被邪妄王爺盯上22(1 / 2)

而成婚當日獲知真相後, 再安插眼線為時晚矣,便將他尋來的宮女,和殘存的些許證據先遞到虞國舅眼前,借助虞家之勢, 讓他們親自探尋最後的真相。

秦劭見到虞國舅, 便拉著原飛星一同以家人父子之禮下拜。虞國舅立即將秦劭扶起, “瑞王殿下不可!”

“此刻我隻是來見舅父的晚輩。”說完便將一旁的相同裝束的原飛星扶起,向虞國舅介紹道:“舅父, 此為內子。”

虞國舅確實未曾料到,新認的外甥竟然直接將王妃也帶來了。

習慣行軍打仗在男人堆中混的虞國舅,頓時有些許慌張, 論禮應叫自家夫人來接待才對,但現在卻還未到告知的時候。

心思一轉,想起瑞王妃應正懷著孩子, 心下對秦劭莽撞之舉有些擔憂, 同時也知曉秦劭此舉亦是交心。

一眼瞧上原飛星的腹部,隻覺得這五個月左右也太過平坦了, 看著眼前人單薄的身子,想來是過度消瘦所致?心中憂慮更多了一分。

虞國舅想到自家的三個小子,個個在孕期都愛折騰,找不到話頭的虞大將軍清了清嗓子, 有些拘謹地同原飛星客套道:“小世子近日可有頑皮?”

原飛星笑容凝固,經虞國舅提醒方才想起,現在全天下都以為他快生了,哦豁!

靦腆一笑便柔聲應道:“未曾頑皮。”旋即微笑著轉向秦劭,呲牙咧嘴麵目猙獰朝他使眼色。

秦劭哧笑一聲,一邊拍了拍原飛星的手安撫, 一邊同虞國舅說道:“此事以後再說,舅父,不知貴妃私下見了康王是如何說的?”

虞國舅將兩人請入座中,思及此麵色一凝。常年行軍打仗到底是與常人不同,斂住笑意單是坐在一旁,便是自有一份不怒自威的駭人氣勢。

加之他現下已經清楚,皇帝貴妃做下的齷齪之事。黑沉著臉牙根咬的死緊,片刻後才凜聲說道:“衛貴妃怕康王不信,便提及他腋下有一顆紅痣的事情。”

原飛星下意識握住秦劭的手安撫,秦劭淡笑一下,“如此甚好。”

“既如此,望舅父早日將此事告知母後,康王如今日日高熱,母後為其牽腸掛肚難以安枕……”

虞國舅聞言眉頭一蹙,躊躇道:“應是如此,但你母後的性子你也知曉,我怕她沉不住氣亂了陣腳。”

秦劭聲音從容:“無礙,舅父將時間告知,劭必準時入宮覲見母後。”

原劇情中,衛家不但順利鏟除秦劭,還將秦劭的諸多功勞都攬到身上,加之皇帝屬意之下明裡暗裡幫他增添榮光。待秦劭一去,朝中便再無與康王爭輝的皇子。

康王理所應當地被立為皇太子,這便是皇後最後歡愉的時光。

虞家失帥,雖後繼有人卻再難超越前任將才。虞國舅因最出色的長子早亡,白發人送黑發人遭受重創,身子日漸傾頹,麵對朝堂爭鬥也變得力不從心起來。

衛貴妃在皇帝默許之下,在皇後的每日膳食中下少許毒藥,為的就是讓她逐漸衰弱,在不知覺中逼近死亡。

衛貴妃恨皇後鳩占鵲巢,在皇後垂死之際親自去長春宮探望。

闔宮上下皆知皇後壽數已儘,左不過就是一兩日的事情。在貴妃的命令之下,皆快速退出宮中,將諾大的寢殿留給垂死的現皇後,和即將登頂後位的衛貴妃。

衛貴妃端起皇後的補藥,盛起一勺輕輕吹了吹,親手送到皇後唇側,柔聲說道:“皇後姐姐,快些喝吧,這麼名貴的補藥,便是你今生最後的享受了。”

皇後五內俱焚,但也隻能微微抖動兩下嘴唇,氣若遊絲地說道:“你…這…賤婦……”

衛貴妃直接將那熱湯潑在皇後臉上,惺惺作態道:“哎呀瞧我竟沒拿穩,灑了姐姐一臉,真是可惜了,這裡麵可是有妹妹著人幫你尋覓的奇毒。”

說完拿起一旁的帕子幫她隨意擦拭臉上的痕跡,緩緩掀起眼皮繼續道:“這日日服用,也要月餘才能初見療效,三個月才能有今日的成效。”

“姐姐猜皇上可知曉此事?”說完掩唇笑了起來。

皇後氣息奄奄,她早就知道皇上對她無意,但聽到對方竟不顧多年夫妻情分要她的命,心裡更添恨意,但麵上卻不肯服輸,“都是……你……你這賤婦……”

貴妃看向她搖了搖頭,有些可憐她慘狀地說道:“事到如今,你還覺得是我勾了皇上去?”

衛貴妃突然湊近,低聲說道:“不怕告訴你,你我產子當日,便是皇上命人將兩個孩子調換,死去的瑞王才是你的兒子。不過這也好,你們母子黃泉路上好相伴,姐姐可不要讓劭兒等久了。”

皇後聞言目眥儘裂,張開口抖著唇半晌吐不出一個字,最後“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暗紅色的血,頭一歪便瞪著眼氣絕身亡。

回府的馬車上,秦劭攬著情緒有些低落的原飛星,便就這般“探知”了皇後臨終前的一幕,靠著車廂內壁假寐以掩住眸中赤紅的血色。待一下馬車,人便失去了蹤影。

原飛星方才就想同他問詢,這衣袍寬鬆五個月尚且能遮掩過去,但等月份大了,他是不是要尋人做個硬挺的假肚子啊?

以及十月瓜熟蒂落之日,他去哪裡給皇家變個孩兒出來?一個謊言開端,便要再扯上千百個掩蓋,原飛星“懷孕”懷的心好累。

書房之中,秦劭一直在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