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更深,許禦醫被兩名家將帶到秦劭眼前。那禦醫以為華光散的事情敗露,遮眼的黑布帶一拆卸,便抖著腿跪下給秦劭磕頭。
秦劭開門見山冷聲問道:“可有一奇毒,服用後無知無覺,月餘初見端倪,三月才會暴斃而亡?”
許禦醫一聽不是華光散,心下鬆口氣擦了擦額間冷汗,拱手道:“微臣才疏學淺,竟不知天下還有此種奇藥。”
秦劭探身瞧他,手指點在桌麵上,眸子冷如寒冰,唇側卻勾出一抹淡笑,“聽聞許禦醫家的夫人一直無有子嗣,許禦醫不但未曾休棄還從未納妾,真是天下癡情兒郎的表率。”
許禦醫麵色稍霽,抿了抿唇淡笑道:“老妻與微臣識於微末,這份情誼自然值得珍視。”
秦劭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既如此,那京西蓮花胡同的徐娘子,應與許禦醫毫無乾係。”
此言如一聲驚雷,那狡猾的禦醫頓時白了臉,立即給秦劭磕起頭來,“王爺求您放過小人,都是貴妃娘娘命小人做的,小人何敢不從?”
秦劭向後靠回椅背,慢悠悠地說道:“聽聞那徐娘子極為秀麗,可惜早早死了丈夫,好在身邊有三個兒子傍身,最小的那個也十歲了。”
許禦醫哭嚎起來,“小人知道、小人知道、知道有一種奇毒!”
秦劭若不是還拿這廝有用,實在不想再留這寡情薄性之徒。明知自己要刀口舔血求富貴,將妻子為質留給衛家要挾,他則做好了東窗事發,便同私藏的外室和兒子逃之夭夭的準備。
秦劭的眸子泛起冰冷的銀光,聲音亦是透著刺骨的寒意,“許禦醫果然是癡情種,不過且安心些,徐氏和孩子本王都會代為照顧,你隻要將那奇藥下入衛貴妃的藥膳中便可。”
…
秦劭回房的路上,腦中快速閃過的儘是他們母子同整個虞家,被皇帝貴妃一步步逼上絕路的畫麵。沉積已久的恨意被母後被辱的畫麵一朝激起,眸中漸漸爬滿血絲,推門而入時臉色陰沉可怖。
原飛星剛將丫鬟仆從遣走,自己往褻衣褲裡塞了一個軟枕,在房中找找大肚子的感覺,以便明日去給皇後請安時不要露了餡。
一抬眸看秦劭黑著一張臉,狀態明顯不對,也顧不上拆卸軟枕,快步走上前去拉住男人的大掌,“秦劭,你怎麼了?”
秦劭半晌後才恍然抬眸看向他,旋即一把將人帶入懷中,薄唇輕啟銜住原飛星飽滿的下唇,低低的呢喃夾雜其中:“沅兒、沅兒……”
原飛星本還想掙紮,但男人烏沉沉的黑眸似乎承載了太多複雜的情緒,原飛星扭動的腕子突然頓住,心中的思緒被那冰冷的目光攪成一團亂麻,且隱隱作痛。
先是放鬆了力道,隨後又緩緩回抱住對方。
秦劭在原飛星身上汲取溫暖,唇齒糾纏間,薄薄的褻衣漸漸被扯亂,與早春櫻桃一同露出來的,是原飛星卡進褻褲中的半個軟枕。
狼血沸騰的秦劭:“……”
臉紅心跳的原飛星:“……”
原飛星推了推男人的肩膀,清了清嗓子,“嗯……你要不要跟你的嫡子打聲招呼?”
秦劭再抬眸時,眼白上的血絲已經褪儘,輕笑中黑眸也變回溫柔的模樣,摟住人往床榻裡一滾,啄了啄原飛星有些紅腫的唇珠,“沅兒乃吾永世珍寶。”
原飛星心如擂鼓,隻覺得長這麼大,心臟從未如此急促過。在那雙深邃黑眸的蠱惑下,扶著男人的臉主動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親完他便怔在那裡,片刻後吞了吞口水,試圖裝作無事發生道:“我我我小解去。”
作者有話要說: 原崽:放放放心,會洗手的!
(謝謝小可愛們的評論和營養液!噸噸噸開森~~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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