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顯在和老朋友喝茶聊天,許秧跟他說了兩句話就出來,在池塘邊看到了紅著眼眶的王海。
王海從初中畢業就跟著陳顯學廚了,這位老人就像是他的父親一樣,除了教予他廚藝,還教他各種為人處世的原則。
“你沒事吧。”許秧也蹲下來,看著眼前盛開得鮮豔的荷花說道。
“他的身體一直很好,也定期體檢,怎麼會這樣呢?”王海想不明白。
許秧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合適。
不論是現世還是修真界,都有無法治愈的疾病。
而她所學均與醫無關,對此也無能為力。
王海似乎也沒想許秧回答,他自顧自地說道:“我查了許多資料,也問了許多醫生,基本都沒辦法了。”
“我甚至拿師父的八字去算,去問那些看事的人。”王海顯然是著急了,“我說說服師父去看,你幫我勸勸。”
“……”許秧有些懵,“這種人絕大多數是騙人的,而且師父不會同意的。”
“如今也沒有彆的辦法了,隻能試試這樣的。”王海聲音沙啞,幾乎要哭出聲來。
許秧沉默了會,不知道怎麼想到了李知秋,“要不,去青隱寺看看?那裡的大師總比較靠譜吧。”
她能理解王海的心情和舉動,換成是家裡任何一個人碰到這樣的情況,她說不定想到的法子更為瘋狂。
這次看過陳顯之後,許秧就回去了,不過她跟王海一直保持聯係。
她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勸說陳顯的,據說去了青隱寺,並在那附近住了下來。
根據醫生的判斷,陳顯熬不過兩個月,所以許秧九月去看了他老人家一次。
陳顯的精神狀態比許秧預計的要好,人是更瘦了,但精神飽滿,每天都去青隱寺的廚房裡幫忙做齋菜,幫忙研究了好幾道好吃又健康的菜式。
陳顯不放心,跟前跟後地看著,陳顯不耐煩,就打發王海去給寺廟裡的師父跑腿。
“許秧,在這裡我感覺挺好的。”王海的狀態比上次她在農莊看的時候好很多。
“作息準時,生活簡單,對調養身體確實有幫助。”許秧點頭道。
“我和師父現在都吃素,我現在每天讀經,為師父祈福。”王海認真地說,為了陳顯,他什麼都都願意去做。
“當廚師殺生不少,希望我能為師父減少罪障,減少師父的痛苦。”
許秧沉默了下,踮起腳尖拍拍陳顯的肩膀:“你非常孝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王海認真地說。
許秧在青隱寺那邊待了兩天,跟著吃了兩天的齋菜,離開的時候,感慨頗多。
從青隱寺回來後沒多久,杜凡亞幫忙找到了一家合適的位置。
在桂城的一片古城區的小房子,本來也是私房菜館,桌數少,且以包廂為主,共六桌。
這一片古城區是旅遊區,麵積挺大的,這棟房子並不在主要街道,人流量並不多。
許秧沒有猶豫太久,就租了下來,店裡一切都是現成的,她隻需要根據需要改動廚房的布置即可。
跟以前是差不多經營模式,不過不再提供福包飯了。
已經沉寂許久的青靈食肆小程序即將再次開通,然而價格比以前增長了一倍,應當會攔住不少顧客。
沒辦法,房租貴了。
不過還有一些需要單點的東西,不過這個菜單,就隻有到店的客人才看得到了。
經營午晚餐,桌數增多,許秧就需要招一個幫廚,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確實挺麻煩的。
除了開店要做準備的工作,許秧還得把預留出來的房間修整下好住人,她想要再像以前那樣天天開著車回家的情況是不可能了。
青靈食肆的圍脖在許秧畢業的時候,席月清就當作禮物送給了許秧。
這個圍脖在席月清的經營之下,已經成了一個粉絲數十萬的美食大V。
在靈境萬的青靈食肆還開著的時候,席月清經常搶到福包飯,日子久了,許秧就和她越來越熟了,也漸漸成了朋友。
席月清得知許秧新租了地方,當即扛著攝像設備就過來了,準備幫忙拍一組照片,把小程序裡的照片替換下來。
有席月清的幫忙,每個包廂都改動了一些小地方,看著更加舒服了。
此外,關於定製碗碟,席月清也很有想法,更是拿出她這兩年自己畫下來的圖冊給許秧選。
許秧選擇了席月清的青山、湖泊係列,並堅持付了版權費。
而對於許秧漲價的事,席月清是讚成的:“你早該漲價了,要我說,這個價格還得再漲一漲。”
許秧笑了笑:“這是暫定的價格,還得等菜出成品後,再修改定價。”
畢竟她的食材檔次也要換一換了。
“這樣好。”席月清不住點頭,順便又給許秧設計了菜單樣式,“你現在是怎樣打算的,每天隨機菜單還是固定的?”
“一周一張菜單,希望能受到顧客的歡迎。”許秧想了想說,“現在廚房裡的東西還不全,就吃個蔥油麵吧。”
“好。”席月清非常期待,她已經挺長時間沒吃過許秧做的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