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1 / 2)

br /> 沈清然不舍地收回目光,猶豫著點了點頭,隨後又搖頭否認。

萬一薛匪風要和他去串門,不就露餡了?

女主剛來,頭回見麵一定要好好做打算,不能給人留下壞印象。裡的一出場被作者負麵描寫的配角們,下場都不容樂觀。特彆是自己,作者大筆一揮,水了五千字來渲染他有多極品,結局屍體腐爛才被人發現。

我真慘,真的。

薛匪風看他這副遮遮掩掩的樣子,心裡暗火:“我們回去。”

沈清然點點頭,想去把甘蔗葉抱到車上,發現薛匪風已經幫他弄好一切,他竟然一點也沒發覺,自告奮勇去趕車,一邊努力回想主角的遭遇,沒注意到薛匪風的不對勁。

的前幾章,女主還沒開始她長達兩百萬字的種田,沈清然看得還算認真。女主叫做潘雲奚,經常被哥哥潘雲剡欺負,父母重男輕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潘雲剡在城裡讀了兩年書,墨水沒喝多少,偽君子那一套自學成才。

潘雲剡自認學富五車,看不起耍槍弄棍的,經常和富家公子聚集作詩嘲諷戲弄。流寇作亂之後,富家員外要麼逃走要麼被搶,會些功夫的人投靠流寇或者官府,反而壓了潘雲剡一頭,處處尋他麻煩。潘家在城裡呆不下去,恰好遇見孫老二,便搬來李家村。

潘雲剡到了李家村,為了形成自己的小團體,帶著妹妹拜訪鄰居,把妹妹當成交際花用,認那些個地痞無賴當哥哥。女主不肯和他出去,還被推到池塘裡,差點淹死。

跟女主打好關係的機會來了。

不過這是兩天後才發生的事,明天薛匪風的朋友要來買甘蔗,沈清然想著想著雀躍起來,女主種田必須要有地,但初期沒有人相信女主的荒唐種田計劃,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甘蔗地空出來之後,就能把地借給女主種了。

實不相瞞,沈清然想直接當地主。

將軍在戰場上沒有當過逃兵,薛匪風看著沈清然心不在焉的模樣,突然有點想搬家。

像沈清然這樣心軟意誌薄弱的人,最容易被花言巧語欺騙。薛匪風暗暗決定,不能讓兩人有接觸的機會。

……

常銘扮演收甘蔗的商人,臨走之前跟兄弟們好一頓吹噓,正大光明和夫人交涉的機會,羨慕不?

常銘是個好哥哥,有了好事不忘弟弟們,和沈清然剛一見麵,馬上自報家門,把三兄弟的情況一一告知,爭取在夫人麵前混個耳熟。

“夫人您還有想了解的嗎?”常銘語氣殷切,從樣貌家世品德,天花亂墜誇了一通,好似推銷弟弟的媒婆。

薛匪風投來不善的目光:適可而止。

他就不該讓常銘自由發揮。

沈清然:不要叫我夫人,我並不想知道你家有幾口人。

但他不好拂他的麵子,買家都是上帝,便客氣地寒暄,寫道:“上頭是不是還有個長姐?”

常銘虎軀一震,心想女魔頭果然威名遠播,他小心眼不帶她出場,夫人還是知道了。

“夫人真是料事如神!”常銘狂拍馬屁,和我們主子天生一對。

“家姐叫常蟬,夏蟬的蟬。”

訓弟弟的時候非常聒噪的那種蟬!

“不敢當。”沈清然微笑,四個人排行合起來是“長命百歲”,大俗大雅,誰取的名字啊這是。

薛匪風打了個噴嚏。

常銘心裡沒數,對上心裡沒數的沈清然,兩人通過紙筆溝通,以高價盤下了全部甘蔗。

“錚——”薛匪風屈指彈了下劍鋒,常銘會意,板起臉作為難狀:“夫人!我突然想起來,我那英俊聰慧的弟弟昨兒也去王家莊收了十畝甘蔗,所以怕不是收不了這麼多,這樣,減去一畝,我們就收四畝剩下的您留著自用。”

這甘蔗是薛匪風買來給沈清然當零嘴的,要是全賣了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沈清然很好說話,可以。

賣出去四畝甘蔗,地空出來了,租給女主三畝,留著一畝田向女主購買種子。

勞動致富,沈清然經過思考,高度預見:當種田文裡的地主沒有好下場。

常銘走時,薛匪風悄悄叫住他:“去找神醫,開幾副安胎藥。”

“夫人她、她有小主子了!”常銘欣喜若狂,“我這就去買!”

常銘恨不得原地螺旋飛升,龍蛋啊!

將軍怎麼這麼淡定!不愧是將軍,看看這城府,難怪自己隻能一輩子效忠將軍!

“小主子多大了?”常銘搓著手問。

薛匪風說不準,隻好道:“兩月三月四月的都開一份。”

“遵命!”常銘出山時如有神助,插了翅膀一樣,一日千裡,輕功飛著飛著,突然眉頭一皺直直摔了下來。

“二月到四月……將軍才成親一個月啊。”常銘灰頭土臉,哀傷,又彷徨。

……

沈清然這兩天動不動就找機會溜出去,目的就是潘家。薛匪風也奇怪,總是臨時出現,說自己腿疼。

那當然現任衣食父母薛匪風的事更重要了。

他時不時去給青杜苗澆水,盼著它快快抽新芽。薛匪風的腿傷似乎入冬之後便嚴重了,沈清然不懂醫理,隻能寄希望於這棵青杜苗能發揮大作用。

這日,沈清然瞅準了薛匪風在廚房燒火的空當,放下喂驢的蘿卜,貓著腰從後門出去。

等走上村裡的小道了,沈清然挺起腰,忽然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跟偷情似的。

我明明要乾的是好事!

孫老二折給薛匪風的魚塘,原本就在孫家不遠,沈清然借著巡查魚塘的理由,理直氣壯地靠近孫家,也就是潘家。

魚塘邊站著以潘雲剡為首的青年,嘻嘻哈哈對著女主調笑,女主神情懨懨,提不起精神,對眾人的“叫一聲好哥哥”的無理要求也隻是怯怯地縮在哥哥後麵。

潘雲剡皺了下眉,把妹妹拉出來,“躲什麼,娘說你氣色不好,怕生,我帶你出來曬曬太陽,見見朋友,你躲什麼!”

無賴永遠是無賴,隻是換了個人欺負,一邊捧著“讀書人”哥哥,一邊圍著瘦小的女主嘴裡不乾不淨地說著下流話。

天空低沉陰暗,哪有太陽,女主被騙出來,此時和哥哥鬨掰,甩開他的手想回去,潘雲剡仗著自己人高馬大,推搡著妹妹,罵她不知好歹。

沈清然氣炸了,一群畜生,他也被這麼欺負過,完全能理解女主此時的害怕和無助。沈清然衝上去抓住潘雲剡後領,拚儘全力把人往後麵一拉。衣領卡住脖子,潘雲剡立即顧不得抓妹妹的手,改去抓沈清然的手,他用了狠勁,直接在沈清然手背上撓出四道血跡,自己也沒討到好,踉蹌了幾步栽倒在地。

沈清然把女主護在後麵,像無賴到家中鬨事那天,常柏從天而降,大俠之風牛逼哄哄。

這隻是他的個人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