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2 / 2)

沈清然默默地看了一眼薛匪風,誰讓我們做飯一樣難吃。

張廚子指揮力氣大的去倒水,等薛匪風走了之後,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沈清然:“他來了之後,我怎麼覺得你消極怠工了?”

沈清然漲紅臉,因為在家裡薛匪風什麼都搶著乾,他下意識覺得搶不過薛匪風,就直接在一旁等著了。再者,他今天學的,肯定不能在薛匪風麵前露兩手,不然就等於公開告訴薛匪風他的身份。

新一輪教學,張廚子依然跳腳著罵這兩個人毫無天賦,上一句吼沈清然讓他用力,下一刻斥薛匪風手裡拿的是菜刀,不是斧頭。

張廚子失去理智:“乾脆你握著他的手行不行!你們兩互相抵消一下力道!”

沈清然和薛匪風都表示拒絕。

一隻老鼠沿著牆壁滾下來,在灶上被燙得四肢亂抓,飛快地朝沈清然躥了過來。沈清然沒見過這麼來勢洶洶往他懷裡撲的老鼠,條件反射抓著薛匪風的胳膊往他背後躲。

薛匪風冷靜地用鍋鏟將老鼠拍到牆上,跟老鼠乾一樣糊在上麵掉不下來。

張廚子頭痛:放、放下鍋鏟!

剛才沈清然抱上來的瞬間,薛匪風明確感覺到,這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頓時覺得有些可笑,他怎麼會覺得這人和“會說話的”沈清然很像。

一個時辰後,沈清然被逐出師門。他看出張廚子是想給他先走的機會,假裝垂頭喪氣,“我媳婦懷孕了離不開人,師哥我先走了。”

還順便當著麵,占了兩把薛匪風的便宜。

薛匪風放下有些焦黑的炸成花籃的鬆鼠魚,擦了擦手準備離開,想跟上去一探究竟。

張廚子一甩抹布,“再炸一隻魚。”

薛匪風:“不如下次……”

“人家媳婦什麼都能吃,胃口好,自然能先走。”張廚子合著眼,“你不一樣,你不說媳婦嘴刁嗎?”

薛匪風想了想吃什麼都一臉嫌棄的沈清然,再看看半焦不黑的鬆鼠魚,想象沈清然不願入口的為難樣,心裡立刻有了結論。

沈清然比較重要。

他果斷地從水桶裡抓起最後一隻魚,刮鱗去內臟,很是嫻熟。

畢竟這兩人弄了一上午,把張廚子家後院的小池塘養的鯉魚都敗光了。沈清然三條,薛匪風四條,全是薛匪風動手殺魚。

反正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樣了。

……

沈清然一出門,就看見門外拄著兩根拐杖,他嘴角一勾,悄不作聲地一手一根拐杖,一波順走。

可惡地就像偷仙女衣服的牛郎。

沈清然把拐杖隨便找了個地方扔了,看薛匪風還怎麼裝瘸子,他都不累嗎?

……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薛匪風做出勉強讓張廚子滿意的鬆鼠魚,才被放出去,他開門,隨手去夠門邊的拐杖卻抓了個空。

嗯?

兩根拐杖都被人偷了,薛匪風不得不懷疑是前一個人的惡作劇。

薛匪風空著手,沒拐杖“寸步難行”,整件事隱隱透露出一股詭異的熟悉。

他想起在地裡給紅薯地灌溉的沈清然,不知道怎麼解釋自己把拐杖弄丟了還能走路這件事。

沈清然蹲在紅薯地,也思考怎麼跟薛匪風解釋——他出來了這麼久卻一點活也沒乾。

他把男裝脫下,藏回魚塘邊的草叢裡,加上自己幾乎沒這麼動手,身上沒有沾染魚腥氣。

沈清然往衣服上搓了點泥,然後飛快地跑回家,洗手,拿了一把刀和勺子,鎮定地在桌子邊坐下。

“咳咳,係統。”沈清然有商有量,仿佛之前坑係統兩棵鬼蘭的人不是他。

“能不能預支一顆無籽西瓜?要大的。”

係統:還沒種過西瓜就想吃了?

沈清然:就說給不給?

係統坐地起價:五千積分,貸|款利率百分之十。

想要直接從係統裡拿吃的東西,兌換係數一向很高,上次沈清然換了一把紅薯葉,就花了累死累活種兩畝紅薯賺的積分。

目前,他的積分隻剩2,就是早上給張廚子種的兩棵蘭花。

沈清然目瞪口呆:我就要個西瓜,你讓我背二十年貸?

係統業績壓力也很大,經費透支,必須要從沈清然身上榨回來。不讓他多欠一點,他都沒有種田的緊迫感。

係統:一口價,童叟無欺。限兩個月內還清。

沈清然咬牙:“成交。”

下一刻,一顆滾圓墨綠的西瓜出現在他懷裡,沈清然雙手抱著,心痛地看著西瓜。好貴。

沈清然飛快地用刀破開西瓜,把豔紅甜脆的果肉切成一塊塊四方形,然後用勺子挖到潔白的瓷盤裡。

他用細筷子在西瓜上胡亂戳了幾個洞,認真擺盤,過程中差點流口水。

薛匪風在地裡沒看見沈清然,並且紅薯也看不出任何耕作過的痕跡,他有些驚訝,心裡有個念頭呼之欲出。一路糾結著怎麼和沈清然說自己沒瘸,連砍柴的事都忘了。

沈清然聽見院門吱呀一聲,抬眸掃了一眼,薛匪風假模假樣地拄著一個木棍子。

他飛快地放下西瓜迎出去,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紙張遞到薛匪風眼前。

“我擔心你砍柴,想去山上看看,結果在荒草堆裡發現了一個大西瓜。這個季節絕無僅有,連瓜藤都枯萎了,要不是我發現了,他就得爛了!”

沈清然拉著薛匪風看切好的西瓜。

“我幫你挑了一早上的西瓜籽!”

所以並不是沒有乾活!也沒有跑到什麼不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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