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終極’兩個字代表的含義,刹那之間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了,驚訝、震撼、欣喜激動之情溢於言表,聲音裡帶著不敢置信:“你剛才說這是終極任務?是我理解的那個‘終極’嗎?這是我的最後一項任務嗎?”
渣渣係統:“對。你理解的沒錯。這是你的最後一項任務。”
竟然是真的!
……幸福來得太突然。初暖還是感覺不太真實,又確認了一遍:“做完這個任務,我們就會解除綁定?!我就能恢複記憶了?!”
渣渣係統:“是……礙,你這麼高興,我很受傷啊!咱倆好歹相交一場,你對我就沒有一點依依不舍嗎?”
不舍?
當然有。
雖說這渣係統總是坑她,但說到底它發布那些任務還是為了撮合她和沈宴,她嘴上抱怨歸抱怨,心裡還是把它當成了朋友的。
坑隊友,也是隊友嘛。
不過與對它的不舍相比起來,她更期待解除綁定,恢複記憶。
初暖心情好極了,笑問:“解除綁定之後,我還能再聯係你嗎?你們那個集團總部,有沒有電話或者郵箱之類的?”
“……”渣渣係統:“次元不同,怎麼打電話發郵件?”
初暖:“……對哦。”這樣一想,又有點兒悲傷了。
畢竟是陪了她幾個月的係統,在她失憶後幫她熟悉環境的是它,在她無聊時與她胡扯鬥嘴的是它,在她麵對任務一籌莫展時給她出餿主意的也是它……
解除綁定是好事,可永彆……就太令人傷感了。
初暖忽然很矛盾。
她一方麵迫切的想結束眼下這種記憶全無被任務牽著鼻子走的生活,一方麵又害怕等這一切都結束之後,再也見不到渣渣這個坑隊友了。
雖說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聚散離合本就是人生常事,可若是連個聯係方式都沒有,那就太難過了。
初暖縮在渣渣係統的次元裡,糾結著,矛盾著,難過著。
渣渣係統倒是看得很開:“你能有這麼幾秒鐘的難過,也不枉我這段時間為你操碎了心。行了行了,趕緊做任務。你也不用為了顧及我的感受假裝舍不得我。我們當係統的,沒那麼多傷春悲秋的心思。”
“……”誰假裝舍不得你了!我隻是……隻是……
初暖心中一酸:“你不是擬人麼?”
“……”裝過幾次人的渣渣係統無言以對。
初暖心酸歸心酸,任務擺在麵前,不做也得做。
至於傷離彆什麼的,等真正分彆的那一天再說。
初暖很快收拾好心情回到現實世界,對正在詢問她想哪天回滬城的沈宴說:“不如就明天。”
“明天?”沈宴挑了下眉,他記得她說過想去旅遊,原本想先出去遊玩一趟,再回滬城。
初暖見沈宴麵露猶疑,便問:“你明天走不了嗎?”
“倒也不是。”沈宴說:“陳樹和沈歆想去普吉島玩,邀我們一起。”
咦?這才沒幾天,陳樹和沈歆已經是可以一起出去旅遊的關係了嗎?陳樹同學這火箭般的追妻速度真令人歎為觀止啊!
呃……不對,她好像弄錯了重點。
初暖連忙把跑偏的思路拉回來,問:“他們什麼時候去?”
“看你的時間……”沈宴話說到一半,忽然挑著眉梢想了想,爾後又改口:“算了。先回滬城。”
初暖:“???”不是說想去旅遊嗎?
沈宴:“我們自己去。方便。”
初暖一時沒聽明白沈宴話裡的意思,張口就問:“方便什麼?”
沈宴看著她,眸光灼灼。
初暖回望他,臉上再度掛起三個問號。
說話啊?看我做什麼?
初暖眨眨眼,再眨眨眼,起初還一臉疑惑,後來被沈宴那滾燙的視線看著看著就……一個福至心靈,忽然之間就領悟到了其中真意,頓時滿麵緋紅,又羞又囧地說:“你、你……”
初暖‘你’了半天終究沒好意思把後麵的‘不正經’三個字說出來,羞紅著臉低頭不說話。
沈宴勾著唇悠悠地笑,大大方方地欣賞著自家媳婦兒那嬌羞難耐臉紅可愛的模樣,半晌,說:“沈歆從小思路就廣,陳樹與她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兩個湊在一起,能上天。與他們一起出遊,有害無益。”
初暖:“……”
初暖腦中一下就冒出了‘蛇精病人思路廣’這句話……他是在說沈歆和陳樹是蛇精病麼?
陳樹也就罷了,有這樣說自己妹妹的嗎?
“……”
看來她在沈宴這裡受到的待遇已經是皇家級的了。
他可從來沒有說過她蛇精病呢。
渣渣係統:“……”出息。
初暖在心裡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了然地說道:“原來你是怕他們想法太多,折騰出麻煩事兒來?”
“嗯。”沈宴頷首,隨後黑眸一眯,明知故問:“你以為我是什麼意思?”
“……”以為沈宴那句‘方便’指的是方便二人世界行不可描述之事的初暖:“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十分茫然。”
沈宴:“……”
渣渣係統:“……”
……
最後,初暖和沈宴拒絕了兩位蛇精病人的邀約,決定第二天就回滬城。
沒一會兒,得到消息的陳樹就發微信來控訴初暖了。
村裡有棵草:聽說你拒絕去普吉島?我好不容易才說服小青梅跟我去旅遊,順便培養感情,她非要拉上你和你老公,被你一拒絕,她也不去了。
村裡有棵草:你忘了我當初是怎麼給你助攻的嗎?你知恩不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