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姿態(2 / 2)

我和無慘比命長 棲瀧 20455 字 5個月前

“炭治郎,”他輕輕地喚著這個孩子的名字:“你害怕嗎?”

灶門炭治郎回以他堅定的眼神,聲音如落雷驚擲:“不!”

產屋敷耀哉笑了起來,他早以知曉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也早就知曉——無論在什麼時代,也無論到了什麼時間,鬼殺隊的劍士們,那些努力而又堅定的孩子們,都會堅持著唯一的答案。

“那就繼續努力吧,炭治郎。”產屋敷耀哉說:“先去蝶屋治療好傷口,然後繼續新的任務。”

——*——

初始之鬼在她麵前維持了太長時間幼年的模樣,以至於八百比丘尼都快要習慣的時候,他忽然又換了一副模樣。

是更加令她沉默的……成年女性的樣子。

和男性時的傲慢冷淡,幼年時的沉默淡然都不同,以這副姿態出現的鬼舞辻無慘,在她麵前露出了幾近冶豔的笑容。

這讓夜裡拉開房門的八百比丘尼,在看到“她”的時候,甚至有種想要拉上房門重新來過的衝動。

但她克製住了這種真正做起來一定很傻的動作,卻仍被停頓在門口的腳步暴露了此刻的心思。

“怎麼不進來?”

坐在房間裡的鬼舞辻無慘輕啟殷紅的薄唇,從“她”口中吐出來的聲音,聲線柔細得與真正的女性彆無二致。

“……”

八百比丘尼已經徹底放棄詢問“她”究竟在做什麼的念頭了,她其實很想就這樣轉身離開,反正宅邸中也還有許多空房間,隨便收拾一間出來將就幾個晚上並非難事。

隻不過……誰也不知道,鬼舞辻無慘會維持這樣的女性姿態多長時間。

而八百比丘尼若是做出這樣的舉動,毫無疑問會讓她在鬼舞辻無慘麵前落入下風。

這是無聲的爭鬥,彼此占據高地同對方沉默地戰鬥,任何言語和動作都是武器的一部分,或許隻是一個細微的舉動就能讓局勢在頃刻間扭轉。

但不得不說的是,鬼舞辻無慘最近的任何一個舉動都不能說是細微。

——這完全可以算得上震撼。

“我不知道你還有這種癖好。”

在“她”身旁坐下後,八百比丘尼平淡地開口,像是在談論今晚的夜色真美,又像是在說你今天穿得真漂亮。

成年女性姿態的鬼舞辻無慘穿著一身八百比丘尼從未見過的、黑底金紋的華貴和服。哪怕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弄來的,也足以說明鬼舞辻無慘的審美倒是一如既往的優越。

鬼舞辻無慘自然知道她這話蘊含著怎樣的意味,“她”眯了眯紅梅色的眼眸,在八百比丘尼坐下後傾身趴在了她的肩上。

“哪種癖好?”

輕柔卻又曖/昧的吐息拂過八百比丘尼的耳廓,那樣的氣息宛如在輕輕地摩挲著她的皮膚,滲入她的血肉。

八百比丘尼略有些不適地傾了傾腦袋,換來的則是鬼舞辻無慘直接將唇齒貼上來的舉動。

“她”用著豔麗的女性麵容親吻八百比丘尼的臉頰,舔/舐著她的皮膚,試圖脫下她的衣物時,八百比丘尼按住了“她”的手。

鬼舞辻無慘沒有掙脫這種輕而易舉就可以擺脫到的桎梏,而是任由她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仿佛自己真的隻是個柔弱的女性。

對於這種宛如入戲過深般的表現,八百比丘尼保持了沉默。

但沉默的對視在鬼舞辻無慘擴大笑容時被迫終結,“她”笑著開口,語氣意味深長:“不可以嗎?”

“不可以嗎?”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能算作“你不行嗎?”,而現在的氛圍正好符合這種特殊的意義——挑釁般的意義。

八百比丘尼沉默了片刻,反問“她”:“你確定嗎?”

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便反身壓製了鬼舞辻無慘,後者大概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做出這種事,一時沒有防備,竟真的被她壓在了身下。

隻是虛虛挽起的發髻在頃刻間散落,鬼舞辻無慘的頭發淩亂地鋪在藺草編織的榻榻米上,原本一絲不苟的和服也因動作的幅度而產生了變化。

她微微抬起下頜,豔麗的容貌因沒了任何遮掩更具光彩,是極為放肆的美麗。

雖被如此對待,但鬼舞辻無慘卻並未惱怒,反而饒有興致地注視著自己身上的八百比丘尼。

八百比丘尼的手掌撐著榻榻米,將鬼舞辻無慘的身體攏在雙臂的範圍內,這樣的舉動其實頗具控製的意味,但她身下的人卻毫不在意。

不僅如此,鬼舞辻無慘甚至還有閒心伸出手指把玩著她垂落下來的發絲,將那縷鴉黑的長發貼近了自己的薄唇——精致的指甲壓在“她”的唇邊,無端透著譎詭的靡/豔。

這樣的場景若是換一個人看到,很有可能就真的控製不住局麵了。

不過實際上,現在的局麵也的確在朝著某種不太可控的方向發展了。

察覺到和室的氣氛朝著某種旖旎的意味發生著變化,八百比丘尼伸手撫摸著“她”的麵頰,她用自己的指背輕輕地劃過鬼舞辻無慘的皮膚,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落下親吻。

鬼舞辻無慘眯了眯眼睛,沒有發出聲音。

“她”也沒有阻止八百比丘尼的手落在“她”的身體上,撥開“她”的衣物。

事實上用這種模樣行床笫之事,讓八百比丘尼在結束之後都恍惚了好一會兒。她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鬼舞辻無慘,冶麗的眉眼間滿是靡/豔的氣息。

鬼舞辻無慘眉梢微揚,指尖壓在她的脖頸上輕輕點著,語氣散漫道:“睡不著?”

一副睡不著就乾脆再來做些什麼的樣子。

八百比丘尼從“她”的語氣裡讀出了話外之音,她側過臉不再看“她”,輕聲答道:“不是。”

說完這話之後,鬼舞辻無慘便聽到她的呼吸逐漸平穩下來,似乎很快就真的陷入了睡眠之中。“她”將手掌貼在八百比丘尼的白皙的後背上,慢慢地移動著手掌,而後將自己的身體也貼了上來。

在抱住了八百比丘尼之後,鬼舞辻無慘卻並不急著入睡,“她”貼著八百比丘尼的背脊,閉上眼睛聽到了她的心臟正在跳動。

像是沉溺於這樣的聲音裡一般,鬼舞辻無慘聽了許久,一直到天色即將轉亮,太陽慢慢升起時,才真正讓自己睡去。

——*——

八百比丘尼醒來時發現鬼舞辻無慘仍躺在自己的身邊,從“她”身上傳來的微涼溫度,令她動了動身體。

她把鬼舞辻無慘搭在自己腰側的手拿開,坐起身時鬼舞辻無慘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似乎也沒有被她吵醒。

她沒有刻意叫醒鬼舞辻無慘,而是打算自己穿戴整齊。自從搬來京都的宅邸之後,八百比丘尼的著裝也開始偏回傳統的和服,正當她準備係起腰帶時,身後卻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我來吧。”

一隻白皙纖細的手從她手中取走了腰帶,八百比丘尼回頭去看,隻披著一件外衫的鬼舞辻無慘站在她的身後,將腰帶在她身上比劃著。

“不再睡會嗎?”八百比丘尼輕聲問。

鬼舞辻無慘有些意外地側目,眼尾的散漫令八百比丘尼呼吸一滯——因為“她”勒緊了腰帶。

這樣的舉動絕對是故意而為,八百比丘尼看著鬼舞辻無慘露出的笑容,無比確信自己的判斷。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在鬼舞辻無慘鬆手說“好了”之後,輕聲答道:“謝謝。”

哪怕說話時她甚至都覺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了。

鬼舞辻無慘幽幽道:“不客氣。”

“她”臉上的笑意愈發明豔了。

——*——

宅邸中的傭人們大抵也是習慣了這種莫名冒出來的人物,在聽到夫人說“這是我的朋友”時,他們也都隻是恭敬地低下腦袋。

但累顯然不如宅邸中這些一無所知的傭人一般淡然,十分清楚這位【母親大人的友人】究竟是誰的累,完全無法像其他傭人那樣看待“她”。

但好在累的麵部表情從來都不豐富,因而陷入糾結中時也隻是顯得有些呆滯,鬼舞辻無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卻忽然想起了前幾日的事情。

“累。”

“她”叫住了站在門口、本是打算過來找八百比丘尼的累,同他說:“進來,把門關上。”

八百比丘尼這時候也坐在不遠處,聽到鬼舞辻無慘的話,停下了自己手上的事情,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他們身上。

累聽話地走進房間,關上房門後在鬼舞辻無慘麵前跪坐下來:“父親大人。”

這孩子恭敬地開口,似乎絲毫沒有被鬼舞辻無慘的女性形態所影響。

鬼舞辻無慘淡淡地應聲,但接下來開口的話,卻令累頓時瞳孔緊縮。

“前些時日,你的【姐姐】已經來過了。”

聽到這話的累猛地抬起臉,他的神色凝滯了好一會兒,才怔怔地張嘴道:“……姐姐?”

“就是留在了那田蜘蛛山的【家人】。”鬼舞辻無慘難得有心情為他人解釋什麼,足以看出來“她”這時候心情其實不錯——雖然今日淩晨時,其實有個不好的消息傳來了。

“前段時間的夜裡,她忽然滿身是血地跑過來,哭著說鬼殺隊的人類襲擊了那田蜘蛛山,全家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能為彆人解釋什麼於鬼舞辻無慘而言已經是莫大的退讓,若還想讓“她”把說話方式變得委婉些或是將語氣變得溫和些,那便真的是癡人說夢了。

也不管累此刻的心情如何,鬼舞辻無慘也根本不在意,“她”隻是因為今日感受到的瀨佳子的失敗、而突然想起了累還不知道有這件事的發生。

雖然累知不知道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因為他也不會再回去和他們玩那種過家家的遊戲,但心血來潮的鬼舞辻無慘,卻忽然生出了一個念頭。

於是“她”繼續說:“我給了她一次機會,也給了她力量,讓她去把襲擊那田蜘蛛山的鬼殺隊員殺掉。”

鬼舞辻無慘頓了頓,視線瞥向坐在一旁的八百比丘尼,發覺她也在看著這邊時,“她”微微挑起了眼尾,告知了累後續:“但是她失敗了,在獲得了我賜予的力量的前提下,再一次輸給了那些人類。就在今天,她也死在了那些人類的日輪刀下。”

聽到這種消息的累陷入了沉默,他既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這時候在想些什麼,一直停留在小孩子的模樣,連同心性仿佛也停留在了這一階段。

但他同時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主動評價什麼——除非鬼舞辻大人問他。

鬼舞辻無慘的確問他了,“她”漫不經心地開口,像是隨口一問:“你想為她、為他們報仇嗎?”

累幾乎是呆滯般看著“她”,看著“她”勾起嘴角,繼續說:“幫她殺掉那些她沒能殺掉的煩人螻蟻,去幫她完成她沒有完成的任務……”

【去殺掉灶門炭治郎。】

但鬼舞辻無慘的話沒能完全說出來。

“累隻是個孩子。”

就在鬼舞辻無慘的笑容擴大之時,八百比丘尼忽然出聲打斷了“她”近乎引/誘般的話語。

若是讓鬼舞辻無慘繼續說下去,“她”絕對會重複那天晚上的行為,或許是多給累一些血,又或許什麼都不給,隻是拋出一句話,便讓累也去追殺灶門炭治郎。

鬼舞辻無慘大抵是有些意外的,畢竟八百比丘尼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在“她”吩咐下屬時坐在一旁充當背景,像是精致逼真的淨琉璃人偶般一言不發。

雖然一直都待在鬼舞辻無慘的身邊,但八百比丘尼也一直都在刻意避免參與到他的事情裡,他們一開始的關係並非是上下級,也並非是伴侶。

他們最開始的時候,其實是目的一致的合作夥伴才對。

為了追求同一個目標,尋找著傳說中的【青色彼岸花】而結成了脆弱的同盟。

——但她現在卻出聲打斷了鬼舞辻無慘的話,像是要插手他的事情。

但她用的理由是【累隻是個孩子。】

而他們現如今的身份,在此刻的身份,在累麵前的身份,不是累的主人,而是累的父母。

意識到這一點的鬼舞辻無慘眯了眯眼睛,在累露出明顯的擔憂表情時倏地笑了起來,“她”語氣淡然道:“是啊,累還隻是個孩子。”

鬼舞辻無慘低低地笑著,“是我疏忽了,這種事情,自然不該在孩子麵前說的。”

鬼舞辻無慘裝模作樣地來到八百比丘尼身邊,在她身旁坐下後開口詢問她:“那你覺得,應該怎麼做才好呢?”

八百比丘尼抬起眸子回應了“她”投來的視線,在那雙紅梅色的眸子的注視下,輕聲道:“這種事你不是也能處理好嗎?”

她將目光落在累的身上,同那孩子說:“累先回去休息吧,爸爸媽媽有些事情要商量。”

在今日之前,八百比丘尼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會再用出這種近乎拙劣的借口。不是因為伊之助,而是因為累。

而坐在她麵前的,扮演著【父親】這一角色的存在,卻有著比她還要豔麗幾分的麵容與姿態。

鬼舞辻無慘的表情無論在何時都比八百比丘尼要生動許多,哪怕他身上異於常人的地方才更多。

累抿緊了嘴角看著她們,在八百比丘尼催促般的眼神中離開了房間。

隻剩下她們二人的房間陷入了微妙的氣氛,鬼舞辻無慘仿佛在刻意重現過去一般的舉動終於引起了八百比丘尼的注意,她沉沉地舒了一口氣,忽然對他說:“差不多可以結束了吧?”

鬼舞辻無慘挑眉:“結束什麼?”

這種莫名其妙的相處,這種難以形容的變化,還有“她”的這副,意味不明的女性姿態。

“我想和你一起出去走走了。”

八百比丘尼最後隻說出了這句話。

而鬼舞辻無慘的回答是:“等太陽落山之後,我就可以陪你出去。”

但“她”絲毫沒有要讓自己變回男性形態的意思,而是繼續維持著女性的模樣,甚至理了理自己的發髻,還順便幫八百比丘尼梳理了走動時有些翹起的發梢。

八百比丘尼保持了沉默,甚至懷疑“她”是否對這種狀態陷入了沉迷。

“你很喜歡這樣嗎?”

在她問出這個問題時,得到的是鬼舞辻無慘翹起的唇角。

殷紅的薄唇在她麵前微微張開,低沉的男性聲線從鬼舞辻無慘口中溢出:“我以為,你會比較喜歡這樣。”

作者有話要說:  女體無慘我的愛!阿晉的尺度令我退卻

————

感謝在2020-02-01 18:09:40~2020-02-02 20:59: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前山秋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餘三兒、初瓷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初瓷 26瓶;餘三兒、啾咪 5瓶;金木 3瓶;衡如南 2瓶;14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