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看到這裡是因為訂閱比例不夠喲,前方正文正在解鎖中,感謝支茶屋裡往來的客人們,在看到門口進來的少女時,視線無來由地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容貌昳麗的少女從堂中路過,可也隻是片刻,她的身影便消失在大堂,足跡輕柔得恍若雲霧。
侍從將她領著穿過蜿蜒的外廊,在內院的一間和室門口停下了腳步。
“家主已經在等您了。”
侍從低著腦袋輕聲道完,悄無聲息地退離了此處。
在內院的院內栽種著紫色的藤花,花瓣紛揚而落,細碎的花瓣飄落在八百比丘尼鴉黑的發梢,她抬手拉開障門。
點著熏香的和室內隻坐著一個人,那是個年齡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他麵前的矮桌上放著茶水,卻早已沒有任何熱氣嫋嫋。
在八百比丘尼拉開障門的時刻,少年秀麗的眉眼便柔和著注視她,嘴角噙起輕微的笑意,弧度若有若無,卻令人心生親近。
看到這樣的景象,八百比丘尼的腦海中卻倏然浮現起了另一個人的笑容,記憶中早已模糊的臉,也恍惚間像是清晰了幾分。
“您來了。”
少年輕聲開口,抬手道:“請坐。”
在他對麵的地板上,也早已擺好了另一塊圓墊。
少年的名字是產屋敷耀哉,今日正是為了等待八百比丘尼而守在了此處。
這裡是產屋敷家名下的產業之一,為了支撐鬼殺隊的運轉與產屋敷家的延續,他們一直都在鬼舞辻無慘難以觸及的暗處經營著產業。
一言不發的少女在他對麵坐下,看著他提起茶壺為自己倒好茶水。
少年將茶杯放在她麵前,清雋的聲音從他的唇齒中淌出:“因不知您何時會到,我便先在此等候了,雖說是今年新到的茶葉,但隻能以這種東西招待您,多有失禮。”
八百比丘尼垂了垂白皙的眼瞼:“不必在意。”
她進來之後沒有關門,從屋外吹來細碎的紫色花瓣,輕輕地飄落在她麵前的茶杯之中。
“我為您換一杯吧。”
產屋敷耀哉正想動作,卻因八百比丘尼的話而頓了舉動。
她仍是道:“不必在意。”
八百比丘尼的視線從和室內飄向院落,屋外的陽光與藤花落入她的眼底,溫柔得恍若夢幻。
“昔日一彆,已經有十年了吧?”
八百比丘尼主動開始了話題:“那時候,你也才剛接任產屋敷家主之位。”
產屋敷耀哉淺笑應聲:“是。”
產屋敷家的宿命正是如此,任何一任家主都沒有活過三十歲的機會,而更多的卻是在三十歲來臨的數年之前,便因各種原因早早離世。
上一任產屋敷家主過世之時,尚且稚嫩的產屋敷耀哉第一次見到了八百比丘尼。
與傳說中那位不老不死的巫女八百比丘尼同名的少女,在上一任產屋敷家主過世時來到了產屋敷家。
彼時整個鬼殺隊都因為主公的過世而陷入沉默的哀悼,但這位突然來訪的怪異少女卻麵無悲喜,她安靜地注視著產屋敷家主的棺槨許久,才發出了輕輕的歎息。
“多麼短暫啊。”
那位少女輕聲說著,分明沒有落淚,但從她身上氤氳而出的悲傷,卻足以令旁人落下淚來。
鬼殺隊的劍士中從未有人見過她,甚至連產屋敷家也從未有人知曉她,但當她出現的那一刻,產屋敷耀哉卻仿佛在冥冥之中知曉了什麼一般。
他說出了她的名字。
“八百比丘尼。”
這便是因果的延續。
昔日曾借神官之口給予了產屋敷家指引的八百比丘尼,現如今也在借產屋敷耀哉之口給予鬼殺隊指引。
她告知了產屋敷耀哉有可能成為“柱”的人身在何處,她同他說:“去找他們吧。”
“找到那些年輕而又勇敢的獵鬼人,被鬼點燃的仇恨會支撐著他們燃燒自己的一切,這既是宿命也是因果,是無窮無儘的、至死方休的仇恨。”
那位貌美得近乎怪異的少女,她的來曆與行蹤也一直都是謎團。
鬼殺隊的人找不到她,產屋敷耀哉也找不到她,正如她在離開時所說的那般。
“不必找我,我會再來找你的,到那時在長著紫藤花的庭院裡等我,我會告知你們另一些事情。”
產屋敷耀哉時常會回憶起那一天,一切都像是夢一樣虛無縹緲。
但他按照她的指引前往了那些地方,卻也的確找到了能夠成為“柱”的悲鳴嶼行冥和宇髄天元。
他們分彆成為了岩柱和音柱,並一直在獵殺著殘忍的惡鬼。
直到過去了近十年之後的某一天,一隻不知從何處回來的鎹鴉帶回了寫著字的字條。
【產屋敷閣下,展信佳。】
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表明這是八百比丘尼的手筆,也沒有任何關於寫信人的標誌,但產屋敷耀哉就是覺得,這正是八百比丘尼送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