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遜營業章(可跳)(江遜被全家賣給裴涼後,為...)(1 / 2)

江遜被全家賣給裴涼後, 為長遠之計,也隻得受製於對方。

老老實實的開始他的用身體換取情報的打工生涯。

他出來得並不順利,畢竟才在商議會上腳踩數條船的事情翻車, 即便是一些名門女俠有長輩約束, 暫時拘著不讓跟他糾纏,但現場還是有不少特立獨行或者身份特殊的。

所以江遜一出江家就被堵了。

好幾個女俠攔著他, 管他要說法。

江遜能給什麼說法?他不過是犯了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

索性翻車也翻習慣了, 便坦然自若的承認――

我對你的愛是真, 我對你說的話也是真, 隻不過這些都是有時限的。

那些女俠被氣了個半死, 有脾氣火爆的想要殺了這負心漢,可江遜是誰?數年來處理類似衝突經驗豐富。

更何況大部分的女俠即便如此, 想的還是勸他收心呢, 豈會忍心讓俊美多情的江郎就這麼命喪刀下?

江湖之中無趣草莽這般多,出了一個江郎這等風流人物多不容易?

關鍵是他還能讓她們有機會上手, 可不得好好珍惜?

於是還沒開始呢,攔路質問的幾個女俠先起了內訌。

不過也是,本來就是情敵關係, 誰又能看得上誰?

江遜就趁著這機會給溜了,換了一身穿衣風格還有慣用的兵器, 來到了裴涼給他信息的小鎮。

得感謝如今落後的信息, 江遜即便名滿江湖, 但真正能一眼認出他的,還是那些常年在外行走的俠客。

各門各派的大部分門人倒不至於人人對他都臉熟,就更不用說女眷了。

這種封閉的小鎮, 幾乎是沒有人認識江遜的,隻要稍作改扮, 便能偽裝身份。

於是江遜便偽裝成了一個遊曆在外的書生。

這個小鎮是望秋派附近的幾個小鎮之一,望秋派雖則處處可疑的,但作為二流門派,他們很多事自然不能明麵出頭。

所以即便對江湖各大門派的俠士信息了如指掌,但此時頗有些燈下黑的意思。

因為小鎮周圍駐紮的弟子必定不會是掌握門派秘密的核心弟子,而一般弟子對於玉麵郎君恐怕也隻停留在傳言描述上。

這個小鎮為何格外引裴涼注目?便是因為這裡是望秋派二長老家眷的住址。

江遜過來之後,並沒有著急行動,而是在鎮上一家視野良好,幾乎是趕集買菜必經之路的酒樓坐下。

他練武眼神好,一眼就能遠遠看見自己目標之家。

在這座小鎮算是處於繁華地段了。

如果按照江遜以往的手腕,必定是直接找機會與對方邂逅,然後步步勾引。

不過這次裴涼卻嚴禁他這麼乾。

因為據裴涼的推測,他怕是還沒有成功,便暴露了自己。

暴露他自己不要緊,要讓她的打算提前暴露,她自不會放過江遜。

江遜心中不服氣,論其他的,他或許比不上這位神通廣大的未婚妻,可論引誘女人?

嗬!區區一介外行還敢指導內行了。

不過過了半天,江遜就打消了按自己意願行動的念頭。

他雖然在這塊傲慢,但有一點卻沒有說錯,那便是對女子足夠了解――當然裴涼除外。

江遜根本就無法理解裴涼那匪夷所思的腦子,也在屢屢吃虧下,不敢挑戰她的威信。

如果真因為搞砸了被懲罰,後果不一定是他承受得了的。

於是隻得不情不願的打開裴涼給他準備的錦囊妙計,這不看不知道,一看江遜就懵了。

接著有一股感覺油然而生,那就是,如果裴涼是男子,怕是江湖之中風流玉麵郎君的名頭輪不到她了。

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乾不了的?

不是,她一個根本沒怎麼出過門的女子,為何會悉知這番男子勾引女子的手腕?

那二長老姓胡,他的夫人便稱呼為胡夫人吧。

胡夫人今年三十有六,在江遜看來其實隻要保養得當,也正是女性嫵媚成熟的年紀。

但對於世人來說,這便已經算是高齡了。

這位胡夫人是胡長老的繼室,嫁給胡長老已經二十餘年,並未生育子嗣,而胡長老與原配所生的子嗣均已成年。

長子的年紀甚至比胡夫人還大,自然不方便住在一起,早已分家出去單過。

而胡長老的女兒也早已嫁人,離這裡路途遙遠,一年到頭回來不了幾次。

胡長老忙於門中事物,最近又是多事之秋,本就不常著家的他,這兩年更是數月才回來一趟。

所以胡家常年在家的人口不多,除了幾名粗使的丫鬟婆子還有護院外,胡夫人近身的也就一個小丫鬟還有與她親如母女的乳娘。

江遜了解女人,他從酒樓遠遠向下一看,就知道胡夫人雖然寂寞,但並不是那等容易得手的。

就好比玉清師太,他一看就知道對方雖則麵上肅穆,但實際六根不淨。

而這位胡夫人,相較之下,卻是防範心思很高的那類。

當然隻要給江遜充足的時間,他照樣能夠將其拿下,隻不過要做到不驚動任何人,尤其是讓望秋派的人發現端倪,那就難了。

於是江遜便隻得按照裴涼給出的信息還有建議調整計劃。

他先是買下了胡家旁邊的院子,將院中幾顆擋人視線的老樹砍掉。

胡夫人的臥房,隻要打開窗戶,便一眼能看見這院子。

以前的住戶為了隱私種下的好幾個茂密大樹,胡夫人一開窗外邊就是鬱鬱蔥蔥,倒也讓人心情不錯。

江遜這番折騰,自然是引得了胡家人的矚目。

當時胡夫人正在房中梳妝,聽到外麵斧頭劈砍的聲音,便對乳母道:“何人在外叨擾?”

乳母便打開了窗門,其中一顆樹正好被砍斷,巨樹倒下,嚇得三個女眷一驚。

那龐大的樹冠像是要衝她們倒過來一般,甚至小丫鬟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好在隻是有驚無險,那棵樹最後隻落在了主人家的院中。

緊接著,江遜的身影便從那被劈開的樹冠縫隙中露了出來。

他手持一把斧子,臉上有些許薄汗,身材偉岸,麵如美玉,嘴唇微張,微微的喘著氣。

仿佛是聽到了丫鬟的驚呼,他抬眼看了上來。

隻那一眼,便將房內三個女眷看得嬌羞恍惚,不知所措。

那乳母未免二人出醜,連忙將窗門關上。

兩個年輕點的心裡怦怦直跳。

小丫鬟問道:“媽媽,那人是誰?好生俊朗。”

乳母嗬斥道:“住口,女子怎能這麼不知廉恥的議論外男?”

丫鬟被凶了回來,不敢吱聲,但心裡還是狂跳。

胡夫人原本也好奇,被乳母這麼一嗬斥,倒是猛然醒悟自覺不妥。

心下又羞又怒,自己一貫守禮清靜,此時怎麼對外男產生這般好奇?當真羞恥不已。

但不管理智如何,方才那驚鴻一瞥,卻始終久久不散的。

甚至因為那驚慌後的驚豔,讓胡夫人三人都難以忘懷。

如果她們生在後世的話,便會知道這種心理有個學名,叫做吊橋反應。

江遜雖然不知道所謂的吊橋反應,可他勾引過的女人足夠多,經驗足夠豐富,很是明白要打破烈女保守封閉的內心,該如何一開始下一記猛藥。

他也並不著急,太過上趕著,以這樣的女人反倒會警惕。

不過他耳聰目明,甚至運功之下,胡夫人房中隻要稍微大點的聲音便能儘收耳底。

此時也明白了情報上麵的消息不假,最大的阻礙怕就是那個乳娘了。

隻要不突破對方,胡夫人便是有心也無力。

江遜這邊渾然不急,但最為跳脫的小丫頭卻是憋不住的。

便是被乳母嗬斥了,對於這等生平僅見的俊美男子,照樣抱著抓心撓肺般的好奇。

於是早膳過後,便遊說胡夫人:“夫人,隔壁院子空了許久,如今有人搬入。”

“不提鄰裡禮數,便是為安全著想,也得探探對方是何來路,不若飯後我帶點糕點,過去拜訪一番?”

這倒是正理,畢竟離得近,鄰裡之間總得相互知根知底。

乳母知道小丫頭的心思,卻也不點破,總歸年輕女兒哪個不愛俏?

便替她準備了糕點,諄諄囑咐道:“去問了便回來,莫要耽誤。”

“好嘞!”

丫頭拿了食盒便往隔壁跑,敲門後卻是昨天那位俊俏公子親自開的門。

她還以為以這公子的氣度,定是出身顯赫,周圍有人伺候的。

江遜卻表現得很灑脫,也不避諱自己的來了。

言道自己京中人士,一個人出來四處遊曆,不耐煩有隨從跟隨。

途經此地,得知還有月餘便是桃花爛漫之際,便想稍作停留。

“那江公子為何要砍掉院子裡的樹呢?”丫鬟問。

江遜笑了笑:“我日常習武,院子裡的樹有所妨礙。”

“江公子是江湖中人?”

“不算,隻會些拳腳功夫,強身健體而已。比不得真正的江湖俠士。”

倒也是,江湖草莽有幾個是江公子這般的風流氣質?任誰一看都會覺得他是顯貴的世家公子。

臨走前,江遜給了丫鬟一些回禮。

是外表精致小巧,價格不菲的點心,以他們胡家也算殷實的條件,竟也是見所未見。

江遜還順手送了小丫鬟一個小玉兔,笑道:“我平日裡喜愛雕刻,時常自己雕些小物,手藝粗糙,姑娘莫見笑,便留著把玩吧。”

這便是當初賞給紅袖青衣的那種玉兔了。

以紅袖和青衣被裴涼養刁的眼界,自是看不上的,但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可是五年十年也不定能賺足銀錢買下來的東西。

小丫鬟驚喜不已,回去後藏好玉沒敢跟夫人和乳母說。

但江遜這個人的身份卻是立體的呈現在了三人麵前。

出身顯赫,隨性灑脫,待人有禮隨和,在此地停留不久。

便是嚴肅如乳母,得知對方的底氣,也打消了幾分戒心。

也是,那般俊俏年輕,出手闊綽的公子,又豈會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宵小?

便拿出回禮的那盒點心道:“這仿佛是城裡最大的斬月樓售賣的點心。”

“粒粒精致無比,讓人不忍食用,作價更是高昂,也隻有那等巨賈富戶才買得起。”

“再觀這點心盒子,包裝緞帶便是摻了金線,可想而知這一盒售價幾何。看來這位江公子,便是在京中也不是普通出身。”

隻是這回禮實在太貴,讓人起疑,乳母又讓人打聽了一番周圍。

得知第二日那邊安置結束後,便帶著禮將周圍幾戶拜訪了一圈,送的皆是貴重無比,他們胡家倒也不特殊。

於是乳母一時間隻覺得這為江公子是出手散漫的,又因他自稱初次出來,又沒有帶上小廝,倒是符合不知疾苦的富家公子的作態。

也不怕露了富被賊人給盯上。

以乳娘的閱曆,很容易想到這出,便說了出來。

便把小丫鬟給嚇壞了:“那可怎麼辦?江公子這般神仙似的人物,又大方隨和,太過善良沒有防人之心,難道還是他的錯了不成?”

“夫人,咱們好歹是鄰居,自得照應一番,不若讓護院的人出入幾次,震懾一番宵小吧?”

胡夫人也不願看這麼個俊美公子在外遇了險。莫說是胡夫人和丫鬟兩個年輕的,便是乳母一把年紀,也不忍這種年輕後生遭難呢。

這世上不堪男子比比皆是,好不容易見到個好的,這般毀滅豈不可惜?

便也默認了丫鬟的提議,平日裡時長提點,做了好吃的喚家丁送上一碗,倒也算是順手護一護。

果然那公子也是知禮的,人對他三分好,他便對人十分。

一來二去的,丫鬟與乳母跟江遜也算是熟絡,便是胡夫人也能直接開口跟江遜說些話了。

這日乳母休假回家,乳母並沒有成婚,將胡夫人視若己出,不過她的父母兄弟還在,因著她能賺錢,一家子關係也算和睦。

乳母與村裡一兩戶人家的女眷交好,每次回來便是去彆家坐坐,嘮上一嘮。

卻突然聽對方說起一話題――

“前些日子,村裡來了個遊方道士。我家老頭拿酒肉招待一番,便聽了不少趣事。”

“其中有一事,便是說有戶人家,是一富戶老爺,那富戶老爺娶了個繼妻,十幾年來無有子嗣。”

這點算是戳到了乳母的心坎上,乳母如今唯一發愁的便是自家小姐沒有生育自己的子嗣,待老爺百年後,怕是沒有依靠。

可這也不能怪他們小姐,老爺續弦的時候,都四十好幾了,想來也不可能是正值妙齡的他們小姐的問題。

再則小姐一母同胞的姐姐,去年還誕下一子呢,可見即便這個年紀,他們小姐應該也是能生的。

因此聞言便打起了精神。

便聽對方道:“那繼室不甘日後沒有依靠,若老爺子一死,她一無子遺孀,怕不得被前頭的子女趕出來。”

“於是便鋌而走險,借腹生子。”

乳娘倒吸一口涼氣:“這,這可真――”

她正想罵一句無恥,可聯想自家小姐的現狀,作為一個‘母親’,又豈能不感同身受?

嘴裡的話風便轉了個彎道:“多年無子,此時突然懷上了,那老爺如何不起疑?”

對方神秘一笑:“這便是神奇之處了。”

“那老爺自是起疑,隻那夫人不知何處得一妙計,竟能騙過滴血認親。那老爺見兩滴血相容,自是不得不信,還炫耀自己老當力壯。”

“卻不想早就當了活王八!”

“不過聽那道士說,那位夫人倒是不錯,也不知何處借的種,那孩子生得俊俏又聰明,比前麵的兄姐都有本事,夫人細心栽培,竟是一朝高中,從此母憑子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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