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林若秋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到底比不過人家正規訓練出來的,饒是阿麗公主進京這段時日荒疏了些,可結果仍是以林若秋輸了半圈而告終。
不過林若秋看起來卻很高興,可見勝敗對她而言其實無關緊要,能這麼痛痛快快地流一場汗,她就覺得很滿足了。
烏雷王子本想繼續冷嘲熱諷一番,見了這副景象,卻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半點使不上力,更沒有如願以償的歡喜。
況且,對一個足不出戶的宮中婦人而已,能與阿麗公主險險戰平,已經很了不起了,甚至可說天賦絕佳——他自然不曉得林若秋偷偷訓練的事,更不曉得這位皇後娘娘隻是個特例。
阿麗公主到了近前,林從武將適才的水囊遞給她,又低聲道:“謝你方才手下留情。”
阿麗詫道:“我沒手下留情啊。”她的確是卯足了勁兒來跟皇後賽馬的,因著對方追得太緊,心慌之下,還險些被幾塊小石子絆倒呢。
呃,所以他妹妹真的天賦異稟?林從武傻眼了,開始懷疑林若秋若托生個男胎,這軍中還有沒有自己的位置。
不過那樣的話,妹妹就算不做寵後,應該也是個寵臣吧——唔,聽起來倒有點怪怪的。
林若秋才一下馬便覺得整個人都快累垮了,衣裳也都汗濕,適才為了取勝,她幾乎快使出吃奶的力氣,簡直比跑馬拉鬆還辛苦十倍呢。
然而在對上楚鎮的眸子時,她還是十分虛心的說了句,“臣妾有辱聖意,還望陛下恕罪。”
楚鎮輕哼一聲,“朕可不希望你去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你能如此大度,才是皇後風範。”
林若秋懷疑皇帝連唾沫星子都是甜的,輸了都能說得這樣清新脫俗,也太會給她找台階下了吧?
不過的確很有成效,林若秋心底殘存的點滴勝負欲很快就被衝刷得一乾二淨,她含情脈脈地看了皇帝一眼,便轉身到一旁的營帳更衣——濕透的衣裳穿在身上究竟難受,若非為了比賽,她才懶得挑這種緊繃繃的料子呢,藏不住肉。
楚鎮見她神情疲累,臉色也較平常蒼白,到底有些不放心,遂讓黃鬆年過去看看——春狩中為防止出現意外,這些禦醫向來都得隨身跟從的。
黃鬆年知道皇帝愛妻如寶,自然不敢怠慢,隻得顫顫巍巍地跟進去。為了這對膩歪的有情人,少不得辛苦他這股老骨頭,誰來心疼他呢?唉。
黃鬆年歎著氣去為皇後請脈,可當他出來的時候,嘴唇卻緊緊抿著,神色格外鄭重。
楚鎮皺眉道:“如何?”
黃鬆年道:“娘娘並無大礙,隻是……有身孕了,”繼而便一笑破功,難掩歡喜之色道,“且臣觀娘娘脈象,腹中似有雙胎,實乃大喜啊!”
他原以為皇帝聽了這消息會分外激動,可誰知皇帝看起來卻有些不安,猶豫片刻後,方輕聲說道:“兩個孩子,生產的時候會很艱難吧?”
黃鬆年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一時也不知如何作答,隻得訕訕道:“這是自然的,婦人懷胎便險之又險,何況額外多添一個,就算皇後娘娘一向健朗……”
就算皇後一向健朗,可之前都是一個一個的生,誰也不知道這次會出現何種狀況,兩個孩子,胎位不正的可能也大了許多,聽說還有人生到一半便因氣力不濟而撒手人寰的,種種風險,也難怪皇帝掛念。
黃鬆年本待寬慰他兩句,誰知抬起頭,卻發現眼前人已不見了。
難不成陛下是去找皇後娘娘,他想乾什麼?
*
楚鎮進門時,林若秋正歡喜地拉著兩個孩子,告訴他們就要當哥哥姐姐了,景嫿和楚瑛自然立即瞪大了眼,恨不得趴在她肚皮上跟未來的小毛頭對話。
及至見楚鎮進來,兩人便興興頭頭的一擁上前,急於同父皇分享剛得的喜訊。
楚鎮揉了揉兒女們的頭,讓他們去後麵玩耍,這才坐到榻上,專注地看著沉浸在喜悅中的妻子。
林若秋見他笑意實在勉強,不由得嗔道,“陛下這是怎麼了,誰和您過不去?”
難不成是樂傻了,像範進中舉一樣得了癔症?
她以為皇帝會更震驚些呢,畢竟是雙生胎,多難得呀。
楚鎮一手按在她手背上,溫聲說道:“若秋,咱們彆要這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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