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滾滾重新又回到了水牢裡。
而白瀧就比較慘了,每天不僅天沒亮起來就要去水牢打掃衛生, 還得去廚房幫滾滾偷盆盆奶。
她歎了口氣將盆盆奶遞給滾滾, 恨鐵不成鋼:“每天就知道喝盆盆奶, 沒有一點追求。”
滾滾舔了舔熊掌,憨憨的回過頭來:“小白,追求是什麼?”
“像你這樣每天打掃衛生嗎?”滾滾隻是單純的發出疑惑。
白瀧:……
她感覺自己膝蓋上忽然中了一箭。
她臉色黑了黑, 不和這隻傻熊計較。
憤怒的拿起掃帚來開始掃地。
自從多了滾滾在裡麵吃竹子, 這水牢的衛生是越來越難搞了。白瀧心底想著不能再這樣下去, 自己必須戴罪立功才行。
這個想法剛升起, 就又被滾滾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
“小白, 這個盆盆奶好像有點問題,跟原來的味道不一樣啊?”
滾滾語氣疑惑,為了證明不是自己的錯覺, 他低頭又舔了口。然後慢慢皺起了眉,整張熊臉都扭曲在了一起。
白瀧根本不相信他:“彆演了, 我都看到你熊尾巴了。”
滾滾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夾緊了屁股, 等到意識到白瀧是開玩笑的時候,才一本正經的搖頭:
“小白, 我沒騙你,不信你嘗, 這盆盆奶是不是變質了?”
“真的?”
“真的。”
白瀧看了他一眼, 在滾滾將信將疑的目光下接過了碗, 低頭嘗了口。
隻一口,白瀧的臉就扭曲了起來,差點.毒.出原型。
這神特麼奇怪的味道。
就、就像是嗖水和麵粉的結合。
滾滾還在看著白瀧的反應,看見她這樣後,放下了心:“我就說不是我的問題吧。”
“這盆盆奶真的好奇怪哦。”
滾滾邊說又邊認真研究了起來。
白瀧皺了皺眉,終於明白今天去領盆盆奶時廚房大娘奇怪的表情了。
感情這盆盆奶有問題啊。
她就說蹲牢哪有那麼好的待遇,原來是在這兒等著。
白瀧此時看向滾滾的目光已經充滿了同情。
然而滾滾卻不知道自己以後的盆盆奶都沒有了,還以為是今天廚房沒有做好呢。
他垂頭喪氣了一會兒又重新振作起來,等著明天重新變好的盆盆奶。
然而隻有白瀧知道,他的盆盆奶永遠都不可能再有了。
白瀧心不在焉的打掃著地下,心裡卻分析著這次的盆盆奶事件。
白瀧覺得這次的事情提醒了她。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要不然今天滾滾的下場就是明天的她!
她會慢慢的被邊緣化,吃剩菜喝餿奶。
不能這樣!
一想到這個可能,白瀧就皺起了眉,無法忍受。
不行,她必須找個辦法停止這次的懲罰才行。
都七天了,師尊這會兒氣總該消了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在晚上的時候,白瀧深吸了口氣,向現實妥協了。
她決定——帶著自己的拿手美食去討好他。
俗話說的好,要想征服一個師尊的心,就要征服一個師尊的胃,白瀧覺得自己有必要從這裡開始。
她雖然不會做湯圓,但是長期在海裡生活,做海鮮可是一絕。
在從水牢離開之後,白瀧徑直來到了廚房。
廚房裡的許大娘這時候好像去休息了。
白瀧看了眼食材,有魚,那就來個桂花魚吧。
清淡爽口,正適合夏天。
她挽起袖子來,迅速的將佐料準備好,剛準備大展伸手的時候,眼睛一移,忽然又看見了廚房旁放著的東西。
那杯盞裡的東西紅紅的,顏色很好看。
看起來就像是蛇果果汁一樣。
蛇果是太清宗特產的一種果,之前大師兄還特意給她介紹過呢。隻不過白瀧之前一直沒怎麼有機會喝。
正好她這時切了會兒靈菜已經餓了,就順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蛇果汁。
那蛇果不愧是有名的特產,一口喝下去酸酸甜甜的,就是有點……暈?
不過沒關係,白瀧將這歸結於自己太累了產生的錯覺。
於是便又拿起了蛇果汁。
她邊做菜邊喝。
一口接一口的,喝的停不下來,最後甚至還打了個飽嗝。
一炷香時間後。
水已經燒開了。
白瀧將佐料放進去煮了煮,又將目光移向了旁邊活蹦亂跳的魚。
嗯,該下魚了。
得把魚全身的刺都給剃了。
於是她一手拿著菜刀,一手抓著魚。
那魚滑不溜湫的,捉著就好像是在捉空氣一樣。白瀧甩了甩頭,將這錯覺移出腦外。又狠狠的按住了魚。
然而如果這時候廚房還有彆人的話,就能看出來白瀧是在雲做菜。
手裡拿著把刀根本什麼東西也沒有。
她空著手在案板上,讓自己的手和空氣努力做著鬥爭,甚至因為魚跳的太厲害,扔了刀,一把按住了自己的左手。
“這下你跑不了了吧!”
白瀧狠狠的放著狠話。
眼前冒花。
但是……好像越來越暈了啊。
白瀧麵前的盤子越來越大,佐料散發著一股清甜的桂花香氣,唯獨缺少條魚。
不過沒有關係,魚已經被她製服了。
白瀧堅定的點了點頭。
沒有注意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化成了原型。因為之前當蚊子當習慣了,白瀧變成龍身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沒發覺會下意識的縮小體型。
一隻小龍在案板上搖來晃去,狠狠抓著自己的爪子,然後一臉嚴肅的用力將爪子按進了盤子裡,連帶著整隻龍都摔進了那精致的菜盤中,瞬間被佐料和桂花醬淹沒。
而旁邊,那個一開始要被做的魚,則安靜如雞的靜靜看著這一幕,不敢出聲。
過了會兒後,廚房大娘走了進來,看見案板上的菜皺了皺眉,有些疑惑。
“咦,怎麼多了道菜。難道是我走的時候已經將菜做好了,結果給忘了?”
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