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跪下!(1 / 2)

看著眼前的少年將防具摘下,仲野徹也忍不住地皺起了眉頭,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急著吹口哨,思緒停頓了一下,還是走到了白鳥夕彌的身前。

“白鳥同學,你是需要休息嗎,如果需要的話,可以暫停十分鐘……”

然而,白鳥夕彌隻是搖了搖頭開口道:

“我不需要戴防具,他能夠碰到我一下就算我輸。”

“可是……”

聽著白鳥夕彌這樣的話語,仲野徹也沒有急著答應,因為眼前他怎麼說,如果是在劍道社,尤其是這場比賽裡麵出問題的話,絕對會牽連到整個劍道社。

甚至結果比這個還要嚴重……

現在身為劍道社長的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冒著這樣的風險。

稍微思索著,仲野徹也正準備說出拒絕的話語,然而一旁的大橋一政卻先他一步開口道:

“我可以把這看成是對我的侮辱嗎,白鳥同學。”

“嗯?”

白鳥夕彌看著他向前走了兩步的身形,心裡自然是知道他怎麼想的,隻是眼下也順著大橋一政的話,臉上露出輕蔑的笑繼續開口道:

“侮辱嗎?沒有……”

“我隻是單純地瞧不起你而已。”

說著沒有再去理會大橋一政臉上的表情,白鳥夕彌的聲線提高了兩度,讓自己的聲音在整個場地蔓延開來:

“我自願放棄佩戴防具,這場比賽我自身出現的任何問題都由我本人負責,與對手以及劍道社無關。”

說著,他一邊看向一旁的錄像機開口道:

“這樣可以了嗎?”

“……”

仲野徹也沒有說話,隻是整個場地的氣氛又開始變得喧鬨了起來,激烈的討論聲在觀賽台上不斷地盤旋著。

“騙人的吧??不戴防具嗎,他在裝什麼……”

“是看不起大橋一政吧,而且他估計是真的很有實力……”

“那我覺得也太冒險了,如果是被打傷了的話,絕對會有問題吧?”

“希望救護車到時候能夠早點到。”

“好狂,好喜歡……”

“……”

白鳥夕彌盛氣淩人的態度將整個觀賽場地的氣氛都點燃了起來,然而,另一邊靠近場地的觀賽台上,高杉優蘭的眼神中此刻充滿了擔憂的神色。

少女的兩隻手掌緊緊地握在雙腿之間,忍不住地偏過頭看向身旁的北川由依開口道:

“白鳥君他……是不是太勉強了一點?”

“如果就這樣真的出現危險了的話,該怎麼辦。”

麵對這樣的話語,原本愣神的少女也眨了眨眼睛,隨後抿了抿嘴低下了頭。

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高杉優蘭的問題。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那家夥的話根本就是喜歡胡來的……’

‘又有誰能夠改變他的想法呢?’

‘之前也是……’

北川由依的腦海中忍不住地回想起來之前的時候,這個大笨蛋也是這樣的,心裡一時間有些難過,酸楚的情緒不知為何逐漸蔓延開來。

他做出的任何決定似乎根本不考慮後果,幾乎是拚上了自己的所有,登上了天台救下了安井理紗。

那時候他還不像這樣厲害,身體就像老爺爺一樣脆弱,大概是連自己都打不過的程度。

所以說,在那樣的狀態都能夠無所畏懼地救下了安井理紗,而到了現在這樣,他現在這樣的狀態,無論做些什麼,好像都不奇怪了。

恍惚間,北川由依覺得他的身上在發光,忍不住地想要讓人的視線集中在他的身上。

就算此刻整個場地裡鋪滿了燈光,但是他身上的光芒還是讓人無法忽略……

耀眼,且令人癡迷。

高杉優蘭看著身旁少女蜷縮著肩膀,低頭不語的神態,默認她也覺得這樣很冒險,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心裡開始緊張起來,手掌下意識地撫摸著肩膀上金色的秀發。

然而,下一刻一道溫柔且堅定的聲音越過北川由依,傳入了她的耳邊。

“白鳥君的話,不可能會輸的。”

是篤定的話語,沒有半分的質疑。

高杉優蘭忍不住偏過頭,視線落在安井理紗的身上。

後者卻將目光全部放在了台下少年的身上,琥珀色的眼眸中映射出如水般的溫柔,卻又是無比的堅定。

此刻安井理紗雙手合十聚攏在身前,眼眸中仿佛透著光,就和台下白鳥夕彌一樣耀眼。

緊接著,少女平淡且堅定的話語順著粉潤的唇瓣緩緩吐出,在幾人的耳邊緩緩訴說著:

“白鳥君不是任何人,所以請不要以任何普通人的標準來看待他。”

“他是特殊的。”

“日複一日的努力,即使每天練習到力竭也咬堅持,身體疼痛到不能忍受也絕對要無懼身體疼痛揮出手中的劍……”

“每一天,每一個夜晚,他從來都沒有停歇下來過,幾乎是放棄了所有休息的時間,就是為了今天。”

“這一個月以來他身上沾染的苦痛,普通人可能連一天都承受不住。”

“敗者,或許是任何一方,但絕不會是白鳥君。”

說著,她忽然停頓了下來,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最後語氣平淡地開口道:

“算了,你們不懂。”

“……”

希望是棲息於靈魂中的一種會飛翔的東西,而白鳥夕彌身上與生俱來的擁有這樣的能力。

她忽然想起來最近看過的一本書裡,裡麵有著這樣的一句話:

「你知道有些男人是內秀的那種,很有男人味的。你一定要把他們剖開,才能發現他們連骨頭都長得與眾不同的美。」

但是白鳥君大概是不一樣的。

她喜歡的男孩兒,有著世界上最好的側臉,從頭發絲到骨頭裡的每一寸紋理,都有著令她心動的模樣。

……

聽著安井理紗口中的話語,高杉優蘭一時間怔住了。

此刻坐在一旁的少女在她眼中就像是虔誠的信徒一般……

每一天、每一晚嗎?

白鳥夕彌這一個月的時間幾乎從來沒有來過美術社,他在劍道社經常練習這點,她自然是知道的。

隻是,聽著安井理紗的話語,她覺得有些誇張了,不休息什麼的,是不是太過分了?

心中隱隱有些不相信她說的話,但是看著她臉上表露出來的神態又說不出反駁的話語,最終隻能抿了抿嘴唇將目光繼續投射到台下情況……

要是說出什麼反駁的話,好像自己就真的像她說的那樣,一點不了解白鳥夕彌。

好吧,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可能真的沒有那麼了解白鳥君。

可惡,自己竟然不了解主人嗎。

忍不住地小幅度跺了跺黑色的小皮鞋,高杉優蘭心裡有些不太舒服了。

坐在一旁的山城姬月自然是聽到了安井理紗的話語,心裡一時間滿是複雜的情緒。

從不停歇地訓練嗎……

親眼見過白鳥夕彌練習劍道到吐血的程度,相對於高杉優蘭,她覺得這樣的情況或許不是假的。

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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