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她一定多看點書,不然也不至於穿越以後這麼廢物。
沈清竹不懂醫學,所以不能向盧致風解釋清楚原理,隻能說如果他有足夠的興趣和時間,可以自己研究一下。
綿億燒得滾燙,江恒端來溫水,沈清竹就給他物理降溫。
溫水降溫比酒精降溫慢,但勝在溫和,尤其是綿億這樣的小孩子。
盧致風說綿億身底子有些虛,沈清竹猜是之前宋蓮花的磋磨造成的。
綿億以前跟著宋蓮花經常吃不飽穿不暖,沈清竹剛過來的時候他看著跟三歲似的。哪怕這一年她好吃好喝的補著,他現在也比同齡的孩子矮一些。
倒是不瘦了,白白胖胖的像年畫娃娃。
沈清竹一邊給孩子物理降溫,一邊回憶以前有沒有再看過小兒護理的文章或電視,隻可惜以前的她從未涉獵過這些,實在是知識匱乏。
溫水換了兩次,玉書端著藥碗進屋,等再換過一次水後,才差不多能入口。
沈清竹把綿億叫醒,他病著,迷迷糊糊的抱著她哼唧。
“娘親……”
“娘親在,咱們乖乖把藥喝了,然後睡一覺就不難受了。”沈清竹抱著綿億,溫聲細語的哄他,“娘親在這裡陪著你,爹爹也在,等你好了,娘親給你做好多好吃的。”
孩子小,生著病吃苦藥肯定不願意,他抱著沈清竹難受得直哭,卻就是不肯喝藥。
這是他少有的任性,有父母疼愛的孩子在某些時候是有任性的資本的,因為會有人包容他的任性。
“那娘親喝一半你喝一半好不好?”
沈清竹哄了一會發現沒作用,就隻能另想辦法,而這種共苦的方法似乎有用。
玉書又拿了個碗,沈清竹倒了半碗藥進去,然後才喂給綿億喝。
藥很苦,孩子通紅的小臉皺成一團,可即便如此也要喝完。
沈清竹趁綿億苦得閉眼的時候把兩個碗換位置,然後做出喝完的樣子。
“娘親,苦。”
“是啊,好苦呢。”沈清竹端著剩下半碗藥,“剩下的藥咱們還一人半碗,娘親陪你。”
燒得迷迷糊糊的綿億完全沒算出他其實喝完了一整份,被糊弄著喝完藥的他眼淚汪汪。
沈清竹給他喂了一塊糖,隻是生病的人味覺比較奇怪,解不了嘴裡的怪味。
喝了藥,綿億很快又睡了過去,因為藥效發揮需要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效降溫,所以沈清竹隻能一遍一遍的用溫水給孩子降溫。
江恒在一邊一言不發的幫忙,哪怕屋裡火生得旺,但這樣的環境下水溫也維持不了多久,所以他隻能來回來去一遍遍的換水。
後半夜的時候,綿億的體溫有降低的趨勢,他本就是因為著涼才發燒的,所以並不難治。
盧致風又給他看了看,臉上的表情輕鬆了很多。他這個樣子,沈清竹和江恒多少放心些。
“老先生先回去歇著吧,有事我們再去找您。”
一家子都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熬得沒了精神,最後連換班的都沒有。
“玉書也是,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就回去好好休息,白天來替我們。”
沈清竹都這麼說了,他們也不好堅持,而且她說的沒錯,晚上都聚在這裡並不會起多大的作用,反而不如他們休息好了白天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