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第 212 章(1 / 2)

T.E.C.通過腦機讓波波暫時昏昏睡去, 它似乎覺得波波腦袋裡還有彆的奇怪的問題,正在研究著。

宮理和平樹坐在一旁收拾東西。

宮理將包裡的東西塞進自己能收容的根號手鐲裡,但那裡本來就放了很多武器和特殊服裝, 她帶的水和食物有些塞不進去了。

平樹低頭道:“那就放我這裡吧,我還有很多空間門裝東西的。”

宮理看他將幾大瓶水塞進身體裡,忽然小聲道:“你現在把東西塞進身體裡還會痛嗎?”

平樹一怔, 搖頭道:“還好, 我已經習慣了。以骨頭化為兵器更痛。”

宮理長長應了一聲:“哦,那其實算是憑恕的能力吧。憑恕一看就是那種不怕疼, 越疼越興奮的變態。”

憑恕:“……操。”

在平樹通過外接腦機不小心看到宮理的記憶時, 憑恕幾乎全程都在罵罵咧咧的怪叫, 還喊了好幾句:“媽的誰要看這個, 你把腦機摘掉不行嗎——我靠靠靠!”

然後看到後頭, 他突然跟被掐住嗓子似的沒了聲, 直到這會兒宮理開口, 他才又憋出了一句罵人的話語。

平樹確實有點沒法看宮理。他在想, 會不會腦機的故障讓宮理也看到他的記憶,可他……最近也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啊?

宮理看著T.E.C.給她的光腦的地圖, 在前頭尋路, 走上了複雜的回廊,平樹跟在後頭, 走得有些左腳絆右腳。

他感覺不止是自己強裝鎮定, 似乎憑恕也在他腦袋裡麵紅耳赤、口乾舌燥。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看到宮理跟其他人之間門的□□, 雖然他也、也確實好奇過,難道這個腦機會主動迎合他的好奇心嗎?

在宮理早期的記憶裡,大部分人麵目都很模糊,聲音也聽不清楚。在那些記憶裡, 那個女人皮膚黝黑、健美修長,與宮理現在的模樣很不一樣,但那個笑容明顯還是她,甚至比現在要混不吝、要惡劣得多。

隻有一個年輕男人麵目還算清楚,她跟他在鋪著衣服與毯子的野地上糾纏,四周是斷裂的公路與沙石,一副荒蕪景象,野地上還有燃起的篝火,照亮了旁邊停靠的摩托車。

她起來之後穿上低腰的牛仔褲和短背心,就在那兒烤火繼續看地圖,脖子上還都是汗。男人坐起來一直看著她黏在脖子上的頭發,眼睛在跳躍的火光下照得實在柔和,但宮理並沒注意到,隻是叼著筆畫地圖。

之後就是一些紛亂的記憶,宮理在就變成他熟悉的樣貌了,大部分記憶裡都是她在與……其他人親吻或親密。平樹隻見過她平日打架或辦事的樣子,聽到她唇舌的聲音,聽到她呼吸中的輕笑,就像是在自己耳邊一樣。他隻覺得一下子從頭麻到了腳,整個人都被罩住了。

有時候是第一人稱,有時候又會變成第三人稱……平樹確實看到了認識的人。

他覺得這實在是涉及宮理的隱私,他應該閉上眼不去看;可外接腦機是直接接進腦袋裡的,他閉上眼也擋不住,他想轉開視線,但有些第三人稱視角裡能看到她彎折的腰,她抬起的腿,看到她撩起頭發笑罵的樣子……他餘光看到都會僵住,會挪不開眼。

因為宮理經常處於修理狀態,他也偶爾見過幾次她身體,但在修理床上和在床上差彆實在是太大。這會兒哪怕是在去辦正事的道路上,他也感覺自己像是被魔咒套住了腦子,某幾個讓他震懾在原地的畫麵不停浮現在眼前,他都恨不得給自己腦袋上來一巴掌。

看著眼前穿著薄羽絨服看地圖找路的宮理,他卻覺得身影交疊在一起——

宮理在前頭走著,突然聽到砰的一聲響,她回過頭,就瞧見平樹一巴掌拍在自己腦袋上,她驚訝,拽了他一把:“你乾什麼呢?打自己乾嘛?”

平樹更不敢抬眼看她,隻覺得自己心都臟了亂了,小聲道:“我有點迷糊了。”

宮理偏著頭仔細看他臉上的表情:“要不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去取藥品。確實,這兩天幾乎都是你在開車,累壞了吧。”

平樹連忙道:“不是不是,我跟你一起去,就是要相互照應的——我就是、我就是……”

宮理抓住他手臂,戳向他肋骨,平樹覺得癢連忙閃開,她力氣大得驚人,鉗著他胳膊又非要撓幾下。平樹擰著身子又笑又叫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可算鬆開了手,咧嘴笑起來:“現在不迷糊了吧。”

憑恕也急了:“讓她彆鬨了,她怎麼手這麼欠呢!彆碰老子!”

平樹站直身子,感覺衣服都快被她給撓亂了:“不、不迷糊了,彆撓我了!”

宮理笑起來,拽著他往前走,平樹個子還是比她高的,一開始適應不了她的步速,踉蹌了幾下才跟她腳步合拍。

憑恕一直低聲罵著什麼,似乎很受不了剛剛宮理撓他幾下,平樹漸漸也覺得不對勁了,他、他好像……

平樹低頭看自己,臉一瞬間門就紅透了,幸好冬天穿得厚,他連忙掙開宮理的手,在宮理回頭看他的時候,他半轉過身子拉著外套拉鏈,結結巴巴道:“我自己走嘛。”

宮理:“哦好,是冷了嗎?”

平樹趕緊將外套往下拽了拽,遮住褲子:“呃、嗯是——”

他心裡快氣急了,對憑恕道:“一定是你又瞎想了,你知道我們是要辦正事去嗎?你這樣會搞得很尷尬的。”

憑恕仿佛在他意識中翹著二郎腿:“哈?你硬了說是老子瞎想?你就沒瞎想啊,又不是隻有我的眼睛看到了!都讓你彆看你還非要看,是不是有病,看她跟彆人搞你還給看興奮了——”

平樹要在意識裡無地自容了:“我沒有!”

憑恕:“行,那我變態,我硬了,怎麼了?她其實也不是完全沒胸沒屁|股啊,腰也細——哎,靠,你掐什麼?你自己也疼!”

平樹氣鼓鼓的走在宮理後麵,不理憑恕,隻是拽著外套,希望能遮掩住身體的反應。

憑恕嘴上說贏了他,但得意沒持續太久,他又有點煩躁,又說起來:“哈,那個男的是誰?就那個腿有點不好使的,拄拐棍的那個。應該是最近的事吧,宮理頭發長度都跟現在差不多。嗬,她真是夠招蜂引蝶的。不過,不得不說——那張臉確實牛逼,你這根本就沒有競爭力。”

平樹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