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6. 碰瓷騙吃小狐狸(終) 柏霽之抱著她呢……(2 / 2)

一旁的手下快速走過來:“確實逃走了,我們已經派人將剩下的兩個柏家兒子保護起來了。現場所有的狐妖都已經消失了,這件事外麵鬨得沸沸揚揚,估計要有一陣子要查遍萬城的妖族了……”

宮理聳肩笑道:“那挺好,我正好攢了兩個月的調休,下周就開始休息吧。”

她玩笑幾句,卻也走向了柏霽之,其他人都離著柏霽之有十幾步的距離遠遠警戒著,宮理走到他身邊,輕聲道:“她跟你說了?”

柏霽之猛地回過神來,轉臉看她的時候,積蓄在眼裡的淚水也從臉頰滑落:“……你早就知道?”

宮理目光順著眼淚下去,又抬起眼來看他雙眸:“沒有那麼早。你應該是看到我房子的線索版上,有暨香兒的名字才離開的吧。我差不多也是那時候才開始抽絲剝繭查出一些端倪的。”

柏霽之隻是迷惘痛心地立著,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麼。

宮理道:“你沒跟她一起走?”

柏霽之搖搖頭:“她不讓我叫她母親,說還是叫師母……我懂,與我二十年沒見,她早有自己的生活。”柏霽之苦笑道:“其實,這耳朵能恢複,不是外麵的診所,而是她幫我……”

柏霽之有些哽咽,卻也看著宮理,擠出一絲笑容:“宮理,其實我很幸福的,對吧。”

宮理看著他半晌,壓低聲音道:“至少比你死了以及半死不活的幾個哥哥幸福。柏峙還在搶救呢,哪怕有醫修,估計他腹部洞穿也需要下半輩子拎著屎袋子了。至於那兩個還沒死的,我們按規矩還是要先保護起來。”

柏霽之大概懂了。

按規矩、先、保護起來。

以後的事兒就不知道了。

暨香兒二十多年不忘複仇,對待這些孩子,就像是野外的雌性動物會吞掉自己的孩子一樣,她也會跨越如此久的時間,再來吞掉她認為不該出生的孩子。

柏霽之環顧四周:“……所以,之後呢?我該去哪兒?”

宮理:“我不知道,但現在你要跟我回一趟署裡。”

她說著,將附著著篆文與靈力的手銬,銬在了柏霽之手腕之上。

柏霽之驚訝,卻又有點想笑:“你不會要過了這麼久,才以詐騙罪逮捕我吧。”

……

柏霽之必須要走一遍治安總署的流程,他的人生才能清白下去。

隻是暨香兒一招擊穿柏峙的視頻出現在各大媒體平台,立刻就有人挖出了那位同樣狐妖的柏家小少爺,腦補出了一係列愛恨情仇故事。

古棲派這一案件的相關人士被送到治安總署接受訊問時,治安總署外已經圍了一大片的記者媒體。其他警官想要用衣服罩住柏霽之的臉,柏霽之卻拒絕了,就這樣在無數話筒伸到他臉前的情況下,冷淡地走進了治安總署。

他也是聰明的,回答的很真實。

基本就是他的生活,一個不知道母親是誰,在門派內飽受忽視、欺淩甚至被兄長們毆打的小少爺。

除卻“高人”與暨香兒為他講述的過往,他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他也確實是在出事當天,第一次正麵見到自己的母親。

至於當年的幾百條人命,古棲派將機關安放在座席之下等等,他對此一概不知。後來這件事也是被訊問的大師叔和盤托出、法醫與鬼修研究屍體也確實表明這些人都死在柏霽之出生前。

他知之甚少又邊緣,很快就不再是訊問的重點,隻在治安總署待了三天,就被告知可以離開總署,但在結案通知之前,他不可以離開萬城,他的手機、電子設備、部分生活用品也都已經被沒收了。

再加上古棲派都被查封了——柏霽之可以說是無家可歸,跟社會失聯了。

不過他也不太在意……

畢竟他一直都算得上無家可歸,社會失聯。

哪怕是把手機還給他,他也不知道該聯係誰。

但柏霽之沒想到,這三天宮理也沒有來見過他。柏霽之猜測她或許級彆比較高,或許是古棲派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還有很多工作要處理。隻有幾位陌生的警官跟他進行公事公辦地訊問。

柏霽之覺得治安總署還不錯,三餐吃的特彆好,變著花樣的各種肉菜,都很好吃。審訊室裡還有一大罐薄荷糖,就是他吃的有點多,訊問三天,一大罐子糖都見了底。

最後,警官通知他離開的時候,順便把那一罐子糖也給他了。柏霽之臉上有點掛不住,覺得是自己跟個小孩似的愛吃糖惹人笑話了,但也推拒不過,隻能抱著那個玻璃大罐子走出了詢問室。

他連換洗衣物都沒來得及回去拿,身上除了這個空蕩蕩的罐子,就隻剩下宮理給他的那把鑰匙……

可是,他真的能去找她嗎?

他大概能想得到外頭會有多少風言風語,他從治安總署的大樓往外看也能看到那些幾天就沒離開過大門的記者。

宮理跟他扯上關係總是不太好的吧……

柏霽之抱著玻璃罐子坐電梯走下樓去,呆呆地站在前廳前的樓梯上,看著外頭難得燦爛的陽光與藍天,隻覺得……

“乾嘛呢?一副坐了三十年牢剛出獄的樣子。”滴滴兩聲響,柏霽之低頭下去,就看到一輛黑色小電動車停在樓梯下頭,電動車主人銀發被頭盔套住,隻剩下發尾呲在外頭,而她竟然懶到連秋冬用的電動車擋風小棉被,到夏天也不摘掉。

柏霽之呆住了。

宮理從車把上把另一個頭盔拿下來,胳膊上還搭著一件長風衣:“怎麼?我還要親自把你扶下來?”

柏霽之左顧右盼,比她還要心虛似的三步並做二步跑下來,壓低聲音道:“你、你這是?你就不怕被人看見?”

宮理把頭盔扔給他:“看見什麼?是看見我老草吃嫩牛?你又不是犯罪嫌疑人,再說辦案過程中我不是避嫌了嘛——靠,你到底這幾天吃了多少糖?我買的是什麼全家共享裝的薄荷糖啊!”

柏霽之一愣:“你買的?那怎麼會在……啊。”他明白過來。

確實,哪個審訊室裡也不會放著薄荷糖啊。

隻能是她買了放過去的。她雖然沒有審訊他,但估計很多人都知道她和他認識,算得上是宮理打過招呼了。

柏霽之:“該不會這幾天吃的飯也都是……”

宮理一臉離譜:“否則呢?你以為我們治安總署有錢到可以中午吃鰻魚飯晚上吃全牛烤肉飯?我怕審訊的幾個同事不爽,每次都是把他們辦事處的份都給定了。幸好你情況不嚴重,要是你在這兒被審問半個月,我的飯卡就空了。”

柏霽之咬住了嘴唇,他心裡明明是極其高興的,但眼睛卻覺得酸酸的,他耳朵垂下來,小小聲地明知故問:“……你是又要把我撿走嗎?”

宮理本來大大方方的態度,竟然也因為他這句話變得有些扭捏起來,她撓了撓臉,卻隻撓到了頭盔:“主要是你現在沒有手機,古棲派又沒有給你登記過修真者或妖類的身份證,你租房子也租不到……更何況你之前的卡是屬於古棲派的資產,也被凍結了。我不管你,你就隻能睡大街或者去搶劫犯罪了。”

柏霽之其實想聽到的不是這些理由,半晌道:“原來是為了公務啊。”

宮理太知道他心裡那些彎彎繞繞了,但她也是真喜歡看他酸不溜丟的樣子,道:“主要是為了社會和諧發展。喏,風衣穿上遮住尾巴,頭盔戴好,彆讓那些記者看出來了,我們回家了。”

柏霽之舔了下嘴唇。

回家呀。

他戴上頭盔裹好黑色風衣,坐在了宮理後座上,道:“我、我這幾天都沒能洗澡。”

宮理:“聞出來了,你都快沁透了那股發情期的味兒了,香的我鼻子疼。真是苦了幾位訊問的同僚了。”

柏霽之一隻手抱著裝薄荷糖的罐子,另一隻手摟住了宮理的腰,宮理偏了偏頭:“我這幾天忙的也沒回過家,冰箱都是空的,回去之前,我們去趟菜市場吧。”

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如何戳中了柏霽之的小心思,他笑的在頭盔裡彎起眼睛,用力點頭道:“好!我們去菜市場!”

電動車從側門跟著其他上下班人員的小電動一起開出去的時候,根本沒人注意到他們倆的身影。反而是記者們被另一輛車吸引去了目光,不知誰喊道:“是繆星?!之前就聽說繆星也要接受訊問!”

“快!快上去拍啊!”

柏霽之驚訝地看過去,車門打開,“繆星”戴著寬簷帽走下車門,朝治安總署的樓梯而去,幾位四象宮的女修緊緊保護在她身側。

柏霽之一下就認出來,這個繆星是訂婚宴時出現的那個“嫵媚版”繆星。

他轉過臉來看向宮理,宮理擰動把手加速駛入了周邊的街巷,聲音在風中有些含混:“我也挺忙的,不可能一直扮演啊,就需要有同事幫忙。這位同事的異能便是化形和擬真,他化形之後,拍照都看不出跟原主的任何區彆。”

柏霽之:“難道之前跟柏峙——”

宮理笑起來:“跟他搞那屬於工傷,不過幸好扮演繆星的另一位男同事很喜歡這份工作。他都47歲了吧,也算是半生豔遇不斷。”

柏霽之瞪大眼睛:難道柏峙一直以來都是跟一位年近半百的男性在卿卿我我甚至是……

宮理沒再細說,柏霽之一路緊緊摟著她的腰,宮理將車停靠在了離她家不遠的一處農貿市場,跟柏霽之往裡走去。

柏霽之一開始還不好意思開口,隻是老老實實跟在她後麵,但在宮理一直買青菜之後,他也急了,不停地暗示道:“你看這個雞翅是不是不錯?”“好像牛排在特價呢。”

宮理故意不接茬,笑道:“你想吃你就說。”

柏霽之一開始還彆扭:“我就隻是說說。”

到後來跟宮理經過一家做炸雞柳的店,他真有點走不動道了,宮理有點得意的看著他,就在柏霽之垂頭喪氣要走的時候,宮理還是出手買了一大袋:“哎,說一句想吃又不會掉塊肉。”

柏霽之也回嘴道:“說一句把我接回家的真正原因,你也不會死。”

宮理拿竹簽子紮了兩塊雞柳吃:“那我說真話,就是為了跟你上床,行嗎?”

柏霽之差點把一袋雞柳扔在地上,臉騰地一下漲紅起來,拔高聲音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宮理笑的不行:“說的太高尚了不行,說了太下作了也不行啊。”

她一路笑笑鬨鬨的,倒是後來把牛排雞翅都買了,又買了些換洗衣物、除毛針梳、洗耳液和一袋果味硬糖。

電動車往熟悉的方向開,柏霽之坐在後頭拎著大包小包,電動車一直開進院子裡去,天上也漸漸飄起雨絲來。

院子裡槐花有些過季,正在敗落,隨著雨絲打著轉落在地上,宮理拎著塑料袋,一路小跑到回廊下:“趕緊吧,彆淋病了。”

房間的門都敞開著,裡頭幾乎跟幾年前沒什麼變化,隻是沙發增加了一兩個新抱枕,冰箱上換了冰箱貼,柏霽之對一切家具與氣味都極其熟悉,他恨不得立刻就躺倒在地毯上打個滾,但還是忍住了,矜持地把東西放在廚房島台上。

宮理迅速換了家居服,光腳走在地板上,把銀色頭發紮起來:“浴缸裡給你放了水了,你一會兒水滿了就去洗一下,你現在就跟個膩味死的香膏一樣。”

“哪個浴室?”柏霽之還是有點局促。

“還有哪個?就我屋裡那個浴室唄,裝啥啊,我以前去上班的時候,你不是狂用我的浴室,洗的我下水道都快被毛堵了——”

柏霽之的局促也讓她一句話破功了:“我也沒有狂用吧!我隻是愛乾淨,你當時都不給我洗澡!”

宮理笑著把冷藏肉放進冰箱:“你要不要臉,都快成年了還□□著讓我給你洗澡是吧,裸奔幾個月還不夠啊。”

柏霽之氣得皺鼻子:“宮理!”

宮理大笑起來,似乎心情也很好的樣子:“快點去啦。”

柏霽之泡在浴缸裡,浴缸不是很大,他又長高了,需要把腿縮起來一點,膝蓋露出了水麵。周圍一切都這麼熟悉,恍恍惚惚之間,他有種疲倦了三四年終於一朝放鬆的困倦。

就在他呆坐許久快要滑進水裡的時候,忽然一雙手伸進水裡,撈了他胳膊一下,柏霽之眨眨眼,轉過臉去,宮理穿著都洗掉色的短袖居家服:“我說你半天都不出來呢。再泡下去,你都要泡發了。”

柏霽之抿了抿嘴,聲音有點迷糊:“……宮理,我能在這兒住多久啊。”

宮理搬了個洗澡的小凳子,坐在旁邊,也把剛剛買的護毛素都拿進來了。她一開始沒接話,就在柏霽之有些後悔自己這麼問的時候,她道:“不知道。看你願意住多久了。”

柏霽之偏過頭來看她:“願意?我願意一直住。”

宮理剛想說,那你就一直住下,但宮理還沒來得及開口,柏霽之就道:“可我不能住在這兒。之後呢……我母親、她早已有她的族群和生活。我在想,我以後能做點什麼?”

宮理把他那一把長長的頭發從水裡撈出來:“不著急,你可以慢慢想你要做什麼。”

柏霽之苦惱:“我找不到工作的吧,我都沒有好好上過學,隻念過古棲派裡的私塾。我連畢業證都沒有。”

宮理道:“修真者相關的職業,也不看重這些,不過你回頭可以參加一些考試,把各種修真者相關的評級證拿到。”

柏霽之托腮,他臉頰上還有點可愛的弧線:“突然感覺自己眼前的路都是空的——但就因為沒有路,反而可以飛了。啊、對,柏峙他們怎麼樣了?”

宮理挑了挑眉:“他?住院呢,傷勢太重現在還沒醒過來,但靈力和大腸小腸一起沒了,估計後半輩子都廢了。”

柏霽之酸溜溜道:“不用我叫嫂嫂了嗎?你就不心疼他嗎?”

宮理被“心疼柏峙”的假設膈應得齜牙咧嘴:“行,那你還是叫嫂嫂吧。來,要嫂嫂幫你洗頭發嗎?”

柏霽之從浴缸裡抬起濕淋淋的胳膊,作勢要抓她:“不行!我堅決不會叫你嫂嫂的!死都不可能!”

宮理家居服上多了好幾個濕手印,笑道:“那你要叫什麼?就叫宮理?”

柏霽之彆扭道:“那是不是有點生疏……”他想了想,下巴放在浴缸邊緣,臉被熱水蒸騰的紅起來,半晌道:“叫、叫姐姐行嗎?”

宮理摸著他耳朵的手頓了一下。

柏霽之連忙道:“算了算了,當我沒說!”

宮理忍不住用力薅了他耳朵一下,柏霽之吃痛:“宮理,你乾嘛?”

宮理笑起來:“叫姐姐。”

柏霽之都覺得這一天時間如此長又如此快,他洗完澡倆人坐在地毯上看著電視把飯吃了,宮-理並沒有特意避開新聞,也看了很多外界媒體關於古棲派現在慘淡情況的報道。

比如說古棲派弟子在昨天一天就有足足六百多人辦理了退出門派的手續,各大辦事處排起長隊——

比如李顰疑似被殺或被綁架,在古棲派中離奇消失……

雨又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來沒完,柏霽之有些喜歡雨了。

他和她的又閒又慢的美好時刻,總是伴隨著纏綿的雨,傍晚的時候柏霽之去刷了碗,也把廚房都擦乾淨,宮理躺在沙發上刷手機,他也擠過去。

他又不好意思躺她身上,但又沒有手機可以刷,就在一邊摳著抱枕上的刺繡玩。

宮理躺了一會兒,忽然道:“我去洗澡。”

柏霽之眨眨眼:“嗯。”

宮理洗澡還挺慢的,柏霽之看著電視等她,等著等著忍不住躺到她剛剛躺著的位置,聽著天氣預報未來又是連綿的雨,他也困起來,沙發上都是宮理的氣息……

就在他快睡著的時候,感覺宮理帶著濕漉漉的氣息,坐在了沙發上,宮理拍了他腿一下:“你把我的地兒都占了。”

就在柏霽之掙紮著要起來的時候,宮理忽然朝他壓過去,嘴唇重重撞在了他唇上,牙齒都磕疼了他,她似乎也吃了顆薄荷糖,唇舌間是薄荷的味道。

她其中一隻手撐在他胸膛上,另一隻手拿起電視遙控器,隻是降低了音量,電視的光還在昏暗的客廳裡閃爍,柏霽之猛地驚醒過來,從怔愣到仰頭急切地回應這個狂風驟雨般的吻。

他手攀上去,才發現宮理隻穿了件薄薄的吊帶,而她大腿跨坐在他腰上,他想叫她的名字,但在第一個字說出去之前就學會了改口,呢喃道:“……姐姐,我回來了。”

……

柏霽之戴著耳機,穿著灰色連帽衫和牛仔褲,背著包,靠著治安公考培訓班門口的電線杆子正在等人。

“柏霽之!喂,你這次考試肯定能上岸了吧,咱們這個班,就屬你武藝、靈力和知識課分最高。”

下了課晚一些走出來的同學跟他打招呼:“你最近也不打工了吧。”

柏霽之摘下耳機,他看起來冷淡,但性格還算好相與,點頭道:“嗯。攢了一些錢了,最近快考試了,可以暫時停了打工。”

說是同學,但其實都是打算參加治安公考,作為修真者加入治安總署的社會人士。有剛剛高中畢業、大學畢業的修真者,也有年紀三四十歲的轉業者。治安總署下頭涉及的部門很多,今年又擴招,像是柏霽之報考的特彆調查部,就不需要高中畢業證,但治安公考的要求也極其高。

柏霽之對這些年齡各異的同學們道:“你們走吧,我等人。祝考試順利。”

“等你姐姐來接你啊?”有個跟柏霽之同班的男生道:“哦,我也是上次偶然碰到,聽你叫她姐姐呢。”

柏霽之有些不太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輕點頭:“嗯。她順路。”

“行吧,那我們走了,你也好好準備,祝你也早日上岸啊!”

同班男生跟著一群人走到附近的文具店買考試用具,這才發現有幾本資料落在了培訓機構裡,連忙告彆其他人準備回去拿。

男生跑回培訓機構門口的時候,柏霽之已經不在了,估計是被他姐姐接走了。幸好教室還沒鎖門,男生拿到資料後,準備從後門離開去坐輕軌,卻沒想到他剛剛走到二層樓梯時,就從樓梯間的窗戶往外看到了後門外的柏霽之。

以及他身邊的一輛黑色轎車。

轎車後座車窗降下來,柏霽之對車裡道:“你今天怎麼開這個車來接我了?”

車內的人笑道:“我這不是今天出去開會了嘛。都說了電動車給你,我開車,你還不願意。你最近給家裡付的賬單,都夠買十輛電動車了。”

同班男生偏頭看了看,應該是“姐姐”。他一直沒看清過那個姐姐的五官,但對她的銀發印象深刻。

柏霽之抱臂道:“……我自己騎電動車回去多沒意思。我想讓你接我。”

同班男生沒想到看起來那麼不好接近的柏霽之,私底下會對姐姐這麼撒嬌,他回頭可要好好笑他一番——

男生正想著,走下樓梯來到後門,就從後門的玻璃看到柏霽之手撐在黑色轎車車窗的邊沿,低下頭去,而車內的銀發女人仰起臉來,二人唇齒相貼,柏霽之忍不住伸手撫著她臉頰。

同班男生猛地縮到牆角。

?!

原來是這種姐姐嗎?!

柏霽之尾巴晃了晃,蹭過牛仔褲,輕聲道:“等我考上了,說不定以後能跟你們部門對接工作呢。”

銀發女人仰頭笑起來:“我跟特彆行動與調查組可不對付了,小心我給你使絆子。”

柏霽之拉開車門,坐進車裡去:“行,那我就用在家掉毛來報複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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