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狀元郎和他的糟糠妻34(2 / 2)

就算是兩人已經在一起了,他也嚴格遵循著禮數和規矩,有些親密的動作,就臉紅結巴。能淡定地主動在他眼角親一下,已經是這些天相處的進步了吧。見他這樣,容瑾幾乎感覺不出來和以前有太大的差彆,也很難再生出什麼羞澀忐忑的心情來,反而有一種老牛吃嫩草的縱容感和寵溺感。

容瑾不著邊際地想:或許如琢根本接受不來床上那點事。其實直接柏拉圖也挺好的。但是我也要做兩手準備。那這幅殼子就需要好好鍛煉啊。雖然累了點,但是滿足伴侶的需求,也是每個攻的責任。

顧如琢聽容瑾這麼說,立刻俯身彎下來,想親一下容瑾的嘴唇。

容瑾卻仰臉避開:“我在病中。”

顧如琢也沒有非要親,他坐在容瑾身邊:“我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一朝心願達成,竟也有忍不住胡思亂想,患得患失的時候。

容瑾看他那副有點惶恐不安的神情,忍不住又用手中的遊記去敲他的腦袋:“少想些亂七八糟的。有這功夫多讀點書。”

顧如琢的傷春悲秋就這麼被容瑾粗暴地打斷,於是可憐巴巴地被趕去看書了。

蓋安府內的一間客棧裡,朝雨正焦急地等待著。她一見到容瑾病怏怏的樣子,就哭了:“姑娘乾嘛這樣子?下次再有事姑娘就先走,不要管我!你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容瑾隻好賠不是。

朝雨拉著容瑾進了一間房,強硬地解開容瑾的領子,看著上麵觸目驚心的傷痕,頓時哭得更厲害了:“疼得狠不狠?”

“不狠,有大夫給我開過藥了,一點都不疼。”

顧如琢在外麵敲門,容瑾立刻如得大赦,出聲喊他進來。朝雨連忙幫他把衣襟掩好。

朝雨沒看顧如琢,對著容瑾鄭重道:“奴婢說的是真的。姑娘下次再遇到什麼事情,先顧著自己。”

容瑾安慰她:“可你是裡麵唯一一個女孩子。”

朝雨猛地抬頭,驚詫又略帶戒備地看著顧如琢。

容瑾安撫她:“如琢知道的。”

“他怎麼知道的?”

容瑾心虛,麵上卻看不出來:“在村子裡我發燒了,他照顧我,自然就知道了。”

其實朝雨不是不相信顧如琢的人品,要不她當初也不會勸容瑾接受顧如琢的心意。隻是這件事瞞了太多年,她難免有點反應過度。

朝雨不習慣在外人麵前流淚失態,擦去了眼淚,頓時慢條斯理道:“看來姑娘這一趟,還怪有收獲的。”

容瑾平靜應對:“我瞧著陳峰大哥也挺不錯?”

朝雨啐了他一下:“奴婢去後廚看看飯好了沒。”

顧如琢神色微訝:“朝雨姑娘和陳峰大哥?”

“早有情思,如今又患難見真情,應該就是他了。”說到這兒,容瑾也有點惆悵,“其實陳大哥也沒什麼不好,就在眼皮子底下。朝雨嫁給彆人,我還真不放心。”

這畢竟是古代,對女子有諸多束縛苛刻之處。

顧如琢抿抿嘴,沒說話。他知道,容瑾和朝雨她們感情極深。

“算了,不說這個了。”容瑾站起身,“吃過飯,你就直接啟程吧。”

顧如琢一頓:“這麼著急?”

容瑾耐心地解釋道:“早到總比遲去好。你乘船,等到了京都,說不定還能再歇上七八天。”

其實該更早些去的。他們這次啟程太晚了,中途又耽擱,隻希望不會影響顧如琢的狀態。

顧如琢雖然不舍,但知曉容瑾向來看重他的前途課業,於是應了下來。

飯後,顧如琢乘馬車去碼頭。

眼看馬車將要出發,容瑾突然出聲:“等等。”

顧如琢掀起車簾:“阿瑾有什麼吩咐嗎?”

容瑾看了看顧如琢的臉,眼中情緒複雜難辨:“突然想到一句詩。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

顧如琢就笑了,溫聲道:“那我不去了,好不好?”

容瑾半響才開口:“說什麼傻話,快去吧。”

其實,這一刻,他真正想說的是,要不就彆去了。容家也不是養不起你我。原著的結局,到底是給他心中帶來了陰影。

但是,他不能。任務不任務先不說,這畢竟是顧如琢的前程。他不能太自私了。何況,若真有背叛那一天,和所謂的地位前途,又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