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早, 齊朗跟或霍易琨就來醫院,張羅將謝挽的出院手續辦了後, 霍易琨驅車將兩人送到了上京的機場。
這一路上, 平日裡鬨騰的齊朗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言不發,她坐在後排安安靜靜聽著英文廣播,氣氛委實有些怪異。
直到霍易琨將行李交到了謝挽的手裡, 總算說了一句話。
“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傷口也注意調養。”
他開口說得都是些客套話,原比起前幾日齊朗不摻和的日子更加的冷漠, 似乎回到了平常的狀態。
“謝謝, 琨哥。”
他點了點頭, 又將目光投向了身旁站著的齊朗身上,吩咐著。
“朗子, 回去好好把項目上的事情處理好。”
齊朗嘻嘻一笑:“得嘞, 等你回來喝酒。”
說話間,兩人就進了登機口.....
至於霍易琨並沒有久留, 見著兩人消失在眼前後,便轉身離開了上京機場,還沒有將車發動,久接到了乾爹齊宣鴻打來的電話。
“齊朗走了?”齊宣鴻問。
“飛機剛起飛。”霍易琨將藍牙耳機掛上後,發動了汽車。
“謝挽是怎麼回事?”
自從撞見混小子強吻謝挽後,齊宣鴻就將謝挽的身價背景全都調查個遍, 兒子那點小動作自然逃不出老子的法眼。
不過事出突然, 又是易琨全程參與, 他自然把疑問放在了乾兒子霍易琨的身上。
“算是朋友而已。”霍易琨答。
“我瞧著朗子似乎對這個謝挽很上心。”齊宣鴻不輕不淡說了句。
他聞言皺了皺眉,實在不知道乾爹這話寓意何為,但按照乾爹的行事作風隻怕是對謝挽調查個底朝天。
他雖然有些懷疑謝挽的目的不純,但細細想來也沒有任何的破綻,除了胡雪瑤過分眥睚必報帶來的報複,其他的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任何的疑問。
“您可能看錯了。”他答。
齊宣鴻並沒有過多探究,話題一轉:“荊川的項目辦了嗎?”
“還沒有,過兩天去項目部看看。”
“我記得荊川有個福利院,你倒是可以做做慈善通通人脈,畢竟是初次開拓荊川的項目。”齊宣鴻聲線溫和了些。
“我這就去安排。”
“行了,我也不打擾你工作了,忙完了咱爺倆也出來吃個飯。”齊宣鴻笑著說。
“好的。”
霍易琨掛斷電話後,陷入了陣沉思,並沒有困擾多久一腳油門衝向了上京的辦事處。
*
這一路上,謝挽一直保持沉默。
即便是齊朗不依不饒,她壓根兒就不搭理他,齊朗雖說不在乎麵子一類的,但糾纏下去也隻是自討沒趣兒,漸漸放寬了心,也便轉移了思路。
凡是急不得。
回了南都後,謝挽就過上了中老年養生生活,除了必要會友吃飯,更多的時間都是在忙活著複試的事兒。
當然跟霍易琨根本沒有聯係,仿佛上京那幾天就跟一場夢似的。
夢醒了便一切都消失了。
但霍易琨對自己的態度,實在難以看穿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