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軟墊上呼呼大睡的金毛犼,忽然它砸了咂嘴,而後緩緩地撐開了眼皮。
守靜意識還有些模糊,帶著一種剛剛從周公那兒告彆的惺忪,它下意識地“嗷嗷”交換了兩下。
結果發現鏟屎官竟然沒有馬上過來侍奉!?
它心裡一氣,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繼而,它帶著一種興師問罪的態度,飛快的跑出了房間。但是出了房間,麵對著空蕩蕩的客廳,守靜才發現溫如瑾沒有在客廳。
它歪著腦袋,開始一個房一個房地找過去。
它發現浴室的燈光亮著,但是門沒有關,於是就在轉角處,甩著自己的尾巴到門口搖晃了一下,試探著問:“嗷嗚~”你在裡麵嗎?
沒有回應,看來不在。
找了老半天,結果發現,大半夜的這個點,溫如瑾正在書房裡麵,麵對著屏幕發光的電腦,手速極快的敲打著鍵盤。
守靜毫不客氣地跳上了桌麵,歪著腦袋看著那切換十分迅速的屏幕。
它之前也見過溫如瑾這樣的狀態,在很久之前,有一個小女孩天天抱著他一起去上學的世界。還有上個世界,在溫如瑾要為了自己的徒弟夏小滿和她的團隊掃清痕跡的時候。
這應該是一項很實用的技術。
守靜這樣想著,等它能化形了,也一定要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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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飽了?”溫如瑾放鬆了一下手指,摸了摸守靜的腦袋。
守靜說它感覺自己最近好像很容易犯困。
“你最近應該是在消化之前吃的那些奇珍異果和異獸。”
“嗷~”哦,那有人趁小爺我睡著了欺負你怎麼辦?
溫如瑾溫柔地笑著:“那我把你掐醒過來。”
守靜不知道是睡太久了還是乾嘛,腦子反應有點遲鈍,它總覺得溫如瑾這話很有毛病,但是竟然又沒辦法一下子指出這話的毛病來。
“哈~”它懨懨地打了個哈欠,又掃了那屏幕一眼,看到了滿屏應該被馬賽克掉的血腥,“嗷嗚?”你在乾嘛!
“收集渣滓們的犯罪證據。”溫如瑾撓著它軟綿綿的小肚子,另一隻手還在繼續工作。
針對目前的pua各種陷阱和騙術而言,這個位麵的現在這個國度是沒有專門的律法可以所謂依據的。
因此,很多人都認為,對於這種情感騙術和愛情陷阱,是無法通過法律去製裁對方的,隻能通過社會輿論對其進行道德上的譴責,但是,這種觀點其實是不正確的。
雖然沒有針對性的律法可以依循,魏鐘憲等渣滓的行為卻已經觸犯了多條律法了。
比如說,現在溫如瑾分批整理,在努力打包的,就連守靜都認為應該被馬賽克的視頻圖片等等,就是魏鐘憲他們這個團體私底下傳播交流以及炫耀的“資料”,這個行為,就已經完全可以被定義為——傳播//色//情//yin//穢//圖片、音頻和視頻。
比如說,他們後期玩膩了女性,就想要瘋狂地壓榨女性的經濟價值,這種行為,就是典型的詐騙罪,甚至是敲詐勒索。
比如說,魏鐘憲等人,把女性當成是獵物,並且利用一套係統化的手段來“馴化”獵物,這些行為,隻要溫如瑾能夠收集到足夠的證據,那麼必然要定他一個強製猥褻罪,侮辱罪。
更嚴重的就是這些男人熱衷於讓女性用生命來證明她們的愛情,在此過程中,他們不斷的暗示、鼓勵女性自殺,這就是明晃晃的教唆他人自殺。
隻需要丟掉廉恥心,道德上的譴責,不痛不癢。所以,溫如瑾從來都不會把道德譴責,視作為有力的懲罰手段。
道德譴責有時候,相當於雞肋。隻有真正的剝奪了那些人所最重視、最在乎的東西,隻有真正的從根本上傷害到他們,讓他們明白什麼是痛苦,他們才會去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
這個手段應該是律法,應該是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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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了……
那個該死的小溫,已經足足三天沒有回應自己了。
魏鐘憲挫敗極了。
然而挫敗隻有一點點,他真正的心情是極為惱怒的,是一種感覺自己被愚弄之後的惱怒。
他覺得自己恨死那個女人了,那個女人竟然讓從來沒有過敗績的他,遇到了現在這樣的情況,甚至還讓他被組織裡的其他垃圾男人嘲笑。
可惡!這些渣滓!他們有什麼資格嘲笑自己,魏鐘憲恨恨地想著,明明自己比他們厲害多了,不論是從女人的人數上來說,還是從女人的質量上來說,還是從女人被馴化的程度來說,他要比這些人厲害太多太多了。
他從來都是這個組織裡的王,但是偏偏因為小溫這個女人的不配合,他已經被那些人在私底下嘲笑了。
魏鐘憲一邊回憶自己的整套流程到底哪裡出現了錯誤,一邊暗自下定了決心。
不論如何,被他看中的女人,根本不可能有逃脫的機會。
他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將對方給追回來,再讓她滾在地上tian自己的腳趾,讓她學狗叫求自己滿足她,不僅如此,他還要拍下所有的照片和視頻,一雪前恥!
魏鐘憲惡意滿滿地在為“小溫”的將來勾畫著,很快,等他玩膩了她,就把她的房子,還有銀行裡的那點錢,全揮霍空。
到那時候,她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她應該用死亡來證明她對自己的愛。
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場景,魏鐘憲就忍不住有些高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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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魏鐘憲在反思他們整套流程一樣,溫如瑾也還在整理原身的經曆。
在第三步探索陷阱完成之後,原身已經輕易地就和魏鐘憲契約了戀愛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