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 27 章(2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1470 字 5個月前

兩人沒了壓力,快快樂樂的過了年。

時遷那邊做了正牌軍,每日要操練士兵,自有一攤子事需要他處理,加上高銘這邊暫時沒他什麼事,就先讓他熟悉軍務了。

開春之後,工程速度加快,慕容彥澤和高銘兩個國子學的學生分-身乏術,一邊麵得保證出勤率,因為不出意外,九月份他倆就要從國子學結業,接受朝廷的授官,另一方麵,球賽的事忙得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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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好消息頻傳,花榮點中了武進士,名次在十一名,至於為什麼是這個成績,隻能說後來比試的舉石科目給他嚴重拖了後腿,實在比不過那些個熊壯有蠻力的考生。

再加上一些個文轉武的考生,策論作得極好,而策論又是成績的大頭,最後就是這麼個結果。

不過,花榮無所謂,考中武進士就好,反正不像文進士,名次高低直接決定未來。

就算考中武進士,授官之後,也得看戰績,來日方長。

這日,風和日麗,高銘出門去找花榮商量慶祝的事,剛到門口,就見一個表情一點不風和日麗,滿臉陰沉,仿若三九寒冬的魁梧男子矗立在廊坊門前。

遠遠就見他臉上一塊青色的胎記,十分顯眼,配合他的長相和表情,端的嚇人。

高銘警覺起來,難道這位就是……

“這漢子是誰?”高銘隨手抓過一個管事的問道。

“回衙內的話,這位曾是殿司製使官楊誌,如今犯了錯,回東京咱們太尉府來領罰。”

高銘隱約記得去年確實有這麼一件事,當時他和他爹第一次踢球,就是被押送花石綱的事打斷的,時間過得真快,這幫押送花石綱的都回來了。

楊誌一直低著頭,不知道遠處有人看自己,等察覺的時候,剛要看時,就被人打斷,就見一個參隨走過來道:“太尉讓你進去,隨我來。”

楊誌便跟著那人往另一側走了。

高銘對這青麵獸還是頗有幾分好奇的,知道他是被帶去了前廳,便等了一會,才悄悄走了過去。

大廳周圍的護衛,誰敢攔衙內,見他來了,都裝作沒看見,他便站在門外聽裡麵的談話。

就聽高俅啪的一聲摔了什麼東西,似是一疊公文落地的聲響,“你們十個人去送花石綱,偏偏就你的船翻到了黃河裡。翻了也就罷了,你竟然不回京城複命,反而逃跑了,叫許多人去尋你,你東躲西藏,一直不見蹤影,現在是官家赦免了你,你才給我回來!”

楊誌失聲道:“太尉恕罪,小人失陷了花石綱,不敢回京告罪,是小人之過,還請太尉饒了小人這一次。這是小人收來的一擔東西特來孝敬太尉。”

“你們十個人去之前,我特意千叮嚀萬囑咐,小心再小心,你可好,不知怎麼渡的黃河,花石綱一個沒留,全掉進了河裡!這也就罷了!我最氣的是,虧你三代將門之後,五侯楊令公之孫,犯錯不知承擔,竟然各地逃竄,拒不回京複命,如果不是官家赦免了你,你是不是要逃到天涯海角去?!”

楊誌這次沒吭聲,恐怕是說不出什麼替自己開罪的話。

這時就聽高俅怒道:“好,本府現在宣告,楊誌,雖經赦宥所犯罪名,但難以委用!你出去罷。”

“太尉——”楊誌哀求道。

“出去!”

高銘從門縫看到他爹起身,轉身去了後堂,留在楊誌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良久才將地上的文書都撿起來,拎著那擔財物,轉身朝門口走來。

高銘見狀,趕緊踱步離開,等楊誌出了門,他已經轉到回廊拐彎藏了起來。

參隨們立刻上前,督促楊誌趕緊離開,楊誌隻好垂頭喪氣的出了太尉府。

等楊誌走了,高銘去找他爹,詳細問問怎麼個情況。

他一進後堂,就見高俅氣鼓鼓的坐在圈椅上,嘴裡還念念有詞,應該還在咒罵楊誌,見了高銘,臉色緩和些,“什麼事?”

“剛才的事,我偶然路過聽到一些,這楊誌真的不能啟用了嗎?我見他身材魁梧,應該是個武藝高強之人吧。”

“空有武藝有何用?全不知承擔責任,十個花石綱九個安全送到,他失了花石綱也就算了,說不定我還能替他求情,誰知道他自顧跑掉了。我開始還以為他也掉進黃河裡,好生擔心,後來才知道他是怕承擔責任,一路跑掉了!這種人何堪大用!”

有一說一,高俅雖然是個奸臣,但在楊誌這件事上,高俅表現得竟然是一副清官麵孔。

楊誌不是空手來的,他逃亡期間,搜羅了錢財想孝敬高俅,官複原職,但高俅不受-賄,還把他趕了出去。

高銘琢磨一番,發現這件事,居然真的沒有切入點能替楊誌說情。

於情於理,他做得都不對,畏罪潛逃,擱哪兒都說不過去。

楊誌後來替新的主人大名府梁中書押送生辰綱也給弄丟了,然後他果然又沒回去請罪,而是再次選擇了跑路。

一貫如此,確實就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高銘便勸高俅,“算了,您就彆生氣了,他已經被攆出去了,以後也見不著了,何必為個再也碰不見的人生氣。”

高俅長出一口氣,欣慰的看著高銘,“我兒長大了……知道體諒為父了。”

高銘害怕父親淚光點點的樣子,弄得他亞曆山大,“我還是有事,您多注意身體。”便開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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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楊誌的事情耽誤了一會,但總體上還是來得及的,他蹬車到了花榮處,把人叫出來,笑道:“趕緊走吧,大家已經在崔念奴那裡等著了。”

花榮有些不情願,“怎麼又定在哪裡?我一直說,一般酒樓就可以了。”

“這可不是我一個人定的,慕容彥澤問過你武學的幾個朋友,問他們是去會仙樓還是去崔念奴處,他們異口同聲說要去崔念奴那裡,我提議去會仙樓,被他們好一頓抗議。隻能說民意不可違。”

為了給花榮慶祝,高銘牽頭,找來花榮的朋友詢問,在哪裡聚會比較好,候選地點有幾個,結果這幫武學生一致認為在崔念奴那裡極好,沒一個例外的。

唉,男人啊。

當然,高銘也是男人,他其實也是願意的,一大幫子男人喝酒有什麼意思,怎麼著也得有幾個漂亮小姐姐陪伴吧。

高銘和花榮在崔念奴那裡一露麵,裡麵的燕青就迎了出來,“人都到齊了,就等你們了。”

高銘笑道:“這幫人,聽說有漂亮姑娘,連今日的主角都忘了,隻顧自己來是不是?都誰先來了,告訴你們要罰酒!”

這時崔念奴走出來,一臉的歡喜,“進士郎了,快進來。”

花榮道:“武進士算什麼進士,姑娘快彆這麼說了。”

高銘扭頭歎氣,崔念奴願意的話,彆說文進士了就是狀元探花都不缺,人家看中的是你這人,你偏油鹽不進。

崔念奴莞爾,“可在我這裡卻比什麼都強,好啦,不說這個,你的朋友們都等急了,快進來吧。”

高銘一進廳門,就看到了慕容彥澤和花榮那些武學生朋友,因為花榮和高衙內關係由仇人變成了朋友,所以花榮這些朋友也都不像一開始見高衙內那樣冷淡,都熱情了起來。

況且今日本就是慶祝喜事,大家紛紛落座,推杯換盞。

酒過三巡,由崔念奴獻舞,燕青伴奏,樂和高歌,配合的□□無縫,堪稱一場完美的表演。

可表演完了,崔念奴又要往花榮旁邊坐。

高銘算是看出來了,花榮對她根本沒興趣。

身為花榮的朋友,替朋友擋一擋不必要的麻煩是應該的,高銘決定舍己為人,他起身擋住崔念奴,“崔姑娘,你聽過功德碑嗎?”

崔念奴消息靈通,隱約聽人提起,但具體是什麼卻不知道,“功德碑?聽是聽過,但不是很了解。”

高銘喜上眉梢,“那麼,你有興趣深入了解一下嗎?”

崔念奴沒見識過做推銷人員,不知這句話的厲害,“那、那就了解一下?”

你願意了解就好!高銘立刻道:“那這邊請,我給你詳細講一下我們這個功德碑。”並給花榮吃了定心丸,“我和崔姑娘去聊聊,你在這裡和其他朋友安座罷。”說完,朝花榮笑著眨了下眼睛,眼神仿佛在說:“不用客氣,身為朋友該做的。”

花榮才要說什麼,高銘已經把崔念奴拉到了一旁的位置,大談特談那個功德碑項目。

慕容彥澤見了,也走過來,“你們倆個神神秘秘的在講什麼?崔姑娘,你可彆被高衙內這張嘴給騙了。”

高銘正色道:“騙什麼,我正跟崔姑娘介紹咱們的功德碑呢。”

慕容彥澤興致盎然,他最近遊說了不少富豪,對功德碑那是倒背如流,立即也坐過來,“崔姑娘,這個你真得好好聽一聽。”

於是高銘和慕容彥澤齊上陣,圍著崔念奴不停的“洗腦”。

在這樣密集信息的攻擊下,崔念奴將旁的事情都忘了,顧不得花榮,陷入功德碑的洗禮中。

於是半個時辰後,高銘不僅拉了崔念奴入夥,甚至連崔念奴每賣出一個功德碑的提成都談好了。

崔念奴媚眼一挑,自信的笑道:“放心吧,到我這裡來的人,多得是富賈豪紳,你們兩個就等我好消息吧。

高銘心道,今日得崔念奴這樣一員推銷界的猛將,何愁我大融資事業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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