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2 / 2)

大宋第一衙內 素衣渡江 11385 字 5個月前

殷天賜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沒錯,姐夫就是他打得我,您快替我收拾他!”

誰知道他姐夫掄圓胳膊就給了他一巴掌,“不僅他打你,我都要打你!”

“為什麼啊,姐夫!”殷天賜懵了。

他姐姐前年才嫁給高廉做續弦,因為年輕貌美,又給高廉生了個兒子,頗得寵愛,高廉對他自然也十分好,他仗著姐夫勢,在高唐州橫行霸道,從未有過阻礙。

高廉氣得發抖,指著高銘道:“他是我侄兒!”

殷天賜自然知道姐夫靠山是高俅,而高俅有個兒子,難道眼前這位就是高衙內高銘?

高銘躺在地上,噙著冷笑,伸手朝殷天賜打了個招呼,咬牙切齒道:“又見麵了啊。”

殷天賜隻覺得天旋地轉,冷汗瞬間打濕了後背衣衫,盯著高銘,好半晌才緩過神來,強行擠出笑容,“原、原來是高衙內,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

高銘完全不領情,“我姓高,你姓殷,誰跟你一家人。”

高廉恨不得當場拆了小舅子,但眼下更要緊是安撫自己這個侄子,“我好侄兒,不說他,我和你總是一家人吧,這大牢裡涼,咱們趕緊出去吧,彆落下病根。”

高銘要是有個閃失,簡直無法想象高俅得怎麼收拾他。

高銘瞄了叔叔一眼,“要出去也行,先讓我寫一封信。”

一聽這話,高廉連忙吩咐旁邊師爺,“趕緊趕緊,快拿紙筆來。”

筆墨很快準備好了,方才跟著刑名師爺那個小吏跪在地上給高銘充當桌子。

高廉笑道:“想寫什麼,就趕緊寫吧。”

眾人目不轉睛看著高銘,就見他蘸滿墨汁,提筆寫下:爹,速來救我,叔叔虐待我。

所有人一陣眩暈,這封信要是發出去,高俅還不得滅了高廉。

高廉立刻搶過紙筆,“賢侄,這是何必。叔叔也是不知情,這賬不能算在我身上啊。”說著又踹了小舅子一腳,“你這個畜生,我整日怎麼告誡你,你一句不聽,給我招來這麼大禍患。”

殷天賜見姐夫意思是要他一人背鍋,不敢不從,而且這件事確實是他惹出來,急得眼淚都下來了,“衙內,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從牢裡出去,給您沐浴接風,有話好說。”

“不讓我寫信是吧,那我就不出去了!”高銘接著嚷道:“周圍人都聽著,我是高衙內,我叔叔和他小舅子虐待我,我怕是等不到我爹來救我那一天了,若是我爹來了,你們要轉述我話啊!”

高廉一聽,魂都嚇飛了,一把捂住侄子嘴,幾乎要哭了,“叔叔求你了,你到底想在怎麼樣?”

幾年不見,侄子作人能耐見長,他完全不是對手。

高銘推開他,往地上一躺,“不想怎樣!若是說現在,那就是不想看你們,都出去!”

高廉越發恨自己小舅子,瞪著他罵道:“還不滾!”

沒想到話音剛落,就聽高銘道:“你也是,你們都出去!”

高廉深知自己這個侄子,任性起來,連他爹都管不了,更彆提旁人了,“好好好,我們都出去。”然後賤兮兮問,“銘兒,你想吃什麼,叔叔吩咐人給你做。”

“我要把殷天賜片了涮著吃,你給做嗎?!”

高廉賠笑道:“這大熱天,不如做點彆。”

“不吃,都彆煩我!”

高廉等人沒辦法,隻好暫且退出,剛離開牢門口,高廉就送了殷天賜一個窩心腳,氣道:“看在你姐姐麵子上,我平日慣著你,你倒好,給我惹出這麼大禍來,你給我想辦法平了,否則,否則——”

高廉咬牙切齒,眼睛噴火,嚇得殷天賜抱著腦袋,“我不知道他是誰,這也不能怪我啊!”

這時,就聽一個牢門內,傳來一個老邁聲音,“你打他作甚,沒人縱容,他能成這個樣子麼。”

高廉循聲一看,就見太尉府老都管坐在門內,正滿臉怨念看著他。

這老都管乃是太尉心腹人之一,就是他也得給幾分麵子,高廉不禁愣了,“怎麼連你也關進來了。”當下,氣得原地轉圈,想找個趁手物件毆打小舅子。

刑名師爺等一乾人隻好幫著攔,“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切莫氣壞身體。”

殷天賜見他姐夫是真想打死他,趁著有人攔著,拚了命逃了出去。

好一會,高廉才算平和了些,命人打開牢門,去請老都管,“這裡涼,趕快出來吧。”

老都管道:“衙內出來了嗎?衙內不出來,我這個做下人,沒有出來道理。”

一個個都想整死他是吧,高廉憋著一口氣,賠笑道:“有您幫忙,衙內才能出來,不是麼?您也不忍心衙內一直待在這裡吧。”

高廉已經放低姿態,一口一個您,老都管見好就收,起身走出大牢,“請衙內出來,其實也不難。”

“那麼有勞了。”高廉以為老都管能勸服衙內。

不成想老都管道:“老夫說話,衙內也是不聽,得另尋人來勸。”

高廉一聽這話,差點哭出來,上哪兒尋人去,難不成是東京?

老都管道:“知府大人稍安勿躁,這人不難找,就在高唐州內。你把我們姓時正牌軍放出來,叫他去找,很快便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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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銘存心鬨騰,除了殷天賜真惹到他,叫他生氣之外,他也借著這一番大鬨,叫他叔叔高廉知道他這個小舅子有多麼無法無天。

這次是撞到他,下次說不定惹出更大禍事來,不管不行。

在原著中,殷天賜強占柴皇城宅子,柴進帶著李逵過來理論,殷天賜被李逵拉下馬幾拳打死,導致高廉大怒,將柴進關押在獄中,引來梁山攻打高唐州,攻破高唐州,把高廉一家都殺了。

就因為殷天賜這禍害精,導致高廉滿門被梁山屠戮。

梁山借著要從高唐州救走柴進,發兵攻打高唐州,高廉不敵,最後結果是:把高廉一家老小良賤三四十口,處斬於市,再把府庫財帛倉糧米和高廉所有家產,儘數裝載上山,得勝回了梁山。

真是殺人全家,拿人家產。

光說後來高俅迫害已經招了安宋江,梁山把他堂弟全家殺了個乾淨,這仇高俅豈能不報。

真不知道宋江覺得招安後,還能平安當官自信是哪裡來。

但不管怎麼說,事情開端就是殷天賜這個家夥,這次非得收拾收拾他,看他還威逼柴皇城,作威作福不了。

正想著,牢門被打開,就見殷天賜帶著幾個小牢子端著酒菜走了進來。

高銘掃了一眼,就看穿這幾個小牢子分明是女扮男裝,甚至都沒怎麼用心偽裝,就套了身男裝進來了。

殷天賜彎腰賠笑,“衙內,之前都是我錯,您想住在這裡也行,但不能虧了自己,這幾個小牢子都是伺候您。”

高銘慢悠悠站起來,一推殷天賜,“你以為我是缺女人才來高唐州嗎?!”對那幾個小牢子道:“都出去!”

等那些人都走了,殷天賜見高銘又不買賬,幾乎哭了出來,跪下抱住高銘腿道:“衙內,您是我爺爺,說吧,您到底想怎麼樣?您就饒了我,從這牢裡出去吧,您在這裡,萬一被蚊蟲叮咬,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有幾個腦袋也不夠太尉砍!”

“滾,你才有三長兩短!”高銘一腳踹開他。

殷天賜是真沒法子了,跪在地上拽著高銘衣襟含淚道:“衙內,爺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在柴皇城莊園那事,是我豬油蒙了心,對您圖謀不軌,您氣不過,儘管打我,來吧,打我吧!求你了!”

“你不是不讓我打嗎?”

“讓,讓,你打我吧,狠狠打!”

說著,拿起高銘手就往自己臉上招呼。

這時就聽到腳步聲,高銘放眼一看,就見高廉領著一人往這邊走,“嗯,就在這裡,你既是他朋友,好好勸他吧,這裡潮濕,莫壞了衙內身體。”

“花榮?”高廉領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花榮。

花榮知道高銘能鬨,沒想到他這麼能鬨,此時就見殷天賜鼻涕一把淚一把跪在高銘跟前,聽到動靜,滿臉淚痕回頭,抽噎看他們。

花榮略顯吃驚,“這是……”

“啊,沒什麼,我跟他鬨著玩呢。”高銘一把推開殷天賜,笑著道:“既然你來了,我就不玩了。”說著走到牢門前,對他叔叔輕描淡寫道:“那我先出去了,叔叔。”

牢裡氣味確實不好聞,驚嚇他叔叔和殷天賜初步目已經達到,高銘也不想多待。

他大搖大擺往外走,花榮跟了上去,剩下一乾人等目瞪口呆。

殷天賜眼淚都顧不得擦,吃驚道:“姐、姐夫,這人誰啊?衙內怎麼會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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