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六十年代錯位人生26(2 / 2)

楊副班長笑了下:“帶你打兔子。”

“狩獵不是後天嗎?”

“不是狩獵,是訓練。”楊副班長大步朝前走道,“巫團長專門給你製定了套訓練計劃。”

沒走幾步,就見天狼拉著架爬犁衝了過來,爬犁上坐著巫家昱,後麵還跟著兩架,分彆坐著大龍、小陳等人。

這架勢可不小!

天狼帶著三隻狼狗在薑宓、楊副班長身旁停下,示意倆人上去。

薑宓揉了把天狼的頭,往後走了幾步一撩大衣踏上爬犁在巫家昱身旁坐下:“巫團長,我們什麼時候能回來?用過早飯,我還要帶著張醫生、王醫生、小陳、阿沙他們給戰士們施針呢。”

“不耽誤。”巫家昱說著將羊毛毯遞給她,“蓋好!天狼,出發。”

天狼仰頭“嗷”了聲,帶著狼狗們撒歡地出了營地直奔最近的山林而去。

跑了半小時,到了。

楊副班長帶著小陳、大龍他們執槍下去,四下巡查。

巫家昱伸手從身後拎出一個包,一把一把足足掏出九把槍,從51式到59式:“我國到目前為止在槍支的設計製造上都是短板……52式仿D國PPK,59式仿S國馬卡洛,隨著50年代後期跟S國交惡,□□設計製造更是一度無發展開……□□是在51式的基礎上改進的,因為使用7.62x25的托卡列夫彈,導致穿透過甚,容易卡膛,優點是射程遠、體積小、重量輕、握執攜帶方便,結構簡單易於裝配和拆卸……”

“55式是小口徑□□……結構簡單,射擊精準度不錯,多用於初級訓練。這款裝配有刺刀的衝鋒槍為56式半自動□□,是陸軍步兵班裡配置最高的□□,62年我國跟Y國的戰爭中,56式半自動□□首次被投入戰鬥,相較於Y軍手中的恩菲爾德□□,它的火力相當有優勢,也更善用於較遠距離上的精準射擊……”

說過我國現有的槍支,巫家昱又拿出了幾支槍,分彆為毛瑟、狗牌擼子,勃朗寧和左輪等。

邊講邊拆卸組裝,一遍而過。

“來吧,試試。”巫家昱拿了把51式丟給薑宓,“邊講邊拆。”

薑宓伸手接住51式,腦中閃過他方才手下的動作,一邊拆一邊複述他對51式的講解。

一字不差,拆卸的動作雖生疏,卻也磕磕絆絆完成了。

巫家昱撥了撥拆下的零件,拔開羊皮袋的木塞喝了口水:“組組看。”

薑宓二話不說,拿起槍管、上節套……開始組裝。

全部過了一遍,巫家昱讓她選一支,跟楊副班長進山學習射擊。

薑宓伸手拿起了□□。

雪好厚,一腳下去,沒過了膝蓋。

薑宓看巫家昱,走路都困難,這能跑過獵物?

巫家昱回身找了找,丟給她一套滑雪板,然後教她怎麼穿。

穿是穿上了,就是吧,不會滑,而且她這是上山,不是下。

巫家昱喝水,看天看地不看她,擺明了有困難他知道,怎麼解決那是薑宓的事。

薑宓歎了口氣,四下搜索楊副班長、大龍、小陳等人的身影。

一幫人在巡查過周邊,確認沒危險後就一個個扛著56式半自動□□進山了。

看不到人,隻有雪地上留下的一串串腳印。

“你教我一下射擊吧?萬一我找他們的半路上碰到狼呢。”

巫家昱放下羊皮袋,接過她手裡的□□,講了下射擊的要點,然後瞄向遠處樹上的麻雀“砰砰……”

8發,直把彈匣射空。

天狼歡呼一聲,掙脫脖子裡的套索衝過去,叼起雪地上的麻雀又飛一般跑了回來,親膩地拿頭頂了頂薑宓的腿,將麻雀往巫家昱麵前一放,又跑了回去。

來回幾趟,叼了八隻麻雀回來。

薑宓接過巫家昱遞來的□□,卸下彈匣,裝上子彈,四下張望了番,沒瞅見一隻鳥呀動物的,就是有,也被他剛才那幾槍嚇跑了。

“往哪射?”

巫家昱笑著指指她身後。

薑宓回頭,驚到了,還有動物不怕槍的,跑都跑了,還回來瞅瞅:“那是什麼?”看著有點像書裡的鹿。

“傻麅子,”巫家昱笑道,“開槍吧,打不中就叫一聲,保準小家夥一會兒又跑回來,瞅瞅誰在叫它,哈哈……蠢得可愛!”

說話間,後麵又探頭冒出一隻。

薑宓半信半疑地舉起手中的槍,對準領頭那隻瞬間扣動了扳機。

“砰!”

薑宓手腕被震得發麻,再看那兩隻麅子站立的方向,已沒了它們的身影,沒打中!

甩甩手腕,等了不足兩分鐘,探頭探腦的不是那倆是誰。

薑宓:“……”

再次抬起手臂,瞄準……

巫家昱:“有經驗的射手不但會算獵物的距離,還會把風速、空氣磨擦的阻力和地心的引力計算在內。”

薑宓凝了凝眉,慢慢閉上雙眼,感受著風吹過山林、刮過臉頰的速度,至於阻力、地心引力什麼的不會算。

她時間緊,來到後,初高中大學課本翻都沒翻過,隻看了本字典,認全了字。

後麵自學,無不跟醫學有關。

看來要學射擊,課本知識也要儘快補一補。

心裡諸多念頭不過一閃而過,睜眼的那刻,薑宓再次迅速地扣動了扳機。

“砰!”

又是一聲空槍。

兩隻傻麅子嚇得掉頭就跑,身後短短的尾巴炸‘毛似的張開成一個白白的“愛心”。

薑宓翹了翹嘴角,揚聲喊道:“傻麅子——”

奪路而逃的兩隻腳步一頓,竟然停下了,並齊齊回頭朝薑宓看了過來。

“舉槍射擊!”巫家昱提醒道。

薑宓手腕一抬,對著大的那隻就是一槍。

不等她這邊槍聲落下,又有兩槍一前一後響在林中,是回來的楊副班長和大龍。

腰裡彆著雞兔,滑著雪撬飛速衝了下來,到了兩隻倒下的麅子前,伏身一前一後各自拎了一隻,拖著下來了。

天狼“嗷”一聲,撒歡迎了上去。

到了近前,兩人丟下手中的麅子,解下腰上的雞兔,看向薑宓:“薑醫生可以啊,這麼快就學會射擊了!”

薑宓蹲下翻著那隻大麅子看了看,隻有一處槍傷,在脖子處,一看就不是她射的。

“我打了三槍,”薑宓起身道,“沒有一槍打中的。”

“多練練就好了。”楊副班長安慰道。

薑宓:“小陳他們還在山上嗎?”

大龍點點頭:“我們在山上轉了半天,沒有碰到一個大家夥,沒想到在山腳遇到倆。”

“也是它們好奇心太重,聽到巫團長打槍,不跑就算了,還專門回來看看。”薑宓吐槽道。

巫家昱抬腕看了下表:“現在是六點五十。楊副班長,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帶薑醫生進山練習射擊。”

“是!”楊副班長敬了個禮,解下腳上的雪撬背在身上,招呼薑宓道,“薑醫生,我走在前麵,你踩著我的腳印走。”

薑宓點點頭,忙把自己腳上的雪撬也解下負在背上,深一腳淺一腳,踉踉蹌蹌地跟在他身後:“楊副班長,你的步子能不能小點?”

楊副班長回頭看了眼,果斷地搖搖頭:“戰場上敵人可不會遷就你。薑醫生,在你沒來之前,我們有兩名衛生兵,你知道嗎?”

薑宓“嗯”了聲,停下腳步,調整了下呼吸,再邁步就走得穩了。

“那你知道他們都是怎麼犧牲的嗎?”

薑宓微喘了下:“你說。”

“9月37日晚9點,偵察連連長阿布帶隊巡視漁水灣一帶,遇到當地漁民魚船被劫,上前阻止交涉,對方道歉離開,卻沒想到淩晨三點返程時遭到伏擊。”

“對方人數眾多,火力凶猛,行動迅速,顯然早有預謀。可我們卻沒有抓到對方半點把柄,因為等我們趕到,戰場已經被重新打掃布置,阿布等人屍首不全,殘留的肢體上遍布野獸撕扯啃咬的痕跡。”

“那次一共犧牲了兩名偵察兵,三名巡防員,一名衛生兵。”

“另一位衛生兵犧牲在11月17日,他是巡防時因喝生水拉肚子,離開隊伍去林間小解遇害的。”

“也就是那次巫團長發了狠,通達團部,但凡對麵再有人潛入,一經發現格殺勿論。”

“薑醫生,近期形勢嚴峻,過年前後,你肯定要隨我們外出巡邊。到時,你若沒有半點自保能力,不但會是我們的拖累,還有可能讓戰士們因保護你而無法完成任務。”

薑宓記下他的話,上山的一路硬是沒有停下歇過一回。

到了半山腰,楊副班長一邊帶她尋找獵物,一邊打著各種手勢告訴她都是什麼意思。

“停下!”楊副班長比劃了一下,指了指前麵樹下尋食的野雞,“彆瞄頭部,槍口對準它的身子,這樣射中的基數大。”

薑宓抹著額頭上的汗,微喘了下,雙手握著槍聽話地將槍口對準了野雞的腹部。

“砰!”

打偏了,子彈擦著脊背掃過,射中了後麵的樹杆,野雞嚇得扇著翅膀一頭紮進旁邊的灌木叢裡。

楊副班長回頭掃了眼薑宓:“有進步,繼續保持。”說罷,快走幾步,彎腰揪著野雞的尾巴,將它從灌木叢裡捉了出來。

不等它撲騰,楊副班長握住它的脖子一擰,扯出腰間的繩子,迅速一捆掛在了腰間。

“走,”楊副班長回頭道,“彆停!”

薑宓拖著猶如千斤重的雙腿,咬牙跟上。

兩人在林中穿梭,一共遇到三隻野雞,兩隻兔子,一群麻雀。

薑宓換了三個彈匣,射了20發,沒打中一隻。

“時間到!”楊副班長掃了眼腕上的表,解下背上的雪撬,“會溜冰嗎?”

薑宓搖頭。

楊副班長奇怪地看她一眼:“京市後海的溜冰場那麼有名,薑醫生你在京市多年竟沒有去玩過?”

“我運動係統不發達,不敢上冰。”薑宓解下背上的雪撬,往雪地裡一坐,抬腳一個個綁定,拄著木杆站起,試著小幅度地往下滑了幾步,再幾步。

說是雪撬,不過是兩截被削成兩頭翹中間平的木頭,為了增加滑度,外麵裹了層樺樹皮。

楊副班長有意要鍛煉薑宓,沒等她,哧溜一下就從她身邊竄過,瞬間滑遠了,隨之幾個跳躍消失在了茫茫山林中。

薑宓不信他的考驗這麼簡單,抬頭看了看太陽升起的位置,又瞅了眼他遠去的方向,看著像是順著山體的坡度往下滑。

巫家昱說7點50歸隊,距離7點50還有10分鐘,自己要是求速度,肯定會追在他身後往下滑吧。

薑宓低頭看向腳下,她剛練了幾下,還滑不穩呢,要是這麼盲目地跟從,就怕一路摔下去,也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

深吸了口氣,薑宓選中方向,挑著一個個有著小小弧度的雪坡往下滑,這樣既能讓她快速學會怎麼撐控身體的平衡,也能加快前進的速度。

不過,顯然沒有那麼簡單,一個控製不好,人不是一頭紮進雪窩裡,就是翻滾著一路往下,轉得頭暈眼花,半天爬不起來。

“超時39分46秒!”巫家昱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薑宓已經累攤在爬犁前。

天狼衝過來不停地拱著她的脊背,想讓薑宓爬起來。

薑宓呼呼喘著粗氣,連揮手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還是楊副班長抓著她後背的大衣,將人拎上爬犁,巫家昱往她身上丟了幾張羊皮毯。

裡麵的衣服濕透了,劉海成縷地粘貼在臉上。

到了住所門口,薑宓才慢吞吞地坐起,解開腳上的雪撬,衝巫家昱、楊副班長揮揮手,步下爬犁往屋裡走去。

天狼衝巫家昱哼嘰了聲,掙脫套索,跟進了屋。

楊副班長摸了摸鼻子,問巫家昱:“我們是不是嚴厲了點?”

巫家昱淡淡地瞥他一眼:“哪個兵不是這麼過來的?”

“薑醫生又不是你我手下的兵。”

“戰時,彆說醫生,哪怕是個孩子,該扛槍時就得扛槍。”

楊副班長後退一步,不吭聲了。

小陳推來輪椅,扶巫家昱坐上去,問道:“團長,獵物送去食堂嗎?”

“嗯,跟廚師長說,一隻麅子做成熏肉,其他的給戰士們加餐。”

大夥兒聽得雙眼一亮,大龍性急道:“團長,那隻熏麅子是不是給我們當年禮寄回家的?”

一隻麅子毛重四五十斤,去頭去皮去內臟也有個二三十斤吧,大夥兒分一分,一人能寄三五斤回去。

巫家昱掃了眼一個個激動的樣子:“想寄回家也行,明天早上要是能再打一頭就給你們分了。”

“今天這隻……”

“薑醫生出錢買下了。”

屋裡的薑宓:“……”

她什麼時候說要出錢買麅子了?

這是覺得虐她虐的太狠了,給個補償。

揉了把天狼的頭,薑宓脫下大衣,提起暖瓶倒了半杯水,吹著慢慢喝了,才覺得好受點。

阿沙、張大妮不在,從炕裡抱出小白給天狼放在背上,打發了母子倆,薑宓關上門,盆裡兌上水洗頭。

洗好拿毛巾包上,再兌水擦身子。

換上乾淨的內衣褲秋衣線衣,翻出昨天寄來的新棉衣穿上,這才覺得舒坦。

作者有話要說:文中資料來自百度,明天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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