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心病狂(2 / 2)

不,他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呂岩。

也不知道這個道士說了多少,情況不好判斷,他還是什麼都不說比較保險。

然而他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一隻指節修長的手,看著那隻手,他愣住了。

不,準確的說,他看著那隻好看的手中的手機上的一張照片,愣住了。

“我想有一件事你有必要先知道一下。”林景淮看著死死的盯著照片的男人,“你的妻子和女兒並沒有出國,她們之前被關在津市的一個小區內,周圍有人監視。”

“現在人已經被我們救了出來,有專人保護,安全方麵你放心。”

“我們和鐘書那些人最大的區彆就是--我們有底線。不管你今天做了什麼決定,你的妻女都不會有事,她們會過上正常人該過的日子。這也是我們將她們從鐘書手裡救出來的原因。”

罪不及妻女,禍不及家人。

這是律法,也是底線。

齊數貪戀的看著那張照片,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

林景淮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的等著他。

許久後,齊數抬起頭,眼底血絲遍布,聲音沙啞乾澀,“你想知道什麼?”

“能將鐘書定罪的鐵證。”

齊數沉默了片刻,眼神溫柔的看著照片上笑的開心的女人和孩子,輕輕的道,“我能和她們通個電話嗎?”

他已經,很久沒聽見她們的聲音了。

林景淮點了點頭,痛快的道,“可以。”

然後他撥出了一個號碼,電話響了兩聲,林景淮對著那邊說了兩句,半分鐘後,他將電話遞到了齊數手上。

“喂?”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熟悉的女聲,齊數的眼淚奪眶而出。

半個小時後,他掛斷電話,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林景淮聽完後久久沒有出聲,空氣突然變得安靜,氣氛變得凝重沉肅。

呂岩更是驚訝的久久沒回過神,“喪儘天良泯滅人性呀這是。”

怪不得不讓他知道呢,這麼殘忍又瘋狂的行為,他肯定不會答應的。

以活人為祭,抽其氣運,取其魂魄,引其怨氣困於血陣,然後致九州動蕩生靈塗炭。這麼龐大的因果孽債,隻為了一個人的長生野望。

心智正常的人都不會答應啊。

這可是要遭天譴的!

祝竜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漫不經心的小臉上也掛上了難得的鄭重,“他的計劃進行到哪一步了?”

“九州鼎的封印已經打開了六個,還剩下三個。”

祝竜看向林景淮,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清澈明亮的眼睛裡有霧氣一層層圍了上來,使那雙眸子變得晦澀不明。

大禹治水,造九州鼎定天下風水,封印破,洪水出,則生靈塗炭天下大亂。

這讓她想到了從前。

當年,也是這樣的情況,姒熙為了救人上天盜息壤,平洪水,自己卻引頸就戮。

這樣的事情絕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絕對不能。

祝竜一顆心泡在了冷水裡,手心處滲出了冷汗,周圍氣勢外放,壓的呂岩和齊數噴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阿竜,我在這裡。”林景淮見她神色不對,稍一思量就明白過來,他張開手臂,將人抱在了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心,一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一邊溫柔的安撫,“放心,沒事的,之前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然而懷裡的身軀依舊冰的厲害。

林景淮用力的抱緊她,“你忘了,此界和天界早已隔斷,我上不去他們也下不來。”

懷裡的身軀軟化了一些,林景淮再接再厲,“再說現在不是還有你在嗎,你這麼厲害一定能保護好我的對不對。”

祝竜從他懷裡抬起頭,下巴繃得緊緊的,眼睛的霧氣卻散了些,“嗯。”

他說的對,這次有她在身邊,之前的事情一定不會再發生。

林景淮又抱著她安撫了一會,直到小姑娘的體溫變回正常,他才戀戀不舍的鬆開了手,“這事茲事體大,我得跟周岑山說一聲,讓他們也行動起來。”

祝竜扯著他的衣袖:“我跟你一起去。”

林景淮摸了摸她的頭,看了地上昏過去的兩個人一眼,“行,你帶上他們,我們一起去。”

祝竜高興的應了一聲,鬆開了他的衣袖。

半個小時後,三人一妖到了特管局,周岑山得到了消息已經等在了門口,見到祝竜一手提著一個輕鬆的從後座走了下來,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跟我來。”

他帶著他們直接去了局長宋圖南的辦公室。

祝竜提著兩個大男人輕鬆的走在後麵,拐過一條長廊的時候似有所覺,朝著後麵看了過來。

“怎麼了?”

林景淮第一時間注意到她的動作,跟著停了下來。

祝竜眯著眼睛定定的看了一會,沒發現什麼異常後,這才轉過頭繼續走,“沒什麼,剛剛覺得好像有人在暗中窺視。”

林景淮腳步一頓,下意識朝後麵望了一眼,那裡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他回頭,和聞聲看過來的周岑山撞上,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彙,互相交換了一個信息。

“先去見局長吧。”

周岑山垂下眼睫,斂去眼裡的情緒,道。

.........

鐘家大宅。

一張小紙人從窗縫裡鑽了進來,飄到了鐘書的身前。

“齊數和呂岩被林景淮和祝竜帶到了宋圖南的辦公室,周岑山親自接的他們,周圍清了場,事情很嚴重。”

一道冰冷的沒什麼感情的女聲從小紙人單薄的嘴唇中響了起來。

鐘書聞言神色一變,臉上驟然現出一絲恐慌,很快又鎮定下來,“我知道了,你幫我繼續監視他們,有什麼動靜立即通知我。”

小紙人張了張口,“他們已經有了警覺,恐怕很難。”

鐘書沉下臉,冷漠的道,“你的身份特殊,他們暫時不會懷疑到你。”

小紙人沉默下來。

鐘書冷哼了一聲,銳利的看了他一眼,“彆忘了你的心上人還在我手裡。”

小紙人動了動,“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一道陰火從小紙人身上冒了出來,很快就將它燒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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