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把蘇依依的親生父母撞進醫院,導致蘇依依早產的人究竟是不是紅姨,蘇雲韶給不出答案,因為蘇爸蘇媽沒有說,隻用朋友兩個字代替了。
假如不是為了向蘇雲韶證明,當年被抱錯不是蘇依依親生父母的過錯,蘇爸蘇媽怕是連這點情報都不願意說。
“父母總覺得上一輩的事不應該牽扯到下一輩的身上去,有什麼事他們自己解決就好。”理解歸理解,玉白衣並不認同,“孩子不知情就有可能犯錯,什麼愛上殺父仇人滅門仇人的子女,被人利用殺害全家,不都是父母隱瞞孩子鬨出來的嗎?”
藝術來源於生活,生活中的狗血遠比電視劇裡的還要多。
按照這個思維方式想下去,柏星辰不可避免地陰謀論了:“雲韶,你和你妹妹的抱錯會不會也有紅姨的手筆在裡麵?”
玉白衣震驚式後仰,“那車禍是碰巧,還是有預謀的?”
這話引來蘇雲韶和柏星辰雙重注視,玉白衣磕巴了一下,“我、我就是按照狗血豪門劇本裡的常見情節,稍稍思維發散了一下。”
柏星辰:“如果車禍是人為,那就代表紅姨很早之前就盯上蘇依依了,這才能在雲韶出生沒多久後,把蘇依依的父母撞進醫院生產。”
蘇雲韶正要說話,司徒遠回來了。
身後跟著一個戴著帽子穿著防曬衣的年輕女助理,看蘇雲韶三人的眼神中有著些微的警惕和打量,像是怕他們三個欺負司徒遠。
司徒遠把手串交給蘇雲韶,轉身和女助理說:“我們就是說說話,沒彆的事,你放心吧。”
女助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氣到跺腳,“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結果被忽悠著引薦素人回公司,人家出道就頂著你後輩的名頭,不知道吸了你多少血,還沒半點感恩之情!”
女助理的說話聲放得很輕,顯然是擔心給司徒遠惹禍,又怕司徒遠再中彆人的套,不得不多叮囑幾句。
蘇雲韶三人看著就覺得累,當然也能理解她為什麼會這樣,實在是司徒遠這人太憨了。
“助理姐姐彆擔心。”玉白衣露出人畜無害的乖巧笑容,“我這兩個同學家裡有礦,對娛樂圈不感興趣。”
自然不可能做出踩著司徒遠往上爬,紅了以後再回踩司徒遠的惡心事。
司徒遠聽得耳朵都紅了,背在身後的手輕輕拽了一下女助理的衣服,示意她彆再說了。
女助理見好就收,安靜地站在司徒遠身邊,沒有離去。
司徒遠歉意地看著他們,也沒有出言讓女助理離開,事實上,蘇雲韶三人並不介意。
蘇雲韶能看出女助理的護崽心態和善良麵相,很可能有些事當事人司徒遠不清楚,反倒是女助理知道得多一些。
她用手指勾起那串木質手串晃了兩下,“助理姐姐記得這手串是什麼時候送來的嗎?”
女助理從腰包裡掏出一個小本本,上麵密密麻麻地記載著不少信息,刷刷翻了幾下,“端午節那天,崽的堂哥來送粽子,手串就是那時候送來的。”
三十多歲的崽:“……”
玉白衣的臉都憋紅了,好險沒在司徒遠麵前笑出聲來,否則司徒遠恐怕得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
柏星辰握拳碰了碰鼻子,借以遮住自己唇邊藏不住的笑意。
蘇雲韶的關注點和他們倆不同,如果是端午節得到的手串,氣運變化的時間點就對得上了。
“是不是自那以後,他的資源就開始變差了?”
女助理剛開始沒反應過來資源變差和手串什麼關係,反應過來以後那叫一個火冒三丈,擼擼防曬衣的袖子就準備要去乾仗。
“好啊,我就說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司徒遠趕忙安撫她:“彆氣彆氣,生氣傷肝,對身體不好。”
“我能不生氣嗎?”女助理嘴巴一癟,看得司徒遠頭大,蘇雲韶腳尖一轉,竟是下意識地要逃。
“你出道沒多久我就跟著你了,這麼多年你那堂哥關心過你幾次?你紅了,一會兒要你免費給他的產品代言,一會兒要你在微博上宣傳,根本不顧你的名聲。我好不容易想辦法給推掉,轉頭你又中了人家的套。”
女助理的眼淚刷刷掉,偏生沒哭出一聲,連哭泣都不想給司徒遠惹事。
“老實告訴你吧,那塊你戴了很多年的木牌,我看著就覺得不對勁,被我裹在姨媽巾裡燒掉了,那之後你的資源就慢慢好起來了。這手串也就是我最近沒找到機會,不然早給你丟了燒了!”
玉白衣和柏星辰目瞪口呆,小姐姐你裹、裹哪裡燒的?
蘇雲韶也是驚訝,原以為那木牌是司徒遠不小心丟失的,沒想到竟然是身邊人有心拿走的。
關鍵是:歪打正著破了轉運和借運術法!
司徒遠安慰女助理的話都說不出口了,“這、你這……”
“這什麼這?”女助理怒目而視,“我小時候還能見鬼呢,現在年紀大了看不見,但是對那些不好的東西都很敏感的!”
這話就引起玉白衣的興趣了:“助理姐姐是真能見鬼嗎?陰陽眼?”
“我就是直覺不好,才一直把那手串收在我這裡,不讓他碰。”要不是司徒遠突發奇想要拿手串,女助理也不會非要跟過來。
柏星辰看向蘇雲韶:陰陽眼?
蘇雲韶搖頭:不是。
“助理姐姐方便讓我看看你的眼睛嗎?”
女助理不明白蘇雲韶要做什麼,隻是要看她眼睛的是個女孩子,沒什麼不能給看的,點了點頭,掀開帽子。
蘇雲韶盯著女助理的眼睛看了會兒,又引來一些陰氣聚集在手上,“你能看見什麼嗎?”
女助理盯了許久,“你手上像是有什麼東西,是我看錯了嗎?”
“沒有,我手上確實有東西。”蘇雲韶使陰氣現形,是一個灰色的蝴蝶結,隨手一揮散開陰氣,“你的眼睛對陰氣敏感,但沒到陰陽眼的程度,小時候能見鬼應該是幼年靈魂純淨這才偶爾能看到。”
女助理聽得連連點頭,“我們那的神婆也是這麼說的。”
蘇雲韶把話題拉回借運手串上,“助理姐姐知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受過傷,有可能被人取到血?”
司徒遠不太確定:“好像沒受過什麼傷。”
一聽這話,女助理氣憤地瞪了司徒遠一眼,瞪得司徒遠麵色訕訕,不敢再開口,免得又惹她生氣。
“他太倒黴了,一會兒被人撞出鼻血,一會兒切菜切到手指,摔倒破皮,上次去醫院體檢,碰見有病人需要輸血,還捐了回血。”
三人:“……”
血光之災頻繁成這樣,就不能從什麼時候被人取血上追查下去了。
蘇雲韶問司徒遠:“助理姐姐最近是不是脾氣比較暴躁,有時候說哭就哭,情緒來得很快,很容易生氣?”
“對!”司徒遠點頭的速度飛快。
蘇雲韶:“建議儘快去醫院婦產科做個檢查,問問醫生養胎的相關注意事項。”
“啊???”
女助理還在懵逼之中,司徒遠已經歡喜得要跳起來了。
他以為女朋友最近脾氣暴躁是推遲些許日子的姨媽即將來臨的前兆,做夢都沒想到會是懷孕啊!
這番變化讓玉白衣和柏星辰察覺到什麼,笑著恭賀道:“恭喜。”
司徒遠咧著嘴笑:“同喜同喜。”
女助理一巴掌拍在司徒遠後背上,哭笑不得:“你的員工我懷孕,要請產假了,你還得找新的助理,喜什麼喜!”
驟然得知自己升級當媽媽了,她都不忘在外人麵前和司徒遠扯開關係,不讓人誤會她和司徒遠有曖昧關係。
反而是司徒遠本人並不在意,“我隻是一個演員,公布戀情沒什麼影響,而且他們都看出來了,沒什麼好隱瞞的。”
緊接著,司徒遠想到更要緊的事,那個一直憨傻的男人正了臉色:“大師,手串一直收在我女朋友這,會不會對她產生影響?”
女助理後知後覺,害怕地捂住肚子。
她剛剛得知自己懷有身孕,孩子不會被她給作沒了吧?
蘇雲韶:“能借運的條件比較苛刻,生辰八字、頭發血液都是媒介,那東西借的是你的運,和她沒關係。”
司徒遠和女助理剛放心,那口提著的氣還沒鬆呢,就聽蘇雲韶來了個大轉折:“可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不一定了,那畢竟是你的親生骨肉,有你的骨血在。”
司徒遠:!!!
“艸!”
司徒遠臉上青筋蹦起,雙眼凶狠地瞪著,拳頭捏得緊緊的,令人毫不懷疑如果司徒望在他眼前,會被好一頓爆打。
女助理猛地倒退一步,被司徒遠擔憂地摟進懷裡。
女助理心疼得眼淚差點掉下來,她和心愛之人的孩子因為她的粗心和輕率而被人算計,要和他父親一樣倒黴了。
正難過呢,看到蘇雲韶對她眨了眨眼。
女助理:?
她乾嘛對我拋媚眼?
大概真是一孕傻三年,女助理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那眨眼的意思——放心吧,沒啥影響,騙老實人呢。
對啊!
在她懷揣尚方寶劍的時候,不把他男人和那個該死的堂哥一家分割開來,最好鬨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女助理瞬間反應過來,捂著肚子淚眼汪汪,“阿遠,我們的小崽子會和你一樣倒黴嗎?如果他在肚子裡就那麼倒黴,會不會等不到……”
“呸呸呸!”司徒遠捂住女助理的嘴,不讓她再說下去,看著女助理和她肚子的表情有多溫和,對堂哥和堂哥一家的恨就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