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賈赦感謝司徒若聽見盜賊消息大老遠來看他,便特意拿了靈茶招待他,聽著司徒若的感慨,他也笑了起來。

"這茶

數量不多,黛玉她們都愛喝,隻能勻一點點給你。"

司徒若當然不會嫌數量少,開玩笑一般說道: “我這算不算搶小輩的東西,改明我再送些小玩意給他們。"

話雖這樣說,司徒若卻一點沒有搶小輩東西的羞恥感。

賈赦笑著讓墨田去裝靈茶,給司徒若裝了一小罐,省著喝能喝半個月的樣子。

司徒若在賈赦這邊躺了大半天,霸占了賈赦的躺椅,學著賈赦的樣子一邊搖晃曬太陽,一邊悠閒喝茶,不由心生感慨。

"這樣輕鬆無憂的生活也太舒服了,難怪你不想入朝為官,我都想要告老還鄉不問政事了。

賈赦專心修剪下人搬來的盆栽,沒太搭理司徒若。

司徒若出身在皇家,想要告老還鄉不問政事,那可太難了。司徒若是傍晚離開的,離開的時候還把司徒賦他們也帶走了。

司徒賦想來跟賈環告彆,沒有找到機會,隻能托莊上的人給賈環帶了一些吃的。

司徒若一走,賈赦身邊安靜了許久。

紅綠把林黛玉的時間安排很滿,林黛玉不僅要鍛煉身體,還要學習人體經脈。

迎春喜歡研究棋譜,隻在中午的時候跟林黛玉一起過來陪賈赦吃飯。

賈蘭一心撲在書本上,白天不是練字就是背書。

隻有賈環和賈琮喜歡滿莊子跑,不是去水溝釣小魚,就是去後山找果子抓兔子。

賈赦悄悄用異能培養莊稼,為了不露出異樣,每天隻向地裡輸送

非常小劑量的靈力。

賈赦晚上在房裡用異能催熟莊稼留種,將異能種子和普通種子摻和在一起,想要知道異能種子跟普通種子的區彆,需要等到明年秋收。

賈赦知道這事急不來,平時便逛著溫泉莊子的後山,悄悄用靈力滋養一些野茶樹和果樹。

某天早上,賈赦意外發現莊子裡的靈氣變濃鬱了。

好奇轉了一圈才發現,他之前用靈力滋養過的樹木,向天地間散溢的靈力比普通樹木多了一倍多。

賈赦見此情況雙眼一亮, 總算找到正確的修煉方法了。

他用異能滋養莊內植物,植物變得更強壯後,散發出的木係靈氣也會更濃鬱,而他可以用這種木係靈

氣修煉。

賈赦在溫泉莊子裡一待就是兩個月,天氣都已經入秋了。莊子裡的莊稼也開始收割,墨田正拿著小冊子記錄。

莊子裡的莊稼受到周圍靈氣影響,加上賈赦偶爾會對地裡輸送靈力,收成比往年高了三成,顆粒也比往年更飽滿。

賈赦吩咐墨田安排人挑選莊稼留種,然後將這些種子與之前儲存起來的異能種子混在一起。

墨田滿臉都是笑容, "老爺,今年的莊稼收成真好啊。種子顆顆都很飽滿,明年的收成一定會更好的。’

賈赦賞了溫泉莊子裡所有人,特彆是將桃樹和梨樹嫁接成功的莊戶,每家都賞了十兩銀子。

賈赦在溫泉莊子裡忙碌,司徒軒的臉色一天卻比一天陰沉。滿朝文武百官還有整個後宮,全都戰戰兢兢小心翼翼。

傍晚,司徒軒突然將奏折往前一扔,怒道: “他到底要做什麼,留在莊子裡都快三個月了,再大的氣也該消了。

"朕看他每天不是吃就是睡, 哪裡有生氣的樣子。 莊子裡有那麼多蚊蟲,到底哪裡舒適了。

王福看著司徒軒又發火了,上前小心翼翼給司徒軒倒茶。"陛下,需要奴才派人去請賈將軍回府嗎?"

這句話他已經請示過很多遍了,每次司徒軒糾結來糾結去還是覺得不妥。最後一直沒派人去請賈赦,自己在宮裡生悶氣。

司徒軒又開始糾結了,他想要讓賈赦回來,可是用什麼理由召他

回來。

一旦他派人去找賈赦,朝中就會有人注意到賈赦。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賈赦已經成為了他的軟肋。

他本以為賈赦去莊子住不久,哪知道賈赦一住就是兩個多月,萬一要等到過年再回,那他怎麼辦?

這段時間他想賈赦,想到情緒煩躁夜晚失眠,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裡又全是賈赦。

夢裡麵他有多幸福快樂,醒來就有多空虛寂寞。還有他的身體也快撐不住了,繼續這樣憋下去,早晚要出問題的。

司徒軒又糾結了半天,看向王福問道: “司徒若沒去找他嗎?”

王福聞言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找了,王爺幾乎每隔十天就去莊子一次。可每次過去都是喝酒吃飯,從不提讓賈將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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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軒聞言心裡更煩了,司徒若經常跑去溫泉莊子見賈赦。這世間可是有一句話叫做日久生情,他不能不防。

賈赦在司徒軒心裡是哪兒哪兒都好,萬一司徒若真的對賈赦動了心,賈赦也看上了司徒若,那他要怎麼辦?

一想到賈赦跟司徒若相親相愛的畫麵,司徒軒就嘔到想要吐血。他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司徒若還是太閒了。

過幾天的早朝上,司徒若突然接到司徒軒的旨意,讓他負責今年各地的稅收,還給了他先斬後奏的權利。

司徒若下了朝就去禦書房,一見司徒軒就開始抱怨。“皇兄,今年的稅收怎麼讓我去查,我又不擅長查賬。”

司徒軒隨便找了一個借口, "今年朕收到密報,有官員貪汙稅收。朕怕戶部的官員鎮不住那些世家權貴,所以才讓你去。”

司徒若一時間想了很多,聲音低沉又嚴肅。“那些世家權貴的膽子未免太大了些,稅收都敢插手。”

一個國家的稅收,那可是關係著無數百姓的。各地的稅若是收不上來,朝政是會出問題的。

司徒若意識到這事關係重大,向司徒軒保證會儘力幫助戶部。"皇兄,賈將軍中的毒,臣弟查了許久都沒有查到頭緒。"

這毒他查了這麼久,衙門裡的冤案都破了無數起,可這毒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和胡冰都堅信,給賈赦下毒的人早在十幾年前就死了。

司徒軒讓司徒若不要查了,裝作很隨意問: “林黛玉還沒有入宮讀書,上次受到的驚嚇還沒好嗎?"

賈赦中毒一事他也讓暗衛查了,暗衛查到的結果跟司徒若是一樣的,得出的結果都是下毒之人十幾年前就死了。

司徒若沒有多想,以為司徒軒是在關心林黛玉。

"賈赦最近迷上了種地,正在莊子裡研究改良種子呢。臣弟見林黛玉在莊子上過的挺好,身體比剛入京的時候好多了。

"你彆看林黛玉和迎春是女娃,她們膽子大著呢,現在連蛇都敢養。

“主要是賈赦不想讓她們入宮讀書。”

司徒軒聽見這話臉色控製不住冷了下來, "胡鬨,他堂堂一等將軍沉迷種田算怎麼回事。朕讓林黛玉和迎

春進宮讀書,也是為了她們好,賈赦是在跟朕鬨脾氣嗎。"

司徒若見司徒軒生氣了,非常殷勤倒來茶水。

"皇兄,你又不是不知道賈赦的脾氣,他久不接觸官場,早就不會看人臉色了。你兒子都揚言要殺他女兒了,還不許他生回氣。”

他可是在賈赦麵前保證過的,讓賈赦想在莊子玩多久就玩多久,還保證司徒軒不會生他的氣。

司徒軒心裡想著,賈赦當然可以生氣,賈赦就算要打他,他也不會還手。

他不能忍受的是,賈赦離他那麼遠。

司徒軒沒喝司徒若遞來的茶,聲音帶著一絲冷意, "林黛玉七歲了吧,他天天帶著她成何體統。"

司徒若先把手裡茶杯放下,然後笑了起來, "還沒有七歲呢,他和林黛玉又沒有住在同一個院子。"

司徒軒冷眸瞥了司徒若一眼,語重心長道了句。

"你要知人言可畏,已經有禦史拿這事彈劾賈赦了。如果這事鬨得沸沸揚揚,你猜林如海會怎麼想賈赦。"

"朕知道你跟賈赦關係比較好,朕也很欣賞賈赦的才華,不忍看他被人陷害,這才提醒你一句。”

司徒若本來沒有放在心上的,一聽有禦史拿林黛玉名聲彈劾賈赦,一瞬間都快氣炸了。

"彈劾賈赦的禦史腦子是被門夾了嗎,自己滿心肮臟就看彆人也是滿身臟。賈赦可是林黛玉的親舅舅,曾在賈敏死前承諾,會把林黛玉當親女教養。”

司徒軒眼含深意望著生氣的司徒若,聲音非常平靜。

"朝中禦史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有什麼可氣的。"這麼生氣,真的隻當賈赦是朋友嗎?

司徒若越想越不舒服,急道: "皇兄,臣弟去莊子告知賈赦一聲,不能讓林如海誤會他。

林如海一個快死的人,膝下又隻有黛玉一個親女。

他把林黛玉托付給了賈赦,賈赦卻毀了林黛玉的名聲。不管這事是被陷害還是誤會,林如海都會恨上賈赦,說不定還會報複賈赦。

他可不敢賭快死的林如海,還有沒有理智存在。司徒軒在司徒若離開後,嘴角微揚喝了一口茶。

r />彈劾賈赦的禦史的確可惡,但也不是什麼用都沒有,至少能讓賈赦從莊子裡回來。

一旁王福悄悄看了司徒軒背影一眼,陛下在賈赦的事情上越是小心翼翼,便證明他對賈赦的感情越深。

明明隻是一個口諭就能讓賈赦回來,卻要拐這麼一個大彎。陛上對賈赦是真的很上心啊!

溫泉莊子裡,賈赦聽司徒若說有禦史用林黛玉名聲彈劾他,當場失控捏碎了茶杯,臉色無比陰沉。

"哪個王八羔子彈劾我和林黛玉?"

司徒若看了一眼賈赦捏碎的茶杯,又看見賈赦手心在流血,趕緊

讓墨田去拿藥箱。

"你先彆氣,皇兄知道我的脾氣,沒有告訴我是哪個禦史。我後麵會給你留意的,到時候派人拿麻袋套他的頭,一定揍死那個缺德玩意。'

“你氣歸氣,這莊子是真的不能再住了,人言可畏啊。”賈赦氣得不輕,墨田給他包紮傷口都沒有感覺到疼。

手心是被瓷片劃傷,如果用靈力治療,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能愈合。

這是露在外麵的傷口,賈赦不敢用靈力治療,隻能等傷口慢慢愈合。

賈赦讓墨田去傳話,讓黛玉她們準備準備,明天就回榮國府。

異能種子已經放在普通種子裡了,明年就能收獲高產量的莊稼。到時他人還不在莊子裡,彆人更懷疑不到他的身上。

就是可惜了這滿山的樹木,全都被他用靈力滋養過。這裡修煉的速度,可比在榮國府修煉快了好幾倍。

哪怕一直都在吸收林黛玉身上散溢出來的靈氣,賈赦還是沒有觸

碰到第三層的瓶頸。

知道修煉一事急不得,隻能壓下急躁慢慢來。

司徒若沒有跟賈赦第二天回去,他陪賈赦吃了晚飯,便帶著胡冰騎快馬回京。

林黛玉知道要回榮國府後,心裡還挺失落的。

回到榮國府後,她就不能像在莊子裡這樣自由自在練武了。榮國府到處都是小丫環,她還要注意平時的一言一行。

迎春也不是很開心,拉著黛玉小聲問道: “我們回去後,是不是又要進宮讀書?"

這段時間迎春也想明白了,進宮讀書對她是有

好處的。她敬佩宮裡博學多才的夫子,也喜歡藏書閣裡的棋譜。

可是她得罪了四皇子,不知道再次進宮後,四皇子會不會為難她?

四皇子那句拖下去杖斃,她現在想想還會控製不住發抖。

林黛玉在紅綠的教導下開始正式習武,性格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輕輕拉過迎春的手安慰道: "彆怕,我在宮裡不會跟你分開的。如果有人要為難你,我們就像上次一樣把事情鬨大。"

"皇上罰了四皇子思過,我猜不會有皇子公主敢在明麵上為難我們。至於暗地裡的刁難,我們不去理會就行了。"

"我們進宮是為了學知識的,不是去玩心計的。"迎春知道黛玉在練武,賈赦也問過她要不要跟著學。

她跟著林黛玉練了一天,連最基本的鍛煉都堅持不下來。看見那密密麻麻的人體經脈圖就頭暈,早早就放棄了。

可能是林黛玉練過武,迎春感覺林黛玉非常可靠,給她很大的安全感。

晚上林黛玉是跟迎春一起睡的,睡前還對她說: "如果你真的不想入宮,就去找大舅舅說,他定不會勉強你的。"

迎春也知道賈赦疼她,她的吃穿用度都是嫡出標準,可那也改變不了她是庶出的事實。

以前是沒有辦法,知道自己無法決定未來的命運,遇事隻能隨遇而安。

可是現在有了改變命運的機會,若是不緊緊抓住,那她永遠都是那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迎春。

這些日子發生改變的不隻是林黛玉,還有賈迎春。

迎春對林黛玉笑了笑, "我知道,我心裡雖然害怕,但也想入宮讀書。”

林黛玉和迎春相視一笑,有些話不用說的那麼清楚,她們也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賈赦回到榮國府後,林之孝立馬前來回稟學堂的事。

"老爺你不在府裡的這些日子,二太太總是找各種各樣的理由耽誤學堂建設。好在老爺留下的護院給力,他們說打人就打人。我也綁了一些刁奴發賣,這才鎮住了府裡的下人。

賈赦留給林之孝的護院,有一半都是司徒若給他找來的。

這些人的身契都在他手裡,他們是他賈赦的護院,不是榮國府的護

院。

賈赦接過林之孝遞來的賬本,翻看起了學堂的賬,看見賬麵清晰銀錢透明,便把賬本還給了林之孝。

"學堂以後就交給你來管,將墨田提到你身邊當個副管事。"

他身邊能用的人還是太少了,心腹目前就林之孝一個,墨田算半個吧。

賈赦回來後的第二天,林黛玉和迎春就進宮讀書了。

一整天賈赦都心神不寧,還讓林之孝派人守在宮門處,生怕迎春和黛玉又遇到什麼麻煩。

好在林黛玉和迎春一臉輕鬆回了家,他心裡憂心的事沒有發生。

皇宮裡的皇子公主都是聰明人,看出司徒軒對林黛玉有所不同,他們隻會想辦法拉攏林黛玉。

迎春還被司徒軒親自賜了字,書房裡的皇子都沒有這個殊榮,更加不會為難迎春。

日子又像以前一樣平靜了下來,賈赦卻覺得家裡進了賊。

今天早上起床,他明明記得荷包放在了枕頭左邊,醒來卻看見荷包在右邊。

他叫來墨田詢問: “昨晚有丫環進過我的房間嗎?”

墨田先是行了禮,然後出去詢問守夜的小丫環,回來後說道:"老爺,奴才問了昨晚守夜的小丫頭,她們說沒有進過您的房間。"

賈赦眼神疑惑看了一眼荷包,難道是他記錯了不成?可他明明記得睡前隨手將荷包一放,是放在左邊的啊。

賈赦體內有靈力,卻做不到像習武之人那樣半醒半睡。可能是現代養成的習慣,他睡著了就是睡著了。

他平時的睡眠質量就很好,一點小動靜根本吵不醒他。若是修煉時睡著,睡眠質量還會更上一層樓,打雷都不會醒。

墨田看見賈赦耳朵下麵的紅點,很是疑惑說道: “這都入秋了,怎麼屋裡還有蚊子,我讓人熏一熏屋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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