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很吃驚, 馬上興趣勃勃地追問, “蕭先生竟然婚內出軌,用的還是欺騙的手段嗎?請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事就沒有誰不知道的。蕭遙媽的家人叫蕭遙媽把蕭遙送給彆人養,自己趕緊嫁人, 蕭遙媽不肯,鬨得很大, 還脫離了關係,蕭林做過什麼, 很快就人人知道了。”張旭不屑地說道,
“他在城裡的家,蕭遙總共就住過那麼幾天吧, 還是為了關著她才讓她回去的。蕭遙初中時,周末每天坐一個半鐘的車程進城學畫,早上出來晚上回去,沒去過蕭家。”
記者忙問,“蕭先生肯送蕭遙學畫, 也不算壞到哪裡去吧?”
“他老娘問我對蕭遙滿不滿意,說是他們特意從小大力栽培出來的。”張旭一臉不屑,“所以你覺得他為什麼會送蕭遙學畫?”
“太泯滅人性了!”記者也很憤怒, 馬上追問,“你既然都知道, 為什麼還要做這個幫凶的角色呢?”
張旭大言不慚,“我是在幫她啊,要不是有我, 她早就被欺負死了。至於高中的校園淩霸,在我麵前都沒人欺負蕭遙的,但在我背後,我也沒辦法啊,蕭遙從來不告狀。有男生和女生偷偷告訴我,我警告過蕭瑜,可是蕭瑜就愛帶著一群小女生偷偷欺負人,我又不能成天看著。”
蕭瑜看到張旭到這個時候了,還不忘踩她一腳,氣得馬上就想發微博罵張旭,但打開微博看到自己微博下的評論全是罵的,慫了,便注冊了小號去噴張旭,
“把自己塑造成個情聖不怕被人笑話嗎?蕭遙不喜歡吃香菜,你偏要她吃,還美其名曰讓蕭遙融入張家。最後一句,賣情聖人設時,想過你即將出生的孩子嗎?”
對此,已經接受完采訪的張旭專門挑出來回複:【我不賣深情人設,我就想錘死蕭家而已。做過的惡心事多得不得了,蕭家二老還想洗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做夢呢!】
的確有網友疑惑蕭林對蕭遙這麼不好,為什麼還要送她去學畫,並以此推測,蕭林對蕭遙還是有點父女情的,可能大眾都誤會他了。
看到張旭的采訪,這批網友頓時都被惡心到了。
是他們太善良,不知道有人能惡毒到把女兒當物品,企圖裝飾好賣個高價!
至於張旭,說他對蕭遙是真愛的人,也全都閉嘴了,尼瑪誰能逼真愛吃討厭吃的菜?誰能一邊真愛一邊跟彆的女人生孩子?惡心透頂了!
張家和蕭家,果然都是惡臭極品。
蕭瑜看到這張旭的微博,知道他要錘死蕭家的險惡用心,幾乎沒咬碎一口銀牙。
不過這不是最讓她生氣的,最讓她生氣的是,半個小時後,張旭又發了一條微博:
【還有蕭瑜,畫壇美女,笑死人了,帶頭淩霸蕭遙就不說了,這次的事也是她蠢,想抹黑蕭遙,結果被忍無可忍的蕭遙爆猛料,一舉葬送了三個家庭。對,前幾天率先爆蕭遙黑料的,就是蕭瑜,她還假惺惺發博力挺蕭遙,惡心死了!】
蕭瑜看到這條足以讓自己永不翻身的微博,一下子氣瘋了。
張旭他怎麼可以,怎麼敢?!
可是不管她怎麼生氣,網友們看到這條微博之後,開始認真扒皮,並以其偵探一樣的能力,扒出了蕭瑜的幾個小號,其中有一個,就是爆蕭遙黑料的。
頓時,大家都對蕭瑜歎為觀止。
說好的畫壇美女呢,就這麼個惡毒又假惺惺的女人?
太特麼不是人了!
扒皮出來後,#蕭瑜滾出畫壇#上了熱搜,裡麵除了帶話題,還有關於蕭瑜事跡的科普。
國畫圈子的畫家也是歎為觀止,其實在任何行業,大家都有些自己的小心思,並為此暗中較勁,可是像蕭瑜這種高中時代霸淩彆人,學畫之後又爆料抹黑人,真的太惡臭了,簡直不能稱之為藝術工作者!
短時間內,大部分畫家都直接刪除了蕭瑜的聯係方式,微博也取關蕭瑜。
隻有極少數名氣不算大,對蕭瑜有好感的畫家專門打電話去問蕭瑜是不是真的,得到蕭瑜的一番哭訴,馬上覺得蕭瑜被冤枉了,企圖幫蕭瑜說話。
可是才說了沒幾句,就被網友給錘死了。
蕭瑜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後翻身的機會也失去了,哭得死去活來,卻不肯死心,馬上給之前那些有名氣的畫家打電話哭訴哀求,告訴他們自己是委屈的。
電話倒是通了,但是那些正直的老畫家一聽到她的名字或者聲音就道,“蕭小姐,我們的三觀不合,就不多說什麼了。”
更有一些嫉惡如仇的,直接就道,“蕭小姐,學會做事之前,要先會做人,你的一些作為我很不欣賞,就沒有必要來往了。”
蕭瑜的心拔涼拔涼的,握著被掛斷的手機,滿心絕望。
她怎麼知道,欺負一個一直欺負慣了的人,後果竟然會這麼慘?
明明過去,她欺負蕭遙,也從來不會有事的!
正哭著,就見蕭瑾進來,“姐,我肚子餓了,我要吃飯。”
蕭瑜正心情不爽呢,見弟弟一味叫吃飯,煩得很,大聲罵道,“吃吃吃,你整天就知道吃!爸媽都坐牢了,你知不知道?”
蕭瑾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哇,你凶我,我告訴爸爸媽媽爺爺奶奶。”
蕭瑜一聽“爺爺奶奶”這四個字,馬上有了主意,第二天就把蕭瑾送回農村老家,自己收拾收拾東西,跑去找自己僅有的幾個畫家知己好友了。
湯暖看到蕭遙以前的悲慘遭遇,也忍不住跟著灑淚。
不過灑淚完,她不免又陷入了沉思——是不是曆經磨難,都會讓藝術家變得更優秀?
如果是這樣,那她是不是得走出去接觸更多東西,體會萬丈紅塵裡的悲歡離合呢?
不然,想要畫好一幅畫,根本就沒有靈感啊!
湯暖的心思開始轉了起來,積極參加沙龍。
付嫣心裡煩得要死,家裡人進去了一批,她每天都要被家裡人責罵,零用錢也沒有過去多了。
她很不高興,見終於到了爬雪山的好季節,就想去爬山,省得再被家裡人責罵。
可惜她一連聯係了幾個以前熟悉的小隊,都得到說人員已經滿了的消息。
接連幾個都是這樣,付嫣下意識地知道有問題,於是給一個平時交好的朋友發信息:【現在隊裡多少人了?我再拉兩個進來?】
那人回複:【行啊,還差三個,你拉人吧。】
一看到這回複,付嫣就沉下了臉,馬上去找小隊長,問明明還沒夠人卻不讓自己參加,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她沒有想到蕭遙身上,因為她和他們的關係很好,她不相信他們會因為蕭遙而疏遠了她。
小隊長很不解地回了她一個問號。
付嫣看到這個問號,差點噴火,但還是忍了,直接說自己知道小隊還缺人,問他為什麼不讓自己加入。
小隊長這次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複:【我覺得你不適合我們小隊,你找彆的小隊吧。】
付嫣一下子怒了,再也忍不住脾氣:【什麼叫我不適合小隊?我們過去經常一起爬山,為什麼過去不說不適合,現在反而說了?】
小隊長回複:【既然你非要尋根問底,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吧,隊裡的女同誌都很不想和一個說出“生不出兒子是廢物”這樣的人再見麵。還有那什麼你越慘我越開心,我們都很討厭!】
付嫣看到這樣的回複,氣得直磨牙,也生了氣,把這小隊所有人的號碼全刪了,然後去聯係彆的小隊。
和所有的小隊都聯係過之後,她發現,質量高一點的小隊,竟然沒有人願意接納她了!
而理由,都是因為她惡毒,欺負過蕭遙!
付嫣氣得不行,覺得這些都是隻看臉的膚淺之輩,便屈尊降貴地聯係了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隊,打算自己做帶隊的人。
可是,就連這樣的小隊,也不要她!
付嫣磨著牙問為什麼。
隊裡一人道,“我是蕭遙的顏粉,看不慣你這樣的垃圾。身為女人,卻對女人沒有任何同情,又惡毒,誰敢跟你爬山啊?”
付嫣暴跳如雷,想起自己因為蕭遙沒少倒黴,不僅在家被罵,就算出來爬山放鬆也被罵,忍不住對蕭遙各種詛咒。
罵了好久終於出了氣,又挑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到一個願意接納她的小隊。
蕭遙看到張家、付家和蕭家都被帶走調查的消息,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些人,終於得到了他們該得的結局。
林曉來專門點了一道湯帶到蕭遙的房間裡,一臉歉疚,“我都不知道這些,如果知道,就不會叫你出鏡了。蕭遙啊,我對不起你。”
蕭遙搖搖頭,“沒什麼。都已經過去了,我不會再在意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林曉點頭,又問,“你接下來打算去哪裡?”
蕭遙笑著說道,“西南一帶吧。那裡很多高山,我打算去爬山。”又翻了翻時間,“過兩天,我就出發了。”
以前原主爬過很多山,但由於明白自由的時間不多,她爬山時很匆忙,隻看到一些植物,沒能好好看看。她這次打算慢慢走,慢慢看。
林曉聽了點頭,有些感慨,“要是我還年輕幾歲,我就跟著你一起去爬山了。”
她也很喜歡畫高山植物,可惜年紀大了,已經沒有辦法像年輕時那樣到處跑了。
蕭遙笑道,“我畫下來,你到時就可以看到了。”
兩天後,她離開京城,直奔西南的莽莽群山。
剛上了火車,蕭遙就收到文先生發過來的信息,說她之前發現的花葉鹿蹄草,已經被確定為新品種——前幾天,當地的植物分類學家根據她提供的經緯度,找到了那幾株花葉鹿蹄草,從根莖、葉子、花瓣等進行具體辨認,確認這是花葉鹿蹄草的變種!
蕭遙一聽,馬上打了電話回去,得知四株鹿蹄草中有三株已經盛開,還有一株估計這兩天會開,當即就決定先轉道去看那株即將開花的鹿蹄草。
來接她的是一臉羞愧有點不敢直視她的楊閱。
蕭遙衝他點點頭,謝過他,就上了他的車。
開著車,楊閱說道,“蕭遙,對不起。”
“沒關係。”蕭遙衝楊閱點點頭,然後低頭翻看植物分類學家小趙給她發過來的鹿蹄草局部高清照片。
楊閱聽到蕭遙說沒關係,心裡並沒有覺得好受一點。
他這些天心情一直很不好,一直搜索網上關於蕭遙的一切來看,越看越後悔自己曾經的作為。
所以這次聽到母親叫大嫂去接一下蕭遙,他馬上就自告奮勇過來。
可是除了那句輕飄飄的道歉,他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他明白,不管他說什麼,蕭遙也不會在意的。
文先生是獨居的,蕭遙不適合在他家留宿,朱阿姨又不許她住酒店,就住在了楊家。
朱阿姨和楊大嫂一見她,拉著她不住地感歎抹眼淚,又罵蕭家和張家的人不是東西,說了一會兒,想起還沒吃飯呢,忙又上桌吃飯。
蕭遙吃著飯,看向眼圈紅紅、胃口很不好的朱阿姨和楊大嫂,不由得道,“其實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們不要太難過,也不要想太多。我過去是無視他們的,心裡沒有他們的位置,所以他們傷害不了我。”
楊閱的心一顫,不禁抬頭看向蕭遙。
還是那張美麗的臉,這次或許是因為心理作用,他覺得她身上帶著一股叫人憐惜和心疼的味道。
就是這樣的她,因為他作,所以早早把他屏蔽在了心門之外。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會難過。
蕭遙生怕錯過了花期,第二天一早就和約好的小趙等人彙合,出發去爬山。
因蕭遙名氣大,又是美人,所以跟著去的人不少。
楊閱也跟著去,隻是他走著走著就走不動了,不得不遠遠地墜在後麵,看著蕭遙和小趙健步如飛。
蕭遙到達當初發現花葉鹿蹄草地方,發現花正要開放,不由得高興起來,趴在地上一邊認真觀察一邊拍照。
上午十分,花朵綻放,蕭遙又是好一頓觀察和拍照,隨即拿出紙筆,快速地坐下來寫生。
楊閱等一眾人看到蕭遙席地而坐,正在認真地寫生,美麗的臉蛋上帶著認真和專注,有種說不出的美麗,不由得看癡了。
看了一陣,楊閱的手機提示有消息進來,他拿出來看了看,見是湯暖發來的:【你在哪裡?最近很忙嗎?昨晚找你,你說沒空,今天等了你一天,也不見你來找我。】
楊閱坐下來回複:【我這兩天的確忙,我媽給我分派了任務。等我忙完,再去找你啊,乖啦……】
他和蕭遙的主要矛盾,其實和湯暖有關,所以他不想在兩人跟前提起對方。
湯暖放下手機,看向對麵的英俊男子,笑了笑,“金先生,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
金先生笑了起來,伸出手捏住了湯暖的下巴,“嘖,在我麵前,還玩什麼小心思,嗯?你這青澀的小模樣,看得我就想笑。”他靠近了湯暖,將煙緩緩吐在她美麗的臉蛋上。
湯暖被煙味嗆了一下,有點不自然地掙開,“我沒有玩。”
“你想談一場戀愛,讓自己更有靈感是不是?”金先生麵上帶笑,幽深的眼眸滿目深情,“好女孩,我也是。要不我們一起試試?”
湯暖被他那雙幽深的眼眸注視著,心臟顫了顫,差點就是去理智地點頭了。
畫家需要靈感,可是經常靈感枯竭。
為了讓自己重新擁有靈感,畫出新作品,他們往往會通過不同的辦法來刺激自己獲得靈感。
睡眠、戀愛、抽煙、喝酒、旅行、情|欲等,都屬於有效手段。不過不同的畫家,又會有不同的偏好。
湯暖認為睡眠無效,沒打算抽煙喝酒,旅行的話需要日曬雨淋,她沒那個體力也不想自己的皮膚變得粗糙,所以她想到的辦法是談戀愛。
仗義善良的楊閱是她的目標,可是前天在畫室裡苦思冥想,努力想超越蕭遙卻沒有辦法,她來到一個畫家沙龍,認識了金先生,並為之怦然心動。
金先生是個英俊的男人,看起來總是有無限的精力,他那雙深邃的眼睛、那漫不經心的神態,不知為何總有一股知名的吸引力,湯暖認真思索過,可能因為他是一個危險的男人。
她是傳統型的女孩子,很容易被這樣的男人吸引。
當天晚上,湯暖就和熟悉的畫家打聽了金先生的過往,知道金先生有豐富的情史——女朋友長則三個月換一次,短則一個月。他覺得沒有靈感,就會繼續換,直到產生靈感,可以作畫。
曾經無數女孩子因為他英俊的外表和畫家的身份而瘋狂迷戀他,可最終都被他冷酷地拋棄而傷透了心,並因愛生恨。
不過金先生絲毫不在意,他繼續遊戲在不同的女人之間,期望通過戀愛和情|欲獲得靈感。
湯暖覺得自己沒辦法駕馭這樣的男人,她努力抗拒金先生對自己的吸引。
可是在接到金先生邀請她到他暫時的住處欣賞他的畫作時,她無法控製自己,還是出來了。
金先生看出湯暖的抗拒,他驀地一把扣住湯暖的後腦勺,深深地|吻|上她的櫻桃小嘴。
湯暖情|迷|意|亂,由一開始的抗拒到主動,深深地沉浸在這個吻裡。
她嘗到了煙草苦澀的味道,可並不覺得難受。
隻是一刹那,她就體會到戀愛的感覺。
一吻畢,金先生放開湯暖,目光專注地看著她,磁性的聲音叫人心跳加速,“如果你擔心對不起自己的男朋友,我們可以偷偷的來,這樣會更刺激……”
湯暖一把推開金先生,狼狽地站了起來轉身往外跑,“我先回去了。”
金先生是個浪子,她不該和他在一起的。
可是,那種感覺太可怕太迷人了。
就像飛蛾撲火,就像罌粟。
金先生看著湯暖狼狽地離開的身影,摸了摸下巴,笑了起來。
他自信,沒有女人能抗拒得了自己的魅力。
蕭遙在當地留了兩天,把新發現的變種鹿蹄草畫好又上了色,就拿著去拜訪文先生,並把畫留下來給他作紀念,又把在京城畫的一幅植物送給朱阿姨留念,就再次直奔西南。
蕭遙把四姑娘山一帶定為第一站,來到這片地區,看到絢爛多彩的鮮花,她覺得心情也跟著晴朗起來。
她不管植物是不是被人畫過了,看到覺得喜歡的,就找地方拍照,坐下來認真畫畫,並標記好地點和植物的品種,等待秋天時再來一趟,把植物的果實也畫下來。
高山捕蟲堇、報春花、蝦脊蘭、垂頭菊、綠絨蒿、濕生扁蕾,這些長在高山上的植物為了吸引動物來授粉,花瓣都很豔麗。
蕭遙乾脆在附近租了個房子住下來,每天早出晚歸,往山上跑。
植物畫展中,工作人員都很高興,時不時過來看情況的主辦方人員也高興,他們不是第一次搞這種展覽,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來看展的。
大部分人都是奔著蕭遙來的,擠滿了各展廳。
即使主辦方把蕭遙的畫分散到不同的展廳,還是很快擠滿了人。
觀眾們看完蕭遙的作品,又去看其他的作品,使得這次展覽的客流量很大。
負責人終於長出一口氣,“之前看網上的人那樣抹黑蕭遙,我以為我們這次畫展可能要搞砸了。沒想到峰回路轉,反而因為蕭遙的事,更多人來看植物畫展了。”
當時他們主辦方力挺蕭遙到底,不管彆人怎麼說仍舊掛著蕭遙的畫,外麵大屏幕上也一直是《蔥蓮》,本來擔心有人來砸場子的,沒想到,並沒有,相反,來的人更多了!
“是啊!真沒想到,我們植物分類學和植物科學繪畫竟然也有這麼一天!”另一人也跟激動地點頭。
這個樣子,不知道的,會以為植物科學繪畫是流量大王啊!
自從植物分類學衰落之後,植物科學繪畫也跟著衰落下去了,一對難兄難弟,彆提多慘了。最可怕的是,就算賣慘也沒有人理!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帶著三個男子過來,“董先生,又有人提出要買《蔥蓮》了。”
董先生看向來人。
許先生一臉誠懇和熱切,“這位先生,那幅《蔥蓮》,我願意花10萬買下來,如果覺得這個價格太低了,我願意提價,不過我希望能和蕭女士麵對麵談價格。”
他身旁兩人則道,“麵對麵談沒問題,但我認為價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