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眼,蘇千嶺叫道:“師父,為富不仁的錢財人人得而取之,等你打敗此女,我們便取了她的錢財,省得她以後靠錢財東山再起。”
張千貞也叫了起來:“她能勾|搭那麼多有錢人,靠的無非是好裝扮,一旦沒了錢,她便裝扮不起來了。”
林子健聽了這話,並未覺得不妥,因為在古代時,他們也是如此不拘小節的,遇見那些為富不仁或是錢財來曆不乾淨的,多數是會將財物據為己有的,因此沉聲道:“好,你們且等著。等為師打敗她,便帶你們去吃香的喝辣的。”
蕭遙沒想到這三人竟還是劫匪,因已經試探出林子健的大致深淺,她便不再留情,拿出真本事,頃刻間門便逆轉了形勢。
砰——
林子健被蕭遙踹了一腳。
“師父——”張千貞和蘇千嶺都傻眼了,他們以為林子健出手必定是十拿九穩的,沒想到才交鋒沒多久,林子健被挨揍了。
蕭遙卻不留情,上前對著林子健又是狠狠一拳,接著是一腳,最後更是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這種不問青紅皂白偏聽偏信的狗東西,不打對不起自己。
林子健被扇臉,覺得是奇恥大辱,當時恨不得跟蕭遙同歸於儘了,但他活了這許多年,戰鬥經驗是相當豐富的,被打了這麼幾下,他便知道,自己不是蕭遙的對手,因此拿出符咒祭向蕭遙,同時招呼兩個弟子:“快走——”
自己看了一眼被困在陣法中的蕭遙,也趕緊撤退。
然而三人走出不遠,便聽到身後傳來巨響,顯然是困住蕭遙的陣法破了。
張千貞大急,忙問林子健:“師父,她要追來了,如何是好?”
林子健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皺著眉頭說道:“她不僅道術高深,就連傳統的武術也很強,我們毫無勝算,隻能先避讓。”
張千貞和蘇千嶺聽畢大為驚駭,紛紛道:“師父,我們快走,走到鬨市區便好了。”說完加快了速度。
蕭遙不緊不慢地追在後麵,給足了三人壓迫感。
不遠處一條胡同內,陸擎說道:“我都說了沒事的,不過是有段時間門太忙,才有些不舒服。”
“你少唬我,風濕可跟忙不忙沒多大關係,是骨子裡頭的傷。”陸太太說完歎了口氣,“孫國手竟外出了,早知我們便該用陸家的身份提前預定的。”
陸擎搖搖頭道:“看病是私事,怎麼能用彆的身份呢,公器私用不好。”
“你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陸太太說完,看向遲香君,“香君啊,你難得來一趟京城,要去哪裡玩兒隻管說,我是沒空,但陸擎跟你一樣休假,他是有空的,你讓他陪你到處逛逛去。”
遲香君看了陸擎一眼,說道:“還是先讓陸擎養好身體吧。”她知道陸太太的意思,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陸擎沒有半點表示,她便知道,他對自己是無意的。
隻是,到底有些不甘心,再努力努力吧,實在不行,隻能死心了,畢竟人生沒幾個四年。
陸太太笑道:“你這孩子真貼心。”說完看向一直拿小鏡子照的女兒,“秀姐兒,你穿得跟花蝴蝶似的就算了,出門了還要拿鏡子左看右看,你是有什麼毛病嗎你。”
陸秀看著小鏡子裡自己的麵容,道:“媽,你懂什麼,我這叫緊跟潮流知道嗎?哎呀,好多日沒見慶大那美人了,她肯定又有新的潮流了。”
陸太太聽得便生氣:“你一個乾部跟一個女學生走潮流,你這是什麼話?還有,你爸讓我跟你說,彆打扮得那麼花枝招展,影響不好。”
陸秀看了一眼陸太太身上和床單一個顏色的黃,道:“媽,我這不叫花枝招展,我這叫審美。你身上穿的,跟床單一個顏色,那才奇怪呢。我跟你說,沒有人能將這種黃色穿得好看,你一把年紀,就更彆嘗試了。”
陸太太更生氣了,一把搶過她的鏡子,另一隻手將她的腦袋掰向前方:“你給我看路!我這黃色瞧著便喜慶,可比你那一身好看多了。”
陸擎麵無表情,低頭看路。
母親和妹妹的爭執,他無力調解。
此時,腦袋被掰向前方不得不直視前方的陸秀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啊啊啊,太美了!太美了!能將黃色穿得這麼好看,除了慶大美人蕭遙,不作他想。”她一邊叫,一邊激動地跑了過去。
陸擎聽到蕭遙的名字,馬上抬起頭看過去。
什刹海清澈如同藍寶石一樣的水,接連蓮葉並荷花,還有岸邊翠綠翠綠的楊柳前,走著一個身穿鵝黃色連衣裙的少女,如夢如幻,如詩如畫。
陸秀上前攔下了蕭遙:“啊,蕭遙,你這一身太好看了。這世上,隻有你能將這黃色穿得這麼好看。”
蕭遙側過頭看向陸秀:“你是?”
“我是緊跟你服裝潮流的人,我叫陸秀。”陸秀激動地打量著蕭遙,見她皮膚白得如同牛乳一般,唇紅齒白,修長的脖子更是如同天鵝,幾乎沒醉了,喃喃道,“真好看啊真好看。”
蕭遙打量了她的衣著,笑道:“你也很好看,但是腰帶換成綠色會更好看。”說完看向向前狂奔的林子健三人,抬步追了上去。
陸秀被蕭遙誇讚,興奮壞了,忙跟上去,沒話找話說,她看看蕭遙頭上的發髻,又看看前方林子健的發髻:“你這是什麼發型?是道士頭嗎?不僅一點都不老土,還格外清爽好看。”
蕭遙見她如此熱情跟著自己,隻得回答:“這是丸子頭,你也可以試試,簡單方便,可以搭配各種服裝。”
那邊,張千貞和蘇千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見蕭遙被一個身穿小碎花的女子攔下,便鬆了口氣,更看到陸擎和遲香君,更是大喜過望,連忙拉住林子健,往回跑,對走到蕭遙跟前的陸擎道:“陸書記,這邪道又來傷人了!”
陸擎收回視線,看向左頰均高高腫起的林子健三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千貞怕蕭遙又來打人,因此喘著氣道:
“這是我師父,乃林炎大師的幼子,奉敕令出關,得知蕭遙作為故人之女敗壞門風,便前去教育她,因我師父受的是古代天地君恩師那一套教育,故話說得嚴肅一些,蕭遙便出手打人。我師父說起來,算是她第一代長輩,她竟毆打長輩,著實可恨。”
陸太太倒抽一口氣:“這位竟是林炎大師的幼子麼?可是名喚林子健?那可是真大師呢,據說常在時間門行俠仗義。”又看向陸擎,“這可是真仙人呢,從古代活到如今。竟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毆打,著實不成樣子。”
遲香君看了陸擎一眼,上前跟過來的蕭遙打招呼:“蕭遙,我們又見麵了。”
蕭遙見是她,也笑了起來:“好久不見,真巧。”
陸太太打量蕭遙,見她哪裡哪裡都十分雅致,不由自主地心生喜愛,便倒戈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小姑娘長得這麼好,不像是壞人啊。”
陸秀上前,瘋狂點頭:“對啊,蕭遙怎麼可能是壞人呢。”說完看向林子健三人,“該不會是你們三個見她好看,便想劫色吧?”
林子健仿佛受了侮辱一般:“胡說八道,我堂堂天師,如何會做這等事?”
蕭遙嗤笑一聲:“劫色倒是沒有,但是想搶我的財物,然後逼我回我的老家青木鎮一輩子不許出來。”說完看向林子健三人,俏臉一沉,“也不看自己配不配。”
“你——”林子健指著蕭遙,“我乃你先祖的故人,以長輩的身份教訓你理所應當。若你不胡作非為,殺人害命又周旋於男子之間門獲取金錢,敗壞先祖門風,我才不屑於理會你。”
蕭遙眉頭都沒動,抬手對著林子健又是一巴掌:“沒有證據就來我跟前犬吠,真當我沒有脾氣麼?你所知的,不過是你兩個弟子所言,他們跟陰溝裡的老鼠似的,所說所述有哪一點值得信賴?”
陸太太見蕭遙打林子健,嚇了一跳,看向蕭遙:“小姑娘啊,你不該打人啊,他可是你先祖的故人呢,輩分大得嚇人,便是有什麼不對,你忍一忍就是了。”
蕭遙道:“出口便是侮辱,我不會忍。”
“你——”林子健心態爆|炸了,他是以大師的身份出關的,打算和從前一樣混個風生水起,成為人人敬仰的大師,沒想到剛出來,就叫一個妙齡少女扇了兩巴掌。
這樣的羞辱,讓他恨不得馬上便回去繼續閉關,一輩子都不出來了。
張千貞見林子健又被打,氣得渾身發抖:“你接二連三打我師父,可見是道德淪喪之輩!”說完指著蕭遙,咬牙切齒道,
“你這麼做,不就是怕你的醜事敗露嗎?來,我們今日便說個清楚。試問整個京城,各大高校,哪個不知道你靠周旋於權貴富豪之間門獲取錢財?至於害人性命,陸書記還有這位遲小姐都知道,你利用厲鬼害人,你以為你不承認,大家便不知道嗎?”
蕭遙煩透了他和蘇千嶺跟陰溝裡的老鼠一般跟著自己,此時見他還要繼續汙蔑自己,再不客氣,手上拽住他的衣領,抬腳一踹,將他揣進海子裡,隨後如法炮製,將蘇千嶺也踹進去。
陸擎見她不僅不分辨,竟還將人揣進水裡,頓時沉下俊臉:“蕭遙,你是不是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王法了?”說完逼近蕭遙,“你馬上想辦法將他們撈起來,不然我送你到派出所去,我說到做到!”
蕭遙也煩他,見他仍然和過去一樣不分是非好歹,很是乾脆利落地用同樣的法子,將他也扔進海子裡。
但陸擎似乎有些功夫,馬上躲開了,雙手也敏捷地握著欄杆。
蕭遙見狀,衝對自己怒目而視的陸擎微微一笑:“有點水平嘛。”說完扔出一張符咒,符咒將陸擎的手一燙。
嘩啦啦——
陸擎便也掉進去了。
他雖然有了防備,可是遇到高溫鬆手,是生理反應,所以他也隻能落水了。
陸太太見自己兒子也落水了,幾乎心態爆|炸:“你這小姑娘,怎麼能讓他落水?他可是有風濕的!”
蕭遙這才想起,陸擎曾為了國家資料在黑龍江重傷過,還被狠凍過的,但她實在煩他,因此便道:“不好意思,腳快。”
遲香君也大驚失色,首次用責怪又複雜的目光看向蕭遙:“蕭遙,你太不應該了!”說完馬上跑到岸邊伸出手去,“陸擎,抓著我的手上來。”
陸秀看了看蕭遙,再看了看在水裡浮沉的陸擎,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心裡也有些不好受,畢竟自己兄長的身體是真的不好,絕不能落水的。
蕭遙覺得這是一筆爛賬,也不欲多糾纏,解釋更是麻煩且沒有人肯信,便心情愉快地走了。
這陸擎於國家有功,若到時當真風濕得疼痛難耐,她幫他針灸一番就是,現在麼,當然是要先教訓教訓這些不問青紅皂白便指責自己的人為上。
另外,這林子健今日丟了大臉,不知道會不會回去跟林炎和柳芊芊胡說八道抹黑她,她得回去,找一找白骨精原本的家產單子才行,到時林炎敢找上門,她便先將家產的單子砸到他跟前,讓他先還錢再說彆的。
壞男人是三代還宗,林炎壓根不夠三代,便讓兒子改回他的姓,那麼白骨精的家產便相當於嫁妝了,她倒要看看,林炎有沒有臉霸占白骨精的嫁妝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