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璃月(2 / 2)

“閉嘴,留雲借風!”蒲從舟氣得臉都紅了,雙手叉腰,憤怒地反駁說,“你這是無憑無據,無的放矢!我自從誕生起,帝君就將我從蒙德的風神手上接回璃月撫養,自此,我百年未曾出過璃月半步!你倒是說說,是哪個‘野小子’和我‘苟合’?我倒要看看,這偌大絕雲間,到底是哪位仙人肚裡能撐船容得你這樣的汙蔑!”

“你——”留雲借風真君氣結。

還沒等留雲借風真君順過氣來,蒲從舟繼續冷笑,說:“我從未在現實中同人、或者是仙人做過那般事!你倒是和我說說啊,我到底是怎麼做到什麼也沒做過就揣上崽崽的?”

“……確實

本仙未曾聽聞此事。()”留雲借風真君被蒲從舟氣得呼哧呼哧的,說的話都帶著氣音,很憤怒地閉了閉眼,對蒲從舟恨恨地說,如果你說的是真話,那你大概是千年來頭一個什麼也沒發生就先有子嗣的‘絕雲間仙人’了。是本仙孤陋寡聞,未曾見過。?()_[(()”

“你沒見過的事多著呢!”蒲從舟繼續冷笑,仰起頭對留雲借風真君說,“我看,什麼喜脈,什麼懷孕,八成是你診斷錯了!”

“本仙診斷錯誤?怎麼可能!”留雲借風真君暴跳如雷,氣得“嘭”一聲變回了藍白相間的仙鶴,全身的羽毛都炸了起來,對蒲從舟說,“你休要質疑本仙醫術!”

“哦?”蒲從舟揚了揚下頜,反問留雲借風真君,“那就是本蒲公英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特殊案例?”

留雲借風真君還真順著蒲從舟的邏輯思考了一下——確實蒲從舟是個案的可能性更小一點,瞬間氣急敗壞。

還沒等留雲借風真君發作,她就見蒲從舟拂袖而去,離開前還撂下了一句狠話:“如果你覺得你診斷的結果是對的,你就拿去給帝君說去吧——再見,我可不和你耗下去了!”

“你——蒲從舟!”留雲借風真君拍了拍翅膀,用力到雪白的羽毛都抖落了幾根,隻能眼睜睜看著蒲從舟走遠。

注視著蒲從舟遠去的背影,留雲借風真君坐在奧藏山的石凳上,很嚴肅地思索了許久,自言自語說:“……難不成真是我診斷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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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從舟驅動風神之眼往輕策山莊飛去,冰涼清冽的風灌滿了蒲從舟的長袖,吹得她臉頰生疼生疼,越來越清醒。

蒲從舟心跳的厲害,哆哆嗦嗦地低頭,發現自己的手都在微微發抖,一陣一陣地發慌。從空中落下時,分明是百年來做過無數次的事,蒲從舟卻一個踉蹌摔著了,腦子“嗡”一聲響起來,連滾帶著爬地往自己住著的香樟小屋挪了幾步。

蒲從舟深吸一口氣,使勁全身的力氣才硬逼著自己用發軟的腳站了起來,勉強走到自己的門前,推開門的那一瞬間,蒲從舟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膝蓋摔疼了。

很疼,膝蓋摔得好疼啊。

蒲從舟跪趴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膝蓋,忽然覺得鼻子一酸,嗚咽一聲,眼淚頓時含在了眼眶裡,然後大滴大滴的淚水順著蒲從舟的臉頰落下。蒲從舟把頭埋在膝蓋間,平生頭一次這麼茫然無措,哭著哭著就哭出了聲……

不會懷了吧?不會真的懷了吧?

蒲從舟覺得整個人就像被撕開了一樣,有點木木的,忽然就很想哭……也許是因為膝蓋摔得實在太疼了。

不是夢境嗎?蒲從舟和那維萊特那些事……不都是一場夢境嗎,怎麼可能影響到現實?剛剛留雲借風真君一定是在亂說,她也不能確定——

想到這,蒲從舟擦乾了眼淚,強逼著自己冷靜下來——這一冷靜就不得了了,蒲從舟的大腦飛速運轉,忽然想到之前說“看錯了的”鐘離——

一想到這蒲

() 從舟剛剛放下的心又拔涼拔涼的,這樣來說,那個幻境對於自己確實是有一定程度上的影響的……可是蒲從舟之前明明讓那維萊特咬過自己,驗證過幻境中她的身體和現實中的不是一個——()

可是蒲從舟忽然又不能確認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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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幻境”究竟是給自己一個新的“身體”,還是說會將“現實中的身體”帶入幻境,隻是會減輕影響程度?

蒲從舟忽然想起那一夜……兩個人都有點懵懂,一開葷就玩脫了。前半夜還好,到了後半夜,是那維萊特一時半會沒能克製住,蒲從舟還能回憶起在恍惚間脖頸幾乎撕心裂肺地疼痛和她自己按捺不住的嗚咽……那一夜她是真的哭了。

那之後那維萊特總是很克製,後來玩得花歸花,但也沒再像那夜一樣失控過。

……就算是那一次的啃咬,蒲從舟也不能確定啃咬的程度能不能比上初夜的——

蒲從舟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腦袋嗡嗡地疼,克製不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對,留雲借風真君得出的結論不一定是真實的。蒲從舟強行把自己飛走的思維拉了回來,冷靜地思考著,而現在她自己需要觀察,不能直接蓋棺定論——更何況蒲從舟知道留雲借風真君的性子,她那麼傲氣的仙人,在麵對誤診的可能性前,留雲借風真君肯定會先想方設法弄清楚蒲從舟到底出了什麼事,而不會直接把這件事拿去給鐘離說。

蒲從舟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胡亂躺倒在柔軟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的頭緊緊蒙了起來,閉上眼……

睡吧睡吧舟舟,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什麼都不會發生了……

這樣想著想著,蒲從舟麻痹著自己,漸漸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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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蒲從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窗紗外蟲鳴聲陣陣,透進來的晚風夾帶著點水汽的清新,遠處的瀑布聲影影約約,像是一點點的戲曲伴奏。

蒲從舟緩緩坐起身,腦子開始了機械地嘎吱嘎吱轉動了兩圈,好像遺忘了什麼很可怕的事。

哦。

蒲從舟臉頰上還殘留著之前的淚痕,麵無表情地想。

留雲借風真君說我懷孕了來著。

想到這個,蒲從舟第一件事就是撩開了自己的被子,看了眼自己的小腹。

光滑平整,怎麼看裡頭也不可能揣著一個小崽崽。蒲從舟冷靜地想。留雲借風真君肯定是說錯了。

這樣想著,蒲從舟覺得幾個小時之前被嚇得一塌糊塗還悄悄哭了的自己傻透了,真的是莫名其妙,淡定地撐起身,傾斜了身子點燃了床頭的蠟燭,坐著看著燒得劈裡啪啦的蠟燭發了一會呆,想了一會,悄悄地站起身,走到五鬥櫃前,翻找了一見防風還能遮住臉的鬥篷,對著鏡子把整件都披在身上,隻露出了一小張臉。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蒲從舟嚴肅地想了一會,還是覺得不夠,太過顯眼……又跪了下去,在櫃子的最角落頭摸出一方黑色的麵紗戴在自己臉上。

() 看著鏡子中被裹成黑衣女鬼的自己,蒲從舟順便扭轉身體內的風元素力,做了個簡單的隱蔽,然後滿意地點點頭。

非常好,藏得非常好!自己打扮成這樣,除非是被鐘離迎麵撞到,不然絕對沒有人能認出蒲從舟!就算是甘雨也不行!

這樣想著,蒲從舟端起桌上的燭台,將蠟燭輕輕吹熄了,騰起身子,推開自家的木門,驅使風元素之力,輕盈地飛進了茫茫的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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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微弱,幾米之外幾乎看不清人影。

守衛璃月港藏書閣的千岩軍懶洋洋地蹲坐在藏書閣大門前的石磚上,毫無防備地打著哈欠。

……啊,守衛藏書閣,這大概是所有千岩軍中最簡單的工作了。

理論上說,在晚上九點半璃月港藏書閣閉館之後,就不再允許閒雜人員進入了——但誰會沒事乾,大晚上來看書學習,是不是?

千岩軍理所應當地半倚靠在藏書閣的大門邊,打著瞌睡。

這樣毫無防備的千岩軍們,絲毫沒注意到夜色深處一道隱約的人影掠過,輕輕巧巧地落在藏書閣的窗戶上,攀著岩壁,悄悄地瞅了他們一眼。

……蒲從舟這一路來都很順利,一個熟人也沒見到,就這樣輕車熟路地進了璃月港的藏書閣。

蒲從舟見四周確實沒有人,小心翼翼掏出懷裡的燭台,擦了一根火柴點燃了,躡手躡腳地往藏書閣深處走去。

“第一百七十二排……五十四列……嗯……”蒲從舟提著燭台,左右逡巡著找著書,根據著她以往的記憶——

“找到了!”蒲從舟驟然停下腳步,驚喜地輕呼出聲,小心放置好了燭台,慢慢地、儘量不出聲地爬上了暑假前的梯子,仔細辨認著書脊上的字。

“《孕期護養手冊》……呸……《培養孩子要從嬰兒抓起》……滾啊……對,是這本,《孕期女性基本特征》……”

蒲從舟找到了她想找的書,輕輕把書抽了出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