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圖他什麼?(這個也是個見麵邀請...)(1 / 2)

溫蓉蓉很想說大可不必兄弟, 你這樣又是暖被窩一整夜不停,耗光靈力又早起去烙餅擠奶,然後還把自己弄傷了, 搞得我像個渣女。

但是溫蓉蓉動了動嘴唇, 撓了撓頭, 歎息了一聲。

又覺得她也大可不必大驚小怪, 畢竟南榮慎對她好最大的可能性隻是為了感謝她送來的那些靈器。

那些價值連城有價無市的靈器。

但是溫蓉蓉把測靈石收起來,一開口還是問,“你方才對戰的時候既然沒有靈力可用,何必還要護著那點吃的。”

南榮慎沒有接這個話茬, 他有足夠的靈石補充靈力, 隻不過一大早急著去擠奶,免得被小馬駒吃光了, 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

至於護著……若是那點奶撒了他再被母馬踢上幾腳, 也再擠不出了。

軍中夥食都是有份量的,大鍋菜, 寅時天沒亮就開飯,倒是有肉有菜,隻是那些吃的要本人去打,還不能拿走。

那時辰溫蓉蓉睡的正香, 至於乾糧硬餅和肉乾倒是有,是迎戰時士兵們隨身攜帶,硬的很。

南榮慎隻好等他們吃完了,自己烙了餅。

靈力耗儘這件事倒確實是他自己疏漏,隻因為這些日子, 獸潮短暫的褪去,不可能短時間內反攻。

否則若獸潮來襲正值交戰, 各家不可能有精力去獵殺碧腦麟換取什麼靈器。

南榮慎也不會把修士弟子全部派去獵殺碧腦麟,耗空了自己的靈力也沒有急著補充。

鐵鱗虎鷲闖入實在是意外,但也不乏有其他宗門刻意放過來的手筆,畢竟德明軍營地並不在天塹的最邊緣,也離那些碧腦麟的屍首有一段距離。

這件事有待細查……幸好今日沒有傷到人,南榮慎想起這個皺眉忍不住教育溫蓉蓉,“那麼危險的情況你朝前湊什麼熱鬨,萬一誤傷怎麼辦?”

南榮慎語氣很急,因為在他看來,這軍中所有人都有自保的能力,唯獨溫蓉蓉沒有。

溫蓉蓉抬頭看了他一眼,他又不知道為什麼心虛了,彆開了頭。

於是兩個人就在營帳之中相顧無言片刻,外麵再度傳來一陣嘈雜,南榮慎看了溫蓉蓉一眼說,“燭龍穀解封了,我送你。”

溫蓉蓉也沒有再說話,實際上她正在做著激烈的心理鬥爭。

她點了點頭,跟在南榮慎的身後,一出營帳,南榮慎的披風劈頭蓋臉而下,把她又給卷起來。

沒人喜歡被捂起來的,但是溫蓉蓉這會兒居然沒有動。

南榮慎怕的不是士兵的議論是麻煩,燭龍穀中不是外人輕易能夠留宿的,雖然軍將也不乏私下有違紀的,但不查則以,查起來很難含混,尤其溫蓉蓉隻是一個人族女子,受不住那些排查奸細的手段。

南榮慎吹哨召喚來了他的戰馬,然後將溫蓉蓉抱著放在馬上,這才利落的翻身上馬,將雙尖鎖焰槍彆在他身上鎧甲的腰側。

溫蓉蓉被他環抱著,蒙在黑漆漆的鬥篷裡麵,大概是出了德明軍營帳的範圍,南榮慎便突然開始縱馬急奔。

而燭龍穀的封禁一解開,十宮樓就借口查驗各家斬殺的碧腦麟屍首,第一時間進了燭龍穀駐軍地。

這一次居然是十宮樓長老閼逢親自帶了人來,帶的個個都是生麵孔。

這些都是溫蓉蓉此次帶來海潮國的大妖,若不是身上佩戴著能夠收斂妖氣的靈器,這麼多高境大妖出入燭龍穀駐軍地,必然會引起騷亂。

而被裹在南榮慎披風裡麵的溫蓉蓉,正和這些感知到了她有危險,急匆匆趕來救她的妖奴擦肩而過。

南榮慎策馬疾奔,溫蓉蓉怕被顛下去,就隻能緊靠著他的胸口,他又穿著鎧甲,冷冰冰硬/邦邦的彆提多難受了。

南榮慎左手拉著韁繩,右手圈在溫蓉蓉腰前,卻沒有壓實而是虛環著,反正搞得溫蓉蓉前後左右哪也不靠,還顛得屁股生疼。

實在忍不住,從南榮慎的披風之下,伸出了一隻小手回手扳住了南榮慎腿上的鎧甲邊沿,為了穩住身形。

但就這一隻手,被恰好側頭的閼逢看到了,頓時瞳孔驟然收縮,連腰上佩帶的用於十宮樓之間相互感知的秘淚玉都沒有來得及亮起,他便認出了溫蓉蓉。

他頓時站定腳步,轉身對著身後低聲說了什麼,有小婢女便迅速脫離隊伍,聲稱忘了東西,折返後卻沒有追逐溫蓉蓉和南榮慎。

而是化為原形青絕鳥,迅速朝著燭龍穀駐軍地外正準備挖地洞,和營救溫蓉蓉的閼逢裡應外合的林仙他們極速飛去。

沒人知道十宮樓內的大妖們悄無聲息的震蕩過一次,在閼逢確認了溫蓉蓉安全,交代下去之後,才免於一場和燭龍軍的正麵衝突。

而這一切的起因,隻因為連溫蓉蓉自己都不知道的,來自她身上大融合之後的妖奴契約。

溫澤陽看出了妖奴契約成了她無堅不摧的護盾,沒有告訴溫蓉蓉。

妖奴們知道了也不曾告訴溫蓉蓉,溫澤陽是怕她知道了做事更加不計後果。

妖奴們卻希望她能夠隨心所欲,反正他們共命同生,那些融合之後的妖奴,沒有一個不願意心甘情願成為溫蓉蓉替死魂的。

莫說是在不明狀況的情況下進入燭龍軍駐紮地,即便是真的同燭龍軍對上,十宮樓裡麵也無人會膽怯退縮。

妖族多無七情,但是他們有種刻在傳承中的執拗,他們能縱容妖性,無緣無故的殺生害命,也能為認定之人輕飄飄一句不喜,抑鬱而終。

他們才是人間至情至性,極端狡詐也極端忠誠的信徒。

閼逢帶著偽裝妖氣的大妖按計劃去查看碧腦麟屍首,同各家宗門和軍隊聞訊而來的軍將周旋,挖地洞挖一半的林仙,被點翠的長尾給卷著拖了出來。

一行人在南榮慎帶著溫蓉蓉到了燭龍穀駐地外的一處樹林的時候,清理了一切痕跡,架著空馬車等在了林中。

在南榮慎要帶著溫容容跑過去的時候,紅煙撩開了車簾,開口叫住了南榮慎。

“二公子且慢!”

紅煙從馬車上下來,對著勒馬的南榮慎說,“不勞二公子送小姐,我們來接她了。”

溫蓉蓉聽到了紅煙的聲音,立馬掀開了裹著她的披風,然後趕緊拍著南榮慎的腿,“快點,把我弄下去,我的家仆來接我了!”

她的大腿估計都因為這顛簸異常的一段路磨破了。

南榮慎勒著韁繩轉過來,沒第一時間將溫蓉蓉放下,而是居高臨下的看著紅煙,以他在急奔途中以靈石恢複了大半的靈力去辨認。

確定了紅煙確實是曾經在德明宗對他散發出惡意,妄圖對他動手的那兩個妖婢之一,又看到了馬車邊上沉默無聲守著的魔族軍,這才翻身下馬,單臂把溫蓉蓉抱下來。

溫蓉蓉看到紅煙很驚喜,紅煙是在她和閼逢之後帶其他妖奴分批來海潮國的最後一批。

她的出現,就證明所有的高境大妖全部到了,包括派給溫澤陽的那兩個銀靈樹妖,欒瑤和欒姬。

溫蓉蓉腳一沾地,踉蹌了一下,腿疼,紅煙迅速掠到她身邊扶住了她,速度快得南榮慎眉梢一跳。

區區紅煙獸,當初欲與他動手的時候,妖力低得他徒手便能掐死,現如今達到這等速度,雖然武力也不足為懼,但境界提升堪稱突飛猛進。

“小姐小心,”紅煙溫柔托住溫蓉蓉手臂,扶著她對著南榮慎說,“多謝二公子照看小姐,剩下的交給我們便好。”

南榮慎悶聲嗯了一聲,看了眼溫蓉蓉朝著馬車邊走的背影,翻身準備上馬回去。

溫蓉蓉卻在他甩起長腿的時候,叫住了他,“南榮慎,你等等!”

南榮慎已經半趴在馬背上,聞言四肢一頓,無奈的又滑下來了。

像個上炕上了一半兒被大人給扯著脖領子拎下來的小孩,轉頭麵上滿是無奈,眉頭也皺著。

“還有何事?”他低聲問。

溫蓉蓉咬牙,真的要把自己的牙給咬崩了,邊在自己的袖子裡麵掏,邊朝著南榮慎走去。

“你把我昨晚給你的靈器都還給我。”

溫蓉蓉站在南榮慎的麵前,說完在自己的袖子裡鼓搗找東西,打層層疊疊的乾坤袋。

南榮慎聞言一頓,然後很快把腰側昨晚上溫蓉蓉才給他的乾坤袋解下來,遞給了溫蓉蓉。

溫蓉蓉這時候也從袖子裡麵又掏出了一個其他的乾坤袋,候在溫蓉蓉不遠處的紅煙一看溫蓉蓉拿著乾坤袋的顏色,頓時也眉梢一跳。

紅的。

那可是溫蓉蓉最寶貴的袋子。

溫蓉蓉一把搶過昨晚上給南榮慎的那個乾坤袋,塞進袖口,然後抓著自己的紅色乾坤袋,送到南榮慎手邊,看仇人一樣瞪著他。

咬牙切齒的說,“這個給你,你千萬要記得,自己用,不許拿出去給你的士兵們用,不許對彆人說是我給你的,連你哥也不能說知道嗎!你就當它不存在,除非……”

溫蓉蓉閉了閉眼睛,想到昨晚的一夜好眠,想到今早滾燙的竹筒奶和餅子,聲音有些發澀的說,“若是用不上,不要打開,記得回朝的時候還給我。”

溫蓉蓉抬頭看向南榮慎,看著他因為帶了自己一路,右手再度透出的豔紅血跡,深吸一口氣,說,“但若是有什麼危及到了你的性命,不要吝嗇裡麵的東西。”

“記住了嗎?你欠我的,回到壇渭國,都得還給我,彆想賴!”

南榮慎不知道溫蓉蓉搞什麼,伸手接了紅色的乾坤袋,見溫蓉蓉這麼鄭重其事的叮囑,態度也肅正起來,“我記住了。”

“但是,”南榮慎說,“這兩年多謝你的靈器,我……還用給你獵什麼嗎?”

“不用了,”溫蓉蓉簡直快要哭了,抓緊了紅色儲物袋,說,“你隻要記得你欠我的,得還,就行了。”

南榮慎沒有說話,他不是輕易承諾之人,這兩年德明宗的弟子和他,都受益於靈器輔助。

一部分受益於他哥哥南榮元奚送來的,一部分便是溫蓉蓉送來的那些,一筆一筆,他都記在心中。

最後南榮慎隻說,“若我能回壇渭國。”

這句話有很多種解釋,戰事如今這般,很難回去,若他能回去,還不知道要多久,再者說,能不能活著回去,是南榮慎也不敢保證的承諾。

所以他隻說若我能回去。

可這話聽在溫蓉蓉的耳朵裡,那就是你去投資,理財經理跟你說,不光不保本,不保利,還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血本無歸哦。

傻子才會做這樣的投資,南榮慎在劇情中是必死之人,他不死,男主角南榮元奚怎麼名正言順的黑心起來。

但是溫蓉蓉最後還是咬牙道,“你把我說的話記住了。”

“走吧。”溫蓉蓉語氣都不太好,主要是心疼得要滴血了。

南榮慎想要收紅色儲物袋進袖子,卻發現溫蓉蓉還揪著儲物袋一角。

南榮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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