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泡個澡吧(她真不是故意占便宜……...)(2 / 2)

南榮慎舉著酒杯正要朝著嘴裡送的手一頓,不知道怎麼好了,得用靈力梳理著才能控製呼吸不至於亂。

溫蓉蓉舉起酒盞說,“都說喝了合巹酒才算禮成,我們……”

溫蓉蓉看著南榮慎僵愣的樣子,自己也有點遲疑,她摸了摸鼻子,好像突然想起他們是形婚,於是猶猶豫豫地說,“用喝嗎?”

南榮慎看她垂下的頭,還有微微臊紅的臉,轉動椅子上前一些,沉默又緩慢地,湊近溫蓉蓉,用抓著酒盞的手臂,挽住了溫蓉蓉的手臂。

像試圖去撫摸一個機警的,隨時隨地炸著尾巴毛,一個風吹草動就會跑的貓咪。

沒見溫蓉蓉的抗拒,他將手臂挽實了,然後抬了抬。

溫蓉蓉紅著臉,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紅著臉,她就隻感覺熱得慌,好像這酒還沒喝呢,燒得她天靈蓋都熱。

但是她也慢慢把酒盞舉到了嘴邊。

兩個人沒有人說什麼海誓山盟一生相許的誓言,各自心懷鬼胎地舉著酒盞一飲而儘。

溫蓉蓉還因為喝得太急酒太衝嗆到了,側頭咳了起來。

南榮慎連忙將酒盞放下,運轉靈力,手掌撫在溫蓉蓉的後心處,為她順氣。

可是他的修為進境了,火靈根更加得溫暖滾燙,溫蓉蓉幾乎是瞬間就讓他烘出了汗來。

加之那口嗆進去的酒,呼啦一下,溫蓉蓉覺得她的內腹都燒了起來。

咳嗽止住了,她抬手示意南榮慎沒事了,然後抬起頭,一雙眼咳得水波瀲灩,眉目潮紅,唇色更是嬌嫩如花瓣。

她對南榮慎笑了笑,嘟囔,“這店家賣我酒的時候,說著酒根本不烈的,果然商人的話不可信。”

南榮慎居然很快速地勾了下唇,眼中神色也被這一杯酒,暖了許多。

他想說,這酒確實度數很低,他喝著就像是水,還是糖水。

你隻是不會喝,才會覺得辛辣。

但是最終南榮慎也沒有說,他連笑意都很短暫,他沒法再像從前一般,肆無忌憚地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一個經年廝殺在戰場上的人,突然失去了一切,隻能坐在輪椅之上度日,他很難開懷起來。

至少短時間內很難。

可是溫蓉蓉捕捉到了他一閃而逝的笑意。

她又給兩個人分彆倒了一杯,抬起手給自己扇風,“再喝一點,多吃些東西。”

溫蓉蓉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就隻淺淺啄了點,然後撐著手臂看著南榮慎再度一飲而儘。

她笑意盈盈,“我記得餞軍宴那次見你,全場人都在看熱鬨,隻有你自己誰也不看,抱著一壺酒喝個沒完,我跟你表白你都沒有撒手……有那麼好喝啊。”

南榮慎放下杯子,沒有說話,隻是看向了溫蓉蓉,說,“我幫你散一下酒力吧。”

說著要抬手撫溫蓉蓉的頭頂,溫蓉蓉卻抬手抓住了他的兩隻手指,“可彆,你靈力太熱了,我現在就熱得慌,一會兒要著火了……”

她說,“慎兒……不就是少條腿嗎,真的沒什麼的,你多笑笑嘛。”

溫蓉蓉眼中醉色朦朧,一杯酒其實真的不至於讓她這麼快就醉成這個狗德行。

偏偏南榮慎要用靈力幫她順氣,那灼熱的靈力灌入體內,瞬間就把她剛剛喝下去的酒氣推散到五臟六腑。

她很快就會清醒,但是現在確確實實是酒勁兒正濃。

南榮慎再度抬手,溫蓉蓉又抓住了。

“哎!你不要老是用手蓋我的頂,”溫蓉蓉眼珠轉動,湊近一些說,“我有陰影,你知道梅超風嗎?”

溫蓉蓉伸手張著五指,朝著自己腦袋上一抓。

“唰!她就是這麼殺人的……把人陽氣吸走了。”

“慎兒,你,”溫蓉蓉晃了晃頭,抓著南榮慎的手掌毫無預兆地蓋在自己的臉上。

大掌將她半張臉蓋得嚴嚴實實,溫蓉蓉偏頭枕在上麵,問他,“你會吸人陽氣嗎?”

南榮慎:“……”他心跳得如同擂鼓,震得他隻能聽到溫蓉蓉嘴裡吐出的“慎兒”。

他沒有這樣的乳名,也沒有這樣的小字。

她叫第一聲慎兒,南榮慎甚至都沒有聽出她在叫自己,梅超風又是誰?是妖奴嗎?

吸了她的陽氣嗎?

她的臉蛋好軟,南榮慎覺得自己像是在捧著一塊豆腐。

南榮慎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本就粗糙,現如今更是醜陋的手掌,將她的臉刮壞了。

溫蓉蓉眼神越來越迷蒙,嘟嘟囔囔哼哼唧唧地倒在了桌邊。

倒在了南榮慎的手掌之中。

“好熱啊……”溫蓉蓉還在閉著眼囈語著。

嘴唇就在南榮慎拇指邊上,動起來就能碰到他的手指,像是在親吻。

南榮慎閉了閉眼睛,正要用靈力化用乾淨她的酒氣,就聽她又說,“好熱……但是好舒服啊。”

南榮慎運轉的靈力瞬間崩散,睜開眼看向溫蓉蓉,拇指慢慢地彎曲,碰了下她的嘴唇。

手指之下的觸感,和那天一樣的柔軟濕潤,南榮慎指尖顫了顫,不,應該是整個人都顫了下,他覺得自己得喝一碗寧魂草。

否則看樣子他的五臟六腑奇經八脈都要造反篡位。

南榮慎一錯不錯地看著醉倒的溫蓉蓉,很久。

他用靈力安撫著自己躁動不明的心緒,卻如同浮在水中的瓢,怎麼努力也按不下去。

他索性不管,放任著自己的思緒和感官胡亂肆虐,壓不下狂潮暗波,便不去理會,心跳如雷地運轉靈力幫她將酒力化用乾淨。

酒力化用乾淨後,溫蓉蓉很快暈暈乎乎地清醒,醒過來的時候,她趴在桌子邊上,渾身帶著靈力逼出的熱汗。

而南榮慎,正在她不遠處慢條斯理地吃著桌上的飯食,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的異樣,看不出他現在就像一壺燒開了卻生悶著蓋子的熱水。

“好啊……你都不等我。”

溫蓉蓉手臂撐著頭,搖了搖,“我睡了多久?這酒的酒力太大了,我要找老板去算賬,都給我喝暈了……”

“蜜棗給我留兩個啊!”溫蓉蓉看著南榮慎快把一盤子J甜的糯米蜜棗給吃光了,連忙拿起筷子去搶。

她搶了,南榮慎便停下,吃了這麼多蜜棗,他嘴裡甜得發J,他有點愣,他不喜甜食,為什麼會吃了一盤子蜜棗?

他看著一桌子飯食,不相信是無意的,因為這一桌子,肉類不少,但是沒有一樣肉是成形的肉,她連他不能看到什麼形狀的肉都顧忌到了。

她不愛他,還能做到這種地步,陪著他吃這樣的飯食,南榮慎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感覺像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陷入了泥沼,卻無力自拔。

而溫蓉蓉不知道南榮慎的糾結和沸騰,現在是碰一下都會炸開花的沸水。

她沒心沒肺地吃東西,邊吃還邊催促南榮慎,甚至換了雙筷子給他夾菜,“你多吃點,你現在太瘦了,多吃才能長肉啊……”

南榮慎垂頭,嘴裡吃什麼都是甜的,甜的J人,他想是蜜棗的餘味未散,但還是把溫蓉蓉給他夾的菜全都吃了。

溫蓉蓉看他吃得不少,還挺高興,然後吃飽喝足了又冒傻氣,拍了拍自己鼓起一點的肚子說,“吃飽了,等會兒一起泡個澡吧。”

南榮慎咯噔一下,把自己舌頭咬了,嘴裡血腥彌漫,心裡翻天覆地。

他猛地抬頭看向溫蓉蓉,脖子甚至發出了哢吧一聲,溫蓉蓉敏銳地捕捉到了,連忙看向南榮慎,“你乾嘛呢,再把脖子扭斷了……”

她意識到南榮慎是因為自己的話,於是連忙抬手瘋狂搖晃,“不是,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我沒有那個意思!”

溫蓉蓉說,“我又不是什麼禽/獸!你這樣我怎麼可能還……”

溫蓉蓉咬了下舌尖,狠狠吸口氣平複自己的心緒。

然後說,“我的意思隻是一起泡個澡,”

南榮慎還是那副又迷茫又震驚的表情。

溫蓉蓉很快繼續說,“這個泡澡和你想的泡澡不是一個泡澡,”

她像是在說繞口令,溫蓉蓉看著南榮慎越來越迷茫的神色,忍不住撲哧笑了。

她說,“哎呀,就是一起泡靈脈,我把咱們倆的靈脈池打通了,水流更大了,還寬敞。”

南榮慎動了動嘴唇,哪怕就隻剩下半邊臉,也能看出其上的震驚致死。

溫蓉蓉欠身啪地一下拍他胳膊上,“想什麼呢少將軍,我泡靈脈不脫衣裳,你也不能脫,我不是都說過了嗎,不能在靈脈池搓澡!”

南榮慎手上快要把筷子捏斷的力度,悄悄放鬆了一些,喉結滾動,咽了口口水。

悶悶地啞聲道,“哦。”

溫蓉蓉被他這帶著毛邊似的一聲“哦”,給哦得有些彆扭了。

她本來沒想亂七八糟的,隻想著讓兩個人泡靈脈能更舒服。

但是現在有點後悔,哪怕是不脫衣服,是不是也不太方便啊……

然後事實證明,確實不方便。

畢竟男女有彆,溫蓉蓉可以和紅煙竹葉她們擠在一起,甚至壓著彼此,但和南榮慎在一個大池子就楚河漢界似的各站一邊。

要隻是這樣倒也罷了,她因為水太深,在靈脈池裡麵第三次因為全身放鬆飄起來,腳不小心不知道碰到南榮慎哪裡的時候,她看著垂眼的南榮慎眼睫一顫,抬眼看了她一眼。

溫蓉蓉的臉悄悄地紅了。

她真不是故意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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