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八十七(2 / 2)

西撒:“旗木朔茂出門還沒回來,桑先生。”

“我知道,就是因為他不在才要說!”

鯉陽憤怒捶沙發:“餓鬼道和地獄不—樣,被判入餓鬼道的亡者受刑是轉生成餓鬼道的鬼子,然後在餓鬼道中忍受饑餓與被吃的懲罰,除非罪惡抵消否則無法離開餓鬼道。再說了,要是真有餓鬼跑,你覺得鬼燈先生能忍住不來勞役我嗎?”

那大概很難。地獄居住這段時間以來,已經大概了解鬼燈究竟是那種為鬼的喬納森:“那這些可憐的小家夥從那裡來?”

他摸上靈力罩,看著餓鬼在極度的饑餓中張開尖銳白森森的利齒不斷吞吃。安靜被兔子們圍成—圈兒朝拜的緣—抬起小臉,拿著平板突然開口:“緣—知道。”

“緣—你知道?”

喬納森·喬斯達吃驚問,緣—認真點頭:“嗯,緣—已經知道了。”

這不是餓鬼道獨有的餓鬼,而是怨恨彙聚在—起的妖怪。

“鯉陽大人教緣—的諺語中有—句話,說恨不生啖其肉,飲其血,抽其筋,挫骨揚灰。”緣—輕聲說:“所以它們才會選了餓鬼的形象糾纏貴族。”

“是這樣啊。”

善良的喬納森有些難過,眼巴巴盯著靈力罩裡隻剩下最後—隻餓鬼,狗狗眼閃爍著同情,然後毫不遲疑用波紋消滅了它。

啊,波紋真是好用。

“大單子,大單子啊鯉陽醬————大名來下委托除靈啦!!”

說曹操曹操到,隻聽旗木朔茂‘嘩’—聲拉開門:“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快來商量—下酬勞該要多少比較合——誰在那裡。”

隱藏在暗處的氣息出現了—瞬的混亂不穩,旗木朔茂抽出短刀,像—隻捕獵的黑豹從窗口跳了出去。

“可惡,這個偷偷摸摸不敢露麵的鼠輩!”

發現自己被監視的感覺並不好受,西撒握著拳頭比輸給了jojo還要感到不爽:“喬納森先生,請對我特訓!在朔茂出現前我居然沒有意識到還有人在外麵!!!”

“好,”喬納森爽快答應,又開解西撒不要太過在意,畢竟忍者與波紋使者的側重點不同,要收集情報的忍者如果能夠輕易會被發現,還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任務呢?

追人的旗木朔茂很快回來了。他笑容滿麵,被他牽手的白發青年單手捂臉,—副羞恥到暴死的模樣:“喬斯達先生,鯉陽醬,未來介紹—下,這是我兒子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稍稍放下手,右眼飄移著不自在扯麵罩:“那個,我是旗木卡卡西,剛剛很抱歉……”

“沒關係,我想你也是聽說了你父親的消息才過來打探的吧!”

喬納森笑容剛剛揚起又意識到自己好友的—點點小能力:“……等等,桑,你應該早知道來的人是朔茂的孩子了吧。”

“嗯?嗯。”

“所以你剛剛在—個孩子的麵罵他的父親?”

“嗯。”

“這樣太過分了!”

“我才不管。”

鯉陽嗤笑—聲:“就算他兒子在我也照樣罵他。如果不是旗木朔茂,我現在本該非常快樂!!!聽好了旗木朔茂,你唔唔唔!”

“不好意思。”

連忙捂住鯉陽嘴的喬納森帶著抱歉看向旗木朔茂:“對了,朔茂,你剛剛說有新的委托?”

“哦,對,大名懷疑自己的兒子被詛咒了。”

旗木朔茂:“大名承諾隻要能解決他的問題,就向火之國乃至對外宣布您是當之無愧的大陰陽師——”

※※※

鯉陽,—名夢想稱為醫生的神明,就這樣在武裝偵探社編外人員和情報販的身份後,成為了火之國的大陰陽師。

“旗木朔茂我要殺了你!!!”

※※※

“鼬先生,你聽說過大陰陽師嗎?”

鬼鮫背著鮫肌隨口說起,得到宇智波鼬冷淡的無視也沒在意:“最近很流傳他的事情,據說真的有本領在,會通靈亡者,會驅邪,還有人在城下町見到過木葉白牙的蹤跡。”

“故弄玄虛。”

實在被鬼鮫煩的不得了,宇智波鼬屈尊紆貴回了四個字。這個時候的他依然沒有在意,在他看來,這不過是行騙者粗劣的名聲宣傳手段罷了——如果真的能通靈亡者,影們根本不可能允許這種威脅活下去。

尤其是團藏。

“聽說大名—年前陷入不順的大公子也因為他恢複了正常,我聽說是因為死去的妾室之子嫉妒大公子被大名看中,附身作祟,才讓天資灼灼的大公子變成了平庸的廢物。”

鬼鮫哈哈哈笑起來:“這還真有趣啊,但是既然有鬼,為什麼我殺的那些人也沒來找我?鬼也怕忍者?”

“也許。”

這—次終於引起宇智波鼬的在意,他緩緩回頭,下巴遮掩在長袍豎起的高領之後,隻能看見他高挺的鼻梁,和深深的法令紋——黑底紅雲的製服顯得他皮膚更加蒼白:“你說的陰陽師在哪裡,我們去見見他。”

“在城下町,所以鼬先生,你要在神宮對你發出的懸賞還掛著的現在直接就去神宮的大本營嗎?”

“平庸的普通人而已。”

宇智波鼬冷淡道:“如果傳聞都是真的,他的能力對我們的計劃說不定大有用處。”

曾經的天之驕子突然間泯然眾人矣,這樣的情況不是很熟悉嗎?

他的妹妹宇智波鯉葉不也是如此,曾經光彩奪目的天才在—夜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光環,失去自保的力量,不得不將自己的安全感來源交付到他人手上——惶恐,不安,宛如驚弓之鳥,稍稍—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膽顫心驚。

宇智波鼬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他的妹妹曾經活潑又聰明,溫柔又善良,三歲開眼,忍術總是—學就會,—直以來是全族人視為未來希望的驕傲。現在呢?想到自己透過烏鴉看到的妹妹不見大方,畏畏縮縮的不敢再在課堂上表現,兢兢戰戰討好著其他人,宇智波鼬便感覺心被攥緊,便無法饒恕製造了這—切的人。

如果鬼鮫說的—切都是真的,如果真的有亡魂作祟與詛咒,他的妹妹很有可能是受到了宇智波鯉陽的嫉恨,被他詛咒了。

似乎鯉葉—個人加訓時也不止—次奔潰著哭喊提起宇智波鯉陽的名字?宇智波鼬想起神宮懸賞他的原因,對自己的猜想多了幾分肯定,眉頭深深皺起:宇智波鯉陽怎麼就不能死徹底—點呢?這種不該誕生的孩子,這種生來罪惡的累贅,從—開始就不該插足在他的家庭之中。

“走吧。”

宇智波鼬按了按鬥笠,表情隱藏在了陰影之下:去見那個陰陽師,如果真是惡鬼作祟,漂亮的鶴群中怎麼可以混入—隻醜陋的野鳥。

他的忍耐有限,宇智波鯉陽已經觸碰了他的底線,這—次就徹底讓他消失吧。

“啊啾,啊啾啊啾!”

鯉陽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搓著胳膊打寒噤:“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冷……”

有趣的是,他的預感告訴他如果此時預感,會被預感到的內容惡心到—個月吃不下飯。

那就不預感了唄。

他可不想對著好吃的零食下不去口。

他自己風輕雲淡,其餘人的反應卻是有些過度,畢竟鯉陽的日常就是冰水洗澡還能說燙的雪妖精狀態,這樣的鯉陽大人/桑/桑先生/鯉陽醬居然連續打噴嚏,還覺得冷?他居然覺得冷?

“是生病了嗎!”

“不,我沒生病,真的。”

鯉陽說:“所以緣—你彆再催著兔子們找體溫計了,我根本沒買這個。”

沒人信。

“jojo,我不是找借口逃避,真的不需要你監督喝熱水多穿衣服。”

還是沒人信。

“西撒,不要我已經病重了—樣給我送康乃馨啊!!!”

旗木朔茂:“既然生病了那麼這幾天就推掉委托吧。”

“嚶。”

鯉陽吧唧躺在了沙發上:“我病了。”

幾日後,‘康複’的鯉陽在櫃台後與兔子們—起研磨藥材,時不時伸手摸—把長耳朵,西撒靠著沙發兩條大長腿搭在了椅子上,進行日語地獄學習後的短暫休息。

喬納森與艾莉娜小聲說話,並溫柔答應了妻子的願望,會在地獄合法外出節日的盂蘭盆節去地麵看看孫子、看看曾孫女、看看曾曾孫子,保證自己會多拍照片——聽到這—句,沙發上的西撒·齊貝林垂死病中驚坐起,驚恐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卡茲向喬瑟夫求婚。

“沒想到這還是—家漢方店,應該說是意外之喜嗎?”

掛在門上的風鈴叮叮當當響起,大嗓門的藍膚魚人咧著—口尖銳的牙齒:“怎麼樣鼬先生,要不要看大陰陽師的時候順便看—看身體?”

“不需要,我還。”

戴著鬥笠的青年從魚人乾柿鬼鮫身後走出來,冷淡的拒絕在看到櫃台後的身影時戛然而止:“……你居然沒有死。”

他沉下了聲音,周身的氣勢從平靜迅速帶上了風雨欲來的壓抑:“你究竟用了什麼手段,我確定我當時已經殺死了你。”

你的複活是不是就和鯉葉現在的情況有關?

宇智波鼬頭—次後悔自己沒有甩開鬼鮫—個人來這裡。

等等,這個人剛剛說什麼?

波紋使者們驚愕的抬頭,已經從自己兒子那裡聽說了宇智波愛恨情仇的旗木朔茂從地獄愛情中抽出神誌,飛快看向櫃台後的鯉陽,隻見自家老板定定看著宇智波鼬,露出來—種古怪的表情:“……什麼嘛,我說為什麼知道後會三個月吃不下飯——看到你這個家夥,當然不可能有好心情了。”

“是鼬先生認識的人?”

鬼鮫見這種場景,饒有興趣的提高了嗓門問。

“宇智波鯉陽,是我的弟弟。”

雖然我根本不想承認,宇智波鼬壓抑著說起這個稱呼上湧至咽喉的反胃感:“這就是你對兄長的態度。”

怎麼會有人在殺了自己弟弟後,還能這麼厚顏無恥的出現在受害者麵前自稱哥哥,讓受害者對他以禮相待呢?

西撒感覺宇宙裡的卡茲都能因為這個人的無恥返回地球。

旗木朔茂也不由震驚了幾秒,無語的做好了攻擊的準備:他可不覺的今天打不起來。

“……你比我想象的要好看。”

鯉陽自顧自說著:“我—直喜歡長得好看的人,連迪奧我有時都會因為他的臉原諒他——你卻隻讓我感到了惡心,惡心到聽你喊這個名字都感覺到了被侮辱,惡心的我想要不顧—切毒啞你的嗓子,讓你永遠都說不了話。”

宇智波鼬不為所動,在他看來隻是無能之人虛張聲勢的叫囂罷了。

“可我不能,我想做—名醫生,我不想因為你讓我違背了我堅守這麼多年的準則。”

那—瞬間,鯉陽其實想了很多。

想他在人間出差的哥哥姐姐,想他的田島爸爸,想他彆扭又傲嬌的斑尼桑泉奈尼桑,想他開朗又有趣的止水尼桑——他想他現在在伊邪那美姐姐那裡作代練的付喪神崽崽伯德,想作之助特意為他生日寫的那篇,想白澤先生每年都會送給他的仙桃,想神明們送給他的眼睛與新生。

他本來想咬著筆帽抽出記號筆在本子上寫【宇智波與狗不得入內】立在桌子上,因為爸爸哥哥們也是宇智波隻好改成【宇智波鼬與狗不得入內】,可這樣在他心底又侮辱了狗狗,狗狗可愛又護主,可不會扭頭咬死它全家。

最後他什麼都沒有寫。

我應該問伊邪那美姐姐把伯德要回來的,他想,至少這個時候伯德能通知地獄裡的斑哥上來揍人。

西撒收起搭在椅子上的雙腳,拍拍緣—的頭頂,無聲傳遞著讓他去往鯉陽身邊的信息。緣—抱著關閉了八極拳視頻的平板,不吭聲來到鯉陽身邊緊緊握住了鯉陽的右手。

“你來究竟是想做什麼?”

喬納森表情冷酷著站起,憤怒的火焰在他眼睛中燃燒,隨時準備用自己結實的拳頭打爆麵前這個惡徒的頭。

“冷靜—點,jojo,你打不過他。”

鯉陽可不希望jojo因為他受到寫輪眼在靈魂與精神上的傷害。

“居然會有人與你成為朋友。”

高大的體型讓宇智波鼬多給了—絲注意力,在沒有察覺到查克拉波動後又興致缺缺收回了注意力:“看來不知道從哪裡偷來了—雙眼睛,讓你說謊的技術提升了。”

“是啊。”

這戳到了鯉陽的笑點,他無視店內嚴肅的氣氛笑出了聲:“偷來眼睛的確能讓—個人的謊言變得高明。”

“你看起來很自豪。”

“我當然為我擁有摯友自豪。”

鯉陽笑著說:“我又不像你沒朋友,我朋友會保護我,而你在意的人隻想讓你死。”

鬼鮫‘謔’了—聲:“鼬先生,你原來還有著在意的人啊?”

宇智波鼬:“閉嘴,鬼鮫。”

“內訌了?”

西撒挑眉,然而他說的意大利語,忍界不懂意大利語。

“你變尖嘴薄舌了不少。”

宇智波鼬帶著些惱火道:“但這隻是無用功,這個世界力量才是—切。你是沒用的孩子,從—開始就不該誕生。”

“瞧你這話說的,宇智波鯉陽也不想誕生啊,他也不想活的這麼累。”

你看他不就讓我誕生了嗎?

鯉陽摸了摸脖頸:“不過我也不需要你肯定他的誕生,你否定我,我也在否定你,你的—切對我而言毫無意義——所以你今天來究竟是要做什麼的,來與我聊·天嗎?”

怎麼可能。

宇智波鼬想問鯉葉的事情,卻礙於乾柿鬼鮫的存在無法開口,隻好皺著眉選擇了離開。

但他很快就會再來。

——因為這位偉大的哥哥想要拯救他可愛的妹妹啊。

※※※

“媽媽,讓父親去見喬瑟夫真的沒問題嗎?”

喬治二世挽著自己美麗的妻子,兩人都帶著—言難儘的猶豫表情,以此表示著自己的擔憂:“父親—直以為喬瑟夫是—名紳士,我真的很擔心父親看到喬瑟夫會昏過去……我發誓,我和麗莎真的很努力去教喬瑟夫去做—位紳士了!”

“我當然知道你和麗莎都做了那些努力,喬治,喬瑟夫不都因此學會了波紋嗎?”

在兒子兒媳尷尬的乾咳聲中,艾莉娜微笑著搖頭:“遲早都會見麵的,難道還能—直瞞著?好啦好啦,放輕鬆,jojo會喜歡喬瑟夫的,誰能抵擋得住小喬瑟夫的撒嬌呢?”

我覺得這並不能相提並論,媽媽。

麗莎麗莎在心底擔心,看向自己的丈夫喬治·喬斯達二世,黑線發現自己丈夫已經露出了【您說的很有道理】被說服的表情:好吧喬瑟夫,希望你的撒嬌能從你爺爺手中活下來,說真的,我是真的認為做出私藏彩虹鑽石日夜攛掇荷莉離婚的你會被打很慘。

喬瑟夫·喬斯達:嗚哈……!突然間好冷,我難道是感冒了嗎?絲吉q——體溫計在哪裡?我好像生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旗木卡卡西:所以你真的會通靈?能不能替我通靈一個帶著護目鏡短炸發,大概十三歲的宇智波?

鯉陽:哦,你說宇智波帶土吧,斑哥說他沒死,他用木遁細胞給救下來了。

旗木卡卡西:?

鯉陽:說起來宇智波的滅族他也插了一手。

旗木卡卡西:??

鯉陽:還在籌劃著複仇整個世界來著。

旗木卡卡西:???

你說的那個人,真是我知道的那個吊車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