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手裡拿著鮮花,有人手裡拿著果盤,有人手裡拿著香爐,有人手裡拿著紙錢……
厲爵言蹲下身子,將她平穩的放下。
薑嬈的腦中沒有過往給人掃過墓的記憶,看著這副陣仗一臉的懵。
就見男人將兩捧天堂鳥與扶郎花相間的花束從保鏢手中拿過,遞給她道:“繁雜的事情我來做,最重要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薑嬈下意識的伸手接過花束,反應過來後,懷中已被花束所占滿空間,而男人也在笑了笑便徑自忙活了起來。
她起先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但是看著男人忙碌的身影,又想起自己對這種事一無所知,不幫忙呆在一邊會徒顯尷尬,幫忙了可能是在添亂,便明白了男人的用意。
她盯著他的背影,不知不覺間,身邊的保鏢不知何時已然離開,而男人也已在墓碑前方擺滿了東西。
他回頭看她,與她的視線恰然相對,眼裡有著溫柔的笑意,“過來。”
她走上前去,他一把抓過她放在前方那捧著花束的手站了起來。
回頭看向墓碑的方向,他開口道:“有人說一段婚姻要得到父母的祝福才能幸福美滿,我帶著我的心肝小寶貝過來見你們了。”
薑嬈紅著臉扯了扯他的袖子。
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她以為小寶貝小心肝這種稱呼隻是私下裡他叫著逗她的,但他在這種時候居然也這麼稱呼……
感受到袖口被拉動的跡象,厲爵言再次看她。
隻看了一眼,就低低罵了聲艸,隨即從她的懷中拿過一捧鮮花放在那個刻以厲姓打頭的墓碑前方,“我會像你愛媽媽一樣愛她。”
說完又一次將目光對向了身邊的姑娘。
這裡光線極好,他清楚的從姑娘乾淨的眸中看到了羞怯與無所適從。
縱使明白自己這麼做極其卑劣,但他卻迫切的想從她的口中得到保證,“薑嬈,你可以模仿一遍剛剛我說的話嗎?”
她聰明的很,他相信她明白他期待的是什麼。
薑嬈朝他看去,隻見他的眼中閃著灼灼地光,而她的心,隨著他注視時間的增加,不斷於胸膛間不安起伏。
感覺是不會欺騙自己的。
他的觸碰她不抗拒,他的示愛她雖會害羞,但卻接受的甘之如飴。
就在他眼中熱切退卻,麵上的笑容也似乎將快要消失的時候,她抿了抿唇,看向另一塊墓碑,“阿姨你好。我會像你愛叔叔一樣愛著他的。”
聲音軟軟糯糯,卻沒有一絲糾結磕絆。
喜意蔓上眉梢,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愛著誰?”
“你。”
“我是誰?”
“厲……厲爵言。”
他再忍不住,低頭朝她親去。
薑嬈起先睜著眼睛,看著西裝革履,麵容冷冽的男人整個人表現的像個傻子,完全與自身氣質不符,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可逐漸地,男人的呼吸變得有些加重,環抱著她腰與腿的手也在不覺間收緊。
原本應該淺嘗即止的吻也在他舌頭伸進來的那一刹那變了味道。
薑嬈的身體慢慢變緊,終於,在男人用舌尖舔舐她上唇的時候,她狠下心咬了他一下。
急促的呼吸並沒有因此而停止,但他卻停了下來,喘著粗氣調整了半天,開口道:“心肝兒,我娶你好不好?”
他這時將她抱在懷裡,公主抱的姿勢使得她與他麵部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他的眉眼間滿是認真。
薑嬈卻猶豫了。
他愛她不假。
她似乎也愛他。
但他卻有事情隱瞞著她……
他眼中那灼灼地光早已在她猶豫的時候冷了下來,隻是嘴角還在掛著僵硬的笑容。
薑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眼神正想要閃避開來,忽然聽到一陣和弦鈴音傳入耳邊。
“你的電話響了。”
“老……”厲爵言不知道該怒該笑,但心中的氣是掩蓋不了的,差點再次自稱老子。
“我聽到了。”聽到了又怎麼樣,電話哪有這件事重要?
偏偏她沒有一點良心似的,對於他的反應渾不在意,“那你接呀。”
厲爵言沉默了會兒,將她放了下來。
隨手掏出手機,他按下接聽鍵,半響,垂在褲邊的手不自覺收緊,“你等等。“
衝著電話那麵說完這話,他轉頭看向姑娘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寶貝,是重要電話,我過去接一下,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薑嬈點了點頭。
厲爵言抬手在她頭頂摸了摸。
轉過身的那一刹那,他的眼底卻滿是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