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好 美美美美美美美美(1 / 2)

司姒照常泡過澡護理尾巴的時候, 係統悄悄探頭,它偷偷打開了青少年模式,看著被打碼後的畫麵, 滿意地點點頭。

其實它家宿主並沒有露出過分的肌膚, 但為了讓自己工作更專注, 係統還是把馬賽克拉滿了。

它可是個一心隻有事業的統子, 絕不會和宿主聊其他的事情,所以,係統確認畫麵不會再讓它噴鼻血後, 就進入正題,和司姒一起查看幾個攻略對象最新的心動值。

讓係統大為失望的是, 今晚的心動值較比上次幾乎沒有提升,甚至有的還在本來就少得可憐的基數上掉了一點點。

可是,它白天用觀戰模式看宿主和攻略對象的互動的時候,明明看到攻略對象們都有動/情的跡象啊。

彆說攻略對象, 就是它在觀察室裡也看得臉紅耳熱, 小鹿亂撞, 它家宿主有些特彆能撩的部分,它甚至是邊輸賽博血邊看的。

怎麼會這樣?

係統苦惱地看著心動值麵板。

係統苦惱它的, 司姒卻一點也沒受影響,掃了眼麵板, 就繼續打理她的尾巴去了,還是係統打破了沉默:【那個……宿主, 你是因為什麼被判了這麼多年的呀?】

這個問題,係統好奇好久了,九百六十年對妖神並不算長,但限製自由, 被迫輪回做任務,這個時間就算很長了。

係統嚴肅地挺起統肚,它可不是閒聊八卦,它是為了讓停滯不前的任務進度有所突破,才想要了解宿主的背景故事的。

係統本來還有點擔心司姒不會跟它個小破統說這些,她的資料都是最高級保密,主係統那邊都查不到,沒想到,司姒很輕易就告訴它了:【瀆神。】

瀆神???是它想的那個瀆法嗎???係統嚇得統都發白了,接著更加疑惑,瀆神可是極大的罪過,九百六十年的刑期在這樣的罪行麵前什麼都不算,犯下此罪的難度極高,對應的刑罰也殘酷,要魂飛魄散的。

它家宿主怎麼活得好好的?那位被褻瀆的神明大人不會找她算賬嗎?

係統心驚膽戰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司姒拿出個幾個掛在紅繩上的小鈴鐺,懶懶地戴在毛茸茸的尾巴上,尾巴尖勾繞,發出脆響,銀白絨毛貼著她的光潔細膩的皮膚纏,其間的金色鈴鐺偶爾帶起反光,如水紋泛過她勾人攝魂的眼,她自己像是覺得無聊隨便玩玩尾巴,可無論聲色都慵懶誘人至極,係統隔著馬賽克都有點發暈,沒有定力再問下去,滿含震撼地下線了。

沈宴之回到房間後,隻換了一套衣服便一直在處理工作上的事務,而換的衣服竟然還是肅整端正的襯衫西褲,一點多餘的眼福都不給執著蹲守在他直播間的觀眾。

【好想看沈老板穿那種緞麵的睡衣啊。】

【我想看他穿浴袍,不,圍浴巾,浴巾邊邊要半掛不掛地在胯骨上,和平時斯文優雅的樣子形成最大反差!吸溜吸溜!】

彈幕正討論呢,沈宴之起身走向攝像機。

觀眾都摸出規律了,作息很老年人,也沒什麼其他娛樂的沈老板這是要去洗漱準備休息了,雖然他也會把攝像機遮住,但比其他乾脆關掉機器的男嘉賓還是要好很多。

至少能聽個聲音。

然而,沈宴之這次在攝像機前停了停,指尖摸到開關,把機器關掉了。

走過窗邊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個小時前,男嘉賓做任務的園藝區,目光收回,而思緒還在由它延展,想到將他們剩下人都甩到後麵的越淮,年輕蓬勃,銳利桀驁,一身狼狽卻是唯一走到她麵前的那個人,也是保住她名次的那個人。

越淮做了他想做的事情。

沈宴之坐回到椅子上,拿起那幾張留著她筆跡的信紙,雋長如玉指尖撫過每道筆畫,許多情緒纏繞住他,催生出迫切需要發泄的衝動。

沈宴之靜了幾秒,適應第一次有這種想法的自己,慢慢抬起手,將束在腰腹上的皮帶打開。

他將微小的助聽設備從耳朵裡取下來,閉上眼,於極致的安靜中,墜進天空,雲接住了他。

這片雲隨著他的欲念膨脹,他將要溺死在這片柔軟中,為了求生,也為了夢死,他攪起春風,碾揉雲朵,讓它們化作水,從他指間流淌。

規律的作息被打破,下限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遲。

等一切結束,沈宴之仰頭靠在椅背,熨燙規整的襯衫下擺散開,露出小片腰腹肌理,和他平時的樣子是完全不同的極端,沈宴之自己也意識到這點,微微皺起眉,抬起手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

沈宴之房間是白晝,平時那個不會滅燈的房間今晚卻罕見地收起了光亮,幾分鐘前,周妄京丟掉了畫筆,仰頭盯著頭頂的燈,盯得眼睛發酸才突然抬起手,將燈光全部熄滅,隻剩月光從未拉窗簾的窗口投進來。

黑暗蓋在他的身上,好像他被裝進她的眼睛,這種錯覺讓周妄京呼吸順暢了一些,他的氣息微促,像被流放在太空邊緣的罪人,吸納著最後的一點氧氣,窒息感一點點襲上來,可隻要他想到她在看著他,就會層層褪去,在這樣的拉扯中,他的靈感噴湧,指尖在無邊的漆黑中繪出瑰麗宇宙,掀起一場場的星球磁暴。

嘩啦,窗簾也被慢慢拉起來,月光被絞斷,房間裡隻剩純黑和輕緩又無比撩人的喘息。

早上,天還沒亮,越淮便睜開眼。

昨晚來了好幾波醫生,把他煩得要死,讓他們把藥留下全都滾出去,那些藥就擺在桌上,一個沒有打開,可藥味還是散出來,充滿了房間,也充滿了他的夢裡。

夢裡,有人用指尖沾著藥水撫過他的傷口,本應讓他感覺好起來,卻令他渾身都生出像被螞蟻啃噬的痛癢,在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傾身靠近時,他終於無法忍耐,咬住她的唇,五指握住纖細的頸將她摜在柔軟的被子裡。

傷口還是火燎燎的痛,但更裡層的火終於得到冰水紓解。

然後,就醒過來了。

越淮閉起眼,向下探了探。

潮濕粘膩纏住他的指尖。

腦海裡浮出她給他寫的那個字“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