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惡鬼盯上怎麼辦(1 / 2)

手腳發軟地回到薑家後,薑酒才發覺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被夜裡微涼的風一吹,渾身止不住發顫。

原本以為薑母已經睡著,沒想到剛走進大門,就見薑母正坐在椅子上微闔著眼,鬢邊銀絲在昏暗的燈光下隱約可見。

薑父在他剛出生不久就意外離世,薑酒是被薑母獨自拉扯長大的。

寡婦門前是非多,薑母獨自一人拉扯薑酒長大不容易,常年勞作使得她的鬢邊早早就添了許多銀絲。

“阿娘,我回來了。”薑酒輕聲喊道。

聽到聲音後的薑母立即睜開眼,“怎麼樣,傅家那孩子有好好送走嗎?”

薑酒不想讓薑母擔心,沒說遇到的怪事,隻點了點頭,“嗯,等明天葬入祖墳就都結束了。”

“那就好。”薑母歎了口氣,“畢竟那孩子救了你,明天下葬時你也去看一眼。”

“好。”薑酒乖乖應道。

說著薑母站起身離開,她年紀大了,熬不了夜,在等薑酒的時候硬是撐著沒睡,如今早就疲倦不堪。

看著薑母回房後,薑酒匆匆洗了個澡,但不知是不是仍舊心有餘悸,他總感覺有一道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如影隨形,如附骨般消散不去。

洗過澡後的薑酒舒服地躺倒在床上,他貪涼,隻穿了一件寬鬆的白色上衣,和一條短褲。

光裸著兩條又長又直的腿,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晃人眼。

上衣尺寸很大很寬鬆,衣領幾乎止不住往下滑,露出大片鎖骨,鎖骨凹陷處那顆紅痣漂亮的幾乎妖冶。

那是薑母為了省錢,專門挑大號的衣服給薑酒,反正少年人長得快,過不了多久就能合身。

薑酒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思緒還未徹底從剛才那場法事中回過神,原著中傅斯年之所以會變成惡鬼,那是因為他有強烈想要報複的執念,所以這些年一直在吸收怨氣強大自己。

水是至陰之物,而傅斯年又是橫死在河水中,積攢起來的怨氣足以讓他成為極為凶險的惡鬼。

但現在不同,他內心下意識覺得傅斯年不會和原著那樣變成惡鬼報複他。

傅斯年既然死前都還想著要救他,那他又何來執念想要變成厲鬼報複他,沒了報複的執念,傅斯年的遊魂自然會被順利超度,進入輪回投胎轉世。

可是之前看到那中途熄滅的魂燈和被觸摸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傅斯年真變成惡鬼想要報複他?

薑酒心裡打了個突,他感覺自己心裡也沒什麼譜,後知後覺地害怕起來。

若真是變成惡鬼要來報複他的話,他該怎麼辦?那到時候隻能趕緊想辦法看看還能如何化解傅斯年的怨氣,超度傅斯年。

畢竟隻有等傅斯年進入輪回投胎轉世他才能完成炮灰任務。

腦子裡胡思亂想了許多,薑酒輕歎一聲,心事重重地閉上眼。

屋子裡很快響起清淺的呼吸聲,薑酒側過身,後腰處的衣服被帶動掀起,露出一大片白皙柔韌的腰身。

夜裡微涼的晚風從窗戶吹進來,激得薑酒的身體忍不住輕顫了下,手胡亂地摸索著被子想要蓋住肚子。

要蓋住肚子,起碼得蓋住肚臍眼,不然得著涼。

摸索了許多都沒有找到,睡夢中的薑酒微蹙起漂亮的眉,嘴裡逸出一陣細微的輕哼聲。

聲音一出,薑酒感覺周身的溫度都降了下來,像是有一股冰冷的寒氣在靠近他。

手上也終於同時摸索到被子,迷迷糊糊地展開鋪蓋到身上,將全身裹起來,以躲避這股寒氣的侵襲。

見狀,那股冷氣凝滯了一瞬,看不清人臉的濃霧伸出手,掌心處跳躍起一簇火苗,灼燒著滾滾濃霧。

手裡的濃霧消散又翻湧,幾番過後,那燃著的火苗才熄了下去。

原本安安穩穩蓋著的被子,忽然鼓起一塊,先是來到薑酒的腳踝處,圈住腳踝細細摩挲。

再順著小腿肚往上,在腰間停留很久,而後緩緩移到胸口。

薑酒閉著眼,長而卷翹的睫毛有些不安地顫動著,微有些涼意的觸感激得他渾身輕顫不已。

腳尖繃直不斷蹭著底下的床單。

“呼...”

薑酒難受地從睡夢中掙紮地清醒過來,微微張著嘴喘氣,淡淡的水汽蘊蓄在眼底,一張臉豔極。

眼睛遲緩地看向四周,水光瀲灩的眼睛慢慢由茫然轉向清明。

垂眸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被子從頭蓋到腳,大夏天的,薑酒此時又覺得悶熱得慌。

抬手直接掀開被子,這才發現被子底下的睡衣早就被高高撩起,撩至鎖骨。

薑酒茫然地半坐起身,有些莫名所以,他這是又怕冷又怕熱?

將全身蓋住,但底下又怕熱似的將睡衣撩起。

正當他想把睡衣撩下來,目光不經意間瞥見一道紅痕,就在他的腰側處,淡淡的,不算深。

但也不容忽視地彰顯著其存在感,薑酒微蹙起眉,一手抓住睡衣,仔細查看身上還有沒有彆的痕跡。

這一瞧,才發現不僅僅是腰身上,就連胸膛處也有,很淡,若是不注意看可能會意識不到。

薑酒怔怔地拉下睡衣,這些是他自己撓出來的嗎?但看著又不太像。

更像是被人輕輕摩挲揉捏出來的痕跡...

聯想到今晚的事,薑酒感覺心悸得慌,不怕熱地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泛著水光的眼睛細細打量著屋子,生怕有什麼東西下一秒就蹦出來。

後來困得熬不住,實在是沒感覺到什麼異常,眼皮沉重地閉上眼

,一覺睡到天明。

翌日,薑酒隨著傅家去參加傅斯年的葬禮。

墓穴已經挖好,點燃三張燒紙暖好穴後,幾個壯漢擔起棺木準備下棺。

薑酒一身素衣站在一旁,有個身穿黑衣高大男人走到薑酒身旁,打開水杯遞到薑酒麵前。

“天氣悶熱,多喝點水。”蔣澤看著薑酒有些泛白的唇,高大的身軀微微彎下,伸出手替薑酒擋著毒日頭。

“哥哥。”薑酒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向蔣澤,接過蔣澤手裡的水杯仰頭喝了一口,唇邊掛了點晶亮的水珠。

被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輕輕擦拭掉。

蔣澤拉著薑酒走到蔭蔽處,手裡拿著扇子在薑酒身後輕扇著,麵色淡淡地看著玄色棺木落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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