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被惡鬼盯上怎麼辦(2 / 2)

臨近正午時分,夏日的日頭很是毒辣,薑酒的額發被打濕貼在額頭上,白皙光潔的臉上泛起潮紅。

蔣澤輕蹙眉頭,抬手輕輕撥弄開薑酒的頭發,用手背碰了下薑酒的臉頰。

就在此時,原本還在平穩落棺的棺木忽然不受控製地往一側傾斜,人群中有人驚呼一聲。

薑酒心底咯噔一下,微微探出身往前看,待看清時不由得微睜大眼睛。

那黑色棺木竟然直直地豎直垂落墓坑中。

那幾個抬棺的壯漢麵麵相覷,黝黑的臉上露出幾分驚恐,本來好好的,剛才他們突然感覺棺木變得沉重許多。

被這沉甸甸的重量壓住,他們腳步不穩地踉蹌了下,棺木傾斜掉落下去。

他們是村裡的青年,因身體健壯,所以每當村裡有喪事都會叫他們去幫忙抬棺。

做這種事已經許多回了,但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邪門的情況,按理說傅斯年是早夭,棺木不大更不會說有多重。

他們之前幫忙抬過正值中壯年的男人,都不會出現因為過重而導致落棺時棺木摔落。

明明一開始還好好的,棺木忽然變得沉重,那很有可能是上一輩老人說的是因為死者怨氣過重,才會導致棺木變重。

那幾個壯漢心裡開始發毛,咽了咽口水,目光求救般地看向靈婆。

靈婆眉頭緊皺,從布袋中抽出一張符紙,上麵用朱砂畫著常人難以看懂的圖案。

口中念念有詞,將符紙貼到棺木上,站起身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沉聲道:“抓緊時間下棺。”

儀式要在正午之前完成,正午雖說是陽氣最重的時刻,但也是陰陽交替的時間。

正所謂物極必反,陽極必陰,至陰之氣也會在這一刻快速滋生,會吸引怨氣聚集到棺木上,從而變得沉重。

那幾個壯漢聞言趕忙將棺木好好下葬,鏟土將棺木埋好。

看著被黃土逐漸埋沒的棺木,薑酒心底沉甸甸的,內心不由得生出一股悲涼沉重。

人死如燈滅,來時一身病痛,走時也不體麵,沉在河水中被窒息感一點點折磨而死。

一旁的蔣澤見薑酒麵色沉重,伸出手環住薑酒的肩膀,指尖輕輕摩挲薑酒的肩膀。

蔣澤眼底閃過一絲晦暗,果然死了的人永遠在薑酒的心底占據一定位置。

過去這麼多年,薑酒想起傅斯年總是麵帶著愧疚,明顯對當年的事還難以忘懷。

就算他做了再多的事,也永遠無法抹去傅斯年在薑酒心底的位置。

蔣澤斂下眼底不甘和嫉恨的情緒,輕聲道:“時候不早,到我家吃飯,我給你煮了你喜歡吃的菜。”

“嗯。”薑酒乖乖點頭,最後再看了一眼墓碑,轉身跟著蔣澤離去。

薑酒輕車熟路地來到蔣澤家,走到院子裡的吊椅上坐下,看著進出廚房忙活的蔣澤,“蔣叔今天不在嗎?”

“嗯,他這幾天有事外出。”蔣澤手腳麻利地將飯菜端上桌。

隨後抱起薑酒走到洗手池旁,兩人洗完手後坐在桌子上吃飯,蔣澤舀了幾勺清甜的絲瓜湯到薑酒的碗內。

邊詢問道:“昨晚傅家祠堂沒出什麼事吧?”

原本他擔心薑酒會害怕想跟著一起去,但薑酒怕人多驚擾到靈婆的超度就沒讓他去。

薑酒愣了一瞬,不知道該不該跟蔣澤說他遇到的怪事,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先不製造恐慌。

既然儀事已經全部完成,那些怪事說不定也不會再發生。

“沒事。”薑酒搖搖頭。

“那就好。”蔣澤低低笑了下,也沒再多問。

兩人用過飯後,蔣澤將薑酒抱進自己房間,打開屋裡的電視機,手上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放到桌子上。

夏日悶熱,本來困倦無聊的薑酒瞬時來精神了不少,村裡娛樂方式少,有彩電的家庭也不多。

傅斯年家算是村裡的富裕戶,庭院又大又漂亮,薑酒一開始就是看中傅斯年家裡的彩色電視機,才經常過去找傅斯年玩。

而到了後來不知蔣澤家裡怎麼也安上了彩色電視機,在蔣澤的幾次邀請下,薑酒也慢慢到蔣澤家裡玩。

平日裡也更多時候都是和蔣澤在一起,蔣澤會的東西很多,每次都能帶他玩得儘興。

過後偶爾想起傅斯年,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去找過傅斯年了。

隔了一段時間再去找傅斯年,看到傅斯年不像往日待在房內讀書,而是待在院子裡看著大門。

薑酒莫名有些心虛不敢看傅斯年的眼睛。

薑酒跟傅斯年提起蔣澤,還想著讓傅斯年多認識些人,便把傅斯年帶出來跟蔣澤認識。

但蔣澤和傅斯年兩人似乎興致都不高,那次傅斯年幾乎一路沉默寡言,隻有在薑酒問他的時候才有應答。

而蔣澤的麵色看著也不太好,那次三人的氣氛沉默詭異,薑酒後來就很少叫傅斯年出來。

就算是叫傅斯年出來,也基本是他和傅斯年兩人。

一瓣鮮紅多汁的果肉遞到薑酒的唇邊,薑酒下意識地吃進嘴裡,慢慢從回憶中回過神。

夏日的蟬鳴聲在樹梢上響起,薑酒往下躺倒到床上,怔怔地看著天花板,想著這法事也辦完了,傅斯年什麼時候投胎轉世?

正當出神之際,薑酒感覺身上有陰影籠罩住他,耳垂傳來濕潤的觸感。

薑酒一激靈清醒過來,推了推壓在他身上的蔣澤,“熱...哥哥彆靠那麼近。”

蔣澤置若罔聞,伸出手掀開薑酒的上衣,骨節分明的手緩緩從衣服中伸進去。

薑酒偏過臉躲了下沒躲開,便歇了心思任由蔣澤動作,當蔣澤帶著薄繭的手觸碰到他的胸膛時。

薑酒立馬嘶了一聲,細微的刺痛感襲來,他用力推開還在沉迷的蔣澤。

低頭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之前的紅痕變得越發深,薑酒想起昨晚異樣的感覺,不由得蹙了蹙眉,興致也歇了大半。

將上衣放下來,“彆碰了。”

蔣澤眼底全是暗色,渴望的眼神一點都收斂不住,薑酒睨了他一眼,彎腰穿好鞋子往外走,“我先回去了。”

眼看著人要走,蔣澤伸出手想要攔。

這時忽然一陣猛烈的風吹來,房門砰的一聲在薑酒身後關上。

本是悶熱的夏季,薑酒卻感覺周身氣息都冷凝了下來,後背莫名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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