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對兒女是叉燒05(2 / 2)

因此祁蓮在聽到薑永寧的話語之間,流露出對於進入官場的渴望時,很快轉移了話題,並依偎在薑永寧的懷裡,溫柔道:“相公,事已至此,你再責怪妹妹也是無用。留在京城,隻怕也要受那些言官禦史的責難。

相公,我們不如去遊覽各地的名山大川,用我們的雙腳,去丈量這片土地,看遍美景,嘗遍美食,許是我們再回京城的時候,兒女雙全,妹夫和妹妹,也能為我們在皇上和皇後那裡周旋,相公將來,也能有再踏足官場的一日。即便不能,我們的孩兒,也是有可能的。”

祁蓮這番話,本意是想著,薑永寧的侯府世子的名頭,在遍地都是貴人的京城不值錢,但離開了京城,這個名頭還是很受人敬重。

且等出了京城,其餘人便隻知道她是世子夫人,不會去過問她的娘家來曆,不會知道她曾經是個低賤的仵作。

她可以真正風光起來,受人尊敬。

薑永寧聞言,卻是若有所思。

他道:“蓮妹此言有理。我已然有了不孝之名,不易洗脫。有這等名聲,除非母親可以親自入京,為我證明,否則,我必須要立下大功,使朝廷看重於我,方能重新有前程。

眼下在京城,我無施展餘地,若是如蓮妹所說,雙腳丈量我朝廷的土地,將各地的物價、民生、風土人情、地理山川等記載下來,不為良臣,亦能做名士。

如此我便不枉來這世間一場,此乃妙計。蓮妹,多謝你了,如今也隻有你會真心實意為我著想。”

薑永寧抱著心上人,隻覺滿心溫暖。縱然是被母親舍棄,世人誤會,可是,有心上人在懷,心上人還願意陪著他走遍大好河山,好為將來重新踏入官場做準備。

“得此良妻,夫複何求?”

祁蓮卻是渾身僵硬。

她其實,並不想要薑永寧做官的。薑永寧不做官,隻有爵位,她便能陪著薑永寧,雖無官場風光,卻也能自在一生。

而薑永寧一旦踏足官場,哪家的官宦夫人,能瞧得起她?瞧得起她生下的孩子?

薑永寧卻是難得表現出了他的強勢。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曾經的薑永寧得不到心上人,故此在心上人嫁給大將軍霍明才後,枯守半生,不肯成婚,延續後代

薑永寧對母親失望,對弟弟妹妹也失望,幸而二弟成才,二妹嫁得良人,二人對母親至孝,對死了兩個丈夫歸家的長姐敬重,才叫安陽侯府順利延續。

現在的薑永寧輕而易舉的娶到了心上人,沒有任何人在他眼前進行阻撓。反倒是原本在薑永寧看來,順理成章應有的仕途,因為他堅持娶心上人而沒有了,薑永寧便開始對自己的仕途開始執著。

就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已經到手的玩具吸引不到他的注意力了,他最愛的,始終是鄰居小朋友的玩具。

祁蓮正想著自己的這個決定,也不知是好是壞。若是她無法早些誕下孩兒,隻怕那收容女子的“教養院”,當真有可能是她的歸宿。畢竟,她這個妻子,的確不符合這個時代女子的典範。

薑永寧卻又道:“蓮妹,你驗屍的那些手法技巧,也都說與我聽,未免這些人都忘了我,我們走之前,就寫一部有關驗屍和破案的書,可好?”

祁蓮心中一涼,抿了抿唇,揚起臉來時,已然笑容滿麵:“相公,我都聽你的。”

***

京城的兩個叉燒兒女究竟如何,葉大佬已然是不管了。

原身道,隨他們去。

那便隨他們去。左右這二人都比較渣,也就是本性頗有些自我和自私,他們自然會努力讓自己過得好,犧牲身邊人的利益。

薑永寧是男子,天生在這個時代有優勢,自不必說。

薑飛鸞誌在皇後之位,想來即便答應了成婚五年不能有孕的條件,她也有法子能叫那位大將軍對她愧疚,並提出些能叫她在大將軍府地位提升的主意來。

畢竟,重生對薑飛鸞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大優勢。

坐在安穩的馬車裡,葉梨掀開簾子,看著簾子外的山川,心中將京城想了一遭,末了想到,她果然還是先顧好自己和兩個小的好了。

薑永寧和薑飛鸞沒了她,說不得日子能過得越好。

至於將來,她也總能保得下二人的性命。

葉梨正想著,馬車就停了下來。

原來已經到了傍晚,隻是他們這次運氣不太好,沒有行至可以借宿的地方,而是到了一座山腳下。

葉梨這次出行,帶的侍衛是侯府養了幾代的,極其忠心。侍衛頭領姓錢,錢頭領從前頭回轉,策馬行至葉梨的馬車前,低聲說了要在外露宿的事情。

侯府庫房的東西極多,葉梨在挑選東西的時候,也是特特挑選了不少實用的好東西,因此他們隨身帶了帳篷被褥等物,就算是露宿,也並不畏懼。

一眾侍衛和仆從都忙碌了起來,不過一刻鐘,葉梨就從馬車到了簡單的帳篷裡坐著。坐墊還是府裡拿來的,茶水都烹製好了。

薑永安和薑來煙也被暫時安置過來。

葉梨看著兩個小家夥坐馬車坐的有些蔫,到底還支撐得住,這才放心,又詢問一旁的林嬤嬤:“把那些孩子們和老人家也都安置好了。覃先生智謀過人,單獨安置,叫他的侄孫好生照顧他就是。”

林嬤嬤笑道:“主子放心,這些主子吩咐過一回,咱們就都放在心上啦。還覃先生,莫說旁的,單單是覃先生拿出來的那許多個方子,叫主子和少爺小姐能用藥膳調理身體,還能學上麵的養身功法,對咱們就是貴客。再沒有對覃先生無理的。”

不過林嬤嬤也知道,主子為甚多囑咐這一句。

旁人倒是還好,那些是主子救來的“人才”,對主子感恩,人也乖覺,且都是正常人,吃喝拉撒自己就能照顧自己,有的還帶了自己的奴仆;

可那位覃先生,聽說是幼年、少年和青年時太過聰慧,以至於到了晚年,腦袋反而不能承受這份智慧,以至於“聰明的瘋了”,隻偶爾時候才會清醒。

可覃先生這偶爾的清醒,給出的東西便是真正的好東西,也難怪會叫主子看重。

葉梨微微頷首,將此事放下。

等到半個多時辰後,外頭就都安靜下來,一眾仆從連晚膳都做好了,端上來還是八菜一湯,四碟點心。

葉大佬:“……”真擔心從這個世界離開,暖水瓶倒了她都不想扶了。

爾後淡定的用膳,拉著薑永安和薑來煙說話,詢問二人功課等,見兩個小的身子倒是還好,現下每日吃喝都是藥膳,早晚也會行至少五百步鍛煉身子,並未有生病的跡象。隻是呆坐馬車裡,著實無趣,看書費眼,至多是背書,或是下棋,並無多少趣味。

葉梨見狀,想了想,便當場畫了格子,將跳棋、五子棋的玩法告訴二人,叫二人先將就著玩,等回鄉後,再叫匠人們做出新的玩具來給他們玩。

還畫了可以做成布偶的兔子、貓、老虎等,這些倒是不麻煩,叫身邊的侍女瞧了,用碎步片或是彆的東西塞到裡麵,做成布偶,拿給兩個孩子玩。

並道:“等到了家裡,你們還能叫人給兔子、貓兒多做幾身衣裳換著穿。”

其實換裝遊戲,還是做成|人形比較好。奈何如今的社會形態,還是做成動物形狀好些。免得真叫人以為是在紮小人,行惡事了。

薑永安和薑來煙果然很感興趣,二人最近活潑了許多,嘰嘰喳喳的就商量起來,你要哪個,我要哪個。

葉梨則是起身,往帳篷外行去。

其實這個朝代對女子的要求的確嚴苛,但是規矩麼,越往上去,反而越發寬鬆。

葉梨乃是侯夫人,現下更是這些人真正的主子,見她出了帳篷,完全不覺有異,都恭敬行禮。

她還招了錢頭領和幾個走過這片地方侍衛過來,詢問附近的山頭。

一名年老的侍衛便為難道:“不敢蠻主子,這附近的山頭,瞧著鬱鬱蔥蔥,若是買下種上果樹山核桃等,也的確能賺些錢財。可咱們靠近的這幾座山頭上麵無人,但再往老家去,距離老家一日馬程的地方,卻是有兩個山頭,都被土匪占了的。

那些土匪聽聞並不是壞人,隻是七八年前的流民日子過不下去,方才上山。待想下山時,又……真真是下不了山,隻能做了土匪,卻也是劫富濟貧……”

侍衛訕笑了一聲,“當然也隻敢對行商下手,要的也不甚多,對官宦人家是敬而遠之的。”

否則他們也是不敢在這裡露宿的。

葉梨卻是心中一動。

原本她是想要帶著薑永安和薑來煙在薑家的老家待上一年,一來是買些奴隸,或是收攏些流民小孩子,帶回來仔細教導上幾年,順便洗腦,對她忠誠,現下或許還小,可等長大些了,自然能用;

二來就是母子三人,都該留下養養身體,等一年後,身子養好了,就可以換一個不會連累薑家和葉家宗親的身份,離開這裡,做事情也方便。

葉梨覬覦著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可她現下隻是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而已,女子身份,想要坐到那個位置,必須要抓住準確的時機。

在那之前,她要做最充足的準備。

原先她是想要用旁人的名義買下個山頭行|事,可現在麼,既然有現成的人叫她用,因何不用?

兩日後,葉梨一行人到了安陽侯府的老家,安定下來,修橋鋪路,建了男子和女子學堂,教家鄉的女孩們能去免費讀書。有些人送了女孩子去,有些人沒送。葉梨也並不插手。

時代的前進,總要一步一個腳印。

7382係統:【所以,大佬您打算推薑永安做皇帝,自己做幕後人物?】

葉大佬:【怎麼可能?】

嗯,她向來嚴於律己,寬以待人。她的前進,還是可以跨步而行的。至於這世間的其他女子,葉梨願意給她們時間和機遇。

葉梨帶著兒女在家鄉銅縣養了三個月,薑永安和薑來煙比在侯府時越發的自信從容,身子骨也養回來不少,葉梨自己的身子更是養好了,便借著要出門訪親的名頭,帶著她這幾個月裡,訓練的人,往那兩座土匪山去了。

這些訓練的人裡,一部分是侯府原先的侍衛,一部分則是葉梨在京城救來的那些對朝廷心生怨氣的人,一部分則是她到了銅縣後,采買的少年奴仆,訓練了三個月,也算卓有成效。

而這次,葉梨帶著他們去土匪山,就是讓這些人好生實戰一番,也,徹底上船,跟著她行|事,不能背叛。

土匪山上的土匪們:“…………”

其實給錢給糧亮下刀子就行了啊啊啊,真心不用來打的!多傷和氣啊嚶嚶嚶~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沒更,太困了嚶嚶~~

明天雙更補上,嗯,隻要不停電,泰山老奶奶保佑大山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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