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護短大佬泄憤的炮灰的親媽02(2 / 2)

葉梨十分淡定的道:“所以,給我做當牛做馬、製衣做飯,當二十年的小丫鬟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

褚茯苓:“…………”她這次沉默的時間更久,心裡卻是微微放鬆了些,認真點頭,“我願意。”

至於不聯係褚家和宗門的事情,這些也並不難。

褚家和宗門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可善待她?倒也說不上。他們之所以對她公平公正,隻是因為他們收了母親的東西而已。嫡母之所以惱她,也不過是沒有算計母親成功,反而被母親算計了,脫離了朱家掌控。

既是彼此算計,在算計之外,才有些許情意。那,想來這些許情意,也並不算深厚,褚茯苓想,那她就此離開,也並不虧欠宗門和褚家什麼。

葉梨見褚茯苓懂事,點了點頭,示意褚茯苓將那顆丹藥吃了。

丹藥下肚,褚茯苓臉上開始發|癢,心知這是疤痕生肌的正常反應,卻不敢卻撓。等了約兩盞茶的時間,褚茯苓去摸臉頰,臉頰上的那個深深地“醜”字,已然消失不見。

她拿了鏡子來瞧,仔細看了好一會,確認那個“醜”字,真的消失了,才放下心來。

——這世上哪裡有女子不愛美?那麼一個深深地“醜”字,褚茯苓怎會真的不在乎?

更何況,即便是男子,臉上刻著個“醜”字,心情也未必不好,未必不想要報仇。

隻是,報仇……嗎?

褚茯苓忍不住看了一眼葉梨,並不覺得葉梨有為自己報仇的打算,便也不提——她這位母親,當初在臨走之前,大約還是有能力帶走部分葉家留下來的東西的,但是,母親並沒有帶走,而是全部留了下來,像散財童子那樣散給了那些人。

這對母親來說並沒有任何的好處,唯一的好處,大約就是能叫她這個不該活著也不該存在的“孽障”,在褚家能過得好一些而已。

現下她被毀容,被宗門和家族一道威脅著要去跟那些人道歉,母親又來救了她。

母親真的不欠她甚麼了。至於仇恨,她自己可以來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二十年,也不晚的。

褚茯苓原先以為,自己身後有家族、有師門,有那麼多在意她的和她在意的人,她不能夠衝動行|事,該低頭還是要低頭的,可現下知道了當年真相,褚茯苓隻覺心情複雜。對於那些親人師門,也沒有了曾經的濡慕感激,剩下的隻有漠然。

她不會再承認那些人了。

將來也不會回來青竹門,或是褚家了。

而對於她的親生母親……褚茯苓心中一歎,想到,即便隻做二十年的小丫鬟,她好像也彌補不了她欠了對方的。

褚茯苓心思電轉,起身後卻道:“您稍稍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收拾東西。待我收拾完東西,便跟你走。您將那顆藥丸給了我,我定遵守承諾,侍奉您二十年整。”爾後豎起二指,當下立下了心魔誓。

心魔誓一出,再無更改餘地。

褚茯苓必須說到做到。

葉梨微微揚眉,一頷首,便轉過身去,看天上的月色。

原身不可謂不是身世坎坷,越城附近的幾個城池,還有這青竹門裡,欠了葉家東西的,何止是是青竹門和褚家?

隻是,原身並未提及過為她報仇,原身所思所想,不過是想要擁有一世快活恣意的人生,顯見沒有將那些人放在心上——葉家太過豪富,又太過張揚,當年會遭遇那等劫難,既是人心之惡,亦是葉家太招搖之故。

原身的父親沒想過原身報仇,原身也沒想過報仇。

葉梨代替原身活這一輩子,既原身沒想過,她便也沒有去管那些害得葉家覆滅那些人。隻下定了決心,待過上些時候,褚茯苓的事情被大部分人忘記了,便回來幫那些人“散散財”,如此而已。

至於朱家和褚家,朱氏和褚觀鴻,葉梨對他們就另有一番處置了。

***

葉梨當晚就接了褚茯苓,沒有離開這座城市,而是利用現代神奇的化妝術,就給二人改換了妝容。

她是手中有劍作為法器的富貴高冷的世家小姐,褚茯苓就是低眉順眼的隨身丫鬟,膚色微黑。二人都姿容大減,但也絕對不是褚茯苓之前那等被毀了容、見不得人的模樣。

她們大大方方的入住了一家隸屬於青竹門的客棧。

翌日一早,就看到青竹門在四處尋人。

尋得自然是一個臉上刻了個“醜”字的醜八怪,或者是一個戴著麵紗,處處躲著人走的年輕女修。

眾人聞得這事,都十分八卦。很願意幫著青竹門尋人——青竹門為了尋找褚茯苓,竟是肯出大價錢。大家為了八卦也好,為了靈石也好,都十分願意幫忙尋找一個臉上被刻了字的年輕女修。

而這個年輕女修,隻是因為長相漂亮,那天恰好和那個大門派的一個受儘寵愛的女修穿了同樣一個顏色的衣裳,將那大門派的女修趁成了東施,其餘事情,全然不曾做,就被大門派女修的師兄給在臉上劃了個大大的醜字,險些傷到青竹門女修的眼睛的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似的,傳揚了開來。

隨之而來的,是那個受儘寵愛的女修,曾經數次被比她漂亮的多的女修給比下去。而那些將她給比下去的女修們,無一例外,都被女修的師兄們給毀容的事情。

青竹門山腳下的修士們全都驚呆了。

原來大門派的女修,竟然這樣的可怕?

隻是個受儘寵愛的女修而已,就可以這般肆無忌憚。果然,等將來他們或子孫有機會進入大門派了,那甚麼天元宗,是必然不能去的。

***

青竹門上,雲豆豆十分不開心的聽著一名弟子小聲的說著外麵的傳言,趴在七師兄的膝蓋上,哭的不能自已。

雲豆豆的七師兄淩澤,氣得險些就要拔劍去教訓外麵那些胡亂傳謠言的人。可在聽到外麵的人,開始傳起天元宗的不是的時候,淩澤的怒火才漸漸地降了下來,理智回歸。

淩澤皺眉道:“此事不對。”

雲豆豆仰著臉,滿臉淚水的看向淩澤:“七師兄,你也覺得是豆豆不對嗎?豆豆看到她們比豆豆好看的時候,應該高興的是不是?隻要豆豆高興了,笑了,師兄們就不會護短,為了豆豆去教訓那些女修了,是不是?如果是這樣,豆豆現在就不會被這麼多人罵,青竹門就不會丟掉一個前途無量的弟子,天元宗也就不會被許多人嫌棄,下界招收新弟子時,也就不會受到影響了是不是?”

雲豆豆其實長得不難看。

隻是有些時候,人就怕被比較。

一個長相75分姑娘,站在長相55分的姑娘麵前,就能將對方趁成胭脂俗粉,把自己趁成個大美人兒;但如果這個長相75分的姑娘,站在長相95分甚至往上的姑娘麵前,被趁成胭脂俗粉的,自然就隻有她自己了。

如果恰好二人穿了同樣顏色同樣類型的衣裳,真真是撞衫不可怕,誰醜誰知道了。

雲豆豆不知曉這些後世理論,但被那些天仙美人兒給趁成東施,自然是會心裡難過的。

這會子就忍不住向著素來疼愛自己的師兄撒嬌。

淩澤聞言,低頭去看正一臉淚水、仰著臉看他的姑娘,不禁心中微動,暗道小師妹其實還是長得很可愛的,如何能被叫做“東施”呢?

他道:“豆豆哪裡錯了?錯得分明是那些不知所謂的人。他們哪裡知曉,師兄並非是衝動魯莽,視人命如草芥,胡亂傷人,而僅僅是聽從師父命令,要好好的護著我的小師妹,不叫小師妹受一星半點的委屈而已。護著自己人,莫非還有錯?即便那等糊塗人,非要深究,認定這是錯,那也是不知內裡緣故,此事是情有可原的。

小師妹,豆豆,乖,不要哭了好不好?大不了等將人找來了,你親自去問問她,這件事是她錯了,還是你錯了。她必是會答,是她錯了。你不信師兄,總要信個外人。”

劍架在脖子上,他不信那個醜八怪,敢說出什麼讓小師妹再難受的話。

雲豆豆這才收了淚,小聲道:“真的?小師兄不曾騙我?”

淩澤拍著胸脯道:“我怎會騙你這等事情?再說了,我們若當真錯了,怎的我們錯了這麼多回,隻這一回,有人來說了這件事,旁的時候根本無人指責我們的過錯?可見這世上還是眼明心亮的人多,知曉我們並不是錯的那一方了。”

雲豆豆聽得破涕為笑,這才歡喜了起來。

淩澤看著模樣嬌俏可愛的小師妹,隻覺心口處滿滿的,歡喜無限。

——能得小師妹一笑,真真是何等樣事,他都肯替小師妹做了的。

更何況他們自師祖開始,就一直護短。在修真界且是出了名的。誰人聽了,都要道一聲羨慕,能拜入這樣護短的師門,可不就是一件喜事嗎?

既大家都喜歡這等護短的師門,如何還能說“護短”二字,便是個錯?

淩澤又哄了小師妹一會,見小師妹不會再哭了,才起身去尋師父,打算跟著師父去瞧瞧青竹門尋人的結果。

不過是一個被毀了容的醜八怪而已。即便是有幾分卡牌師的天賦,可到底才是個十幾歲的姑娘,能有多大本事?青竹門怎麼會這麼久了,還沒將人找到?

難道是青竹門看重的弟子被他毀了容,對他們天元宗這等大門派心生不滿,又不肯明著與天元宗掰扯斷了關係,所以才故意放走了那醜八怪?現下又故意拖延,給他們天元宗沒臉,才說找不回一個普通弟子?

淩澤自覺他這般推斷,是十分有道理的,自是理直氣壯的去尋了他師父軒轅道人。

軒轅道人聽罷,隻皺眉道:“青竹門小小門派,萬不敢如此欺瞞我天元宗。淩澤,你去外頭打探一番,看被你毀了容的女修,究竟身份如何,背後還有何人。”

軒轅道人半點不覺自家弟子有錯。他的師父就十分護短,將他也養成了一副護短的性子。

自家弟子在外麵,對了是對了,錯了也是對了。軒轅道人以為,紅顏白骨皆是虛妄,不過一副皮囊而已,毀了便毀了,又不是毀了對方丹田,有甚好在意?

他的弟子沒殺了她們,已然是顧忌著天道因果了。

淩澤得了師父的話,果然就出了青竹門,去尋那醜八怪究竟是為何敢逃跑,連句道歉的話都沒跟他小師妹說。隻是他原想著自己獨自出門去打聽,可他打聽了一日,回來後,便被小師妹給逮了個正著。

他們一派最是護短,自師父往下,又是最疼愛小師妹。淩澤比小師妹隻大了三歲,二人自幼就是一同長大的。對這個小師妹也最是沒有辦法,被小師妹纏|磨的煩了,實在無法,隻得叫小師妹換了衣裳,戴了麵紗,與他一同出門去打聽。

孰料葉梨等的就是他們師兄妹兩個單獨出門。

葉大佬在彆個修仙世界,曾經站在修為的頂峰。奈何現在一朝砍號重來,修為也隻有原身的築基後期而已。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奈何葉大佬自詡是個實誠人,若是那等報複不了的,譬如養出一堆護短惡魔的軒轅道人,便等十年,也是等得;但淩澤與雲豆豆,一個隻練氣期修為,一個是築基中期修為,又何必再等十年?

今晚便先報了這仇去!

得知今晚行程的小丫鬟褚茯苓:“……”

好像、似乎、大概、其實,還蠻有道理的。

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全然不曉得,她親媽的今晚的報仇名單裡,除了修為不高的淩澤和雲豆豆,還有她那位親爹。

儘管原身的仇,葉梨報也可,不報亦可,但誰叫她聽到褚觀鴻這個名字,就覺此人,與葵花寶典,甚是有緣呢。

那就,小小的報一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  龍天天:哎呀呀,就知道大佬沒有忘了咱家,還記得給咱家這裡送人咧~~

還記得少了……咳咳的龍天天嗎?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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