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沒得到你的心而已。
如果戀愛腦的換成你,他可能會跟你黏黏糊糊一陣,但很快,他就會像熱烈地愛你一樣,重新愛上其他女人,並將你視若敝屣。
你不會再留著他。
至於他願不願意變成人,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會把他關起來。
不守男德的狗男人,隻有關在盒子裡,才是最安全的。
你絕對不能讓同樣是掛逼的他,成為第一個繼國緣一。
不好好爛在泥土裡,白骨化成灰滋潤大地,非要去幾百年後給你添堵的情況,必須從根源上杜絕!
“為什麼殺生丸就可以?”
犬大將氣息漸沉,金瞳直直盯著你,“他驕矜、傲慢、自負,以大妖怪的身份為榮耀,根本瞧不起弱者。他不會愛你,更不會為你變成人類,為什麼……為什麼他就可以?”
“很簡單啊。”
迎著他質問的目光,你微微一笑,“他年輕乾淨。”
“他不喜歡我,可他也不喜歡任何人。這樣懵懵懂懂、純情簡單、又沒有被任何人攀折過的高嶺之花,是珍寶啊,誰能拒絕跟他春風一度呢?”
“哪怕是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對他的貪婪的欲念,也仿佛熊熊燃燒的熾烈之火,從未有一刻熄滅過……”
在犬大將越來越僵硬的注視下,你不以為意吐出爆殺,“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就算沒有未來也不要緊。”
“我樂意,便勝過一切原則道理。”
犬大將:“……這就是你沒有用藥的原因?”
你笑而不語。
一切儘在不言中。
之所以不用,當然不是因為腦袋一熱,紮入情情愛愛的海洋裡無法自拔了,而是因為這樣才能更好的羞辱到成名已久的犬大將。
你原本並沒有這種想法。
隻是想著捏鼻子忍到刹那猛丸取回獄門疆,可誰讓犬大將不知死活,非要試圖拿捏你呢?
可不得給他整點花活?
而殺生丸,正是那個最適合的花活人選。
有點抱歉。
可你也還是很有良知的。
不吃藥隻是為了杜絕犬大將跟你黏黏糊糊,並不是為了徹底把殺生丸拉入泥坑。
而且,殺生丸是大妖怪。
你不覺得他現在就已經發育完全……
想到這裡,你突然頭發發麻。
太刑了!
竟然恬不知恥玷汙了一個兩百多歲的孩子!
張見了你,恐怕都得虔誠跪在你腳步,親吻你的手背。
你忍不住神遊天外。
犬大將不出聲的笑了。
他驟然扯過你拿著冊本的左手,將你粗魯拽至跟前,在你猝不及防的驚呼聲中,壓低了聲音:“你以為,你能給他生出半妖孩子?”
你慌了一息。
很快就冷靜下來。
端詳著他終於顯露出真實情緒的臉,心裡不由樂開了花:“生不生得出都沒關係,主要就是那麼個態度。”
像是怕氣不死他似的。
你抬起右手,手臂勾住他緊繃僵硬的脖頸,緩緩拉至跟前,貼在他耳邊柔聲細語,“……就是那種明知不可為,卻還是願意為心愛之人生兒育女的態度。”
“你並不愛他!”
即使臉色冷沉,犬大將仍能看穿一切,捏著你手腕的手不自覺用上力氣,“你是故意的!”
“故意找跟你沒什麼交集的殺生丸,而不是選擇更得你歡心的人類……你怕我會傷害他們!”
你:“你要是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
被踩爆底線的大妖怪,徹底失去溫柔和善的表象。
你有幸見識到。
並僥幸活了下來。
犬大將一直在你的宅邸裡停留到九月的明月夜。
直到簷廊外不斷傳出那隻跳蚤冥加的焦急呼喚,他才終於放開你,撥開你汗濕的額發,在你眉心落下一吻,喑啞的嗓音戲謔響起:“羽衣,你說,現在你的腹中……是不是已經孕育了我的孩子?”
“我覺得,應該是殺生丸的孩子。”
你低喘著。
身體還沉浸在強烈的刺激中回不過神,但這並不妨礙你出言擠兌他。
犬大將心情很好。
溫柔撫摸著你,感覺到指腹下身體正隨著自己的動作不停發抖,臉上笑意更深:“沒關係,我們時間還長得很,總能生出我們的孩子。”
你:“是啊。你喜歡幾個月的?我個人比較喜歡個月的,安全、不傷身體……”
寢殿外,冥加的呼喚更大聲了。
犬大將縱容地笑笑。
留下句“都是以做母親的人,還在說孩子氣的話,小心孩子笑話你”,就穿戴整齊,走了出去。
當乳母哭著奔過來,心疼地抱住你,一邊咒罵犬大將,一邊小心翼翼問你還需不需要藥劑的時候,你很冷靜地回她:“已經不需要了。”
乳母似乎明白了什麼。
眸光顫了顫,怨恨地咬住袖口,悲不自勝地慟哭起來。
你並不覺得難過。
隻是又被狗咬了一口而已,反過來安慰她:“沒關係。如果有孩子的話,等他死的時候,我會送那孩子跟他一起走。哈哈哈,到時候,他的臉色肯定特彆有趣!”
乳母淚如雨下:“可、可……那多傷身啊!”
你:“能讓他死都死不安生,卻隻需要我付出一點點代價,很劃算的。”
乳母卻哭得更傷心了。
你迷茫起來。
這種等價交換不是你占了大便宜嗎?
乳母為什麼不高興,反而哭得更傷心?
這種困惑的情緒,在刹那猛丸順利歸來,並將那位相助良多的“貴人”引薦給你後,悉數化做更濃烈的驚愕。
你甚至失態地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