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飯團很開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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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島修治正苦著一張臉,刺鼻的消毒水氣息在鼻腔縈繞,久久不能散去。狹小的走廊過於沉悶壓抑,偶爾有一兩聲孩童的哭泣打破寂靜,也無法為本就立於生與死交界線上的場所做出什麼改變。

他正被兩位年輕護士牢牢壓著胳膊,半拖拽地往急救床上拽。負責看護他的警員與幾位等著將患者推入手術室的醫生站在一旁,頗為無語地注視著這一幕。

他本人在如此多醫生護士的注視下並沒覺得害臊,隻是將嘴唇繃直成一條線,失血過多蒼白的臉上寫滿了不情願。無論護士小姐怎樣好言好語相勸,甚至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告訴他不會疼,津島修治仍舊不肯挪動腳步,隻是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機不肯鬆手。

目暮警官說要將他帶去警視廳保護,這隻是為了迷惑犯人的煙霧/彈罷了,甚至連毛利小五郎也瞞在鼓裡。雖說自己給警方提供了新的思路,但他和費佳前期偽造了太多假證據,讓目暮警官不得不小心極大可能潛伏在內部的犯人,行事十分謹慎。

自己最終隻是被帶到警事廳走了個過場。

待相關人員將他的傷口拍照取證後,津島修治索性開了時停,暗中將一條染有自己血跡的繃帶塞入證物袋裡,跟那枚好不容易從偵探事務所牆上摳下來的子彈緊挨著。之後他便被幾名深受目暮十三信任的陌生的刑警看護,秘密送到了附近一家醫院內處理傷口。

於是就有了剛才那一幕。

“宮野先生,到時候會給你打麻藥的,不用這麼害怕。”即便患者如此不配合,哄慣了小孩脾氣很好的護士依舊沒感到煩躁。再加上青年的顏值加持,哪怕他正做著無理取鬨的事,鑒於那張臉也很難令人生氣。

“能被這樣美麗的護士小姐縫針,真是我的榮幸。”津島修治故意散發自己的魅力,將年輕的護士迷到神魂顛倒,隨即立刻拒絕兩人將他往急救床上押的行為。

“但是現在還不行呢,我要等某人給我個解釋。”他小幅度揮了揮那隻手機。

郵件的提示音在醫院走廊上回蕩。

津島修治趁著手臂上的束縛感減輕,暫且抽回右手,將那條預料之中的郵件點開。

【太宰君,我們談談。】

太宰……?

不對,自己的名字明明叫宮野……

他猛地甩開護士的手,突然脫力跪倒在地,缺氧一般的急促喘息著,自胸口傳來的窒息感幾欲將他吞沒。原本用力到隱隱有青筋暴起的手鬆開,手機瞬間滑落至附近一名刑警腳邊。勉強止住血的傷口再次被撕裂,血珠滴落,在冰涼的地板上暈染開來。

傷口的疼痛對他不再是最大的困擾,津島修治表情極為痛苦,冷汗幾乎快將新換的病號服沁濕。他捂著頭,像是在竭力忍受腦內幾欲將人逼瘋的混亂。

心跳失序,耳膜嗡鳴,他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音,與宮野真守豪不相乾的記憶衝破了封印的牢籠。

從來不是什麼兢兢業業的企業領導,甚至連所謂的小公司也不曾存在過,暴力與死亡交織的黑暗才是他的棲身之所。

書、Mimic、與超越者的交易……以及在那之前便成功布局的老鼠。

四周人皆因他的變故霎時間手足無措起來,那名刑警撿起摔落在地的手機,注意到就是這封郵件令津島修治整個人突然崩潰。

他不經意間掃過郵件內容,無法明白為什麼短短的語句能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

隻是,太宰是誰?他不是叫做宮野真守嗎?

與此同時,警視廳內。

一名神色慌亂的警員腳步淩亂地衝入辦公室,匆忙到甚至差點在入口處絆倒。他猛地扶住辦公桌穩住身形,不待喘口氣,立刻高聲呼叫著:“目暮警部!公安的人來了!說是要全麵接手這個案子!”

“什麼?!”

之前一同看護著津島修治前來警視廳的刑警之一坐在房屋角落,臉上遍布凝重之色,在亂成一片的室內將手機捂在耳邊,仔細辨彆著對麵焦急的聲音在說些什麼。他顫抖著手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用更大的聲音壓過辦公室內本就吵嚷的噪音,“警部!不好了!”

“又怎麼了?!”被壞消息刺激到語氣難得發衝的目暮十三怒吼道。

“宮野先生他不見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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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為止跟計劃中的一樣,刑警這枚棋子隻是前期的墊腳石而已,很快將從棋盤上排除。後續公安的全麵介入,則會讓所謂真相掌握在極小部分人手中。

真正能透過這一係列環環相扣事件看到本質的,隻有四年後才會因某種方式接觸這起案件的異能特務科。

這場戲劇,將會以宮野真守與石田彰……或者說是太宰治與費奧多爾·D的決裂作為終幕。

費奧多爾難得換回自己作為死屋之鼠首領的服裝,黑色毛邊披風隨著自己的走動在身後不斷揚起。畢竟這具身體是gm賬號,絨毛帽配上加厚長靴,保暖到立刻跑雪堆裡撒歡兒也沒問題的衣物對他而言並不能造成什麼困擾,連應有的悶熱都不會。

他的管理員號與潘多拉·亞克特的最大區彆,在於無法任意改變自己的樣貌。兩人近一個月來接近摸魚的休閒生活從不是什麼**,隻要有心人去查,很容易得出他倆疑似同性情侶的事實。

這背後的寓意,於這邊世界而言是一件過於恐怖的事。

——港口黑手黨首領太宰治,與死屋之鼠頭目魔人費奧多爾成功接洽,關係親密,維持了近一個月的同居生活。

若兩人真的聯手,同等資格的執棋者不再處於棋盤的對立麵,世界將以摧枯拉朽之勢被他們毀滅。

所以在離開之前,至少要讓這件事合理化。

費奧多爾避開保安的巡邏圈,一步一步踏著鏤空扶梯,逐步登上了這座東京地標建築的最頂層。他俯視著高樓鱗次櫛比的繁華城市,與橫濱相比,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風景。

【失憶的白雪公主被魔王擄獲,魔王勸說白雪公主加入未果,不得不謀殺作為最大絆腳石的他。】

雖然是三流童話劇本,卻意外的有趣呢。

你說是嗎,修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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