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但是在那之前(2 / 2)

他緊閉著眼,根本不敢去看自家戀人的表情,最後終於鼓足了勇氣,將最重要的一句話以正常的音量表達出。

“有你在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費奧多爾並沒有去救人方的打算,所以他也不會繼續在那邊停留,而是選擇在陽光下就這樣平淡無奇的走下去。

不會特意去關注什麼,也不會對世界造成太大的危害,就這樣一起裝作普通的戀人,過著稍顯冷漠卻平凡的生活就好。

如果是為了完成所愛之人的夙願,那他同樣可以在那個算不上真實的世界中,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隻要他不斷告訴自己,【這不過是一場遊戲】,就可以放下內心的所有重擔,徹徹底底站在世界的對立麵。

除了彼此以外,他們將敵對所有人,這不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嗎?

交往這麼久後,難得接受到了戀人最真摯的告白,即便是自己逼迫得來的結果,也讓費奧多爾感到心裡一暖。

他將懷中的人擁得更緊,輕笑著又一次吻了吻津島修治的嘴角,在他耳邊低語著,“真少見你這麼坦誠的時候。”

畢竟都這麼多年了,早就預計這要步入婚姻,心態自然不能跟當初相比。

被調戲到的某隻繃帶精嗚咽出聲,一腳踹上了自家戀人的小腿,以此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津島修治艱難定了定神,一旦潛藏最深的想法被知曉後,剩下那部分隱藏起來的秘密也就順勢吐露而出。

“費佳你也是哪邊都無所謂吧,即便像正常人那樣在陽光下生活了這麼多年,但是更讓你感到舒適的地方卻是黑暗中。因為某人從最開始就打算在那邊常駐,卻因為我的緣故退了一步,來到兩者之間的灰色地帶定居,那我也隻能陪著了。”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手指不安分的開始在戀人的掌心畫著圈圈。

“放棄了夙願的費佳也會跟我一樣吧,在這個無法尋找到活下去理由的世界,感到無聊透頂。反正也沒有意義,怎樣都好,但是你會選擇讓自己感到更舒適的一邊。”

被看透的費奧多爾隻是微微頷首,含糊承認道:“或許吧。”

半晌後,他又補充說:“至少現在的生活,我還是很滿意的。”

原本隻會逃避的戀人終於肯徹徹底底在他麵前放鬆,甚至可以將沒受任何保護的真心塞在他手裡。這對太宰治這種難搞的存在來說,甚至是絕無可能發生的事。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做,決定好了嗎?”俄裔青年隨意詢問著,主動給的戀人轉移話題的時機。

讓他太害羞的話也不太好。

“你看嘛,想要順利加入天人五衰的話,我至少得在劇情之前找到過去的你。”津島修治漫不經心地揪著戀人的手指,分析道:“不過如果是費佳的話,你不會放任我這顆難以掌控的棋子變成你的手下,唯一的可能隻有同事了。”

至少就時間方麵而言,天人五衰在劇情開始了半年前就已經成型了,或許比那還要早不少。

“果戈裡在鬥南次官身邊偽裝成秘書有半年時間,我想要過去也需要在這之前。”

津島修治認真思考著原作內容,卷發發梢隨著他的動作蹭過戀人的頸間,沉思的神情毫無征兆變得凝重。

“現在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極為麻煩的事件,神色流露出些許微妙之意,就連語氣也變得鄭重。

完全猜測到對方在想什麼的費奧多爾沒有任何遲疑,捏了捏戀人的麵頰以示自己的不滿,用看似溫和的語調警告著,“如果你是想問能不能睡過去的我,現在就可以閉嘴了,放棄吧。”

“嘁。”

津島修治不滿地撅撅嘴,“因為根本睡不到?”

“我不覺得那時候的魔人會是對性有需求的人。”膚色蒼白的青年認真分析著,並沒有對過去的自己表達出敵意,仿佛隻是單純的理性討論,“更何況你對當上麵的人沒興趣,想要指望魔人主動,實話說很困難。”

一身皺巴巴浴衣的卷發青年眼神色地凝視著自家戀人,不知想從對方眼底看出些什麼。最後隻能緩緩撇過頭去,開始瘋狂吐槽著,“所以說現在有,完全是因為閒的無聊不搞事了隻想搞我嗎?”

沒有任何心理壓力的費奧多爾點點頭,並不否認這種說法。

“可以這麼理解。”

“唔……這個回答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呢。”如同黑貓一般的津島修治打了個哈欠,放棄了較勁,“說到底也不過是我的推測而已,不用太放在心上。畢竟這些內容原作根本不可能表現出來……文野是正常向的,又不是什麼裡番。”

兩人沒有了任何睡意,畢竟在這段簡短的討論之後,已經將出發時間定在不久後,目前就剩下開啟通道的問題了。

回想起上次前往根源世界的淒慘遭遇,費奧多爾慢慢吞吞揉了揉戀人的頭發,“這次你來。”

拜托千萬不要再出現什麼偵探社港黑齊聚的時間點了。

“哼哼~知道啦,不至於這麼慘到又出現名場麵。”

──

【千層餅之家】

人形自走繃帶精:安吾在嗎?呼叫安吾。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太宰君,我沒記錯的話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了,這種時候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人形自走繃帶精:來問問你睡了沒有,在做什麼,吃了沒?以及異能特務科有沒有流傳出阪口安吾不用睡覺的傳聞!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晚上好。

人形自走繃帶精:哇啊啊,織田作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沒問題嗎?明天還有三節你的體育課吧?

人形自走繃帶精:當老師很辛苦的,還能習慣嗎?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嗯,已經習慣了,沒有什麼難度。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來了來了,橫濱雙標王名場麵。[陀總吃瓜jg]

人形自走繃帶精:嗚哇……費佳你今天心情不錯,好難得。上次這麼來興致好像還是剛來到文野的時候。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所以,太宰君,這麼晚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沒事的話我就繼續去工作了,還有一堆積攢的文件需要回複。

人形自走繃帶精:這次是有正事。

人形自走繃帶精:來問問你對於鬥南次官有什麼看法。[期待的目光jg]

辣味咖喱再來一份:鬥南次官……司法省的那位?

人形自走繃帶精:沒錯,就是給偵探社頒發驅魔梓弓章的那人。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過柯南這邊並沒有司法省的存在,不是很方便對應官職。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畢竟是政府中想要摧毀偵探社的人,而且在原作中有確認在某個秘密議會裡,天人五衰事件是也被利用個徹底。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鬥南次官……這個問題確實很難回答,尤其是在我知曉了全部內容之後。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雖然這邊得到的內容不多,但是根據之前的觀察可以確定,鬥南次官對外的表現一直很和善,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確實,他即便是在群眾中也擁有著很高的人望,做事滴水不漏,性格也十分溫和。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不過如今看來,這也是表象罷了,很難想象他會對偵探社擁有如此強烈的恨意。

人形自走繃帶精:能在憎恨的人麵前維持住笑臉,並且不被社長察覺到敵意,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厲害了。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當年異能大戰末期,即便已經因為“七個背叛者”的緣故勉強平息,但是國內依舊有著不和諧的聲音。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為了追逐著世界趨勢,也是為了這個國家的未來著想,高層做出了暗殺主戰論者的決定,而福澤先生便是接下了這份任務的人。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那位鬥南次官的父親也在此列。

人形自走繃帶精:又是一個無法對真凶複仇,把仇恨撒在了凶器身上的人。[貓貓歎氣jg]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畢竟以正常人的手段,很難查出當年真正發布指令的人。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況且就算查到了也沒辦法,如果沒有做好推翻一個國家政權的準備,這份仇恨永遠不會得報。[淡定喝茶jg]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而且我懷疑鬥南次官就是七號機關的人。

人形自走繃帶精:就是了吧,原本安吾你就懷疑過內部有奸細,原著中還明確畫過那個秘密議會。與天人五衰有聯係,而且偵探社對此毫不知情,除非這部分伏筆埋得毫無意義,不然也沒有其他可能了。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過可惜漫畫中隻露出了他一個人的臉,要是多來幾個人就好了,目標還能清晰點。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不用著急,總能知道的。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太宰君,你說話跟我說,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人形自走繃帶精:因為我打算統治世界,成為新世界的卡密──之一。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太宰君,你是在開玩笑,沒錯吧?

人形自走繃帶精;我是認真的,因為我男朋友的前公司就是天人五衰嘛。他因為某些緣故,不但失業了,還被迫放棄了自己的夙願前去異能特務科討飯吃。

人形自走繃帶精:這樣豈不是太可憐了!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所以你就要統治世界嗎?這其中有什麼必然的關係?

好心的俄羅斯飯團:為了讓我開心。

人形自走繃帶精:嗯嗯,就是這樣!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讓我去靜一靜……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首先先確定一點,太宰君,你打算統治的不會是我們世界吧?

人形自走繃帶精:就本質上而言,是。

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

人形自走繃帶精:不過放心好了,不會給安吾增加工作量的,那隻不過是一個早已消失的副本而已,不會影響現在。

人形自走繃帶精:那隻不過是一場遊戲。

──

時隔多年,男人終於再次回到了那片寒風蕭瑟的凍土。

那身黃黑相間的納粹款式軍服,在白皚皚的一片冰天雪地中太過紮眼,吸引了每一個路過人士的目光。

當然最主要的一點在於遮擋住男人麵容的那張詭譎麵具,骨白色再加上三個大小不一的圓形孔洞,搭配著這身裝扮,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飛速在各種老舊建築物中穿梭,很快來到了一處快要廢棄的公寓,在諸多雜物中尋找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樓梯,沒有任何猶豫便踏入那片黑暗。

在連續撬開幾道厚重鐵門之後,男人的視野中出現了無數台正在運轉的電腦,以及不知何時轉過身來,正麵闖入者的某位俄羅斯青年。

長期不見陽光而膚色蒼白的魔人雙眸微眯,以晦暗莫測的眼神注視著這位來客。

“突然造訪真的很抱歉,但是在做出什麼決定之前,能否先聽聽我的來意?”

潘多拉·亞克特摘下頭頂的黑色軍帽,微微欠身行了個禮。他的舌尖仿佛在唇齒間輾轉許久,才吐露出一句飽含深情的名字。

“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

並沒有料到自己的據點會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泄露,也未曾想到這位多年來一直在光明方活動的超越者會突然尋找自己。正準備對人虎發出懸賞的費奧多爾神色不改,沒有透露出任何緊張感,以優雅的語調詢問道:“不知梅勒斯的首領亞克特先生,不辭萬裡造訪我的據點是何意?”

潘多拉·亞科特重新將軍帽戴好,直接進入了正題。

他隔著那張乍一看沒有任何縫隙的麵具注視著麵前的男人,突然用過於浮誇的歌劇腔吟唱著解釋說:“有一位異能力者告訴我,在這裡我可以找到實現我所愛之人願望的途徑,所以就來找你了。”

鼓膜驟然受到襲擊的費奧多爾,微妙的沉默一瞬。

很快,他嘴角勾起一抹沒有任何感情的弧度,麵對這位異能力不明的超越者,不曾失了半點風度,“如您所見,死屋之鼠不過是一個並沒有什麼成員的小組織,或許並不能達成亞克特先生的目的,這點還請不要見怪。”

能在異能大戰時期,間接坑了整個歐洲政府方的超越者……恐怕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軍裝男人猛地湊上前來,又在距離一米遠的位置停下腳步,語氣中飽含的是無儘期待,“不會的,我確定要找的人就是你。”

潘多拉·亞克特語句故意停頓半晌,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愈發凝重之時,這才緩緩開口,用極為溫柔的語調解釋著。

“我隻想創造一個沒有罪孽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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