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小天使他(2 / 2)

“費佳你一直都是第一位……”卷發青年囁嚅著嘴唇補充道,聲音小到微不可查的地步。

想要對付這些恐怖/分子無需什麼技術,隻不過是簡單的開槍而已。隻要不是異能力者,麵對這種人,一發穿透腦門或者心臟的子彈足矣。

“嗯。”

接收到戀人隱晦告白的費奧多爾,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環顧四周遍布彈痕的破敗的建築物,操控著早已召喚出的異能蝙蝠,去解決剩餘隱藏在據點中的敵人。

他們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活口。

群魔用來清敵的效率十分優越,速度快到被發現的敵人甚至來不及看清那究竟是什麼,便因為一串蝙蝠攜帶的數據流,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費奧多爾順手把附近地麵躺倒的大片屍體清理完畢,甚至連與塵沙混雜的血液也沒有留下。他背過手去緩步跟在戀人的身後,說出一句發自內心的讚歎,“你頂著一臉嬌羞表情,開紅名殺敵的模樣很美。”

卷發青年像是被噎到一般,一時半會不知回複些什麼好,最後隻能小聲嘟囔著,“真虧你能說得出來這種話……”

即便早就放棄了自己的夙願,費奧多爾也由衷厭惡著這世界上的所有罪孽。對於戀人方才乾脆利落開槍解決敵人的表現,他是真的很喜歡這樣的畫麵。

就像是神親自蒞臨人間,對散播罪孽的惡徒降下神罰。

許久沒有開紅名的津島修治,心滿意足地喟歎一口氣。代入世界上最窮凶惡極的□□身份之後,自我感覺良好的他原地伸了個懶腰,隨口詢問道:“目擊者呢?”

“沒有,這裡畢竟是附近恐怖/分子的大本營,除了西格瑪以外的所有人質已經被殺掉了。”打開小地圖的黑袍青年回答著。

除了代表著兩人所在的小箭頭以外,整片地圖上放眼望去再無任何紅名。隻有不遠處的某棟建築物內,剩下一枚孤零零的小黃點一動不動。

費奧多爾隨意瞥了一眼四周沒有任何現代化痕跡的土坯建築,紫紅色的雙眸微闔,“更何況這種破地方,也不指望能找到監控錄像,米哈伊爾的存在應該能隱瞞一段時間。”

“沒錯,一段時間。”津島修治微微頷首表示讚同,“魔人若是起了疑心,肯定有辦法能查到你的存在,不過前期或許隻是個模糊的推測。”

“後期即便發現了,想做什麼也為時已晚。”膚色白皙的青年接過話頭,以帶有些許諷刺之意的笑容,闡述著某些即將發生的事實。

被抹去了任何痕跡的他,按理說沒人會發現米哈伊爾這一存在的到來才對。但魔人畢竟是魔人,再怎麼說也是處於過去時間段的自己,費奧多爾對於本人能做到什麼程度還是很了解的。

米哈伊爾的存在遲早會暴露,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同樣點開小地圖的卷發青年加快步伐,來到附近唯一一座整體還算完整的建築物大門口,之後便停駐了前行的腳步,“魔人見到你後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我是真的很期待。”

費奧多爾卻隻是輕笑著搖搖頭,鑒於他早就被官方和自家戀人用名場麵【斯巴拉西】迫害過多次。麵對這種狀況,早就能做到波瀾不驚。

“不會有比你不久前拍的那些更有趣的表現了。”他如此回答道。

不再繼續談論這些沒事找事的話題,順利抵達目的地後,兩位導演終於拾起了乾正事的心態。

津島修治沒有過多猶豫,一腳踹開緊閉的破舊大門,踏入這片遍布灰塵的空曠走廊,“嗯……沒什麼反應呢,明明‘書’就在這麼近的地方。”

地圖上屬於西格瑪的黃色小點沒有任何反應,似乎是因為先前的槍聲致使他受到了不小的驚嚇。直到現在,都沒能從藏身的木箱背後出來。

“狀態不是很好,被恐怖/分子利用,大概隻給了最低限量的食物。”

難得使用自己管理員號另一項自帶能力,費奧多爾通過展現在他麵前的人物麵板確定了西格瑪的狀態,總結道:“在各種恐怖組織之間輾轉,能活到現在,也是因為創造他的人在‘書’上這麼寫了吧。”

鞋跟與地麵接觸的清脆腳步聲在走廊內回蕩,兩位導演終於來到了儘頭處的房間,小地圖上的箭頭圖標與黃色圓點幾乎重合。

津島修治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中午好呀,今天的天氣真不錯,要跟我一起去享用午餐嗎?”

他一腳踹開羅列在門口處原本用來裝載彈藥的木箱,將本就老舊腐朽的箱子踹成在半空中飛舞的殘破木片,顯露出躲在背後麵帶驚恐的發色對半分的青年。

卷發青年壓低帽簷,唇齒輕啟道:“西格瑪君。”

“語言,還有名字。”在一旁圍觀的費奧多爾簡短的提醒出聲。

本就是故意這麼做的某隻繃帶精,十分配合地捂住嘴,一副自己說錯話的表現。

“啊,我忘了。”

費奧多爾是在故意提醒他某些彼此心知肚明,卻因演戲需要,不得不暫時“忘記”的細節。

就比如說自從降臨在這個世界上之後,就一直在中東地區的恐怖組織之間輾轉流浪,西格瑪本不該會說日語,然而津島修治卻是用日語道出方才的問候。

還有一點便是西格瑪這個名字的本身。

他是在被魔人邀請加入天人五衰後,才為自己取得這個新名字的,並不是現在的他應該擁有的。

果不其然,被明確道出姓名的青年,暫時忘卻了被敵人發現的恐懼。他的聲音有一絲顫抖,就連麵部表情也難以控製,顫顫巍巍的詢問道:“西格瑪……是說我嗎?”

一身潘多拉·亞克特身份打扮的津島修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錯,是你的名字。”

對於自己的過去感到分外迷茫的青年,那一刻,猶如抓到了生命中為數不多存在的光,迫切的繼續追問下去。

“你們知道我的過去?!”

卷發青年開始瘋狂點著頭,靠極為浮誇的表現回應著對方,之後更是吐槽了一個極為致命的問題。

“嗯沒錯,所以說為什麼你在說日語,中東這邊的話不應該是阿拉伯語嗎?哪怕跟被綁來的俘虜交流,那也應該是英語居多。”

一直以來都沒有發言的費奧多爾,將頭頂的鬥篷摘下,讓那頭柔順發絲暴露在灼熱空氣中。

“因為原作是日本作品吧,我不也是全程在說日語嗎。”他被麵具遮掩住的表情眼神死,從一個被業界吐槽多年的切入點,回答了這個問題。

“畢竟讓日本聲優配俄語太為難了點,彈舌不是那麼好練的。”

西格瑪的表現過於不安,在兩位導演的注視下,不由自主地捏緊了自己破舊的衣角。

“我也不是很清楚原因……我不記得自己的過去。但是阿拉伯語、希伯來語、英語這些不知因為什麼緣故,我都能聽懂……”

聞言,費奧多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是‘原本’設定,和原作緣故兩邊各占50%。”

“畢竟資料還是太少了。”津島修治壓低聲音表示讚同。

猶豫許久的西格瑪艱難抑製了內心的畏懼感,麵對兩位衣著古怪的陌生人,壯著膽子詢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那個……兩位為什麼要叫我西格瑪,來這裡又是想要做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是錯是對,是否會惹對方的不高興。

方才那陣交戰的槍響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既然能出現在這裡的是從未見過的人,也就是說將他困於此地的恐怖/分子,恐怕已經被這兩人徹底解決。

但是事關自己的過去,他必須要問個明白。

津島修治的動作忽然一頓,毫無征兆的在原地擺了個過於浮誇的姿勢。高舉著一隻手臂,同時單手叉腰,拔高聲音吟唱著,“我們是為了世界和平!為了愛與正義的火箭隊!”

西格瑪被軍裝青年這太過突兀的舉動嚇到一僵。

“普通的恐怖/分子而已,專門為了您來到這裡,西格瑪先生。”費奧多爾微笑著擺擺手,那張慘白的麵具很好掩蓋住了他意味深長的表情,“不過看您的表現,似乎並不緊張呢。”“可以的話,能否告訴我原因?”

麵對另一位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氣息的黑袍男人,發色對半分的青年遲疑著微微頷首,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替自己鼓足勇氣。

“我也不是很清楚,明明還是第一次見麵,卻沒法控製我內心想要親近你們的感情……”

西格瑪的聲音帶有過於明顯的哽咽,隻不過是簡單的開口,就讓他徹底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眼眶傳來的酸澀感讓他的視線一片模糊。

他用袖口粗糙的布料抹去無法自控溢出的淚水,在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的情況下,自言自語般的呢喃著,“你們是我的親人嗎?好奇怪啊,為什麼會有種找到家的感覺……就好像終於不再是孤單一人,那種連我自己都無法言喻的孤獨,徹底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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