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恭喜首領森(2 / 2)

毛利蘭猶豫半晌,顯然在這簡短的時間內,了解到自己確實打擾了森醫生,不是很好意思繼續叨擾下去。到後來,還是因為柯南在她麵前露出過於期待的表情,甚至還隱晦地拽了拽她的衣角,以此表示自己迫切想要前往的**。這才無奈歎了口氣,應答下來。

“那我去跟父親說一聲。”

──

在這種氣氛優雅的咖啡店中,像是三天沒有刮胡子的中年男人與店內氛圍格格不入,無論穿著打扮還是自身氣質,都不像是該出現在此處的角色。

男人沒有任何無所適從的表現,得知毛利小五郎因為宿醉無法前來,稍加表示了自己的遺憾,隨後便認真招待起了兩位小客人。

“小蘭的父親現在還好嗎?還是之前的工作?”

趁著將菜單遞給桌對麵少女的間隙,森鷗外看似隨意詢問著,那雙酒紅色眼眸流露出十分溫和的情緒,卻又在深處隱藏著難以言說的什麼。

少女無奈點了點頭,“是,雖然說現在偵探社的委托比以前要多,但父親他總是大手大腳,跟以前沒有太多區彆。”

提到自己的父親,或許在其他人麵前還有著藏掖一下家醜的必要,然而這次談話的對象是家裡十多年的老熟人,對於毛利小五郎的行事作風比自己還清楚,沒必要遮掩什麼。

毛利蘭苦笑著,隨意點了一份甜品,之後又將菜單遞給一旁的江戶川柯南,繼續談論著這兩年以來的變化。

“森伯父跟米哈伊爾先生還在的時候,父親他還總找你們,有時候還會拉上織田先生四個人一起打麻將。如今織田先生大多數時間也在美國打比賽,就剩他一個人在那裡,大概是寂寞了,靠著啤酒賽馬就可以坐一整天。”

就好像熟悉的人一個一個離去,原有的社交圈也因此破碎,被留下的人尚且不能習慣,待在原地無所適從。處於這種狀態的毛利小五郎不得不更換娛樂方式,要麼是喝悶酒,要麼是買賽馬,難得才會湊夠人去打麻將。

他還挺懷念在麻將桌上放鬆心情,順便借著酒勁,指導一下對規則一知半解不太會打的織田作之助,之後又被一波帶走。

森鷗外隨意搭在桌麵上的指尖微微一縮,幸好有著手背的遮擋,沒有任何人發現他的異常。

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姑且不論這個小姑娘是誰,她提出來的名字一個比一個有問題。如同驚雷沉入水底,率先在水麵揚起陣陣波瀾,更為劇烈的爆破不知何時降臨。讓他感到難以置信的同時,也滋生出過於荒謬的情緒。

米哈伊爾,毫無疑問,隻可能是曾經身為“七個背叛者”之一的超越者,也是最初將太宰治淩虐到殘疾的角色。港口黑手黨能夠探查到的資料已經儘可能的齊全,有對方在橫濱活動的全部信息,情報鏈裡麵卻從來沒有這位自稱毛利蘭的少女存在。

至於所謂的織田,這確實是個大姓沒錯,但是如今森鷗外能夠想到擁有這個姓氏的人,隻有當初那一位。

──織田作之助。

他自己,米哈伊爾,還有嚴格來講差了輩分的織田作之助,這三個人跟眼前少女的父親打麻將?

那該是多麼恐怖的畫麵。

“森伯父這兩年如何?離開米花町後,還有繼續做醫生嗎?”少女抬起頭來,試圖通過對麵男人的外觀猜測她如今的職業,隻不過自己的推理能力畢竟算不上專業,隻能根據那件白大褂做最簡單的猜測。

不著痕跡記下了米花町這個地名,森鷗外表麵上沒有任何異常,扯出一個浮於表麵的微笑,以稱不上謊言的內容回答著,“現在是個普通小社團的中年領導而已。”

“這樣啊……”

也就是說,森醫生在離開之後,徹底放棄了醫生這條道路。

另一邊,與愛麗絲對視很久的江戶川柯南毫無征兆地出聲,借著自己小孩子樣貌的便利,詢問出不是很合時宜的問題,“愛麗絲姐姐是叔叔的女兒嗎?可是看起來不太像呢。”

他確實很好奇,這個在太宰哥哥死去後,仿佛占據了他位置的女孩是誰。

“柯南君!”

被警告了的某位裝嫩人士,立刻通過行動表示這是小孩子的童言無忌,就連語氣也是他身體變小後慣用的撒嬌口吻,以頗為委屈的目光注視著毛利蘭。

“因為人家是真的很好奇啊,我聽附近糖果店的婆婆說過,宮野大哥哥的父親是以前在附近開診所的醫生,那就應該是這位叔叔吧?”

突然感覺到帶孩子的艱難,感到頭大的少女急忙道歉,“抱歉,柯南君他剛來到我們家,並不清楚以前太宰哥哥的事。”

說出這種話,完全是在往森醫生的肺管子裡戳,就不該提起兩年前死去的太宰治。

森鷗外:“……”

男人神色僵硬半晌,眉眼中流露出極為複雜的情緒。再次從陌生人口中聽到過於熟悉的名字,即便是下來邏輯思維清晰的森鷗外,也隱隱覺得頭痛。

如今他倒是希望這兩人再多透露些內容,有關他們口中的太宰治究竟發生了什麼,自己完全是一無所知。

不過少女的反應,無非是他們口中的太宰出了什麼變故,況且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前跟自己關係親密。

最大的可能即是死亡。

他深吸一口氣,之後又緩緩吐出,隱晦表露出自己並不想詳談愛麗絲的事,主動將話題扯到那孩子身上,“太宰啊……”

森鷗外故意隻將話說一半,後續任由對方發揮,自己則是露出頗為苦惱的表情,靜觀事態發展。

論裝傻充愣,柯南小朋友絕對繼承了他母親的演技。他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森醫生並非自己認識十多年的原裝貨,也因此不知道中年男人的一舉一動都極富深意,有著過於強烈的目的性。

身體縮水的工藤新一無辜眨眨眼,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不斷展現著自己的好奇心,“太宰哥哥是誰?應該是宮野真守嗎?”

對於不了解曾經森先生一家過往的人來說,看到太宰治那張美到不愧對於他人氣的臉時,第一反應肯定是宮野真守這個名字。

不知公司方出於何種因素考慮,太宰治進入演藝圈的這幾年以來,從來沒有在媒體麵前暴露過自己的真實姓名,隻有親近的人才會知道這些內容。對於普通人來講,會疑惑太宰這個姓名再正常不過。

毛利蘭微微側過身去,刻意壓低聲音,“那是他的本名啦,宮野真守是太宰哥哥成為大明星的那兩年特意起的藝名。”

“欸……原來是這樣啊。”

“抱歉,讓森伯父想起了這些。”

意識到自己聲音壓得再低,在這種流淌著古典音樂的咖啡店裡,坐在餐桌對麵的森鷗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毛利蘭抿緊雙唇,語句中的歉意難以遮掩。

“沒有關係,已經過去很久了。”

森鷗外隻是笑笑,表現出很好說話的一麵。同時也儘可能模糊自己的對方眼中的印象,不讓自己的行為出現太多異常。

就在愛麗絲不耐等待著甜品上桌的間隙,放置於男人那件被水洗到過於單薄的白大褂口袋中的手機響起。森鷗外先是看了眼來電顯示,確定應該不是可以讓外人得知的內容,這才持著手機,暫時離開座位來到角落。

“我接個電話。”

是剛剛回到橫濱沒多久的中原中也。

【首領,芥川那邊得到的消息,找到太宰了。】

“在哪裡?”

似乎是沒有料到首領的反應過於平淡,聽筒對麵傳來的聲音稍作停頓,【……之前跟武裝偵探社的人在一起,但是這幾年以來,似乎一直被米哈伊爾控製著。】

“唔……這還真是麻煩啊。”

如果這通電話再早來十分鐘,森鷗外的反應都不至於這樣無趣。

奈何受到太多信息衝擊的他早已麻木,麵對這種即便知道後也無法做出任何改變的情報,很難有太明顯的情緒波動。

現在的太宰治既然沒有落在潘多拉·亞克特手裡,本該死去的米哈伊爾反倒複活,那麼最合理的猜測,也隻有米哈伊爾在這四年內成功將太宰治救出,兩人索性一同生活的可能。

再加上這位少女帶來的情報,讓森鷗外內心不經有了某種猜測。

“中也君,去查查宮野真守這個人,以及他的社會關係,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

【是。】

電話另一頭的乾部應答著。

【還有就是,芥川那邊的信息,說是太宰他……】

“怎麼了?”

【說是太宰生了一個孩子,不是他跟彆的女人,那孩子是他親自生下來的。現在也在武裝偵探社,頭發顏色很奇怪,從中間分成兩半。】

作為曾經親自給太宰治做過手術的醫生,森鷗外自然很清楚對方的生理構造,不可能擁有孕育孩子的器官。

“孩子?”男人微微怔神,語氣狐疑。

【大概二十多歲,按照芥川的說法是青花——太宰被潘多拉·亞克特強迫後生下的,但血緣來源於一個叫費奧多爾的人,問題是那個費奧多爾的身體被米哈伊爾的意識占據……】

【所以現在就是太宰跟米哈伊爾結了婚,也就是他曾經戀人的父親,但使用的是他戀人的身體。兩人共同養育了一個孩子,他們的婚姻關係還是政府方促成的。】

森鷗外:“???”

單獨每一個字拎出來他都聽得懂,為什麼組合起來,就連他都難以理解?

這都什麼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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