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八十五章(1 / 2)

當天晚上, 管美筠下班回來,從香草處聽到了這一爆炸性事故。

彼時顧茗被章啟越拉著出去慶賀了, 連影子都不見。

管美筠:”……這丫頭, 戀愛都不告訴我一聲。”

不過章啟越是個很好的人, 對顧茗又熱情十足,從來也不吝於在人前表達自己的愛慕之意, 他們兩個人能在一起,似乎也是順理成章。

顧茗晚上回來的時候,是章啟越送回來的。

汽車就停在樓下,兩個人都喝了點酒, 推開車門之後,顧茗提著包包與他道彆, 他卻將人摟在懷裡不肯放開:“阿茗,我舍不得跟你分開!”

顧茗提議:“要不……把我揣兜裡帶走?”

他對這個提議十分歡喜,低頭深深吻她。

顧茗許久未曾真正的談過戀愛, 與馮瞿之間隻能算交易, 哪怕在前一世裡也很多年沒有感受過簡單的愛戀了。

真要說單純的初戀,大約還是高中的時候, 曾經暗戀過全年級校草, 不過校草人人愛, 還輪不到她。

章啟越是個熱情單純的人, 他表達愛意很直白, 仰慕的目光從來就沒離開過她身上。

顧茗回吻他, 感受著年輕男孩子的清爽, 不染塵埃,心想,就這樣吧,讓我享受這一刻的美好時光,不問將來。

兩個人在家門口吻的難舍難分,額頭抵著額頭,章啟越笑的眉目生輝,他說:“阿茗,我總覺得我們相識太久,好像有一輩子那麼久!”

顧茗“噗”的笑出聲來:“傻氣!”

“真的真的!”章啟越哀求:“你相信我好不好”

顧茗假裝思考:“……嗯,說不定小時候我也曾經來過滬上,還是個紮著兩條辮子的小姑娘,穿著小紗裙,頭上還有蝴蝶結,見到路邊一個走失的小弟弟,於是把他帶回了家,那個人就是你!”

章啟越不依:“明明我是小哥哥,怎麼變成小弟弟了?”

顧茗輕撫胸口:“也許……在我心裡你比較單純幼稚,所以不像哥哥,倒像弟弟!”

章啟越摟著她不放,在她耳邊小聲低語:“快叫哥哥,不叫哥哥今晚不放你回家!”

顧茗:“小弟弟!”

章啟越轉頭與她目光對上,他明亮的眼中全是笑意與甜蜜,假作煩惱:“好吧,你不叫哥哥也行。”響亮的親了一口:“以後不叫哥哥就親你!”

顧茗:“小弟弟!”然後主動親了他一記。

章啟越摟著她幾乎笑倒:“那你不介意我投懷送抱吧?”下巴抵在她腦門上,讓她聽他快樂的心跳:“阿茗你聽,我的心在為你而跳動!”

顧茗:“……不不,這個鍋太重我背不動,你明明是在為自己而跳動,不許以愛的名義綁架我!我的心才不會為你而跳動呢!”

章啟越大笑起來:“那我從現在開始每一天的喜悅都是因為你!”

不遠處有人接口:“喂,喜悅中的人們,站的不累嗎?要不要進門歇歇腳?”

兩人齊齊去看,原來是管美筠,她等了許久不見顧茗,聽到汽車聲下來接人,沒想到親眼目睹了兩個人摟摟抱抱,大受刺激。

顧茗笑起來:“啟越,我回去了!”

章啟越:“要不……咱們繼續去喝酒吧?可以通宵慶賀!”

管美筠笑著上前來拉人:“喂,章公子,不許拐帶我家阿茗!阿茗是我的!”

章啟越跳上汽車,還快樂的朝二人揮手:“明天見,我的阿茗!”算是對管美筠的反擊。

汽車竄出去之後,管美筠幽怨的說:“阿茗,我感覺我被你拋棄了!你這個負心的人,我丟下一切從容城跑來投奔你,想要與你私奔,沒想到你卻琵琶彆抱,跟彆的男人有了私情!”

台詞太過肉麻,她快說不下去了!

顧茗大笑起來:“要不咱們三人一起私奔也不錯啊!”

管美筠:“看著你們兩人親來親去嗎?才不要!”她假作生氣,拉著她往回走:“我現在堅決不能相信你這個負心的人!”

回去之後,香草煮了酒釀圓子做宵夜,管美筠將顧茗的那碗也拉到自己麵前:“她有愛情就飽了,還吃什麼酒釀圓子啊?”

香草:“小姐!”

“好了好了,給她還不行嘛。真不知道你是她的丫頭,還是我的丫頭!”

她嘀嘀咕咕的抱怨,等香草回房去睡之後,端著碗坐在沙發上審問顧茗。

“阿茗,你跟章啟越在一起,幸福嗎?”

顧茗吃一口圓子,一直甜到了心裡去,香草應該在湯裡放了不少糖,她咽下去,說:“美筠,幸福這個詞太寬泛了,有了漂亮衣服,吃到好吃的食物,我都可以說幸福,這麼簡單淺顯的幸福。可是戀愛不同啊,我很難用幸福去概括,不過啟越是個好人,單純熱情,我跟他在一起特彆輕鬆,什麼都不用想,真要說的話,應該是快樂吧。”

有些人終其一生都在尋找幸福,可是真正的幸福誰能定義?

顧茗一點都不貪心,能夠抓住微小的快樂,就足夠了。

管美筠很好奇:“那你跟……馮瞿呢?你跟他在一起什麼感覺?”

顧茗三兩口結束了這場宵夜:“就是老板跟員工的關係啊,他高高在上,給了老顧一個職位,然後需要老顧的女兒用身體來償還這筆債務,於是我債還了啊。真要說感覺,大概就是時時刻刻提著心吧,怕他哪天不痛快對我下殺手。”

管美筠笑起來:“阿茗你也太誇張了,其實少帥也不至於對你下殺手,他也沒對你做特彆壞的事情嘛。”

兩人已成陌路,事隔數月顧茗回頭再想,應該是臨睡前看過的狗血腦殘言情書留給她的印象太過深刻,於是馮瞿跟尹真珠在她心裡都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總覺得這兩人會隨時隨地暴起來殺人。

她很惜命的。

“被你這麼一說,似乎……馮瞿也沒我想象中那麼可怕,肯定是我以前想太多的緣故。不過他的好好壞壞與我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以後有彆的女人消受他。”

兩個人的夜談結束,她伏案去寫電影劇本,管美筠去睡覺,一室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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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公西淵寄了幾份報紙回來,顧茗看到報紙上的報道,倒吸了一口涼氣,慶幸自己逃的早。

容城的各家報紙都報道了柳音書之死,以及她的葬禮還有在逃嫌犯。

容城監獄裡的審訊日夜不停,可是至今還是找不到凶手的下落,而放出去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馮瞿找了個畫家,根據守城士兵所說,將嫌犯的頭像畫了很多,全城張貼,通緝懸賞。

他們忙的焦頭爛額,但顧茗如墜冰窖,想起書裡尹真珠做過的事情,其實在原書之中,顧茗才是第一個死在尹真珠算計之下的人,而柳音書是第二位。

她離開容城之後,知道柳音書與馮瞿訂婚,因為自己也已經逃過一劫,便以為也許劇情主線早就改變,柳音書不可能那麼容易就死了。

沒想到正當她沉浸在甜蜜之中的時候,柳音書居然死了!

報紙上說,柳音書是死在容城碼頭倉庫的,與原書之中死亡的地址一模一樣。

尹真珠花錢雇人綁架了柳音書,讓人輪*奸了她,然後勒死。

報紙上沒有寫柳音書的死狀,但是顧茗猜想,以柳厚樸與馮瞿的勢力,怎麼會允許報紙報道這一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