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五(二十七) 仙俠文裡池中蓮花化……(2 / 2)

他自然不能怪罪姚淳如,便隻能去找工匠修補泥偶。但姚淳如卻出聲攔下了六皇子,她像是未看到六皇子臉上不耐的神色,語氣急切:“六皇子可曾見過,太子殿下與宮中哪個女子有所親近?”

六皇子吹著泥偶上的灰塵,聞言搖首道:“不曾。”

說罷,不等姚淳如繼續追問,六皇子便抬腳離開,腳步急切。而姚淳如愣愣地站在原地,神色糾結,她滿是不解:明明是板上釘釘的事,容昭太子對她也很是滿意,為何突然要解除婚約。初聽到這話時,姚淳如險些維持不住端莊的麵容,她掐緊手心,勉強露出笑意,輕聲詢問可是容昭太子看中了哪個女子,她並不擅妒,將那女子迎進府中便是。

隻是容昭太子神情冷淡,語氣微涼:“你是合適的太子妃,隻是孤不想要合適。”

姚淳如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她絕對不會放棄太子妃的位置。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種聲音在告訴姚淳如:容昭太子是她的,太子妃也是她的,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可逆轉的。

容昭太子走進內殿時,寶扇正坐在圓凳上,目光茫然。比起那日,她似乎消瘦了許多,本就不盈一握的腰肢,越發纖細脆弱了。寶扇的身旁圍繞著幾個宮女,她們講著一些宮中趣事,試圖想讓美人展露笑顏。寶扇心腸軟,知道這些宮女是奉命討她歡心的,她看不得宮女們賣力討好的模樣,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隻是那笑容中悲傷更重。

“太子殿下。”

宮女們發現了容昭太子,齊齊行禮問好,寶扇也要行禮,身子還沒彎下去,便被容昭太子撫住了腰肢。那炙熱的觸感,令寶扇想起了不好的回憶,她身子發顫,卻被容昭太子長臂一伸,抱在懷中,無法掙脫。眾宮女見狀,連忙靜悄悄地退出了內殿。

容昭太子以為,有些日思夜想的物件,得到了之後便會棄之如敝履。為了自己的妄念,他絲毫沒有顧忌後果,強行將寶扇變成了自己的人。這樣的身子,他得到後便會覺得乏味。隻是,那綿軟纏綿的滋味,仿佛與他的血肉相連,再也分散不開。他不會淺嘗輒止,隻會越陷越深。容昭太子分不清,他對於眼前人的留戀,到底是因為情意,還是一時生出的執念。不論是哪一種,容昭太子都不會放寶扇離開。他選姚淳如為太子妃,是因為姚淳如事事都好,可堪為太子妃的重任。如今,他想要寶扇,而寶扇又是一副軟綿綿的性子,無論是誰當太子妃,她都會受到磋磨。既然如此,不如便由寶扇做他的太子妃。

容昭太子將寶扇抱在腿上,張開唇瓣,含著寶扇白嫩柔滑的耳垂,聲音有幾分含糊不清。

“孤今日便請旨,立你為太子妃。成親之事,也要儘早完成。畢竟那時,孤要了你許久,你腹中怕是已經有了孤的骨肉。”

容昭太子心想,寶扇應當是歡喜的,畢竟做一個不受寵的六皇子的正妃,與權勢在握的太子妃相比,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但寶扇身子輕顫,柔荑輕輕推搡著容昭太子的胸膛。她氣息不穩,但聲音中能清楚地聽到其抗拒:“不,不要……做太子妃……”

寶扇不願意做太子妃。

容昭太子目光凜冽,薄唇緊抿:“不願?”

他聲音仿佛淬了數九寒冰,極其冷硬:“你難道還想做六皇子妃。”

寶扇羽睫輕顫,眼眸中滿是瀲灩水光。她這副委屈的模樣,越發惹得容昭太子慍怒——成了他的人,還意圖做容真語的正妃,當真是極好!

院中的一舉一動,容昭太子全都了然於心,對於六皇子送泥偶之事,容昭太子也已經知道了來龍去脈。他寬大炙熱的手掌,禁錮著寶扇的腰肢,瞧著寶扇神思不屬的模樣,聲音冷峻:“在想容真語,還是——他送你的泥偶。”

寶扇身子一顫,抬眸看向容昭太子,那灼灼的目光,正落在她的臉頰上。寶扇聲音弱弱:“沒有。”

容昭太子怎麼會信。

往事的一幕幕,頓時浮現在他的腦海。容真語與寶扇耳鬢廝磨,兩人交談甚歡。容真語與寶扇相伴而行,宛如成婚夫妻般向他問好……

喉嚨湧現出一股腥甜,容昭太子強行忍耐著心中的刺痛。

寶扇未曾察覺,她不敢妄想太子妃的位置,她是六皇子妃,陡然間變成太子妃,定然會惹來爭議。而更為緊要的是,她不想嫁給容昭太子。至於容真語……寶扇目光黯淡,她身子給了容昭太子,又怎麼能再嫁給容真語。

寶扇細聲解釋著:“太子殿下天人之姿,我身份卑微,難以……而且,姚姑娘品貌俱佳,與太子殿下男才女貌,實乃……”

“住口!”

寶扇不敢再說。

容昭太子神色越發冷淡,心中百轉千回:寶扇與他不相配,難道與容真語相配嗎。

他抬起寶扇的下頜,重重地吻了下去。

他要寶扇知道,除了自己身邊,寶扇再無其他去處,包括容真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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