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楊姐動靜已經很輕了，但曲禾本來也沒有深睡。
“吵醒你了？”楊姐剛係上圍裙，轉頭就看見站在門口曲禾，有些歉意笑了笑，“抱歉，你再回去睡會兒吧。”
“我能幫忙做什麼嗎？”曲禾道，她將一張紙遞過去，“這是我健康證明。”
“這麼快？”楊姐接過那張紙，臉上難掩訝異。
曲禾點頭，離開妖管所時候她提了一句，妖管所當即就給她辦好了。
楊姐看了看，收了起來，笑道：“櫃子裡有圍裙和手套，你要是不想睡覺，那就跟著我一起做麵包吧。”
早上大概六點多，第一批麵包出爐時候，店裡就有了客人，顯然還都是熟客。
曲禾就被趕到了前麵收款和打包。
“新來學徒嗎？”等著她打包女生好奇問道。
曲禾點了點頭，手上動作並不慢，很快就將她要都打包好了，“您拿好，慢走。”
到了七點時候，店裡迎來了高峰期，楊姐也從後麵出來幫忙，不少人在得知曲禾是新來學徒時，看著她目光都有些奇怪。
大概九點，人開始少了起來，楊遠從外麵進來，自覺去收拾好，走到前台幫忙，把曲禾跟楊姐趕去吃早飯。
吃完早飯隻是休息了一小會兒，楊姐就又進了後麵工作間，雖然她走時候並沒有喊曲禾，但曲禾還是起身跟了上去。
等一個提拉米蘇做好，曲禾端出來時候，坐在窗戶邊楊遠突然湊了過來，一臉神秘兮兮道：“你知道昨晚上我們學校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什麼？”曲禾直起身，看見外麵進來兩個女生，就沒急著進工作間。
楊遠道：“我們學校有人說昨晚上看見了龍，就在我們學校後麵！”
“臥槽！”一聲驚呼從他身後響起來。
不是曲禾，是剛剛走進來兩個女生中一個。
那個女生正緊盯著曲禾，臉上神情古怪至極，說不清是興奮更多還是震驚更多。
挽著她手臂另一個女生一臉不明所以，“小潼，你怎麼了？”
“龍……”謝潼下意識道，可隻說出這一個字來，剩下話就在曲禾目光下生生咽了回去。
曲禾看著她，問道：“你們需要什麼？”
“我來吧，曲禾，你繼續去給我姐幫忙吧。”楊遠放下手機，朝謝潼兩人笑了一下，“剛做好提拉米蘇，還有其他蛋糕，不過其他可能需要等一下……”
曲禾抿了一下唇角，朝謝潼看了一眼，轉身回到了工作間。
等她再端著蛋糕出來時候，另外一個女生已經走了，但謝潼還在那裡坐著，幾乎是看著她出來那一瞬間就站了起來。
曲禾放下蛋糕，轉身就往工作間走，身後響起一道難掩激動聲音。
“那個……”謝潼緊張咽了咽口水，視線忍不住往曲禾背後那道虛影上麵落，“我……我可以跟你說兩句話嗎？”
曲禾轉身看向她，還往謝潼那邊走了兩步。
結果她一往前走，謝潼立刻往後退了好幾步，腳絆上椅子腿，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楊永聽見動靜看過來，“怎麼了？”
“沒什麼。”曲禾朝他看了一眼。
楊永應了一聲，收回視線繼續看視頻了。
“那個……昨晚上在學校後麵就是你吧？”謝潼壓低了聲音道，盯著曲禾目光有害怕，偏偏又有壓抑不住炙熱。
曲禾眉頭皺了起來，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眼前謝潼是人，她很確定，昨晚她明明布下了結界，就連妖管所都說並沒有驚動人類。
心裡思索著這些時候，謝潼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連忙解釋了一句，“我知道妖管所，我也算是妖管所人吧，至少我爸是。”
“半妖？”曲禾挑眉，緊接著又否決，“你不是。”
謝潼身上太過於乾淨，可以說是一點妖氣都沒有，而半妖身上妖氣渾濁，是比妖還要難以藏住妖氣。
“不是不是，我爸是捉妖師，妖管所其實也不是隻有妖，最開始妖管所就是妖界跟捉妖聯盟達成和解成果。”謝潼解釋道。
曲禾恍然。
謝潼還要再說，工作間裡楊姐就喊了一聲：“小禾！”
“來了！”曲禾應了一聲，朝謝潼道：“我還要工作，以後再聊。”
“誒？”謝潼卻一臉不解，“您還要工作啊？妖管所……”
話還沒有說完，曲禾已經走進了工作間。
謝潼怕引起楊永懷疑，隻能住了嘴，心裡嘀咕，您可是龍啊，妖管所竟然不把你供起來，還讓你出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