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的世家女(2 / 2)

待崔徽的魂魄在畫中凝實之後,澹台飛鳴方告訴她真相。

從那以後,澹台飛鳴和崔徽的魂魄便都開始了修煉之路。待澹台飛鳴結丹之時,他們二人方知,鳩羽讓他們做的,是引誘修士進來獻祭。

這有違他們的做事準則,澹台飛鳴在經過一番心裡鬥爭後,成為了鳩羽的走狗。崔徽雖不忍心,但看那些修士進了秘境之後,為了所謂的機緣、天材地寶、秘笈刀兵相向,漸漸地,便也沒了不忍心。

她和澹台飛鳴在秘境中的石頭上刻字,暗示過修士們秘境主並不想讓太多人一起進入第三關,可修士們大多被眼前的利益迷了眼,鮮少看出真相。

於是,三生秘境變過數十種名字,引誘過數千修士上當,終於令鳩羽的修為升到了金丹期。

這一次,在第二關,餘陽冰、尤子石、孟紅樓、孟青陽、楊鬆、白夜行打定主意要在第二關屠了其他人。

在和陸之韻等人一戰後,他們回到客棧,一個個相繼被殺。

殺他們的,身著一襲黑衣,不是彆人,正是葉知行。

而葉知行的屍體,隻是一具傀儡。

桃花箋上的文章,是崔徽在做。

葉知行沒有死。

後續,他還偷襲了西陵玉西陵弈謝安至謝安文等人,令他們耗儘了手中保命的籌碼,消磨他們的實力。

影像到此,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崔徽旁邊出現一個黑影,看其模樣打扮,確然是葉知行。

隨後,崔徽一拂袖,陸之韻等人便看到,葉知行的模樣變了,最後成了他們熟悉的澹台飛鳴的模樣。

葉知行,就是澹台飛鳴偽裝的。

澹台飛鳴的修為,已遠超金丹期。這會兒,陸之韻等人發現,澹台飛鳴是元嬰修士。

此時。

澹台飛鳴道:“要開三生秘境,唯有兩個法子。一是由鳩羽自行開啟,二是殺鳩羽,拿下他頭頂上的秘笈。”

慕容翎忍不住問:“那秘笈,到底是真是假?”

崔徽說:“沒有人知道。”

謝安至:“如果我們留在秘境裡呢?”

崔徽說:“此境中,修士若未修習鳩羽傳授的法訣,半年齒發脫落,一年修為散儘,一年又一天身死,一年又兩天魂靈儘碎,成為鳩羽修煉的養分。”

眾人麵麵相覷。

而崔徽和澹台飛鳴都化作一縷煙,鑽進了睡蓮。

陸之韻:“……”她心裡有句mmp不知道該不該講。她就知道,這個秘境是個坑,不該進的!

現在,應該怎麼搞?

過去,可能會成為盤中餐,走吧,永遠都出不去,這就很坑了。

陸之韻下意識地看向蘇白。

蘇白執劍而立:“進退皆有死無生,我進。”

隨後,其他人一合計,確實是這樣的。

陸之韻有些害怕,可她知道,眼下,拚死一搏,是最好的選擇。她不知道書裡的蘇白是怎麼活下來的,但眼下,哪怕她再相信男主光環,也不得不正視現實——現在已經不是蘇白的男主光環所能覆蓋的了。

如果,之前每一次遇到危險,她不是躲在蘇白身後,令他消耗太多靈力受傷太重,如果她能多分擔一點,也許現在,她也能將希冀的目光投向蘇白,希望他能為她拚出一條生路。

可是,現在,她是最能打的那個。

即便蘇白願意護她,她也不能再厚顏無恥地躲在他身後。

陸之韻問芥子裡的小八:“快幫我想想,我還有什麼絕招沒?”

小八皺眉,欲言又止。

鳩羽扯開嘴角笑著:“來。”

橫豎都是個死,大家心情都很沉重。

西陵弈忍不住,心道一句“去他媽”,直接拔身衝了過去。

見西陵弈衝了,西陵玉也就衝了過去。

緊跟著的,是蘇白、韓樂遊、謝安至、謝安文、慕容羽、慕容翎、陸之韻。

他們飛上了石台,

他們並不屈服,奮力戰鬥,每個人都拿出了所有本事,試圖重創鳩羽。

一時之間,數丈高的鳳影、龍影、風刀、霜刃……皆朝鳩羽撲去。而鳩羽,依然笑看著他們,猶如閒庭信步般,在這密集的攻擊中騰挪輾轉、反擊。

所有的攻擊打在他身上,都仿佛不痛不癢。

越是不痛不癢,大家便越是賣力攻擊。

沒有用。

一個時辰過去。

在經過現場特效不斷轟炸後,蘇白、韓樂遊、慕容羽、慕容翎、西陵玉、西陵弈、謝安至謝安文皆靈力耗儘。

鳩羽亦受了傷,唇角緩緩流下血跡。可是,這傷對他而言,並不重,也就折損了三兩層修為,要收拾眼前這些殘兵弱將,容易得很。

鳩羽並不拭去嘴角的血跡,隻嘲弄掃視著九人,微微笑著說:“來。”

而韓樂遊等九人,皆被擊落在石台邊緣。

慕容翎和慕容羽爬都爬不起來,有些絕望地看向其他人,卻在韓樂遊、西陵玉、西陵弈、謝安至、謝安文眼中同樣看到了絕望。

此時,全場隻有陸之韻還有三層實力。

可陸之韻那三層實力,對上鳩羽,何異於蚍蜉撼樹?

鳩羽看向陸之韻。

蘇白內府作痛,仿佛渾身的血肉、骨頭都要碎裂了一般,錐心刺骨地疼。可他的麵容間依舊帶著霜雪意,仿佛無論在何種境地,皆不能令他動容。

他握緊手中的劍,艱難但堅定地站了起來,擋在陸之韻麵前。

他無聲地履行著他從未說給陸之韻聽、但自行許下的諾言——但凡他有一口氣在,就一定會站在陸之韻身前,為她遮風擋雨,決不令她出生入死。

此時,慕容羽和慕容翎也看向陸之韻,哪怕知道不可能,眼中也有一絲希冀的光——之前,每一次危急時刻,她都能令大家化險為夷,這一次也能嗎?

在鳩羽麵前,陸之韻體會到的,是絕對的壓製力。

她隻想躲。

可是,她怎麼能讓眼前這個幾乎連站都快站不穩的蘇白擋在她麵前?

她雙手攬住了蘇白的腰,在他背心蹭了蹭,卻蹭到一臉的血汙。

此時,陸之韻腦海中同時響起了小八和澹台飛鳴的聲音。

澹台飛鳴說:“我等你很久了。我閱遍古籍,最終得到這樣一句話——鳩羽懼月光。執月光者,殺鳩羽。”

小八說:“絕技倒是有的,但隻能用一次。你可以獻祭自身,暫時將修為拔高至元嬰期,用出驚鴻劍法的最後一式。但這樣,你會死。”

陸之韻心頭一震。

她摟緊了蘇白的腰,閉了閉眼。

她就要死了麼?

她拚,也許能為蘇白、慕容羽、慕容翎憑出一線生機。若是不拚,大家都會死在這裡。便隻剩下拚了吧?

陸之韻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問蘇白:“你會一直記住我嗎?”

“會。”

“你不許再喜歡彆人。”

“好。”

“如果真有喜歡的人了,當我這話沒說過。”

“不會。”

大不了,她死了就回去做大學生,去上課,去考試。

隻是不能再做修士而已。

隻是不能再和蘇白在一起。

陸之韻心一橫,放開蘇白,走到他身前,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一揮手,便用靈力將其他八人都送出石台,到入口的圓台處。

蘇白的神情終於變了,寒聲:“陸之韻!你乾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韻韻即將帥爆!

大家不要慌,我是甜文作者 ̄ω ̄=

蘇白:你要乾什麼!

韻韻:哦,我去耍個帥。

蘇白:我居然不能保護老婆,還要老婆救?作者你出來,我保證打不死你

作者菌蹲牆角瑟瑟發抖碎碎念:聽不到,我什麼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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