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的白富美(1 / 2)

“你想說什麼?”

吳吒正要訴說自己終於同她結婚的喜悅, 目光一凝, 便見陸茵夢的婚紗上染了淡綠的、淺粉的、淡黃的、淺紫的花汁。

梳妝台上她脫下的手套上, 亦染上了一層黃黑色的汙漬。

那是陸茵夢背對著莊南生,彎了腰,雙手握在花房內的一根木頭橫杆上弄臟的。

吳吒皺了眉頭,問:“怎麼回事?”

“晦氣得很。他們這些人做事情, 總是不道德不名譽的。我記得後院有一架秋千,本是不耐前院的嘈雜, 想著那裡環境清幽, 便要去秋千架上坐一會兒, 散散酒,清淨清淨。”陸之韻厭惡地皺著眉頭說, “誰知道, 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兒, 也摸了過去,竟然就在那花房裡……駭了我一跳,在後院裡摔了一腳, 你看看這婚紗, 這手套, 都臟成什麼樣兒了!簡直是斯文掃地!所幸的是今天中午的婚禮已經辦完了, 隻等著晚上的中式婚禮了。”

吳吒坐在床沿,笑了笑,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說:“今天我很高興。”

陸之韻望向他, 眼中也蘊了笑:“是麼?”

“彆的我都不確定,唯有喜悅,是再確定不過的。”吳吒微微笑著,那臉依然是希臘雕塑般的俊美。

隻是,陸之韻眼前、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一張清冷疏離卻眉目如畫的麵龐。

他很美。

她得到了。

而在吳吒。

他確定自己此刻說的是真話。

不論將來如何,此刻,他對她確然有幾分真心。

他說完一句話,又停頓了一瞬,望進陸之韻的眼中,目光中也有了狎昵:“你告訴我,你都看到什麼?”

陸之韻便笑。

吳吒伸手去掐她的腰,要把她抱起來:“這等斯文掃地的事,我想要同你做,我們現在試試麼?”

陸之韻扭腰躲開,在華麗的婚床上往後滾了一圈兒,沒叫他碰到她,身下傳來一絲尖銳的痛感,是那花架下的一場風月事帶來的後遺症。

她卻並不表露出來,笑著推明顯有了幾分綺念的吳吒:“不要,你快出去,彆叫人瞧見了。”

竟是含羞帶怯的模樣。

吳吒心裡越發意動了,一雙漆黑的眼珠一錯不錯地盯著陸之韻,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便有陸家的老媽媽過來,看到吳吒在新房裡,便語氣生硬地叫他說:“姑爺,這禮還沒行完,照中式婚禮的規矩,還沒成婚,是不能同新娘見麵的,不吉利。”

吳吒是最重舊式禮儀好規矩的,也是最迷信和尚道士的一個人。

但這位老媽子的態度忒令人惱火了些,他心下有些不豫,倒也聽了她的話,麵上仍舊微微笑著,說:“我隻是有些擔心,今日事情繁雜,怕她累著了,才一時忘情。這就出去。”

那老媽媽像鎮山太歲一般在旁邊守著,看吳吒同陸茵夢依依惜彆,直到吳吒從婚房裡出去。

老媽媽殿後,回首,對陸之韻點了下頭。

陸之韻揮了揮手,她為陸之韻關上門才走了。

當室內變得安靜時,陸之韻這才起身,將那染了塵土、花葉汁的婚紗脫下,去和婚房相連的衛生間洗澡做清理。

她走路時,疼得“嘶”了聲,腦海中卻浮現了莊南生不可自抑地伏在她身上的模樣。在今日之前,她倒是沒想過,長相清俊秀美如莊南生,其猙獰之勢,竟是……幾令她不堪承受,倒成了那殘花,縱他有意憐惜,卻仍被無情搗碎,當真是揉碎了一地春紅。

她靠在門框上,下午明媚的日光透過磨砂玻璃照在她美麗的麵龐上。她像顫巍巍的一朵花,抬了眸,迎著光明,慵懶地笑著。

她知道,他真是氣急了。

因為她迫他做了他意料之外、本不該的做的事,令他在某種程度上喪失了自控力。於是,惱羞成怒……

或許還有彆的。

也許,他是想拒絕她的。

他可以推開她,卻在她“要找彆人”的威脅下就範。

不知他會氣到何時。

因為晚上還有中式婚禮,除了有要事要處理的賓客,大家都未曾離開,仍舊在這裡玩。有的在打牌,有的在一邊嗑瓜子一邊聊現下流行的明星、妝容、服飾,還有些東家長西家短。

女學生們聊過新娘新郎,又聊一些諸如某男同學喜歡某女同學、某女同學又喜歡誰誰誰之類的話。

黃鶯兒心不在焉,見吳吒正靠著樓上的欄杆抽煙,她便走了上去,站在他旁邊問:“你在乾什麼?”

煙霧從他口鼻中逸出,空氣中都是尼古丁的味道。

黃鶯兒留著學生頭、齊劉海,頭發長度隻到耳根。這樣的發型是很流行的,隻是很少有人好看,她是窄臉,月牙眼,小鼻子小嘴巴,柳葉眉,倒是好看的,有彆於其他女學生,瞧著總是年輕又俏麗。

吳吒的真心並不能使他專一。

也許他對一個女人專心,但見了其他好看的女人,總是會發揮他作為男人的天性,要用身體來思考。

隻是在今日,他不能。

至少,今日對他和陸茵夢而言,都是特彆的,他不想毀了。

因此,他淡淡笑著:“如你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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