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的白富美(2 / 2)

昨天的婚禮太過盛大,整個香城的名流都來參加的了婚宴,整個香城的老百姓都看到了他們婚禮的儀仗隊,更彆提,今日還有報紙報道昨日的婚禮細節……

也就是,全香城的人都知道,他是坐著花轎、在陸家為陸茵夢買的宅子裡同她拜堂成親的。

因此,他總覺得府裡上上下下的仆傭都在背地裡議論他,出門後,仿佛所有人都在看他,說他是吃軟飯的,不算個男人。

倘或陸家肯多顧惜他的顏麵、尊重他一些,絕不至於有今日的局麵。

是以,陸之韻的話說完,他便有些訕訕地,總覺得難堪,好似她都拍了板,沒他說話的餘地,這不可謂不是大大地挑釁了他的男/性/權/威。

因此,他便挨近了陸之韻一點,單膝跪在她旁邊,笑著說:“好歹是咱倆的婚姻,我總覺得應該慎重些,結婚手續應當由我們親自去辦。”

這時候,她的目光總算肯從報紙上抬起來了。

她瞅著他說:“你是信不過我們家的人麼?”

吳吒一噎,勉強笑道:“那倒不是,隻是,人生大事,我們應當更有儀式感。”

陸之韻的唇畔又有了一點笑:“昨天的儀式還不夠麼?那你也太貪心了些。”

吳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隻是才剛結婚,他有求於陸之韻,倒不好發火,便隻有忍著,抽出一支煙來,剛要點燃,陸之韻又皺著眉頭道:“我最討厭煙味兒,你要抽,便出去抽,抽完記得洗澡。”

吳吒的臉色頓時成了醬豬肝兒色。

“你……”

他剛待發火,陸之韻並不怯懦,直視他道:“你還說要待我好,才剛結婚一天,便不肯遷就我的生活習慣,要給我臉色看麼?”

吳吒臉上的笑沒了:“茵夢,你講講道理。”

“講道理?我不講道理麼?”陸之韻冷笑一聲,“在我家的房子裡,你口口聲聲說愛我,卻不肯遷就我的習慣,反要我去遷就你麼?”

吳吒的臉色頓時漲得通紅,羞愧且憤怒,卻又清楚地知道,他不能發作。尤其在今天,他們的結婚手續還沒辦,他的將來,還得求著陸之韻。

同陸之韻鬨翻,她不肯同陸父說話,他便沒有敲門磚。

因此,他忍了忍,收起了煙,強笑道:“是我的錯,我不夠細心,沒能照顧你的感受,你不要生氣。”

陸之韻也沒回他。

吳吒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客廳裡仆傭來來去去,偶然間還能聽到他們低低的說笑聲,仿佛在看他的笑話,令他如坐針氈。

他撚了撚手指,站起身,管家便拿著一個文件夾過來,對陸之韻道:“七小姐,都安排好了。”

陸之韻點了點頭,管家將一張日程表遞給她,便恭恭敬敬地下去了。

陸之韻先叫住了吳吒,微笑道:“你果真生氣了?”

吳吒微笑著否認:“沒有的事。”

在這裡,他仿佛是一個孤立無援的外人,隻能任人捏圓搓扁。倘或他再有骨氣一點,便該離了這裡,強如叫人看他的笑話、磋磨他。

可是。

這裡的一磚一瓦,房間裡的布置,彆墅的外觀,後院的植被,還有各種家具,都是花了大價錢的,是不管請誰來做客,都不會失了臉麵的。

這裡有十幾個仆人,這裡不會讓他一回去看到的便是家裡亂作一團,而他的母親已足夠用心足夠辛苦,收拾房間是她能力外的事,這裡因陸茵夢的愛潔每時每刻都是潔淨整齊的。

或者說,這個房子代表的,是一個階層。

當他住進裡麵時,他仿佛也成了上等人,擁有了從前沒有體麵。

但他要負氣出去,他什麼都沒有。他隻會空有一身骨氣,然後貧窮、落魄……

也許大多數人都習慣了貧窮、落魄,艱難而麻木地求生,可他吳吒,他本也出身富貴之家,他絕不會習慣,絕不能令自己成為同他們一樣的人。

現在,還隻是一個開始。

聽他否認,她並不揭穿,而是打個巴掌給顆棗:“不是我不願意同你一起去辦手續,隻是從今日開始,你就要忙起來了。”

吳吒皺眉,不明所以:“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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