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 正月,北京
林丁朗窩在賴建國的懷裡。
纖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他的‘胸’膛。
而賴建國則在輕輕的、輕輕的有一下沒一下的‘動’著。
林丁朗內心是希望‘讓暴風雨來得猛烈一些’吧!
可是……可是,小腹已微微壟起,就算是過了頭三個月的危險期, 那也不能如此任性, 更何況賴建國也不會配合她。
“專心些……”賴建國暫停了下,大掌緊緊掐住女人最‘軟’之處。
掐了一下, 又不舍的安撫,他嘴上喃喃著:“大了,大了……”君子端方的男人,被妻子影響成張嘴也成黃。
他的大掌因為長期勞動之故, 十分大!
如果說如同‘蒲扇般的大掌’是比較誇張的說法, 那他的大掌也可以如此來形容,如今這樣的大掌也無法一手把握。
女人的身子, 真神奇!
“嗯, 疼……”林丁朗噘嘴不依的叫喚。
說她不專心, 可是她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 這般毛毛雨的攻勢,對她而言,真的如同一陣撓癢癢般。
“乖,給你揉揉……”賴建國手上的動作更加溫柔了一分,本來就已經心疼, 這時他的額頭開始冒汗。
這是辛苦忍的結果!
他當然也想大開大合的動作, 可是, 不成啊,妻子懷孕了呢。
這間屋子,當年是他與弟弟的房間,弟弟小他兩歲,姐姐大他兩歲,獨自坐在對麵,那個房間有個小陽台,姐姐在陽台上種了花花草草,如今姐姐在鄉下種著地。
人生,真他媽的操蛋。
林丁朗感覺重了些,便哼哼嘰嘰的閉上眼,如今已滿四個月,她早早就自己內視過了,可惜是帶把的。
她想起當年在網絡上看到人稱‘紅色公主’的賴澤天!
美貌與智慧集一身的女人,嫁的老公是顆冉冉上升的‘星星’,爸爸是……網友們說她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係,今生才能投到這樣好的胎。
知道自己懷的是個男孩,林丁朗還是不由地有點失望,不過馬上又調整過來,現在不過1975年,計劃生育還沒有開始,她還可以接著生,三年抱兩,五年抱三,在計劃生育之前可以科學生三、四胎。
她暗暗下決定,一定要生出一位‘紅色公主’,一定要叫賴澤天。
從北京回陝西,近一千公裡,那火車擠得叫人懷疑人生。
賴建國花了大價錢,從彆的知青手裡買了一張坐票,而他自己可以站著。
因此這一路上,她坐,他站。
他不光光隻站著,還得時時看著她,她懷孕後,特彆的嗜睡。
賴建國時時會看到林丁朗頭一點一點的,一刻不盯著,他生怕她會滑下座位。
夜裡,他會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睡覺,而他自己也可以歇歇腳,打個盹。
白天為什麼不成呢?
這是這個時代的特色,夫妻外出開房間也得開兩間房,因此大白天怎麼能抱在一起呢,這不是耍流氓嗎?
“還有白水蛋,吃一個。”林丁朗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唉,晚上早上都沒有條件刷牙,好不衛生嘍。
“你吃……”賴建國很堅決的搖頭,還有一天的時間呢,自己就著冷水吃著二合麵饅頭。
“……”這種時候,林丁朗特彆無奈,從來沒有與這種落難的高乾子弟生活過,賴建國身上有著農民‘吃得少、乾得多’的好品質,可是與她結婚,就不必再像從前了。
她是知道他這些年會時不時省下一點口糧寄到農場給母親與弟弟;她是知道他在姐姐結婚時,將自己所有的積蓄寄給了姐姐。
他曾經開玩笑說:家裡的傳統是好吃的永遠是姐姐的,家裡的重活臟活永遠是他與弟弟的,但弟弟還小,大部分是他的。
“建國,啊,張嘴……”林丁朗出其不意的喊了聲。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過得那麼辛苦,她要寵著他。
賴建國條件反射的張嘴,嘴裡被塞了半個雞蛋,他無奈的瞪她一眼,家裡條件有限,好吃的有營養的當然得緊著她與孩子,他一米九幾的大男人胃口無限大,如果先緊著他,那哪有她與孩子的份啊。
他知道她家條件不錯,月月有補貼,可那是她的嫁妝啊,哪能讓他吃妻子的嫁妝。
可是溝通過,也教育過,還約法三章過,她麵上應得好好的,一轉身該乾嘛還是乾嘛?
他能如何啊,對她更用心些唄。
“放心啦,還有呢,不會餓著你孩子的啦?”林丁朗調皮的眨眼。
“慢慢吃,少喝水。”不說水是自帶的冷水,再好喝也是冷的,上廁所那個擠啊,昨晚擠過一次,他還心有餘悸呢。
“嗯。”林丁朗點頭。
火車延誤。
次日下午才到陝北。
下車後,賴建國沒有帶林丁朗去住國營飯店,而是走了半個多小時的路,敲開了一家老鄉的門。
賴建國花了一塊錢,吃住全包,林丁朗也滿意,關鍵是不必分房睡覺,她簡單洗漱後,便直接上了炕,炕燒得很旺。
賴建國與老鄉拉了幾句家常,便上炕摟媳婦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