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2 / 2)

周文安捏他小鼻頭,戳破他的小心思:“你是喜歡桌上菜多。”

噸噸大喊:“哎哎呀呀,不要捏我鼻子,要扁了扁了!”

周文安笑著問:“哎哎呀呀,明明沒有扁!”

噸噸在大青蛙懷裡扭來扭去,可勁兒蹦躂,他知道大青蛙力氣大,他怎麼蹦躂都不會摔下去,高興,“爸爸我要跟你一起洗澡,我們泡澡吧。”

“嗯。”梁司寒把兒子舉高高,“泡澡去。”

噸噸被托得高的,興奮地揚聲喊:“哦!飛起來咯!”

周文安拿了茶幾上的禮物盒,不合適收著這份禮物,還是得還給梁司寒。

梁司寒怎麼沒看出他的心思,淡淡道:“小周爸爸,拿著吧。就怕用不上。”

周文安笑了,看韓蕙真貴太太的打扮,這份禮物極有可能是他用不上的。

他被梁司寒牽著手一起上了樓。

等梁司寒帶著孩子去泡澡,周文安在臥室收拾東西時,無意中想起之前看過的梁司寒早年間的一則訪談。

當中似乎提到過一些梁司寒對於婚姻感情的想法?

周文安迅速打開筆記本電腦,在梁司寒的貼吧找到了這一則年代久遠的專訪。

他點開視頻拉到了專門講述感情的那一段。

視頻裡的梁司寒還年輕,但已初見鋒芒,對待主持人的提問顯得很謹慎,似乎也有些防備,多半點到為止。不過有幾句話說的很真切。

“……對待感情,我比較悲觀,任何人都會離開,甚至是毫無防備地離開,隻有自己不會離開自己,也無法離開自己……”

“……避免風險的最好方法,也許就是避免和任何人產生感情……”

周文安按了空格鍵,畫麵暫停在梁司寒說完這句話的當下,表情平平,可眉宇間是揮之不去、難掩的落寞。

周文安凝視視頻中的年輕梁司寒,曲起了雙腿,下巴抵在膝蓋上,無可遏製地陷入莫名的遙想中。

他想,梁爸爸究竟經曆過何種霜雪與風雨,又跋涉過何等山川與荊棘,才變成了如今沉穩內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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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噸噸的腦袋上帶著一個白色浴巾做成的浴帽,還各綁出兩個圓圓的小揪揪。

正方形的浴缸實在是太大了,噸噸泡澡都得套著遊泳圈,讓大青蛙偶爾用腿踢開,碰到浴缸壁,再彈回來,晃蕩晃蕩地玩。

噸噸鼓著臉頰吹泡泡:“爸爸,我想把大馬搬到鋼琴旁邊,好不好?”

這樣他就可以彈鋼琴的時候,還可以騎馬玩。

梁司寒也吹了一下泡泡:“嗯。爸爸給你搬。喜歡騎馬嗎?爸爸過陣子帶你去騎真的馬?”

“好哦!”噸噸撲騰著水花,“我要騎馬的!”

他感覺現在好像每個人都圍著他轉悠,近乎於要什麼有什麼。

小腦袋想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簡單地歸結為:可能是大家都很喜歡自己吧。

嗯,那也要加倍地喜歡爸爸和大青蛙,還有爺爺奶奶才行。

父子倆正說話,周文安敲門道:“噸噸,要睡覺了哦。不要泡太久。”

“爸爸你抱我洗澡嗎?”噸噸手腳並用地推浴缸,把自己推到另一側,對著門揚聲問,“爸爸我想你抱著我洗澡啊。”

大青蛙洗澡時候手勁兒沒有爸爸輕柔,雖然已經配合得很協調,但偶爾被揉一下還是難受,噸噸最喜歡爸爸幫自己洗。

梁司寒也道:“小周爸爸你進來吧。”

周文安推門進去,浴室很大,他走過洗手台走到浴缸邊,見梁司寒雙臂慵懶地搭在浴缸邊緣,胸腹以下都在水裡,可光手臂前胸位置肌肉線條,都已經性感極致。

周文安努力控製自己視線,伸手揉了一下小噸噸頭上的可愛小帽子,原本就圓嘟嘟的臉孔因為圓帽子變得更圓更嘟了。

他壞心眼地想,寶貝兒子的臉蛋現在可真是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不過他沒舍得下手,隻是輕輕碰了下。

他把兒子從遊泳圈裡抱出來,去衝淋浴。

光屁股的噸噸真像是一隻小青蛙乖乖地趴在爸爸懷裡,打著哈欠說:“爸爸,我想種草莓,在花園裡種草莓。”

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周文安見怪不怪,提醒他去問梁司寒。

梁司寒仰著頭,視線裡是明亮的燈光,他眯起眼舒舒服服地撐開兩條長腿,靠在浴缸裡:“好,種草莓。過幾天把一片草坪給整頓整頓,以後讓噸噸種草莓。”

“那我們很快就可以吃草莓啦!”噸噸抱著周文安啃他手臂,“爸爸我要吃草莓。”

周文安衝乾淨他身上的泡泡,用白色大浴巾把他裹起來:“你今天乖乖睡覺,明天起來跟李阿姨和小黎姐姐商量。現在種草莓,也要等明年。小草莓不是說種就種的,跟養小毛毛一樣,要精心地嗬護的,知道嗎?”

“嗯!嗯!嗯!”

噸噸一連點了三下腦袋,奈何說睡就睡,點完最後一下,就直接窩在爸爸懷裡睡著了。

“你這小青蛙。”周文安真佩服他。

又貪吃又貪睡,真是無憂無慮地叫人羨慕。

他準備起身出淋浴玻璃門,身後卻傳來“嘩啦”一聲響動,他轉身的姿勢微僵,沒敢轉過去。

梁爸爸怎麼從浴缸中站起來了?

他不會是要裸著身體踏進淋浴間衝澡吧?

周文安抱著孩子,進退不是。

玻璃門被移開,聲音顯得極刺耳,周文安縮了一下肩,紅著臉低著頭:“我先……我先出去了。”

見他一副拘謹模樣,梁司寒低聲淡笑:“怎麼了?怕什麼?”

說著,握住他的肩膀把他掰過來。

周文安眼觀鼻鼻觀心,看著懷裡的噸噸,等眼尾瞥見他腰上的白色浴巾才鬆口氣。

“沒事沒事。”

我想多了而已。

梁司寒托住他懷中的寶貝噸噸,俯身靠在他秀氣的肩膀處,低喃似的說:“小周爸爸,我也想種草莓。”

“嗯?”周文安不敢動,後麵是牆壁,濕漉漉的。

他抱緊孩子:“那……那跟噸噸一起……一起種?”

梁司寒悶聲發笑,嘴唇就貼在周文安的肌膚上,他的皮膚癢,心裡也癢。

“不是噸噸說的種草莓。”

作為一個成年人,周文安再不懂就顯得太蠢了。他手指捏著噸噸的小手,試圖顧左右而言他:“那個……”

梁司寒的指尖揉上他的耳垂,輕輕彈一下,白皙圓潤的小耳垂立刻變成了櫻粉,再變成了殷紅,手指未做停頓,沿著玲瓏曲線落到了耳下頸側的位置:“想把草莓種在這裡。”

“……”

周文安渾身僵硬,腦子空白,囁嚅著想說話,卻說不出一句來。

要不是梁司寒抱著噸噸,他都已經完全沒力氣了。

“可以嗎,小周爸爸?”梁司寒貼著他的耳朵,輕輕地撩撥他。

周文安想,他為什麼總是要問自己。

他不知道,他哪兒還有餘地思考這種問題?

梁司寒輕笑,自顧自地道:“小周爸爸沒有反對,就是可以吧?”

周文安喉結不自覺地滾動,在他的薄唇抿上去的一瞬間,渾身的力氣都卸乾淨了。

而後他重重地吮,柔柔地舔,濕漉漉的舌尖來回掃蕩那一處肌膚,像是貓尾巴在小腿肚上搔,周文安閉上眼,睫毛顫動,心思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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