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2 / 2)

她兩眼放光,麵前這位幾乎手握大滿貫重要獎項的演技大咖,她如今的咖位要混到梁司寒的地位,那幾乎就是癡人說夢。

溫修澤百思不得其解:“你說為什麼梁司寒紆尊降貴來演這麼個小角色?他去彆的電影劇組客串就算了,跑我們這兒來客串?我怎麼這麼不信呢?”

洛雯琪聳肩:“聽說是跟時影的老板廖總是好朋友。誰知道呢,這些大佬很可能是酒桌上喝多了,隨口就答應的。”

反正到時候等拍攝起來,多抓緊時間跟他熟悉才是真的。

她繼續說:“萬一在片場,他看你演技不錯,給你提點提點,或者給你介紹個導演認識?那就是天大的餡餅。你加把勁啊,笑一笑。”

溫修澤想想也是,反正風頭已經被搶了,趕緊想想怎麼跟影帝套近乎才是真的。

此時,梁司寒正在答記者問。

記者們原本也沒想到梁司寒客串這類偶像劇,再加上平時能抓到他采訪的機會實在是太少,趁著今天都紛紛發問:

“梁先生,這兩年會轉重心到電視劇領域嗎?為什麼第一部電視劇選擇的是青春偶像劇?現在大家削尖腦袋要去電影圈,你是想換換風格嗎?”

梁司寒望了一眼不遠處戴著口罩的周文安,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誰說我零片酬?我的片酬,是你們想象不到的大。”

他的眼神如火,周文安看了,藏在口罩底下的雙頰,驀地發紅發熱。

“梁先生,接下去金河獎的頒獎儀式你應該會去吧?今年頒獎禮的評委會主席是陳建雲陳導,陳導是您的恩師,那你對拿最佳男演員獎項有信心嗎?”

“梁先生,你關注這次的金河獎的熱門電影《第十一把刀》了嗎?有傳言說,主演林廣炆對你的演技大加讚賞,你怎麼看林廣炆的演技?他會不會成為你拿獎的最大競爭者?”

周文安想,相比較剛才自己被問到的問題,現在記者采訪梁爸爸的問題更尖銳了些。

梁司寒看向提問的兩個記者,淡然道:“陳導是我的恩師,但跟我會不會拿獎是兩件事,請不要混為一談。”

梁司寒轉向另一位記者,回答他的問題:“林老師是非常優秀的演員,能成為他的競爭對手,是我的榮幸。”

這話的評價很高,顯然已經遠遠超出欣賞二字。

周文安還是第一次見他對記者如此說話,昂然獨立在那兒就算一語不發,也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張揚與自信,說出來的話擲地有聲,更是滴水不漏。

記者還要追問,梁司寒把話頭挪到主演洛雯琪和溫修澤身上,黃導也順勢提出合影。

洛雯琪和溫修澤客氣地請梁司寒站在c位,而梁司寒則往後避了避,笑著反而請黃導和年輕演員們站在一起。

周文安和眾多主創人員一起上去合影時,見梁司寒往後退,正到了自己麵前。

前排是演員、製片、導演等人擋住了周文安的身體,他都不敢看自己身側的梁司寒,卻被人勾了勾手,嚇得他縮回手。

周文安惴惴不安,怕被人看到,但左右稍微一注意,發現大家都望著前麵記者的鏡頭,應該沒人注意到剛才那麼碰了一下。

梁司寒個子高,站在右後側的位置,身旁就是周文安,大合影時好多工作人員上來湊熱鬨,兩人就越湊越近,最後周文安的手背就緊緊貼在他的手上,被他握住。

指腹沿著纖細的手背緩緩揉過,梁司寒望向媒體鏡頭的眼神變得格外和顏悅色。

隻是不過幾秒鐘,掌心的柔手宛若魚兒一般滑走了。

周文安雖然害羞,可是第一次不那麼害怕鏡頭,隻要一想到身邊站著梁爸爸,他好像能變得勇敢一些。

開機儀式結束後,下午是第一場戲,周文安得呆在劇組,而梁司寒下午還有戲,又得前往電影劇組。

周文安目送梁爸爸上車後,立刻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

梁司寒:「記得戴口罩,如果有人找合影,就拒絕。」

周文安乖乖地回複:「知道了,謝謝梁爸爸。」

感覺自己變成了令大人操心的小朋友。

當天第一場戲是在商務樓的辦公室取景,比較簡單,加上演員們都很熟悉,拍攝整體順利。

周文安趁著黃瀚宙有空,拿著一瓶礦泉水上前遞給他:“黃導,我想請提問你,今天梁先生到開機儀式,是之前就定好的嗎?還是臨時的?”

黃瀚宙擰開礦泉水瓶蓋,道:“定好的,他也不能隨便就來對吧?隻是讓我們彆提前做宣傳。反正人到了就行,現在宣傳出去也不晚。”

原來如此。

周文安想,那梁爸爸為什麼也不跟自己說呢?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嗎?

這會有人拉黃導去抽根煙,聊點彆的事情,周文安坐在椅子上默默打開了手機微博,輸入電視劇相關的關鍵詞。

果然,上午的開機儀式,現在就已經有了熱度,還在熱搜占據一個位置。

周文安找到不少現場的照片,自己赫然在列。尤其是梁司寒,作為電影明星忽然客串小偶像劇被不少營銷號特意圈出來。

“電影行業不景氣,影帝試水網絡偶像劇”,這話叫周文安瞠目結舌,所以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他仔細翻了翻,好像這種論調還不少,更有那些以此為出發點,開始盤點今年試水電視劇行業的電影演員,似乎要蓋章認定,現在的電影演員開始要搶電視劇演員的飯碗。

周文安也翻到了梁司寒粉絲的留言:

“客串三集電視劇而已,用得著唱衰整個電影行業?梁司寒現在在劇組拍電影,很好勿念!”

“關注下金河電影節吧,電影行業哪兒這麼容易倒?”

“這是誰家發的通稿?是要踩著影帝上位嗎?省省吧,你家正主再努力,也是個麵癱演技,千萬彆越級碰瓷。”

“火氣真大,我們正主尊老愛幼,能跟你們家影帝合作真是榮幸。”

周文安看到“尊老愛幼”幾個字,瞬間就不好了,是說梁爸爸年紀大麼?可是他才三十出頭!

他被氣到了,立刻退出微博,不能再繼續看,容易導致心梗。

這晚到家時,周文安趁著噸噸睡了,想跟梁爸爸聊聊這件事。

他怕,梁爸爸這樣幫自己,回頭真的影響自己的聲譽。

梁司寒也看出來了,他的小周爸爸一臉欲言又止。他關上臥室的燈,拉著周文安去了露台:“在片場遇到什麼事情了?”

周文安搖搖頭,握著欄杆,低眸看向黑魆魆的花園。

夜色很冷,夜風也有些涼颼颼的。

梁司寒耐心地等著,並沒有催促。

周文安小聲問:“梁爸爸,客串偶像劇會不會……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

“什麼影響?”梁司寒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臉,“看著我說。”

月光中,周文安稍稍大膽了些,望著他棱角分明的麵龐:“就是,粉絲有意見什麼的?”

他不清楚梁爸爸會不會在乎那些話,可是的確好多話都很傷人。

他還在想措辭,就被梁爸爸抱住了。

梁司寒俯頭,手指揉上他的耳朵,低聲問:“在關心我?”

“……”周文安鼓鼓臉頰,“嗯。”

“當你聽到我要客串,心裡是高興的,還是反感?”

周文安聽他這麼說,毫不猶疑地說:“當然是高興。”

說完,他就不敢再看他的雙眸,那眼裡有他陌生的情緒,他有些害怕地推了推他,“我……我不知道,我瞎說的。”

梁司寒摟著人不容許他逃脫:“我聽見了,是高興。”

周文安正要解釋什麼,就見他用力按住自己的後腰完全壓進了他的懷裡,“過陣子我有一個電影節的頒獎禮,你陪我去?”

“我嗎?”周文安意外,以什麼名義?那不是很不方便嗎?

梁司寒道:“給你三天考慮時間,三天後回答我。”他揉了揉周文安的頭發,隨後用一種極為曖昧的語調,在他耳邊道,“就我們兩人,要住一晚。”

說完,梁司寒瀟灑離去,留著周文安一個人在夜風中淩亂。

兩個人,住一晚?!

=

周文安磨磨唧唧地猶豫了三天,三天時間都渾身不自在,一麵對梁司寒就覺得他似乎是在觀察自己。

第三天晚上,梁司寒還沒回家,周文安抱著噸噸洗澡,洗著洗著就想到這件事,禁不住地臉紅了。

噸噸覺得奇怪,在浴盆裡戳他的臉孔:“爸爸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太熱了?你還好嗎?你需不需要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那是給昏迷的病人用的。”周文安給他搓頭發,把泡泡塗在他嘟出來的臉蛋上,“哎哎呀呀,我的小寶貝,你是不是長胖了哦?”他摸了摸噸噸的小肚皮,也是圓鼓鼓的,“吃得太多了嗎?現在還不消化。”

噸噸仰頭,眨了下眼:“爸爸我想拉臭臭。”

“……現在哦?”

這小寶貝真是說到什麼來什麼,連個過度都沒有。

周文安飛快給他先衝掉頭上的泡沫,抱著他上馬桶拉臭臭。

噸噸用兩個手指頭捏住自己的小鼻子,甕聲甕氣地問:“爸爸,林越說馬桶裡有蛇會爬上來,是真的嗎?”

“……”

周文安如實告訴他,“這個抽水馬桶是有一根很長的水管通到房子最下麵的地裡的,而且裡麵都是臭臭,還有專門分解臭臭用的東西,蛇如果要爬上來的話,是沒辦法呼吸的會死掉的。”

噸噸繼續懵懂發問:“可是有那種喜歡吃臭臭的蛇嗎?”

“沒有!”周文安斬釘截鐵地回答,腦補一下真是惡心。

他想起偶爾看到過的新聞,解釋說,“在國外,比如說房子是搭在草原或者是野外的,野地裡就會有蛇。那蛇可能會從窗口或者彆的地方遊進來,進入抽水馬桶躲起來,但一般情況它都不會從下水管道裡爬出來。”

說著說著,他自己都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噸噸一板一眼地問:“可是林越媽媽真的說有哎,還說如果小朋友不聽話,拉臭臭的時候就會被蛇咬小屁屁。”

周文安想,這當爹媽的多不容易,還要想方設法、腦洞大開地教育兼恐嚇孩子:“可能是想讓林越乖一點吧,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嗎?林越媽媽為什麼要騙他呢?爸爸你也會騙我嗎?”噸噸眨巴眨巴眼睛,一下子忘了捏鼻子,結果一呼吸,被自己臭到了,立刻捂住,“嗷嗷嗷嗷,好臭的臭臭!”

周文安敲他的小腦袋:“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叫臭臭不叫香香呢?”

還好小寶貝臭得忘記追問,否則周文安也難以回答“家長為什麼要騙小孩子”這個問題。

畢竟他也時常連哄帶騙的,罪過。

等噸噸解決臭臭又洗過澡,周文安抱著香噴噴的寶貝兒子坐在床上給他講故事。

今天噸噸不想聽森林小老虎的故事了,一個勁地在問大青蛙的事情。

周文安想,肯定是想大青蛙了。

梁司寒這兩天就要殺青,特彆忙碌,一回家也是立刻休息補覺,沒有時間陪噸噸玩。

周文安想到他們出門的事情,一下一下撫摸兒子柔軟的背,問道:“噸噸,如果爸爸要和大青蛙一起出去,讓你留在家裡,請彆人照顧你,你會不會難受?”

“請誰哦?爺爺嗎?好呀。”噸噸翹著自己的小腳,用手揉了揉最大的腳趾,頭也沒抬地回答。

周文安想,之前是誰說每天至少有一個爸爸陪你吃飯的?小騙紙。

噸噸這才反應過來爸爸問的話,疑惑地仰頭:“爸爸和大青蛙去哪裡?”

他伸手就要摸爸爸的臉。

周文安嫌棄:“你剛摸過腳了,你現在摸爸爸的臉,不好哦。”

“可是噸噸的小腳腳也香香的呀!洗乾淨了的!”為了證明這件事,噸噸把腳抬到爸爸臉邊去。

周文安用被子把他包住:“爸爸不要聞你的腳腳。”

“爸爸聞一下啊,真的是香香的!爸爸!”噸噸在被子裡扭動。

周文安順勢揉揉他的癢癢肉,逗得他瘋狂大笑起來,“啊……哈哈哈……討厭爸爸……啊哈哈……爸爸又欺負我!”

等周文安癱在床上,噸噸爬起來倒在爸爸的胸口。

周文安大呼一聲:“啊!爸爸被壓死了。”

噸噸在他身上挪動:“才不會呢,爸爸好好的。”

周文安揉著他翹起來的可愛小呆毛,胡思亂想:好像大青蛙的意思是,希望他去?

“噸噸,爸爸跟你石頭剪子布好不好?”

如果他贏了就不去,噸噸贏了就去。

“好呀。”噸噸好久沒有玩這個遊戲,“如果噸噸贏了,爸爸就聞噸噸的小腳腳哦。”

周文安想,這麼想我聞嗎?什麼奇怪的癖好?“好吧,爸爸答應你了。”

噸噸興奮地坐好,拉著爸爸也坐直身體:“石頭,剪子,布!”

他看到爸爸出的石頭,而自己的是布:“我贏啦!”迅速抬腳,“爸爸聞一下哦!”

周文安:……老天爺的安排真夠好的,還要聞兒子的腳。

他認命地湊上前,在寶貝兒子白白的腳背上親一口:“嗯,真的是很香。”

噸噸“哼哼”兩聲,得意地抱住爸爸,在他臉上也親一口:“爸爸也很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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